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点饿。”我以为自己饿狼般的吃相将他们吓到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人家除了吃,其他时候都是很淑女的好不好。我偷瞄了一眼面露异色的沐风,心中不服气的小九九昂起了头。
谁知,沐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瞪了我之后微微带笑地冲着鸡翅妹说了声:“不好意思,多少钱我可以赔给你。”
丫的,这男人竟然给美女陪笑!!
我怒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我以外的美女露出笑脸,这是要当着老婆的面找小三的架势?姓沐的,你要置我苏蓦然于何地?你要置舆论的公正性于何地?是可忍姐不可忍!!
鸡翅妹见是一位超级帅哥给自己道歉,羞得面染红晕,宛如初春的桃花,一颗少女心全部大写在了脸上。
“没关系的。”言语中的娇羞让我忍不住想将刚刚吃的鸡翅吐出来——卧槽!你们这么眉来眼去的,当我是死人啊!我不就是试吃了一根鸡翅吗?你们还演上了,是不是等下还要依依话别,各留电话号码啊?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鸡翅妹真的打算要电话号码了,我刚想打断她,然而面上已经恢复了一贯冷色的某人快我一步堵了她的话,“不好意思,如果要留电话号码之类的话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家老婆是特别小肚鸡肠的人,她会非常介意别的女人靠近我。如果小姐希望我们赔钱,我们倒是非常乐意。”
这几乎施舍的话带着绝情,让鸡翅妹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让我心中一快——我的男人就该拒绝外界一切诱惑嘛!再漂亮的女生还能漂亮过我家沐风?(咳咳咳,苏同学你酸不酸,谁是你家沐风?脸皮好厚呦~)不过我老婆是个特别小肚鸡肠的人是什么鬼?我哪里小肚鸡肠了?我特么就是一非常大方、非常大气、非常大量的大姑娘好不好?
我跳出来想为自己树立宰相的口碑之时,沐风连忙挡住了我——他怎么舍得让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有失她形象的事?
旁边的人以为我要打架,立马拉起鸡翅妹劝解道,“小樱算了,不过是一根鸡翅。车来了,我们走吧,人家老婆……”
人家老婆还在,你用得上这么赤裸裸地想当小三么?
那个叫小樱的鸡翅妹的目光还在沐风的身上流连忘返着,似乎还期待着发生一点意外剧情,毕竟像沐风这样的帅哥用某国媒体界的话来说,这可是一亿光年美少男,这种一辈子都遇不上的美男就这么给自己撞上了,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鸡翅妹用闪着光芒的眼神盯着沐风,连一点边边角角的余光都未留给我这个当事人。
“就这么一根鸡翅,用不上赔钱……”
“既然用不上,我们就先走了。”不等她说完,此时的沐风已经别过脸来,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老婆,我们走吧。”
我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的倾情演出让我很是受用,因为有一种甜蜜蜜的滋味在我的大脑中滋生。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向鸡翅妹挑衅地展示自己的虚荣心,就见呼拉拉一大圈吃鸡翅的群众架着极不情愿的鸡翅妹上了公交车,留下一脸顿悟的我在风中凌乱——感情人家都是认识的啊!
那我这鸡翅?不是……白吃了?
丫的,一看姓沐的小子的表情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他竟敢不告诉我!!还让我误以为他去撩妹搭讪,心头醋意大发……混蛋!真的坏到奶奶家了!
我生气地朝他跺脚,咋呼呼地独自往前走去。沐风看着前面某个人将自己气傻的样子,越发觉得这只小猫天真可爱——她从不掩饰自己(排除刚刚认识那会儿装淑女外),也不刻意讨好自己(当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比如吃不算),更没有女生的陋习(貌似也没有女生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装可怜(这些沐大神以前不是最讨厌的么??),那萌萌的样子(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简直让自己爱不释手(您就不怕她对你辣手摧花?)。好几次,他都想要跟上去,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好好亲昵一番。
不知走了多久,我和沐风一前一后地停了下来。大家别以为我这就气消了,那只不过是因为我累到走不动了。
“这是哪里?”我的每次出走都不计后果,所以我从不会刻意去记忆走过的路线,就当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嘛。
“我不知道,我是跟着你来的。”沐风坦白地很彻底,当然这不并不是实话。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宽敞的道路上已经变窄,偶尔有车开过,却不知身在何方。难道我又将自己落在一个鸟不拉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没这么背吧?一次两次都这样,为毛和这男人在一起,聪明伶俐的我大脑都愚钝了很多呢?(苏同学,你敢说,没和他在一起,你的大脑就能智慧起来?)
“你……都怪你!我刚才不过因为气愤填膺才赌气出走,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生气的人头脑很不清醒你不知道啊?你怎么也跟着脑子瓦塔了?你说,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这头刚开骂,一辆出租车如同算计好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沐风拦住了车,将我塞了进去,堵住了我的一肚子怨言,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丫又摆了我一道——
这车不会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吧?
我气鼓鼓地扭脸审视着沐风,沐风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见我看他,他投给我一个腻死人的笑。
谁要看你笑,臭屁!
这回我没有被他的美色迷惑,准备找司机问个明白,谁知那司机师傅见我们上来就很激动的跟我聊天,先兴奋的说家里儿子找了女朋友的事,然后又扯出七大姑八大姨等着和喜酒,而后又愤怒地说自己最近拉了些什么样的烂活,说得我一句插不上嘴。
要知道姐姐我平时可是号称侃遍天下无敌手,在这位大爷面前竟然连话都插不上,只剩下嗯啊是的应和着,这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吧?我怎能服气呢?于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一切机会不断试图挤进他的话中。大约在五分钟后,侃侃而谈的司机师傅终于败下阵来,停止了说话,有些忍无可忍地从后视镜中瞪我,却不小心瞥到沐风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将刹车当车成了油门——一个急刹,差点没将我们仨都抛出车外。
“大爷啊,我就和你聊个天,你用得上下黑手谋杀么?这玩笑开得是不是有点大?”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脸色同样惨白的大爷,“您老要是活够了,就自己挖一把黄土埋着玩玩。您可别拿我这脆弱的小命开玩笑。要知道我这正值二八青春年华呢,您这一脚下去,到时候将我这好好的一朵有着大大前程的祖国未来之花给摧残道阎王爷爷那去了,您就不怕给自己整上个残害幼小的罪名?您也是上有老小有小的人,您难道就不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再说了,要是坐在这的是您的女儿,你还敢这么大意失控地乱猜刹车?就算您真的踩了,您就不能吼嗓子,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要是我这心理出了问题,可是要看心理医生才能好的,那可是一大笔医药费,到时候加上误学费,生活费,补课费,各种费用加起来,您一个开出租的小司机负担得起吗……”
长达八分钟的教育之后,我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口舌之快——下次看谁还敢不给我这张嘴面子?我就让他尝尝政治思想课的老师的厉害!
司机囧得满头黑线——自己不过感觉有点疲劳准备开车回家休息,随意在路边停了个车,和同样开出租的牌友开了个语言聊天。见有人招手,就习惯性地将他们放了上来,怎么就惹来了两尊大神?而且一边是冷得像刀子的目光盯在我脸上,一边是见血封喉的刀子嘴,我哪有胆子和你这小姑娘说话呀?你这么长篇大论地冤枉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等等!”我一声大吼,吓得司机又是一哆嗦,差点又要踩刹车,还好他眼疾脚快地管住了自己的脚,“小姑娘,您还有什么观点要阐述?”
当司机以为我还会深入挖掘他的过错的时候,我的心思早已不在他的身上,因为我看见了一家香喷喷的螺蛳粉店在像我热情地招着小手,深情款款地邀请我去和它来一个亲密接触。(为什么说看见香喷喷的螺蛳粉店呢?实在是店铺隔得太远,看得见而闻不到,所谓的香喷喷不过是苏同学臆想出来的场景。)
“停车!我要下车!”我朝着驾驶室后面的不锈钢架夸张地猛拍道,整个车子似乎都要被我给震塌了,“立马给我停车!”
司机大叔这次利落地踩了一脚刹车,看着我跳下车,小心肝几乎蹦到了嗓子眼——这丫头要是打劫的,估计自己早被她收拾地一干二净了,这气势真是让人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