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句句话语在深渊里萦绕，渐渐消无，像幽冥深处的鬼魂窃窃私语，叫人心中颤动，震骇不已。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知道识得长虹贯日这一招了吧？”黑袍道。

“嗯，其实本来我也不认识，直到几年前，在荒漠之上，我的两位师父与一个人大战了一场，那人便使出了这一招将我师父二人重伤，随后借助沙暴的掩护才苟且逃生，当时我就在远远观战，所以记得很清楚！此人修为应该不在你之下！后来听师父说，我才知道他是飘渺宗的人！师父也告诉我这人使得是长虹贯日，他还嘱咐过我，以后遇到这样的人能躲则躲，决不能轻易交战！所以方才见你使出这一招，我便已经知道结果了！与其无畏抵抗，不如省些气力安心上路！”肖子茹道。

“呵呵，你倒是想的开，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黑袍问道。

“年龄看起来有些老，头发斑斑白白与你差不多，一身靑色道袍，布满白点，流光闪烁好似寰宇星辰……远处看就像神仙一样！”肖子茹思索着道。

“是他？”

“他？”

“他应该就是飘渺宗宗主唐无为了！”黑袍平声道。

“哦，难怪如此厉害！”肖子茹叹道。

“确实厉害，但最厉害的不是他的修为！”黑袍冷冷道。

“那是什么？”肖子茹疑惑道。

“是心计！”黑袍沉声道。

肖子茹默然不语。

黑袍看了这妩媚的白衣女子一眼道：“你们这般年轻，怎么会选你们做教主，难道弥留至今几百年的双双教真的没人了？”

“圣教的修炼功法只能一母同胞的兄弟、兄妹、姐妹才可以一起修炼，讲究的就是心灵相通，如若心意不通必然走火入魔，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即便是同胞，此等功法依然很难修成，而且随着修为的渐深，越是不能有庞杂之心，否则反噬的越重越深。所以我圣教一直人丁稀薄，最鼎盛时期也不过数百人，流传至今已属不易！”肖子茹答道。

“嗯，确实如此，我还有一点疑惑，为何你们同胞者必须要有一人毁去容貌呢？”黑袍问道。

“其实不光是容貌，有的连舌头都要挖去！”肖子茹惨然一笑，说完看向了一直默默无闻的肖子涵。

“这到底是为何？”黑袍更加疑惑。

“我们圣教有黑白之分，历代以白为尊，设有两位教主，但黑只是白的影子，主要负责对外执勤，完成白所发布的号令！因为我们双胞胎，同父同母，长大以后不管是相貌还是音色都特别相像，有时候根本难以区分，为了防止有人冒充另一人的身份发布号令，故必须毁去一人容貌，尤其是教主备选人，更要如此！”肖子若回答道。

“这么说来，毁容变音只是因为莫须有的可能？”黑袍惊讶道。

“倒也不是莫须有，圣教以往曾经发生过黑白颠倒的事件，后来被发现以后，便立了这等规矩！”肖子若道。

“那这么说你弟弟蒙着面……？”黑袍撇了一眼肖子涵道。

肖子茹漠然不再说话。

黑暗中似乎有呼啸风浪之声，但下一秒又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好似什么也没有，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时空仿佛停滞！

再往下可能不是海，而是地狱！

****

***

天行健等人在刘小熊的带领下，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得进入到了双双教的核心地带，巨大的洞窟几乎就在眼前，许多弟子正被搀着摊在地上疗伤、包扎，但是却没有黑白无间的身影。

“咦，没看到他们新上任的教主？”天行健道。

“悟盈你看一下！”悟明吩咐道。

“嗯。”悟明答应一声，祭出了慧眼金鱼，金光所照之处一片明朗，很快就看到洞窟内部的一些情况，周围全是人，几乎与方才一样，但是神坛之上却没有了黑白无间的踪迹。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小熊，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秘密的地方吗？”天行健问道。

“其他地方？我想想啊。”小熊作思考状，而后啊了一声道：“有了，他们不再这里一定是去圣教祠堂了，那里安置着我们圣教历代教主的牌位，而且那里也是我们圣教的禁地之一，只能教主才能进去！”刘小熊答道。

“祠堂，他们去那里作甚么？”刘川峰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曾打听过，但是没人敢告诉我，而且我只知道大概方位，并不知道具体在哪！”刘小熊道。

“如此更好，没有了他们在，其余人等正好乘机一一剿灭！”楚玉冷哼一声走出来道。

“不可，据我观察，除了伤势比较严重不能作战的人，他们人数还是我们的四至五倍，即便假设我们的修为法宝别他们要高要强，那最多只能以一敌三，如此下去，早晚还是要被吞灭！”天行健道。

“那就杀，能杀多少是多少！”楚玉嫉恶如仇道。

悟明闻声皱着眉头道：“小僧以为就算我们拼尽全力除掉的魔人还是有限，终究不能动摇魔教根基，此法虽然刚烈但不太明智。”

“我赞成大师所言，在下以为还是要找到那个圣教祠堂，先灭了头领，削其头颅，而后置于神坛之上，才能正在威慑魔人，使其不攻自破！如此，魔教必然从根而治！再说找到祠堂并不麻烦，有刘小熊指出方向，在有寻龙尺和慧眼金鱼，量他们藏的再隐秘我们也能找出来吧！”刘川峰道。

“好，那就看你们的了。”天行健转身道。

刘小熊点点头道：“其实这个洞窟真的很大，到现在我都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其中就有神坛后方的黑海，以及东南方向一直守卫森严的石室，我猜那一块应该会有圣教祠堂的吧。”

“离这里有多远？”天行健问道。

“不远，百丈距离，前边的洞穴往右拐就到了。”刘小虎道。

天行健眉头一皱道：“前面往右拐？那不等于暴露了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

“应该没有其他的路了！”刘小熊道。

“我方才用寻龙尺探测过了，哪个方向确实有灵力波动，且修为高深。”上雪渊虹突然道。

此时悟盈也将慧眼金鱼的金光照向那个方向，当金光渗进岩石内部中去一直延伸，果然发现一条幽深的洞穴，洞穴两旁并无教徒把手，可再往前就发现了两个人守在一堵巨大的石门前，这两人模样看去有些熟悉，其中有一人正是黑无间封禅的新长老李元丰。

“让我们看看石门内部！”天行健道。

“嘶，奇怪这石门小僧的慧眼金鱼无法看透！”悟盈皱着眉头道。

“莫非这门是金刚玄石门？”悟明此时也出声道。

“金刚玄石门？传说此门有金、石两种属性，极其坚硬，且富含灵力，本身就是一件宝物！不仅可以封堵物件，而且可以防止一些法宝的灵力渗透！”刘川峰解释道。

“慧眼金鱼看不到，那寻龙尺呢？”天行健又问。

“我能感觉到石门里面还有异样的灵力波动，但是极其微弱，无法确定里边有多少人！”上雪渊虹答道。

“嗯！既然如此我在站在这里猜测也无用，得想办法避开众人眼线穿过去，而后速战速决！”天行健道。

“我们到现在不被发现已属不易，还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溜进去确实太难！”刘川峰道。

“需要有个人能够引开注意力才行！”天行健道。

“我去吧！”刘川峰道。

“你……”天行健一愣。

“放心，与他们周旋保住性命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只要你们能够快点回来！”刘川峰笑了笑道。

“好！我留下几位师弟躲在暗处接应你，以防万一。”天行健道。

“嗯，如此甚好。你们也小心，我去了！”刘川峰说完，身形化为一道赤火流星，疾啸而去，很快前方洞窟传来一阵阵喧闹之声！

“我们走！”天行健迅速指挥道。

这一计果然有效，洞窟里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携着风火流云枪的刘川峰身上，只见他凌空而立，威声赫赫，目光冷冷的凝视着洞窟里的人群。

“你是何人？”由于教中已经经历过一次大变，此时所有人面对突袭都留个心思，不愿做那寻死的出头鸟，而是小心谨慎许多，看着他目光闪烁。

刘川峰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意外，一颗心也平静了许多，脑子里寻思如何拖延更多时间，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是来找那身着黑袍的神秘人！”

“什么？你找他……那……你们……你们是一伙的？”教徒中人早就领略了那黑袍的厉害，此时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们不是一伙的，而是找他来寻仇的！你们只要告诉他在哪就行？”此话刘川峰说的确实真话，他确实是来找黑袍的，也确实是来寻仇的，但寻仇就是飘渺宗的事情了。

“寻仇？那你又是什么人？我们如何相信你？”教中之人听闻此话一大半的心就放了下来，但仍旧半信半疑问道。

“哈哈哈……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教主在哪，让他来跟我说话！”刘川峰又道。

“教主？他没空与你废话，你快说你是谁，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教徒中一人道。

“不客气？”刘川峰大笑道。

“你笑什么？私闯圣教本就是死罪，现在还敢来我圣坛撒野，当真是不要命了！兄弟们，给我上！”那人朗声道。

刘川峰一惊，心道，看来唬不住他们了。

（新年短片，接上一章）

醒来后，我泪眼模糊。她？她呢？

定了定心神，不过是做梦。

心里一阵恍惚。

在地上，我就这么躺着，看着上空，视线连天花板都够不到，或许已洞透了一切。我不禁回忆往事——拥有的是曾经，失去的也是曾经，两者本身没有区别，只是说法不同。

她叫晴，我喜欢上她纯粹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好看，完全没有什么更深度的理解，若非要给个恰当的理由，我觉得是因为她的名字——晴，情这个字还是比较符合我对她的理解的。

晴是我三年级的同学，那年我刚转班，我恰好与她坐了同桌，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很关注——这里我可能记得模糊了，也许是我把自己当成她旁边的那个男生了——也可能是我把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模糊掉了，可能我就是那个男生。

晴是个可爱活泼的女孩子，学习很认真，很刻苦，也很贪玩，成绩也很好，这并不矛盾，就像她嘴里说很讨厌我，但一点不妨碍我对她的热情，我喜欢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下一下的拧我……我喜欢在她背后抚摸她长长的柔顺的头发，喜欢看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喜欢见她嘟着小嘴假装生气……真的生气我也很喜欢，因为是我弄的，挑逗她，捉弄她，但我不喜欢别的男生欺负她，……总之在心里，她只属于我，只有我是她的真爱。

小学毕业，我和晴都顺利的进入了当地独一无二的中学，白宁中学。我们的乡镇很小，总共一个中学一年级一个班，我运气很好，和晴又在同一班——我初中时变得含蓄了很多，和晴的话少了许多，似乎懂了某些生理上的变化，与她谈一句脸就红了。

我感觉自己离晴一直不远，我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晴，在我印象里，我可以一直抚摸到晴的头发，玩她的发夹……摸一摸她的小手——心中盘算了无数次，但始终不敢，直到有一次……隔壁班的一个叫凯子男生写了封情书给晴，凯子认为自己做的挺神秘，当他扭扭捏捏从晴的身边走过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把情书塞进晴的书包里，是个人、有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得见、想得到，只有晴傻傻不知情。我瞧在眼里，恨在心里：你妈妈的，跟老子抢女人，也不打听打听，方圆百里外都叫老子万里独行侠！老子一发飙，小皇帝也要让三分——当地的小混混都这么说，我也跟着学来了。于是，有一天我决定好好教训一下凯，让他离晴远一点。

这天，阳光颇为柔和，我把凯子叫到学校外边的大土墩上，土墩那时很大，我站在上面可以群览整个村庄里面的一所学校。我把晴也叫来了，晴很害怕，捂着眼睛不敢看。我拍拍她的肩膀，拉着她的小手，安慰道：“不要怕，我今日和凯子决斗，是生是死，生死由命，与你无关。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记着，我是为你而死，但你不要为我伤心，随便哭一年就行了，我死之后，就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不要立碑，找一块木头写上我的名字插在上面，不要告诉我父母，他们问起，就说我闯荡江湖了，凯子待你好，你也不要跟着他，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再和别的男的在一起了，我死了你要为我守孝三年，每年都要拿些饼干和饮料来祭奠我哦，对了你还要帮我找把真的剑，上面就写：“万里独行侠，魂归于此”你知道吗？”晴听我说完，就哭了，我看她哭的好伤心，我莫名的感伤起来，但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晴道：“别哭，你要好好的，我会想念你的……”晴哭的更大声了，像此刻我已经死了，紧跟着我想到了我死的模样和晴趴在我身上悲痛欲绝的模样，寒风凄凄、荒草萋萋，我嘴角流出的鲜血还没干涸，晴的眼睛已经哭出血丝……想到这里，我已是放声大哭，不能自已，面对活生生的尸体，我们都哭得很真实。最后，我与凯子的决斗没有弄成，因为上课铃响了。我还要坚持决斗，然而晴和凯都要回去上课，我很郁闷，我觉得晴应该听我的，但此时她竟然和凯子站一条线，上了同一条贼床，虽然我当场捉奸在床，但晴表示压力不大，我也无能为力，只好与凯子说：“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决战紫禁之巅。”

4

太阳照常升起，我没见。但我似乎能感觉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此刻不是黑夜就是白天。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都在变，所以都没变。人类终会灭亡，和没存在过一样，所以相对于宇宙，也没变。我很多时候在想我活着的意义，作为男人我不觉得梦想该怎么伟大，我感觉我活着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牵肠挂肚、要死要活、开开心心、简简单单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出现而已，或许是出现了不属于我，既然不属于我，那自然还是没出现，我必须得找找她，因为她也肯定在哪个地方等我。我之所以会这样想一来是动物世界看多了，感觉一个雄性的强大才会吸引更多的雌性，才能得到交配的机会，费那么大劲为什么——到底还是为了女人。不同之处，是人类往往带了许多感情色彩，现实虽然不完美，但梦想一定是美妙的，现实情人适合呆在现实，梦中情人自然待在梦里比较好。因为一旦梦里的情人出现在现实，相信做梦的那个人会很快失去对梦中的那个人的兴趣，跑到现实中来，结果就是很现实，不是离了就是分了。我觉得，在这世上一个男的再怎么成功，如果没有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那么他都是不成功，永远有遗憾。所以我的目的很明确：来到这个世界只为寻找一个女人，找到她，然后上了她，再和她过天下最平淡、最热烈、最开心、最痛苦的日子，她或者我或者我们，一起死了，死之前我会对她说，这一生遇到你我永远不悔，如果有来生，我愿我们不再相遇，因为我们都为彼此交代了一生，下辈子就不要浪费在都已经相处了一辈子的人身上了，我愿你下辈子幸福，这辈子无悔……这样的人生我觉得很有意义。很多人爱钱胜过爱情，我就爱晴胜过爱钱，钱财是维持人生意义的一种工具，自然不能没有，多了就不自然，刚好很自然，自然刚刚好，自然很好。

想到这，我感觉天已经蒙蒙亮了，门角的一些余光被挤了进来，好不情愿来这昏暗的世界，正因为这世界昏暗，所以显得一丝光也倍加珍惜，它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窗外也有了动静，我似乎能听到鸟叫，狗叫，人叫，只是听得不太真切，似乎夹杂着机械的嘈杂声。我掀开窗帘，一股邪恶的光突然打在我的脸上，影子从我的身体里被驱了出来，一切来的这么突然。我觉得特别晃眼，只见一个巨大的反光镜在田野里游走，仔细看，巨大的反光镜分成了一块块挡光玻璃，一辆辆挖掘机四处肆意肆虐。影子问：它们这是干什么啊？我拉上窗帘，只允许薄薄的光透射进来，影子瞬间单薄了很多。我说：没什么，人类侵略地球而已。影子不懂，还要说些什么，我摆摆手，别问了，我们出去看看这里最后的模样吧。

我和影子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倍感失望。然而我还对影子说：看！这里多美啊……

影子忘情的享受阳光：是啊，阳光多美啊……

我黯然说：阳光日后或有，可惜再也不会这么美了。

影子问：为什么啊？

我说：这里的阳光一点点被破坏了，这正是我不愿外出的原因。看着阳光被一点点侵蚀，我很难受。

影子说：这太难懂了，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我笑了笑：我这么说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就是这样，如何能够简单点。

我说完，影子就更不懂了，我也没多加解释，因为我也解释不清，说出来就对了。就像我刚回到这里，感觉这里的阳光是有味道的，很香。不像城里的阳光，难闻，变质了。非要我解释，我无法解释，因为说法不科学，好似爱晴，你能解释的清吗？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这么肆意的享受着阳光，我瘫坐在田埂上，影子与我默默地不说话，此时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这样，影子一点点变长，斜斜的舒张开来，我索性躺在影子的身上，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像是睡着了，但还很清醒，耳边的隆隆声若有若无，我们走的很远，我静静的躺着，静静地想着，大脑很放松，身体很放松，就想这么下去，从此不要起来……隆隆声越来越大，挖掘机似乎在逼近，但我不管，就这么躺着……声音更大了，我就这么躺着……直到震耳欲聋，我身边的土地都在震动，有些还一片一片的陷了下去，土渣一颗颗打到我的脸上，生疼……我感觉那机器就在身旁，我甚至能听到机器内部齿轮转动的声音，零件碰撞的声音还有枯草被碾压的声音……它快要轧到我了……我却不愿睁开眼，不愿起来，不愿离开这稍带暖意的土壤，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就这样死了也挺好……我想到了过去，晴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想到了未来……呵，未来？我决定不动了，影子在我耳旁大叫，可惜我实在听不清，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倾斜，一堆土砸在我身上，重压我的双腿，我不觉得疼，双手也被埋进了泥土，我继续沉睡，我在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轰隆一声！一切戛然而止……完了？一切静悄悄的可怕，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试探性的身体用力，发现全身已经动不了，我想这是怎么了，我想睁开眼，可怎么也睁不开，我不由得慌张起来，难道……我死了？原来死就是这样啊，周围什么也没有，一片黑暗。可我感觉我还有身体，只是任我再怎么发力还是这样……我不是在做梦吧？正想到这，我的世界开始崩塌，光芒从四面八方散射过来，聚集到一点，最后爆发，我忽然坐了起来，眼前有光若隐若现，我醒了，揉揉双眼，眼前是一个窗户，而我此刻躺在床上，被子和枕头散落地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墙上，影子说：主人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