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身体不对劲,是不是我真得年纪大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在那方面居然不行了。
吴万林出事那天晚上,我从女工宿舍出来后,遇见过吴万林,那时候我正在厂区东边的一堵墙边放水,那家伙看到了我,看上去兴致不错,对我喊了一句:“亲自撒尿呀!”,我很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脏话。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浑身难受起来。在保卫科自己办公室的里间床上躲到十点多,一点睡意都没有,突然就想到了祥发大酒店的安乐窝,越想越难受,心里好象捂了一团火,急着找凉水冲一冲。
于是,我出了门,上了锁,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酒店,急火火地上了楼,迫不及待地敲门。我很想等她一打开门就冲进去,蛮横地把她搂在怀里,扔上床去。
但是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那团火突然不见了。
我们还是做了,但情况很不正常。她还是她,白晰、丰满,眼光妩媚,但第一次,我闻到了她的口气中微微发苦的烟味,第一次,我看见了她目光中的虚浮和呆滞,第一次,我很想找一块纸巾抹去手指上她粘稠的体液。
我们做了很久,直到我感觉到自己的那个东西越来越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袭裹着我,我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
她的手有些湿热,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游离,我想,她想安慰我,至少是假装安慰我。
我把她的手轻轻从脸上拿开,我很烦她这样做,烦她的手。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厌烦过,但不知为什么,今天我恨不得把她的手甩开。
我想安静一下,因为我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是第一次,也许每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第一次,但对于一个十几天没有睡过女人的男人来说,这很不正常。这种感觉很熟悉……。。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我们的最后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样子?记不起来了,也许,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
我从眼角的余光中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女人,心中忽然有一种内疚、绝望的感觉弥散开来。
“口有点干”,我嘟囔着。
她起身去倒水,赤裸着身子。她的身材有点胖了,腰上的脂肪形成两层明显的褶皱,臀部的肌肉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向外壅起,与上半身比起来,她的腿有些短,她走路的姿态有点拖沓,也许是拖鞋的原因?但她分明光着脚。
我起身点了一根烟,口里更干了,有种发苦发臭的感觉。
下体冰冷、潮湿,象夹了一块湿手巾,还有一些油腻。
不等她回来,我勿忙穿上衣服,出了门。
刚走到楼下时,听见楼上的窗户猛然拉开的声音,然后,我的头顶突然感到了一股热流,一直流到脖子里。
窗户又猛然拉上了,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正逐渐变冷的液体,粘粘的,但不是血。手指伸到嘴里舔了舔,是咖啡。
一阵苦涩的笑声,或者说是叹息,从我的喉咙里吐出来,又回到我的耳中。
我溜回了宿舍,或者说象一条被人踢了一脚的狗,没趣地回到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