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看着宁览走进门来,立刻问道;“宁小子,在田园池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宁览去问询田园池的事情,他早就在云萝口中知道了。毕竟人是云萝抓来的,本来准备由飞鹰看管,但是黑子那帮人除了宁览,谁都不听,执意带走田园池;他们也毫无办法,毕竟云老再三叮嘱,不能和宁览交恶。
宁览点点头;“有一些有用的东西,据田园池所说,天庭与京城四大家族的王家,有着关系,你们本就是京城的人,这事情你们查探比较方便些,就交给你们飞鹰了,到时候查到什么有用的,记得通知我。”
京城,宁览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动作;而且自己手中,也没有可用的情报部门,他早就想物色一个可用的,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王家吗?”云老闻言表情严肃,这王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他们传承悠久,建国前就存在了,族中人才济济,处于国家重要部门的,也有不少;可以说,京城四大家族,都是国家顶梁柱中最粗的四根,弄不好,国家会发生动乱的。
“这个王家很不简单,这件事情等我查完之后,在从长计议;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宁览点头应道;“我知道,对了,麻烦你们一件事情,替我查查一个叫做吴正刚的人,他是以前西南军区的,前段时间叛逃而出。”
吴正刚,正是宁览的大师兄,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这人是宁览的心病,虽然只是一个个连武者都没有步入的普通人,但是宁览一天不找到他,一天不能安心。
云老也疑惑宁览为什么找这么一个人,但是没有多问,这小子的秘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齐轩,记下,让飞鹰情报部门追查这个人的下落。”
“是,大长老。”齐轩掏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将吴正刚这个名字记下来,随即对云老道;“大长老,刚刚飞鹰收到三大长老的传讯,说是让你回京,商讨田家的善后事物。”
云老点点头,田家在云海覆灭,但是田家以前在京城也算是二流家族,有很多事物与田家有着关系,需要他这个执行者回去核对很多东西。
“宁小子,京城事物繁多,我们打算一会儿就离开云海,这里就当是告别吧!你小子来京城的话,别忘了来找老夫啊!”
宁览笑着道;“到时候你别嫌我给你找麻烦就成。”
云老哈哈大笑道;“说实话,还真有点,你小子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走到哪里都不会太平。”
“那也是被逼无奈啊!谁不想过安身的日子,只是有人不愿意我安身,只得起来自己争取了。”宁览说的是实话,他这一路走来,都是被天庭逼着的,若不是有天庭这把时常悬挂着的屠刀,他也想过着安安乐乐的日子,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天庭一天不弄清,他宁览得不到安身。
“好吧!你小子的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能够衡量,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不用客气。”云老说着,有意的撇了一边的云萝一眼,不言而喻,他是希望宁览和自己的孙女走在一起。
宁览自然明白,抬眼望着云萝;“云萝,我会时常在云海,若是京城闷了,就来云海散散心吧!”
云萝望着宁览,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并不想离开,然而她知道,宁览有着自己的事情需要做,自己虽然也是先天高手,但是却帮不上什么,只会让他有着后顾之忧。她看得出,宁览对她是有感情的,但是这份感情,宁览心里有着牵绊,她希望宁览能够甩掉心中的牵绊,所以她决定离开。
“哎!”宁览心里有点难受,云萝离开,他也不舍,不过又有何办法呢?
“尽快提升自己吧!否则,恐怕连一点自己的生活,也掌控不了。”
“走吧!”云老叹息一声,站起来。云萝望着宁览,眼角湿润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过去一把将刚刚站起来,准备送行的宁览抱着。
“宁览,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情,所以你才故意装作对我没感觉,躲着我。你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考虑,我不怪你;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你。”
宁览轻拍着云萝;“云萝,既然你说开了,我也不瞒你;确实,我喜欢你;但是现在谈感情对我而言是奢侈的,我的身后有着一股让我想着都惊惧的敌人,随时都可能找上我,我不想将你也拖入进来;等我把他们都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再去京城找你,好吗?”
云萝松开宁览,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她是个知道进退的女孩;“那你要记得,我住在京城王府巷3号,朱漆大门,我会一直等着你。”
“京城王府巷3号,朱漆大门,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我承诺。”
这一生,宁览未曾说出任何一个承诺,这是第一个;云萝,在他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如果说赵冰冰和杨雪,是宁览因为害怕红颜易老而可以躲避的话,那么云萝,则是真正的喜欢,喜欢得达到放下的地步,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
“我相信你。”云萝深深的看了宁览一眼,对旁边的云老道;“爷爷,我们走吧!”
云老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这虽然是自己一直希望看到的,然而真正到来了,却让他的心里很沉重,宁览说自己身后有一股穷追不舍的势力,云老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看造化吧!”
他叹息着,带走几人,走出宁家别墅。
云老和云萝几人离开了,宁览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突然之间感觉有了责任,有了承诺,一切都变得沉重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哪些追求更高境界的人远离世俗的原因,但是宁览不后悔,人活着,如果因为害怕而偏离本心,那么追求的,还有什么意义,那是一种屈服。而他,要做的是,反抗,将挡着的,全部击破,铲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