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宁家别墅五六里地的宽阔道路上,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捂着胸口步履维艰的跑着,时不时撞到旁边的风景树上。
此人正是从宁家别墅逃出来的燕城,被宁览最后的那一击,受了不小的伤,若不是宁览没有杀他的心,此时恐怕已经躺在宁家别墅外,成为一具尸体了。
逃出之后,燕城害怕宁览不放过自己,直接慌不择路的跑出五六里远,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一颗风景树边,背靠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想起宁览的恐怖,燕城一阵心惊。谁曾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是可怕的先天强者,这样的奇才,燕城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宁览表现出的实力,是先天毋庸置疑,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先天,而是先天高手当中极为强大的存在,连聂擒虎都被他干败了,不强大才怪。
想起宁览在聂擒虎被猛子救走的厉喝,燕城就知道,聂擒虎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事情得赶紧向坤少报告才行,聂擒虎一死,那么云海可就得真正变天了。”
他立马摸出电话,喘着气翻开通讯录,拨通一个电话。
“喂……呼呼……坤少,出……出大事了。”
那边接着电话的王少坤听着燕城的语气,面色一沉;“燕城,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被宁览一击打伤了。那个宁览,是个极可怕的先天高手,连聂擒虎都被他干掉了。”
“什么?”王少坤大惊,宁览是先天高手,聂擒虎也死了。这怎么可能,他得到宁览的资料,才二十二岁,二十多岁的先天高手,这如何能让他相信。
“说具体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少坤根本不敢相信。
“是这样的坤少,我……额……”
王少坤感觉到燕城的语气不对;“喂……喂……”,但是电话里,除了嘟嘟嘟的声响,再也没有燕城的声音。他缓缓的放下电话,脸色沉重,燕城怕是已经被杀了。
大道之上,燕城靠着风景树,电话还在手里,但是头已经朝一边偏去,翻着白眼,死了。而他身旁,一道身影对着他手中还在传出‘喂……喂……’之声的电话,一脚踩上去,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做完这些后,那人松了口气,清冷的月光下缓缓露出那张枯朽的脸,除了一丝苍白外,满是杀气。
“王家,我聂擒虎总有一天,让你把欠我的,加倍还回来。”
此人正是聂擒虎,他没死,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因为有人替他提前与宁览做了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放过聂擒虎、燕城和猛子三人,干掉所有死亡小队的成员,因为那些人,早已经被王家全部收买,表面上是聂擒虎的人,实则完全在帮王家办事,是王家的走狗。
这时候,聂擒虎身后一个人走出来,是猛子,他看着燕城的尸体,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腿子,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即到聂擒虎身边问道;“帮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聂擒虎想了想,说;“我们先去安排好的地方,等着那人来;现在我已经在王家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相信很快我就能解脱出来,到时候,哼……”
猛子点点头;“我们提起准备好的车离这里不远,走吧!帮主。”
聂擒虎点点头,转身离去,暗淡的月光下消失了身影。
云海的地方虽然算不上小,但是也算不上大;各方老妖般的人物,在这里落下自己的棋子;聂擒虎这样的枭雄,也不甘落后。不过相比而言,他求得远远比有些人要简单得多。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新洒向大地的时候,云海已经焕然一新;很多市民发现,有许多店铺莫名其妙的关门,许多地方,警察牵起了警戒线,远远的还能看到地上一摊摊的血迹,昭示着昨晚这里,发生过一场他们不知道的械斗。
颜学伦坐在办公室里面,心情好了许多;因为一大早他就得到宁览派人了报告的消息,饿虎堂在云海覆灭了,饿虎堂帮主聂擒虎身死,尸体被他一个忠心手下护着逃走了,手下也死伤大半,那个在云海笑傲风云的饿虎堂,已经湮灭于昨晚的黑暗之中。
“总算有个交代了。”
这个消息,让颜学伦彻底放下心来。这两天,他一边忙着应付宁览的杀戮之地的清洗和安抚,一边还要顶着上司的各种问责,还有各个大使馆的催问案情的进展。而今总算有个交代了。
他走出办公室去,叫了一个警察进来,对他说道;“你立刻告诉那些蹲在警察局门口的记者,告诉他们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将会召开发布会,解释这几天的重大恐怖袭击事件。”
“是。”
于是,大清早的电视上,颜学伦的身影就出现在电视上。
“各位广大市民,作为这次行动的最高长官,我对你们受到的惊扰深表歉意;这两天出现的恐怖袭击,其实是我们警察的一场秘密行动,是打击本地最大黑榜组织饿虎堂;经过两日我们的不懈努力,今天终于取得了重要战果,犯罪嫌疑人聂擒虎,饿虎堂帮主,已经被击毙。他的党羽也大部分死于此次行动当中,少部分在逃,我们正在追捕当中。这次行动因为饿虎堂的凶悍和目无王法,导致一部分市民和一些外国游客受到伤害,我们深表歉意。但是,打击犯罪,还朗朗苍天一个晴空,还广大市民一个安定、公平的生活环境,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希望,广大市民引以为戒,遵纪守法,做一个新世纪的、对国家对人民做贡献的的合格公民。”
宁家别墅里,宁览看着电视上颜学伦慷慨激扬的演讲,无语地将电视按下关机键;他心说,这些政客,都是把脸掏下来装着说话的,他们自己说的话,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