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沉吟了一下道:“童前辈、林相公,诸位同道。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天狼’?”
“天狼?”林子峰一直在太行山抗击金兵,对武林中的事情有所耳闻,但却知晓的不多,至于张三提到的“天狼”却从未听过,他道:“张大哥‘天狼’是谁?”
张三神色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天狼不是一个人,是近两年刚崛起江湖的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这个天狼他们手段残忍狠毒,以杀人为业。”
“据说天狼这个组织什么人都杀,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认钱不认人,只要有人出得起合适的价钱,他们就接手杀人。”
“据传闻,天狼的老大曾言:只要给的起价钱,即便是天王老子,自家父母,亲生子女也照杀不误。”
听到天狼的这等言语,林子峰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暗道果然毫无道义可言,尽是些狼心狗肺之辈。
童伯雄哼了一声道:“果然是认钱不认人。残忍、嗜杀,却原本与恶狼无异。似这等恶徒,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
张三继续道:“咳,童前辈所言甚是。只是这天狼的组织非常严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首脑是谁。听说天狼接手的活,从来没有失手过,天狼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侥幸逃脱过。咳,黑白两道着实有几个大人物死在他们手上。”
听张三说起天狼,厅中群雄都是一阵嘀咕。
“嘿,都是些什么人呢?江湖中怎么出现了这等组织。”
“都是些武林败类,正如童前辈所言,人人得而诛之。”
“咱们大宋内有奸臣当道,外有金国强敌。生逢乱世,必有妖孽。”
欧阳慕白见群雄也各自嘀咕,他点了点头道:“张三哥所说的天狼,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河北廖星河就是死在他们手上。”
欧阳慕白这么一说,连同林子峰在内众人都吃了一惊。
韩百当忍不住道:“欧阳公子,廖老英雄不是在家里病死的吗?”
欧阳慕白摇头一笑道:“病死是假,被人暗杀是真。廖家为顾及颜面,没有声张此事。但廖家子弟多番派出人手四处追查,却一无所获,最终不了了之。”
“啊?雷公也是死在天狼手上?”有人惊诧的道。
欧阳慕白提到的廖星河号称“雷公”,他是河北武林中公认的第一高手,使一把六十三斤重的开山大斧,纵横江湖三十年。
廖星河年纪虽长,威名却盛。一身横练功夫罕逢敌手。多少英雄豪杰在他的“奔雷八式”下,挡不住雷霆一击,魂断天外。
然而就是这样声威赫赫的一位豪杰,居然也命丧天狼之手,也难怪在座的群雄各自心惊。
欧阳慕白在河北与廖家的长子廖嵩阳颇有交情,因此知道一些内情。“咳,能杀的了廖星河的,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我非是在这里揭廖家隐私,实在是提醒诸位,切莫大意。”
韩百当道:“欧阳公子,张三,你们提起这什么天狼,这般嗜杀残忍,但与我们却有什么干系?”
欧阳慕白站起身,在厅堂中走了两步,他轻轻甩了一下衣袖,叹了一口气道:“天狼,不瞒诸位,张三兄提起的天狼,我也有所怀疑。”
欧阳慕白顿了顿道:“我怀疑和我们作对的这么多神秘杀手,很可能就是来自天狼这个组织的杀手。金国很有可能是用金钱收买了他们,有了天狼这些武林败类,让我们中原武林自相残杀,他们好混水摸鱼,渔翁得利。”
韩百当“哦”了一声道:“欧阳公子,你是说我们在那日夜间遇到的高手,都是天狼的人?这么说,我们与天狼算是结下梁子了?”
欧阳慕白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算是吧,那金国大法师武功惊人,天下能抗者寥寥无几。以他的武功来说,用不着再使什么阴谋诡计。多半,金国一方面让他挑战中原的高手,名正言顺的打击中原武林的士气和元气。”
“另外又收买天狼,利用蒯大鹏之流设下圈套,趁火打劫,削弱抗金力量,网罗金国的羽翼,真是一举多得。”
座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中年文士,却忍不住对一旁的薛雨虹道:“若是如此,薛大侄女,你们可要多多小心,防备此獠。”
薛雨虹点了点头道:“多谢余叔关心,侄女会小心在意,不会让这些人钻了空子的。”
中年文士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薛大哥英年早逝,让人痛惜。”
薛雨虹想起父亲新丧,忍不住眼眶一红,她望了望薛雨晴、薛无畏等兄妹一眼,眼神中却露出坚毅之色。
林子峰沉吟了一下道:“慕白兄所言甚是。只是在下从太行山一路南来,却发现了金国也网罗了众多的武林中人,组成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这些江湖豪客成为了金人的鹰犬爪牙,四处袭杀咱们大宋抗金的豪杰志士。恐怕蒯大鹏一伙和我们在十里铺遇到的一伙人,他们也并非一路。”
欧阳慕白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的敌人还真不少。”
童伯雄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哼了一声道:“天下大乱,你方唱罢我登场,各类跳梁小丑都出来表演了。”
韩百当恨恨的道:“都是一帮武林败类,我们应当广发英雄帖,邀请武林同道,一起对付他们。难不成我们中原英杰,众志成城,还怕了他们不成。”
谭铁腿坐在一旁,喝了口茶道:“敌暗我明,我们即便知道敌人是谁,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韩百当道:“那又如何,我们总不能老是被动挨打吧?”
说起如何应对敌人,厅中的群雄也都忍不住一阵议论。
“这些贼子,丧心病狂又神出鬼没,实在是武林中的大患,要想办法除去这个毒瘤。”
“嘿,既然他们惹到我们北方豪杰,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以慰薛大哥的在天之灵。”
“可是这些杀手都非庸手,连叶东城和杨铁林都受了伤。”
“那又如何,难道你没胆,还怕了他们不成?哼,你若怕了,就不要参与,回家抱孩子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与薛大哥是什么交情。我是说我们要慎重行事,莫要着了敌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