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少,您是让我撤离狙击手吗?”小陈又轻声问了句,见红晃没有反应,心里一丝疑惑划过,不过还不等到他深思,红晃就给了个撤退的信号,不过撤退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小陈对红晃无命不从,很快便配合红晃半掩护着他慢慢朝着一开始他们汽车的方向移动。
站圈好像没有一点烟火的气息,不过周围压抑的气氛却没有放松,所有的狙击手都摆出子弹上膛的架势,而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包围圈里的人。
“我再问最后一次,夜少确定不放人吗?”乔九睨了一眼站圈外的路岩,然后又眸光又朝着鬼头人射过来。
“九爷来到这里,就不知道是要保谁离开,你们只有三个人,而他们是四个,即使是相互交换也是夜某吃亏了!”鬼头人的话里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半点也没注意小陈和红晃二人已经以着刚才一站一躺的姿势慢慢移动到了汽车边上,而近六十名狙击手也是死死的盯着包围圈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看来夜少是没有诚意了,不过夜少好像没有注意,看看你的属下!”乔九这才指了指刚刚快速起身正要逃离现场的红晃和小陈。
乔九这句话没有对鬼头人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有不少狙击手因为乔九说话的内容下意识的朝着乔九知道方向看过去,一看不得了,小陈已经不在他刚才所站的位置了。
“暗夜的一个叛徒也值得九爷驻足观看,也真是夜某的荣幸了,不过他们离开,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鬼头人话里玄机重重,让听到他话的所有狙击手都面色如土。
他们做了什么,只不过是领头人跑了,他们便成了叛徒?
刚刚拿枪还稳当的狙击手们集体把眸光朝向了他们之间的队长,队长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看到大家眸底带着希冀的眼神,他第一个站了出来。
“对不起首领,属下们只听命于陈少,如今陈少已然离开,属下愿意听从首领的吩咐,请首领做进一步的指示!”队长扔了手里的微冲,然后半跪着走到离鬼头人不过两米开外的地方。
见队长都已经自动缴械,其他人也是再无心思执行小陈的命令了,很快,包围圈便以军训的速度整齐分开,然后集体走到队长身后等着。
墨非白和风胤云眸光相对,彼此眸底都仿佛有了什么答案,见到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是继续站着静观其变。
乔九正惊异于眼前的变化,还不等到他开口,红晃二人逃跑的方向便又传来动静,几人定睛一看,他们竟然朝着鬼头人的方向又渐渐返回,而红晃身上的麻药已经散去,也没有再装了,两人乖乖走到鬼头人身边,然后认命的低头跪了下来。
“首领,请首领恕了属下的罪,属下不停该擅自做主,刚刚小陈身边的枪手也是护主心切,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他们也只是为了首领的安全!”红晃不知道刚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经历了什么,突然想跑的心思成了此时他最想丢弃的东西!
“护主心切?”鬼头人好笑的问道。
“是的首领!”红晃似是刚刚经受了极大的恐惧,说话都带着一些颤抖,虽然他已经极力忍住,可仍然让周围的人一头雾水。
当然,除了风胤云和墨非白二人之外。
“既然如此,今天就当是夜某给几位开了个玩笑,九爷,刚刚是夜某无礼了,几位请回!”
鬼头人突然改变态度,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乔九还以为鬼头人说的只是他们三个后来人,可是看鬼头人的手势,竟然是连他们所有人都一起不追究了,话里还带了些急切,好像希望他们赶快消失一样。
风胤云见战事似乎不会有了,微微眯缝了下鹰眸,瞥到申友恩的小脸始终只对着墨非白,心里一堵,很快便抱了源摩尔离开。
班琴见风胤云就这么走了,恨不得立刻追了上去,然后踹他两脚,不过奈何乔九就在身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路岩把班琴的所有异样都看在了眼底,心里冷嗤了声,再没涟漪出现。
见风胤云离开,鬼头人也不追赶 ,直到风胤云带着源摩尔而驱车离开这才把面具后面的眸光突然睨向申友恩,然后脚步像是带了些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
“友恩,我们的事还没完成!”鬼头人的语调无比暧昧,只要是成年人都没办法忽略掉他话里的深意,尤其是他脖颈间的几道红痕,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然是格外的刺目。
“夜少这是何意?”乔九见鬼头人出尔反尔,话里不禁带了一丝凌厉。
鬼头人并不开口,只是痴痴的看着申友恩,好像刚刚突然意识到两人要分开, 此时竟然是反悔了。
红晃和小陈费力的等着鬼头人的再次下令,不管怎么样,好歹源摩尔是安全离开了,红晃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左等右等的,鬼头人都不下令,他也猜不到鬼头人心里的想法,只能默默跪着,直到鬼头人再次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为止。
“我和你有什么事?”申友恩的话并没有敌意,仿佛没有听懂鬼头人话里隐含的一身,而她清澈的黑眸睨向鬼头人,居然像一把火,瞬间就点燃了鬼头人对她心里所产生的渴望。
墨非白从申友恩一开始说到鬼头人喜欢的人是申友恩,而他又是尧的时候心里就早已无法平静,尧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不时的在申友恩睡着的时候听到她迷糊的低喃,那声尧虽然只是一带而过,可即使是在梦里,申友恩的表情也是带着痛苦的,甚至眉心都会不自觉的拧紧,仿佛那个尧和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你希望有什么,我们之间就会发生什么!友恩,不只是在梦里,你……有一点喜欢我吗?”鬼头人把西河岸变成了他谈情说爱的地方,无视周围的一切,此刻,他的全世界就是剩下了眼前的伊人而已。
“……”申友恩无语。
鬼头人这么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申友恩沉睡的两天时间里,他便不时的听申友恩说到尧这个字,在醒来之后,申友恩还特别的问了他是不是尧,鬼头人便忙不迭的承认了,好像他很想做申友恩心里的梦中之人,即使申友恩有疑惑,他也要把她心里的疑惑打碎!
黑眸突然直视着墨非白,见墨非白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申友恩知道,鬼头人的话定然是让墨非白上心了,她不认识鬼头人,也不认识尧,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实在是因为梦里面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头天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更何况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墨非白的唇角都是微微勾着的,可是现在看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