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深沉的眸子里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样了,想好了吗?”白柔不耐烦地说到。
“好,一言为定。‘’白子峰給了白柔一个礼拜时间,如果白柔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将余清欢手中的股份转給他,他将会毫不留情面地将沈初晴强行带走。
晚上,白柔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她将灯打开,又关掉,打开,关掉,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她的心里异常地烦躁,只好将衣服穿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自己的头埋地低低的,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她在想,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要沈初晴嫁给林子笑,可是白子峰的要求她该怎么办呢?
在赤峰集团的所有股份白柔已经作为成人礼物送给了余清欢,她的这个丫头脾气那末倔强,怎么会給她呢?
余清欢始终站在余清寒的那一边,如果让她知道白柔用这些股份来交换她哥哥的幸福,她会恨死白柔的。
第二天,白柔很早就起床了,当和余飞在一起的时候,白柔做的饭菜并不比饭店的差。
她准备給余清欢做点好吃的,慢慢下手,来硬的余清欢肯定不吃这一套。
睁开朦胧的眼睛,余清欢从被窝里慵懒地爬起来,头还晕晕的,回国这么长时间,她的生物种还是没有调过来。
昨天晚上在想余清寒到底上哪里去了,沈初晴怎么回事,就这样答应了林子笑,他们两个的事还要她操心。
瞬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无比重要,不禁在心里自恋了一下还想象着自己怎么将沈初晴和林子笑的婚礼破坏,让余清寒和沈初晴在一起。
结果太激动了,到半夜都没睡。
余清欢披着散乱的头发顺着楼梯走下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刺眼的阳光让她感到不舒服。
余清欢用手挡着阳光的照射,余光中她看到一个女人忙碌的身影,还一边看着书一边在做饭。
余清欢慵懒地坐在楼梯上,在想张妈做了几十年的饭,怎么今天还起食谱了。
再一看,今天张妈的发型好像变得潮流了,还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这么时尚,难道是受了她的熏陶。
余清欢从背后抱住这个正在做饭的女人,“哈哈,张妈,你又在給我做什么饭呀,今天竟然还看起食谱了,給我看下。”
余清寒欢顺手就夺过了食谱,“原来是我最爱吃的糖醋白骨呀!”说着将这个女人抱的更紧,还在女人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嘴张的可以放下一条鱼了。
女人小心的舀了一勺清汤,轻轻地吹了几口,余清欢在心里想,还是张妈好,从小到大对我这么贴心。
余清欢习惯这个时候搂着张妈的背,闭着眼睛,这样的感觉很亲切,在余清欢的心中张妈陪伴她的时间要比白柔多得多。
在她的心里,张妈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女人将清汤慢慢地送入余清欢的口中,余清欢轻轻地泯了一小口。
“嗯,好喝。”余清欢转过女人的身体,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围着白色围裙,带着口罩,手拿汤匙的女人竟然是白柔。
余清欢的将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呢?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啊,啊”直叫,这次余清欢彻底睡醒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白柔。
看到余清欢的反应这么大。白柔对余清欢是有歉意的,余清欢虽然是她的女儿,但她从小把余清欢送到国外,对她的关心是极少的。
现在为了余清寒而給余清欢亲手做了一顿饭,她这个做妈妈的还是有些愧疚的。
“妈,是你呀。”余清欢把刚刚搂着白柔脖子的手放开了,往后面退了几步。
“清欢,这是妈特意給你做的,你最爱吃的糖醋白骨。”
余清欢却感觉到有点受宠若惊。
但她还是做下来了,毕竟在她的心里一直都缺失一份母爱。
饭桌日你白柔和余清欢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各自吃着各自的饭,不时,白柔也会余清欢夹些饭菜。
作为回应,余清欢也会給白柔夹一点放在她的碗里。
两个人有时候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也会目光相遇,余清欢就赶快低下头,毕竟她还不习惯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这几天,白柔还主动带余清欢去购物,买了许多她从来不让余清欢买的那些非主流的衣服。
回到家里,余清欢将鞋子脱掉,扔的这里一只,那里一只,高兴的在房间里跳舞,她以为白柔发现对她有愧,开始像对余清寒那样对她了。
这几天她每天都睡的特别香,在睡梦中都是白柔带她去玩。
为了一表孝心,余清欢今天特意去买一条钻石项链,拿出了自己多半年的生活费呢。心疼不得了。
不过看在白柔这几天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就算了,不计较那末多。
当余清欢高兴地回来的时候,白柔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余清欢把钻石项链放在白柔的面前,闪亮的光射入白柔的眼中。
“妈,送你,我买的。”说着,余清欢就将项链解开开始戴在白柔的脖子上。
白柔看时机成熟了,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清欢,你如果想对妈好能不能把妈转在你名下的股份还給妈,你哥需要它。”
余清欢停住乐手中的动作,她知道白柔说这句话的意思。
她怎末可以这自私,原来这几天的好都是为了她手中的股份,原来在她的心里满满的还是余清寒,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可是她不明白白柔为什么这么做,白柔的爱是余清寒和余清欢都不能接受的,数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
“妈,你真自私。那些股份我是不会給你的,我要用它給亦恒报仇。”
余清欢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嘶哑着,她将还未戴上的项链当着白柔的面扔在了垃圾桶里。
余清欢跑回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余清欢将自己包裹起来,想起她这几年在国外受的苦,泪水不禁打湿了枕头。
白柔就是这么自私,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谁付出,她的付出都是有条件的即使是对自己亲生女儿。
余清欢将自己抱的更紧了。她觉得白柔好可怕。
一连好几天,余清欢要么避着白柔,要就是拿她当空气,她不知道,如果开口的话,她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白柔急了,白子峰规定的时间快到了,离沈初晴和林子笑的订婚宴也只有三天了。
白子峰不是余清欢,如果他在订婚宴上做什么手脚的话,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可她和余清欢的关系这么僵硬,余清欢是不会主动将股份給她的。
白柔等不急了,她没有那末多的时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由于余清欢的国内生物钟还没有调过来,每天睡觉之前都过吃少量的安眠药。
余清欢将水杯准备好以后就进浴室洗澡了,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白柔趁余清欢洗澡的时候,就在水杯里放了一颗安眠药。
余清欢从浴室出来后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放在了水杯中,看都没看就喝了下去,只是感觉今天的味道好像比往常要浓一些。
还没有等余清欢明白过来,就昏睡在沙发上。
白柔知道这个时候余清欢已经睡下了,就在房间里放心地寻找着股份转让书。
白柔翻边了房间里的每一个抽屉都没有找到。
“这死丫头,会把股份转让书放在哪里呢?”
白柔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自己也累了,就做在衣服堆里头,拿过桌子上的水喝起来,在她仰起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床的下面放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余清欢打开盒子,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从自己的房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印章用余清欢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然后最股份转让书的下面按了余清欢的手印。
只要通过律师作证,这份重新将股份转給白柔的合约就生效了,这对白柔并不是一个难事。
终于搞定了,她可以拿自己手中的股份和白子峰做交易了。
白柔匆忙地将房间收拾好,就高兴地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第二天,下午刺眼的阳光入房间,将余清欢刺醒。
余清欢揉了揉眼睛,一看闹钟,已经下午三点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在洗漱的时候,余清欢发现自己手指的红印,这个明明是红章印,她好像下意识地意识到了什么。
余清欢赶忙跑会房间,从床底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她发现股份转让书不见了,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余清欢恼怒地推开白柔房间的门,“股份转让书呢?”
看到如此愤怒余清欢早就在白柔的意料之中。
她并没有想要隐瞒,一边涂着睫毛膏,一边说:“我拿走了,现在股份已经转到我的名下了,清欢你还小,妈妈先帮保存住。”白柔上前拍了拍余清欢的肩膀。
“你放屁,你要拿它来和白子峰交换林子笑婚礼的顺利进展。”
余清欢恼怒地甩开了白柔的手。
“没错。你说的对。”白柔并没有过多地在乎余清欢的感受甚至是一点都没有,她还要赶着时间去找白子峰。
余清欢蹲在地上,看着白柔远去的身影,说了一句:“原来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