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颜学伦没有说清楚他女儿的身份,宁览非常气愤;这就等于将他所以预先想好的计划一把掐灭了。
用周星驰的台词来说,就是‘你看到前面是满是岩浆的火坑,对着我就是大脚这么一踩,不顾我的呼喊,不顾我的哀嚎,就这么狠狠的一脚,将我踩入火红的岩浆之中。’
宁览揽下这事,就跟这个满是岩浆的火坑差不多,而且他还不得不往里面跳。
第三天中午,宁览带着黑子,早早的就来到了演唱会举行的体育场旁边的一家酒店,这里是他和颜学伦事先约好碰头的地方。黑子宁览没有让他同幽影小队出去,毕竟他身边需要有个人在,有些自己不屑于动手的,还得黑子来做。
颜学伦来了,不过与他同来的还有四个人;黑子感受着这四个人的气息,隐隐有一丝戒备,这四人都是武者。
“哈哈,宁少,你来得好早啊!”
颜学伦径直地坐在宁览的对面,那四人宁览只认识其中一个,但是他们的身份倒也猜得出来。因为他认识的,正是当初跟在云老身边的中年人齐轩。
齐轩没想到宁览也会来这里,难道颜学伦说的请人帮忙,会是他?这可是位惹不得的爷啊!连大长老都得礼让三分的主,他可不敢怠慢,不等颜学伦介绍,立刻上前一步道;“宁少,好久不见。”
其他三人见齐轩主动打招呼,都很是诧异,这个被齐轩称为宁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宁览身后的黑子,他们倒是看得出来,是个大概化境中期的武者,但是这个年轻人,却是没看出什么寻常来,也没有感受到武者的气息,俨然一个普通人,齐轩为了以这样的姿态对待这个年轻人?
他们不清楚,但是齐轩却是很清楚;那可是先天强者,气息隐匿起来根本就是如同普通人一样,若不是同等级的武者,根本感受不到。
“额!你们认识?”颜学伦见齐轩主动打招呼,有些惊讶;忽然想起上次云老来过云海,和宁览一起灭掉田家的事情,颜学伦才恍然大悟;大概是那个时候,宁览认识齐轩的吧!
宁览轻笑着点点头;“的确是好久不见,云老头还好吗?云萝还好吗?”想起云萝,宁览的心绪有些异样,那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自己答应她一定会去京城找她。
“京城王府街3号,朱红大门,云萝,我一直记着呢,等着我。”
齐轩赶紧答道;“他们都还好,只是时常提起你,希望你能去京城找他们,特别是云萝小姐。”
宁览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放心,不久之后我会去找他们的。”
见两人叙旧完了,颜学伦赶紧指着身边的另外三人介绍道;“齐轩我就不介绍了,你认识。这位是孤狼的副队长狼孩。”
狼孩看起来身形像个少年,但是的相貌,却是生得有点奇特,一张脸歪七扭八的,不太像人脸,反而有点如同刚刚进化过来的狼人未曾完全化形一般,他狼孩之名也因此而得。
狼孩发现宁览看着他的目光很平淡,没有因为他的相貌而露出一点其它的异样,忽然发现宁览顺眼得多,至少不讨厌。
颜学伦指着另一个人介绍道;“这位是神兵的副队长李彦。”
李彦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略为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书生卷气的孤傲,修长单薄的身形凌然有致,给人一种浑厚的君子之风。
“这人,应该是修习一种偏向儒家的功法。”
看着李彦含笑着朝着微微一拜,算是见礼了,宁览也点头应着。剩下的最后一个,却是有点不着调,一身破洞的牛仔衣裤,上面画着几个骷髅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像个街边的小流氓,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若不是感知他化境巅峰接近半步先天的实力,宁览一定以为这是哪家叛逆的孩子。
“最后这位就是龙组的刘芒。”
“刘芒?”宁览被这个名字惊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暗想他爹妈不会那么高瞻远瞩吧!刚生下来就知道他今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名字还真与他相配啊!
旁边几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黑子也是一阵忍禁不禁。他爹妈也太有才了,取这么个名字。
刘芒见几人的大笑,一阵无语的辩解道;“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宁少,我告诉你,我叫刘芒,是文刀刘,锋芒毕露的芒,不是流氓的那个流氓。”
宁览自然知道不是流氓的那个流氓,只是谐音像而已,不过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爹妈,用这个名字,他们也有着不小的压力;人家一叫就是流氓他爹、流氓他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他含着着道;“我知道,我只是颇为陪你令堂,给你取这样的名字,他们到底顶着多大的压力。”
宁览这话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刘芒一阵无语,嘟囔着;“还真被你说着,我家那老头子的脸皮,没人比得过。”
一通笑话之后,大家也亲近了许多,不过却对宁览的身份很好奇,但是都没有开口问,宁览停止笑容,道;“看来颜局长的关系不小,竟然把国家四支队伍的副队长全都请了过来。”
孤狼、飞鹰、神兵和龙组,是国家目前他所知道最强的四支特工队伍;掌舵的人自然不会比云老差不多,不过宁览很好奇,这样的队伍颜学伦是怎么请动的,以他省局局长的身份,根本达不到国家都关注他的地步。
颜学伦讪笑道;“宁少,别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这是颜家和端木家达成的协议,他们服务于国家,不是两家的人,而且四大长老不偏向任何一方,所以颜家和端木家这才请他们照顾一下小女的,让宁少见笑了。”
宁览目光扫视一眼四人,见四人都点头承认,旋即明白了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颜家和端木家如此不在意浩然之体呢,原来是双方做手脚,请中立的国家力量来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