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山东的了解知之甚少,完全依赖初中地理课本的一些内容,就知道山东在中国地貌的三大阶梯里处于第一阶梯,临渤海,以邱林为主。还记得小学时期学的一篇课文,老舍的《趵突泉》好像就在山东,太遥远了记得不是很清楚。
为了确保徐宁的人生安危,我们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我不得不死死牵住徐宁的手。
徐宁说:“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学过老舍的一片课文叫《趵突泉》,趵突泉好像就是山东济南的,要不我们去那里玩玩!”
这个建议不错,但是必须确定它在山东的,如果不是跑远了我来回折腾势必身体吃不消,况且沈教官的梦想还要花我的精力去给他织出来,保险起见必须弄清楚才去。
我说:“你确定在山东济南?”
他取出手机说:“我查查。”查了半天茫然地看着我,“怎么什么也查不到?”
我淡淡地说:“你手机连网了吗?”他点头说连了,我又说:“那你给你家人发个qq消息过去看他们回你不?”
说完这话我憋住在心中笑,因为他很认真地发了。
他发了几次都是消息发送失败,纳闷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有数据网为什么发不出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大哥,我们现在在未来,我们可以说是虚幻存在的,你的手机怎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呢?你要查就等到我们回到现实中再去查吧!”
他挑眉兴奋地说:“真奇妙!”将手机放回背包里。
噬魂珠驱动的世界确实很奇妙,我们来到未来的时空到底谁才是虚幻的,是我们还是我们身边的人和物?按理来说我们都是虚幻存在的,可是我们触碰不到人却能触碰到死物,这就是噬魂珠的其妙所在,我还真的无法解释。
话又说回来,幻术是一门不能按常理出牌的学术,自然不能按常理来推断。所以就不要按常理来研究一切都会变的很简单,这是神的世界、鬼魂的世界凡人弄不懂。
我一笑置之,因为我都弄不懂的事情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什么,让他自己去奇妙去。
徐宁想了想说:“趵突泉确实在济南,”他又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前不久我记得看过一本杂志,上面就介绍济南的三大名胜,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他拍手,兴奋地说:“我确定!”
他说到大明湖,我到是对大明湖特感兴趣。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中有句话夏紫薇说的话,我记忆犹新。“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呵呵,经典。我就这么记下来再也没有忘记过,主要是那时候追剧追的厉害,喜欢的不得,梦境中遇到大明湖自然要去亲临现场。
我非常欣喜地说:“大明湖,可是《还珠格格》里面的那个大明湖畔?”
他点头笑着说:“好像是!”
我乐开了花,没有征求他的意见,拉着他手周围景物像流水般迅速流失,瞬间来到了大明湖畔。
站在湖畔,心中失落,大明湖也不过如此,和心中的那个大明湖相差甚远。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黄山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我从小生长在山水灵秀的地方,所看的山要么巍峨灵秀,要么气势磅礴,要么多情婀娜;看过的水清澈透明、碧水微澜、碧波荡漾,绿的像绿宝石,美的让人窒息、让人惊叹。
如今眼前的大明湖说实话根本就不如我眼,湖水还算绿但是不清澈,湖中荷花惨败地浮在水面上,景致确实有些不尽我的意。不过这也算地方的一个名胜,在济南市也算不错飞精致了,我要求不能过于高了,来感受一下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心境就行了。
我们牵着手围着大明湖走了一遭,我手心冒汗,松开他在他衣服上揩了揩手又继续把他牵住。
他对我刚才的行为有些无语,转而笑着说:“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一对情侣?”
我淡漠地看了他半天,说:“你以为我想牵着你啊?我不是怕你掉进河里没有人救,我才懒得牵你。”话毕,我看了一眼天,觉得有些饿了。我问他:“你饿吗?”
他点头,准备拿下包取出刚才在沈教官家里偷的那两个苹果吃,我赶紧阻止,说:“现在人那么多,看见两个苹果在空中飘还一口口的被啃完,你要吓死人啊?”
他了然地“哦”了一声,取出从现实中带来的饼干,问:“这个总行吧?”
我忧愁地叹了一声气,我说:“可是可以,不过我想吃饭,要不我们去饭店偷吧?”
徐宁很赞同我的说法,说:“这还不如九寨沟的水好看,不想看了就走吧!”
看来见过九寨沟的水之后别的湖水真的难以入眼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好像大多数人都有同感。徐宁告诉我他也去九寨玩过,所以和我同感。当然二者的景色和美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各有各的美,我们只是好像是来看水的颜色了,只能败兴而归了。
我和徐宁偷偷进了一家大饭店,曾厨师一边忙活,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愉快的吃着,至于后面上菜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用关心了,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要紧。
吃饱喝足走出饭店天已经黑黑,突然间有些困意袭来,我揉了揉眼睛打算去往教官家里,给他母亲治愈眼睛。
屋内灯光昏暗,我和徐宁在炕的一角安静地坐着,炕有一点温度,看来是烧炕了。我觉得这炕要是在我家家乡去推广一下,特别是在冬季我认为还是有人喜欢的,又转念一想我那边人太懒睡电热毯都闲每天睡前要插电源,就别说烧炕这等麻烦事了,觉得不实际就放弃推广这一念头了。
俊成在母亲的炕上坐了一会,服侍母亲躺下后回了自己的屋。
他走后关掉灯屋里瞬间漆黑一片,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徐宁抹黑也摸得委实有点故意,他明明知道我就坐在她旁边,一摸竟摸在了我的胸上,顺道还按了按。
我气愤地打开他的手:“瞎了啊?瞎摸啥啊?”
徐宁很委屈地说:“这会和瞎了有啥区别啊!我以为你躺下了你怎么还坐着啊?”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我说:“解释就是掩饰。我不和你计较,你没有带手电筒啊?”
他才从包里取出一把便携式手电筒,照亮漆黑的屋里。他对着躺下的女人晃了晃电筒,问:“你要怎么帮她治。”
我淡淡地说:“炕这么大,去,在她里边取床被子来,我们在这头躺下,这样影响不到她,我困了!”
徐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艰难地说:“我们两个盖一床被子?”
我挑眉看着他:“怎么?不乐意啊,我还不乐意呢?她旁边就放了一床被子,要不你不盖了!”我看着沙发扬了下眉,“要不你去沙发上睡?”
他咧嘴笑了笑,“呵呵,我乐意,我乐意!”突然又问,“你不给她治眼睛吗?”
我说:“去拿被子,这事不用你操心!”说着我躺在炕上等他拿来被子。这炕什么都好就是太硬了点,我本来就没有多少肉垫背,一晚上搁的我难受,翻来覆去一点也没有休息好。
折腾了半夜没睡,实在困的难受时想起了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我连着打了几个哈哈。只见身边的徐宁睡的跟猪一样,我偷偷地拍了两拍他的脸,他动都没有动一下。
我轻手轻脚起来,脖子上的噬魂珠渐渐发出绿色的幽光,微微照亮眼前的环境,我乐了几乐,看来噬魂珠已经感应到了我的心里所想要为沈教官的母亲治眼,自动亮了起来。
我来到女人身边盘腿坐着,噬魂珠自动脱落绳索飞悬在我眼前,我有一种开天眼的感觉,眼前明晃晃地亮起来,我本能地想闭眼才发现一点都不刺眼。
这是我第一次为他人织梦,而且是一个不一般的梦,这个梦是治愈人的眼睛,我该怎么办呢?鬼君说过根据我所想噬魂珠自动会为我解决困难,我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白光,脑中思路清晰地开始构思:她既是伤心抑郁所致那就先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将过去的忧伤排挤干净,再让她眼睛慢慢好起来。就这么简单我一构思完眼前的噬魂珠由白光瞬间转化为幽绿光,绿光蹿进女人的脑中,珠子缓缓飞近我的脖颈处自动系在了绳索上。完事了,过不了多久女人的眼睛就会好起来。
我眼花的厉害,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我闭眼好一会睁开,黑夜里在噬魂珠绿光下能模模糊糊看到房内事物的轮廓。
我轻手轻脚躺回徐宁身边,脖子前的噬魂珠光很微弱,我看见他正大睁着眼看着我,眸子里流溢着笑意。
我纳闷:“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轻声说:“你起来就吵醒我了。还拍了我的脸!”
“……”
我自以为刚才已经很小声了结果还是吵醒了他。而且还真会装。
他嘴角微微勾起,发神地看了我半天说:“思宇,你的眼睛真漂亮!”
这句话很受用,我乐呵呵地问:“真的吗?”
他点头又说:“你的瞳孔带着浅浅的绿,真漂亮。”就那样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很配合地睁大眼给他看。
我说:“我怎么没有发现我的瞳孔是绿色的,难道是我平时没有注意?”
他呆呆地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不是,我是说你这会的眼睛很漂亮!”
“……”
害我白高兴一场,这会眼睛泛绿光我想多半是因为我的眸子吸取噬魂珠的光,或者说噬魂珠的光是通过我的瞳孔进入我大脑,读取我构思时绿光嵌进了我的眸子里。
我轻呵一声:“睡觉!”给他甩了一个高冷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