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情离开了廖隽家,没有耽误半秒钟的时间,很快便一个人来到了廖家村先人的坟墓群。
半个小时步行的距离,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后山上,如果走得太快她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后山坟墓群很大,墨无情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便只能依着山一个一个的找过去。
廖母的人似乎是那种十分市侩的,如果太简陋的应该入不得她的眼,想到这一点,墨无情很快便有了目标,找廖父坟墓的具体位置就感觉好找了许多。
墨无情不再一个个去看墓碑上的名字,很快,她便在一个非常大的土堆前面停了下来。
没有名字?整个石碑上居然都没有名字,上面只刻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墨无情无法肯定里面埋的人到底是不是廖隽的父亲,如果不是的话,一会儿的戏也就演不下去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刻名字?
以廖隽为人子的孝心,还有那块刻字碑来看,墨无情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璞石,要说碑文里面不刻名字,也确实有点说不通!
难道里面是空的?墨无情想到这一点,嘴角扯了扯。
如果廖隽的父亲在里面,那廖母知道了这里被毁,一定会过来看的,如果廖隽父亲的尸体不在里面,那更好,就让廖母去找!
想到这里,墨无情马上动手,抽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力的在墓碑的周围开始挖了起来。
鬼头人组织。
“首领现在方便见面吗?”说话的人是红晃,上次他来这里是为了源摩尔的事,可是现在却不,廖隽的母亲被墨非白的人强行带回廖家村,而且整夜都没有回市里,如果廖隽的母亲有什么事的话,不知道鬼头人会不会对付他。
从黄毛的嘴里,红晃可以听出鬼头人对廖母好像十分客气,而且在知道她吸毒的情况下还让黄毛帮助她戒毒,如果通过自己可以让廖母离开墨非白的控制,再把她整个保护起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功劳!
“对不起红少,首领现在正在闭关,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现在连我也见不到他了!如果您有事的话,得等首领出来之后,然后我再让人通知你,只能是这样了,真是不好意思!”
温青青的精神状况好像好了很多,不像昨天那么累的样子,说话也十分利索,没有半点犹豫。
“如果是和首领有关的事呢?我现在做不了主,所以才会急着来禀报的,如果你耽误了首领的事,那结果怎么样你自己承担!”红晃看着温青青,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甩到一边去,每次他要见鬼头人,她总是出来阻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鬼头人让她这么说的?
“对不起,那我也没有办法,首领不肯见面,就是我耽误的那我也认了!”温青青没有半点被威胁到的样子,语气依然是如沐春风,带着笑意的。
“那打扰了,算我没来!”红晃硬硬的甩出一个字,然后很快离开。
如果是鬼头人不愿意见他,那红晃要说的话鬼头人自然很快就会知道,也许他是想自己亲自处理这件事吧!
要是自己没有通过鬼头人的命令就私自对廖母做了什么,惹了鬼头人不高兴……
红晃脊背一阵寒意划过,急忙加快了脚步,好像鬼头人已经听到了红晃刚刚说的话,很不高兴要来对付他似的。
申友恩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然后就是一片湛蓝的大海出现在面前,申友恩看到海边美丽的景色便不自觉地向着前面不停的走着。
那是什么?一团白色的影子……虽然隔得很远,申友恩也看不清楚,可是那团白影却让她感觉十分高大,好像长在她心里一样,即使不用眼睛,她也可以看到。
那是他吗?
申友恩加快了脚步,从一开始的缓步行走改为小跑过去:【喂,你是谁?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申友恩虽然知道对方肯定听不到,她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一看到那个身影,她就无法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好像那个身影在她的心里有着无比重要的位置,没有那个身影,就不会有她的湛蓝天空。
海边的白影动了动,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尧,你是尧吗?】申友恩不认识眼前看到的面孔,可是嘴里却控制不住的说出一个名字!
说到尧字的时候,申友恩自己也没办法不感到疑惑,她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喊出这个名字,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在那里站着是在等人吗?
申友恩加快了小跑的速度,没多久,她便跑到了眼前那个很奇怪,而且好像是叫“尧”的人身边。
尧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可是申友恩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激动情绪不亚于她,看到他薄唇微微启动,好像还有点颤抖,申友恩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是尧吗?】
【我为什么又要这么问呢?真是的~】
申友恩明明不想问你是尧吗?可是话到嘴边,吐出来的字就变成了那样,好像尧是一个她心里非常重要的人一样。
她没有失忆啊,也没有生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
从她很小的时候,在景峰小区里面跟苏洛衡一起玩,一直到去到柳城中学读书,再到现在的重新回到申氏,虽然做的只是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可是她十分珍惜,从来没有看不清自己的职业。
还有墨非白,她只要想到他的名字,自然就会有体温升高的感觉,只要他的温柔一吻,她就会不知道自己人在何处!
见对面那个好像是叫尧的人一直不说话,申友恩便没有在理他,转身看了看周围;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好像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莫名其妙的叫着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的名字,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尧到底是不是眼前白衣男子的名字。
【非白!】申友恩没有得到回答,便移步离开。
心痛,她感觉自己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袭来!
【也许是我太想非白了,所以才会这样!】申友恩没有理会自己心里的痛意,继续走开。
可是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到最后申友恩感觉自己走不动了,每一条腿都像是有千斤重那样,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申友恩两腿一软,干脆的坐了下来。
汗珠在额头上越积越多,然后承载不了负荷,便纷然滚落,申友恩痛得受不了,便用手按住心口,可是不管她怎么按,还是一样的痛。
【非白!】申友恩在心里又默念了一次。
更痛了,申友恩连按住心口都觉得难受,只能放下手然后撑在沙地上。
奇怪了,不想墨非白的时候,好像没那么痛,至少不会痛得连路都走不了。
怎么回事?申友恩突然感觉到地上出现一个黑影,而且黑影正在向着自己这边移动着,申友恩便回头向她刚才走过来的方向看了看。
那个叫尧的男子,正擒着优雅的浅笑,然后走到申友恩面前,看到她眼里迷离懵懂的样子,男子蹲下身来,在申友恩的心口上轻轻揉了两下,双眸好像两口深潭,看到申友恩的那一刻,突然就像是带了魔力一般,然后便把申友恩身上的所有不适都沉入了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