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士兵看到他吓成这样,都纷纷笑话他,沐苏受够了。一剑下去那个士兵的脑袋就掉到了地上。这可把周围的士兵吓坏了,赶紧把沐苏围起来。“哼,就你们几个小喽啰也是我沐苏的对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沐苏讽刺的笑道,“你……你是沐苏?”一个士兵惧怕的问,“没错,我就是沐苏。”沐苏冷声说道,“兄弟们上啊,杀了他我们就立大功了。”一个士兵怂恿的道。
“哼,就你们几个小喽啰。简直不知死活。”沐苏冷笑着,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沐苏举起长剑,在周围划了一个大圈,所有士兵的脑袋,纷纷落地。“啊!”苍荒人民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纷纷躲回了自己的家。
沐苏看到城墙上挂着的一具尸体,心里无限感慨,有愧疚,有不忍,有不舍,沐苏的心里很挣扎,很难受。
沐苏跃上城墙,用最快的速度杀死了城墙上所有的士兵。把城墙上的尸体取了下来,沐苏骑着马车回了自己的军营。
“太好了,李默的尸体被沐苏将军救下了。”众人既欢呼雀跃,又十分伤心,因为失去了一个得力的伙伴,真挚的朋友。
大伙儿为李默挖了一个坟,都在李默的坟头哭泣。“李默,走好,你的兄弟们都挂念着你。”
“什么,”拓拔子殷得到沐苏独自一人劫走李默尸体时的消息差点没有吓死,沐苏居然独自一人劫走李默尸体,看来沐苏是越来越强大了,居然能独自一人劫走李默尸体,拓拔子殷惊得连连后退,撞到了桌上的器皿,“不行,我必须采取什么措施。”拓拔子殷想,不然以木塑的能力,会毁了他整个苍荒。他们必须和好。
次日,沐苏收到飞鸽传书。
按照书上的约定,沐苏来到无路崖。
“说吧,你要干什么。”沐苏冷着脸问身后的拓拔子殷,“我希望能和你和好,沐苏,你知道的,事情并不是那样。我们曾经关系多好,我们曾经……”拓拔子殷说到这里就哽咽了,让人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难受的东西堆在喉头,“你认为我们和好可能吗?”沐苏问。“我相信,我们曾经感情那么好。”拓拔子殷无奈的说,沐苏非常嘲讽的笑了。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呢!” 沐苏伸展双手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新鲜空气,“这儿的空气比军营里的空气好多了,沐苏感叹道。”拓拔子殷以为他们能和好,以为沐苏同意了。附和着说:“是啊!这儿的空气真好,要不以后我俩到这里来亲密亲密,”完全不要脸皮,“你闭嘴!”沐苏冷眼看着拓拔子殷,语气十分冰冷。拓拔子殷被吓一跳,“难道你不想和我和好吗?你曾经那么深爱着我。”拓拔子殷尝试说出沐苏心里隐藏的很久的秘密,但是他这步棋走错了,他正好触碰到沐苏的伤口。沐苏举起剑放在拓拔子殷的脖子上,“你为什么要提这个?”拓跋子殷一提到这个,就让沐苏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看到剑被架在脖子上 ,拓拔子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沐苏看他吓成这个样子放下了手中的剑。
拓拔子殷尝试感化沐苏,“想当年我们都还年少的时候,生活在一起多美妙,现在见面却刀剑相对。”然而拓拔子殷说的并没有让沐苏心动,反而觉得很讽刺。
“那不是你,”沐苏背过身说道,“我们重归于好吧,沐苏。”拓拔子殷颤颤的说,“为什么要重归于好?”沐苏转过身看着拓拔子殷问,“因为我不打有夏了,”拓拔子殷一脸真诚的看着沐苏,让沐苏觉得很刺眼,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那抱歉了,我们不可能和好。你滚吧!”沐苏拒绝了拓拔子殷,转身离去。
不久洛子言就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洛子言起身给沐苏斟了一碗茶。
沐苏闻言敛下眸子,看着边角有些干裂的木桌上那粗糙的搪瓷碗。她本就是和帐外那些兵士共生死的粗人,哪需要什么精致大雅。
她端起茶碗,一口气饮了下去。罢了,才缓缓开口:
“这事我来做就好。”
沐苏的手在洛子言看不见的桌下紧紧地攥成团。
你很不错。太子殿下。
枉我。
太子府。
“殿下。这是近来军队的情报汇总。”一兵将打扮的男人单膝跪地,将一份呈报递上。
祁地太子眉头微微蹙起。“泷关北区粮草大批被抢?”
虽说泷关一带富饶,但这件事追究下来还是多多少少对他有点影响。泷关是他当时自愿申请管辖的地区,如今被山贼闯入,父皇上面至少有个不够负责的责怪。
“查!定要给本宫查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
那单膝跪地的男人有些忿忿。“殿下。这,不是山贼所为。”
子殷的视线垂至那男人的头顶。
那男人抬头便看见太子淡漠的视线,身子有些不稳,“是,是一些兵士!”
“属下当时就在粮仓附近的一座山上,恰巧看见了那些山贼。始初属下也以为是山贼,便连忙通知兵士们赶过来。”
“那些山贼训练有素得丝毫没有普通的山贼模样。倒是有七八分像军队里出来的铁血汉子。纪律规整得让其动作快得惊人 ,能拿则拿,拿不走都烧光。”
“待到弟兄们赶到之时,粮仓几乎不剩多少米粒。”
“属下想着,就算是纪律严明的官兵,大概也无法做到如此之快。”
太子左拳用力砸向桌子,恍惚间,那桌子内部传来一声闷响,像是要裂开的征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出了内鬼?”
男子慌忙跪得趴在了地上。
“请殿下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定然,属下定然立刻捉住这人!”
一碗茶从男子头顶飞过,碎在墙上,精致的瓷杯脆裂的声音很生,茶水飞溅而出,打湿了一旁的黄锦红丝帘。
“别让本宫失望。”
庭院笼子里的鸿雁无力地叫着,这只已经三天未进食的大鸟瘫在笼里。太子脸上的淡然又散去了一分,他蹲下,就像邻家哥哥那样温柔,对敛起羽翼的鸿雁轻言道,
“长苏。本宫真的不太喜欢你这样。”
白露为沐苏挽起袖口,把她轻轻放在榻上,掩上被子。
她知道,太子早已来过信函,求与自己面前这所向披靡却为人母的女将和解。
钱来也躺在了被窝里。
隔日。
沐苏在用毕早饭后,来到了练兵的地方。
“既然你们愿意为我所用,那么就得按我所安排的做。”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高台上的洛子言。
他今天穿的跟往常一样,灰色干净的大袍子很修身。
台下的士兵排练着她编练的操,迈着整齐的步子。
沐苏在角落里看着这有序的一切,微微点了点头。
她握紧了手中的和解书,轻喃:“我又怎会蠢到,原谅一个伤我儿子的畜生。”
之前的她,伤痕累累地来到这座算不得府邸的府邸。大虽大,却四壁穷途。除了几间屋子外,什么都没有。
她在这里住下了。
顺便,计划一下如何干掉那权势滔天的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何毫不留情地将其拖个狗啃泥,让他在烂泥巴里面打个好滚。
“桃花香,梨花香,柳树摇,桂树摇。”
沐苏看着远处山上的红带,想到了小时候念过的一首童谣。
还真是怀念那些安稳的日子呢。
不需要征战,也不需要被迫逃亡。不需要算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更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日子很棒。我很喜欢。
她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战死在沙场的男人。
恍惚。
子殷?
那个少年朝她缓缓走来,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
“苏儿,我回来了。”
他的模样停留在十五岁,当年的笑容一如既往。
时间渐渐风化了记忆。故地的模样沐苏已经记不太清,只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下一步。搅翻太子府。
他的一切,都为我算计。
太子妃站在御花园的东园里。
春日桃花确实香啊。
一位面白如雪的男子,朝太子妃行了个礼,捏着细细的嗓音尖声尖气道:“皇后娘娘请太子妃去西府一聚。”
太子妃眸子一弯,笑得盈盈如水。“本宫这就去。”
御花园的小径上用的鹅卵石都是圆润如玉的。太子妃略略有些紧张,她葱管般的手指在袖子里攥在一起。
她虽然是北疆大将军的女儿,但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能见到皇后,自然是再荣幸不过。
“你,去太子府哭闹。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把太子惊出来。”一女子穿着平常人家的大袄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袄子宽大的有些过分,完完全全严严实实地将其的身材遮住。看不出胖瘦。
“是。”应令的更是一普通平民打扮的男子。毫无特别之处。
只是其身上的不容置疑一骑当千的气息,让人不敢相信他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
很快太子府门前多了一个哭得满地打滚的八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