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听见一阵痛苦的呻吟,却是志新。那日志新被偷袭昏厥过去后,围观的众人是在看不下去,纷纷指责那几人,那几个地痞流氓看情况不妙,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躺着地上的掌柜擦去嘴角的血,艰难地爬起来,有几个街坊见状赶忙上去搀扶。掌柜的央求众人把志新送回家,安顿好周父,把媛媛好好安葬。都是街坊邻居这么多年,平时大家也知道掌柜的为人,便答应了。就这样在众人的帮忙下志新被抬回了家,大家把周父和掌柜的也索性一起送到了志新家,在城外寻得一处好风水安葬了媛媛。
“哎呀,老头子,咱儿子醒了,快来啊。”志新闻声回头看去,原来是在自家中,母亲正站在门口呼喊父亲。话音刚落,董父便从门外急忙跑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掌柜和周父。几人一起围在志新床边,董父问道:“志新呐,你好点了没?”
掌柜也随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多了,让您老费心了。”“媛媛呢?”志新急忙问道。
“唉,在城外葬了,多亏邻里们帮忙,寻得一处好风水。”周父哽咽道。
“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媛媛为什么就…”志新愧疚地问道。
周父回忆道:“那天…”
原来那晚志新跳进李府跑进后堂,惊动了李家家丁,便马上有人报告给了李公子。李公子带着一伙打手操着家伙气势汹汹来到了后堂那间破屋。刚推开门恰巧志新跳出窗不久,媛媛望着志新远去的背影急忙闭上窗户,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背靠着窗户。李公子看着媛媛,又看了眼窗户,便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扭过头示意手下,那些家丁们也明白少爷的意思,便操着棍棒跳窗户去追志新了,这便有了上面提到的志新饶了好多圈才甩掉家丁的事。
再说这家丁们都追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李公子和媛媛两人,李公子呵斥道:“刚才是谁闯进来了?”
“没…没人啊,你这无赖,赶快放我走。”媛媛一阵惊慌后定了定心说道。
“别急别急,小娘子,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立马放了你,还会厚礼去感谢我未来老丈人。
“哈哈…”李公子坏笑道。
“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哼,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哈哈,来吧!”说罢,李公子便扑了过去搂住媛媛,媛媛被这一扑给吓呆了,极力挣扎,无奈身小力弱还未挣扎开便被李公子推搡到桌子旁。就在媛媛呼救时,半扭头看到刚刚被志新夺下的剪刀还放在桌子上,顺势便拿起剪刀闭眼刺了过去。“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媛媛睁开眼,只见剪刀正好插在了李公子的肩头。媛媛怕极了,浑身颤抖,整个房间只听见李公子的一声声惨叫。“啪”李公子一巴掌呼在了媛媛的脸上,疼急眼的李公子用尽全身力气打出这个巴掌,可怜瘦小的媛媛被打的踉跄了好远,一下撞到了桌角,满头都是血。李公子见状,急忙跑过去,只见媛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伸手探探却探出媛媛早已没了呼吸,心想:死了,这可坏了,要是让爹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想到这儿,李公子惊慌失措踉踉跄跄逃出了房间。
“啪”只见是一只药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这碗却是坐在床上的志新所摔,摔的粉碎。当听周父讲完当晚发生的事的时候,志新不由地怒发冲冠,正如是“恶从胆边生,恨由心里起”。
“这恶霸,我一定要替媛媛报仇雪恨。”志新气愤地说道。
周父一听便着急慌了神:“志新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那恶霸我们可是招惹不起,因为媛媛的事你已经得罪了那些人,我看要不你出去躲躲吧!”
“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志新说道。
又是过了几日,志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李府出了人命,是李公子所为,很快就传到李家老爷耳朵里。李老爷狠狠地教训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无奈是家中的独子,便也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赔了周父一些现大洋,真是趾高气昂,视人命为草芥。志新每日都去城外媛媛的坟头陪她说说话,董父母也知道他每天都去那里,便也不加阻拦,知道他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世上哪里还有比自己父母更了解孩子的呢。
这日,志新从城外祭拜媛媛回家中。正在街上走,忽地又听见有人喊“李公子来了”志新抬头张望了下,攥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咬着牙,好像恨不得把李公子吃掉。正要去教训李公子,突然有人拍了下志新的肩头,志新回头一看原来是掌柜。掌柜摇着头示意志新不要去,并且把他拉倒一处僻静处。
“掌柜,你怎么来了?”志新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今天要不是我拦着你,你小子又要闯祸了。”掌柜回答。
“我一看到那恶霸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一定要替媛媛报仇,掌柜你别拦着我。”说完,便要离去找李公子。
“你去吧,你去吧。你再去惹事,你死了你爹娘怎么办。”掌柜气愤地说道。正准备离开的志新停下了脚步。掌柜走上前去,又拍拍志新肩膀,说道:“不要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勇,多想想你爹娘。”
“可…”
“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小姑娘在咱们客栈住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俩有猫腻,你是喜欢人家,我也知道这仇咱一定要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李家势大,硬拼自己肯定会吃亏的。我们再从长计议。”掌柜劝说道。
“唉,那也只能这样了,先让那恶霸猖狂一阵,我一定替媛媛报仇。”志新理直气壮地说道。
“仇当然得报,先冷静冷静吧。”说完,便拽着志新回到了客栈。
次日,志新正在客栈忙活,掌柜也忙碌地算着这个月的账目。这时,从门外走进几个大汉,中间簇拥着一人,这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公子和那些随从。众人一看到此状,纷纷留下饭钱,都四处散去了,诺大的客栈也就只剩下志新和掌柜的,还有那几个无赖恶霸。那伙人中有一人跑到桌子旁,用自己袖子把凳子擦得干干净净并说道:“爷,您来坐这儿。”这李公子像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骄傲地坐在那儿,扶着公子坐下,那人便又说道:“掌柜的,把你这的好酒好菜全都给我家爷端上来。”志新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要准备上去教训那人,谁知这时掌柜的连忙跑到志新身前说道:“好的好的,好酒好菜一会就上来。”说完便拉着志新到了后厨。
“你忘了那天我给你说的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忍忍,现在出去吃亏的还是你。”掌柜说道。
“难道你就能看得下去他们这样?”志新问道。
“看不下去又能怎么样,谁叫他们势力大呢。一会把饭菜端上去,切记切记不要冲动。”掌柜叮嘱道,说完便出了后厨去招待那几人。
志新确实看不下去,但想想掌柜说的,他们势大,现在想报仇也确实不是时候。便叹了口气,端上早已做好的饭菜出了后厨。志新出了后厨,正好看见掌柜在那点头哈腰讨好李公子,顿时在心底对掌柜多了几分厌恶。端着饭菜的志新气冲冲地往桌子上一摆。看到这状况,那随从便恼怒了,说道:“这伙计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找打…哥几个…”这时志新也瞪大了眼睛。“几位爷,几位爷,别冲动,他不懂事,这样今天的饭钱我请,各位消消气。”掌柜低三下四说道,又忙给志新使了个眼色。“嗯,这掌柜的还算懂点事。”李公子说道。
那随从上下打量了下志新,回头对李公子说道:“爷,这不是那天那小子吗,这小子对那小娘们情深意重,恐怕那晚就是他跑到咱们府上的。”
“嗯?是吗?”李公子不紧不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