我嗤笑起来,这件事,说起来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要是世界医学界有这样的一个研究,我想我是最该成为那个教授的,我始终相信,一个不想发疯的人,是完全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相反也是成立,只要是想做出发疯的姿态,那么也可以达到自欺欺人的程度,现在的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被我的嗤笑弄的十分尴尬的闵晨依旧指了指我身后,我以为是段新民自己回来了,结果我转身之后,他却从背后将我抱住了,我不知道他是要试探什么,不过我转身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过去,这几乎是我十几年来最惯常用到的一个动作,无比顺手。
闵晨拉我回去办公室,我定定望着他的眼睛,男人的喜爱到底是有多长时间的保质期,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不靠谱呢,我问闵晨,要是你喜欢我的话,你能坚持多长时间,是一个月还是半年,还是说两年,他回答我是一辈子,我当时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吹牛的吧,能是一辈子,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我扭动,他就抓握的更紧些,他是一个从来就不喜欢用暴力表达的男人,但是现在的我给他一种错觉,似乎我喜欢霸道暴力的表达方式,要是可以的话,他当初遇见我的那一个夜晚,就可以强势霸占我,那样我是不是就会乖乖的跟着他了,能像是爱着段新民一样的爱着他,他竟然会这样想,我一脸的苦笑,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也没有表达过我这样的需求,我又不是个变态。
他扯动我的衣领,让我的肩膀雪白的落在空气之中,我感觉到一丝寒凉,是他的手在触碰着我的嘴唇,我别过脸扭动着身躯,他一把松开手,我几乎整个撞击到了墙壁上,而他强势迫上我的身躯,我感觉他身上温热的气息,他很冲动,此刻他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着的,还好是现在没有人往来,要是被谁看见了,我相信明天绝对要上山城报纸的头版头条。
我低声劝他,这是在办公室之中,是在公众场合,不要闹出不可收拾的结局来,他扯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扭曲过来,随后就吻上我的唇,公众场合才好,要是上了头版头条,你这辈子就不能赖账了,我当时冷笑一声,你这样算是什么,你这是在对一个精神病患者,施行暴行,你感觉我们是能在一起,还是你最后会去坐牢。
他终于醒悟,一把松开我,我感觉到背上的力量消失之后的轻松,我急急忙忙的从医院离开,走在街道上不断的寻找段新民的身影,我想起之前的那个宾馆,只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前台告诉我,他才刚刚退房,我当时就感觉到我可能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他了,他可能是要从我的世界之中彻底消失了。
虽然感觉到手足无措,但最后我还是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可能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就算是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一样要好好的生活,绝对不可以作践我自己,是啊,我不能哭,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泪流满面?
在街道上旋了几圈,完全没有目的,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我走了很远的路,最后我居然停在了一家店门前,是那个一起学编程的精英的理发店,我低头走进去,他正好就在门口的那个位置,在给一个顾客剪头发,看见是我进来,立刻热情的冲着我打招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我居然邀请他和我去酒吧喝酒,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酒吧,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不干净的地方,是一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所以我拒绝前往,有几次段新民带着我出去应酬,就是去的酒吧。
当时我就亲眼看见他们几个老板喊小姐,那些小姐直接就在包间里边玩儿上了,拉裤链吹箫什么的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段新民不过就是挡住我的眼睛,害怕我看到,随后的几次,我就再也不要他出去应酬了,因为应酬的事情,我们吵过一次,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冲动的摔东西,我情绪从来没这样失控过,可是我是爱着他的,所以我不能忍受,我不管怎样的动怒,都是源于我害怕失去他。
但是现在我还不是一样失去了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想着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就这样和他失去了联系,他再也不是我的段新民了,不是我的了。
那种失落的情绪,真的搅的我生不如死,而我就在这样的时候,需求过放纵我自己,可事实上是在我说出这样的话语之后,他是带着我回家去喝酒的,我当时也喝醉了,一直在哭泣,他问我什么我都是摇头,随后就是嚎啕大哭,我想我是把他给吓坏了吧,他说他的感情路也一直都不顺,最开始的一个女孩子,他爱的生不如死的,可最后人家还是嫁给了有钱人,前年那个女孩子自杀了,死的时候,还怀孕着呢,四个多月,据说是那个男人经常家暴她。
有些人是注定不值得我们疼惜的,这是他用来劝说我的话,同时也是在劝说他自己,我看着他举起酒杯,我也想喝的烂醉,于是我就也举起我手中的酒瓶子,我说不醉不归,反正我也是个失败的人,他一脸的诧异,你何以要这样说,在我眼中你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一个女人了,你怎么可以说你是一个失败者呢?
喝醉之后,我们就在打着八十年代的游戏,还是插卡的那一种,我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搞来的这样的设备,以前打这样插卡的游戏,真叫一个痴狂,我记得我八岁的时候,就因为要打这个游戏而逃学,虽然我那个时候是绝对的学霸,可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让老师难以接受,所以在游戏店被抓包了之后,被老师打了几下,我记得老清楚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逃学了不过心里还是惦记那个游戏,也就是超级玛丽,我想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吧,只要是八零后七零后的都一定玩儿过。
我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设备,他说从小时候伴随他的,不是从哪里去找的,现在这样的设备根本就没地方找了,又不是在日本那边,现在还有这样的游戏设备,他说到日本我就直摇头,我可不喜欢这个国家,也不管这个国家的技术是有好先进,我都感觉不喜欢,摁日本的街道是干净,但是那又代表什么,我又不去日本,他看我极端起来了,也就急忙转移话题,不和我争辩这些,这个时候我的手机躁动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游戏机的声音,所以一直没在意。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我们都坚持不住,倒下了,我知道游戏闯关的时候,他在我前边掉进了深沟里边,所以当时我就迷迷糊糊的取笑他,没曾想,他一下就翻身压在我的身上,我当时慌乱不已的想要推开他,但是被他紧紧的扣住了双手,他要我别挣扎,他有话要对我说。
我瞪大眼睛,然后我才感觉到刚才那个根本就是手机铃声,才不是游戏机的声音,我大喊起来我的电话,有人找我,终于有人找我了,他从我身上下来,揉揉头发,惨笑一声,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的可怜人,因为有个人给自己打电话而高兴成这个样子,你也不看看是不是骚扰电话,或者人家就是打广告的呢。
接通了之后还是真是做广告的,不过我一看是山城的号码也就无所谓了,不打算像每次一样接到电话,就冷冰冰的说我不需要,然后就挂断了,我声音阴沉的问她找我干什么的,是从哪儿找到我的号码的,她说话有些结巴,我感觉很好玩,就一直在和她说话,大概是瞎扯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另外一个电话进来了,一看显示器是段新民的,我揉揉眼睛,生怕我是看错了,可没错啊,就是他的电话。
我从地板上起身,动作迅敏的打开他家的门就出去了,走上街道的时候,我听到后边有人在喊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到他摇摇晃晃的追了上来,我看着他有些双重的脸,我说你回去吧,我是名花有主的人,千万不要惦记我,要不然你会被打的,他笑嘻嘻扬起他的手臂,我这才看到我那个有些精神质的紫色包包,原来是来给我送包的啊,我微笑着道谢,接到了手上,他就那么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走着夜路,心里竟然也感觉一丝丝的暖意。
哎,他用肩膀碰触了一下我的手臂问我,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了,是你老公啊,我点点头,随后他就笑,又问,难不成是他在外边有了小三,所以你才这样寻死觅活的,我一脸的错愕神情,我什么时候寻死觅活了,我记得我是好端端的在喝酒的,就是喝的快了些啊,怎么了呢?
他指了指我的头发,我赶紧就打理了一下,不过我发现这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因为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出来找我的段新民,他手中抓着手机,一脸焦灼,随后眼睛就定格在了街道对面,看到我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并且两个人都喝高了,一起在摇摇晃晃的走着,我当时身体一个激灵,就差没直接扑腾过去抱住他了,可是他好冷的脸转了过去,随后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我揉眼睛再看,我才感觉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这该死的酒精,我怎么还可以幻想他会来找我呢。
为什么喜欢这样异想天开的,我不断苦笑的样子,让他颇为担忧,他下意识的想要抱抱我,但是我拒绝这样的拥抱,我不需要,我现在需要的是回家,我必须要快点回家去睡觉,是啊,全世界就一个苏珊,一个段新民,就算是没有段新民,我苏珊也不能一直卑微的活着吧,可是我好气愤,我竟然有些不适应,我竟然要很费力,才能做到我说的无所谓,我是在假装的对不对,可是我就算是不假装又能怎样?
这样到底是有什么区别啊,我当时就差没晕死过去了,因为我发现这边离开我家还很远,我几乎是走出了三个区,现在想回去,要飞回去啊。
他手一扬,没关系的,我开车送你,我瞪眼,差点没一巴掌招呼上去,这是要醉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