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清雅的房间里走出来,魏新光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脸色激动的绯红,青筋暴露,坐在他那辆擦的乌黑铮亮的奔驰车上,在并不宽敞的云浮大街上一路狂奔,直接杀回到他在云浮县的别墅前,吱的一声急刹车,把车直接停在别墅门口,把正在门口值班的保安吓得蹭的一下跳将到门口的大柱子后面,看着径直走下车来的魏新光目瞪口呆。
下车以后,魏新光头也不回,昂首挺胸的往别墅里走,还没有等刚刚缓过神来的保安为他打开门,他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魏新光如此疯狂的举动,保安一头雾水:这个魏总今天是怎么了?就像疯子一样,不会出事吧?
于是,他赶紧跑到值班室,在值班室墙上的一张纸上找到了赵建伟的电话,赶紧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赵建伟的号码,结结巴巴的把魏新光的情况告诉了赵建伟。
“喂,赵部长,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给我打的哪门子电话?什么?我喝醉了?放屁!从早晨到现在,老子连一口饭都没有吃,到哪里去喝酒?你听那个傻逼保安在那里瞎胡说!你睡觉吧,我没事。今天晚上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要安静的想点问题,不要再打扰我!”进的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平复一下情绪,魏新光突然接到了赵建伟的电话,于是便没好气的回了几句,并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把自己整个身子撂倒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此时的魏新光逐渐冷静下来。他在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与李清雅的谈话,让本来已经绝望到无可救药的他一下子有了一种如释重任、绝处逢生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张勋,想起了徐志,想起了赵光、马海这些平时的狐朋狗友。养狗看家,养猪吃肉,我魏新光拿出大把的银子供你们吃喝玩乐,可到了关键时刻,你们一个比一个躲得快。世界上难道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绝不可能!更不可能发生在我魏新光身上!
想到这里,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客厅。先是从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用嘴巴打开瓶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一边用手抹抹嘴,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勋的电话。
“喂,小魏啊,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是天要塌了还是地要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勋迷迷瞪瞪的声音。
听着张勋沙哑的声音,电话这头的魏新光气的咬牙切齿:老子这里急的要跳墙了,你却睡得跟猪一样!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还是不能这么说的。魏新光手里拿着电话,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话筒,带着哭腔,对张勋说道:“张书记,不好意思,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这大半夜的我怎么敢打您的电话?张书记,不好了,公安部派人来绿城了,省公安厅也成立了专案组,说是要来云浮查办我的事情。听说这一次这些人来头不小,大有不搞出名堂绝不撤兵的架势。张书记,兄弟这一次惨了呀!”
“你先等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勋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和穿衣服的娑娑声。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张勋不耐烦的声音:“你嫂子上了一天的班已经睡着了,你这么大声的打电话她不生气啊?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好意思骂你,还不好意思骂我吗?你呀!现在说吧,我到了书房了!”。
“说?还说什么呀?事情您大概早就知道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张书记,大哥,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呀,不然,这一次我非要进监狱不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魏新光依然带着哭腔对张勋说道。
“你也好意思说。我说魏新光,你简直是吃了豹子它爸爸的胆了啊,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利用古月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贷款400多万元并且装进自己口袋里的事情事怎么一回事?往口袋里装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起我来?现在出事了你一口一声的救救你,这就是你魏新光办事情的样子吗?为了你的事情,今天省纪委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专案组这次要调查的名单中,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魏新光啊,我可被你害惨了!说不定啊,我张勋奋斗了大半辈子的政治本钱就要毁在你的身上!还让我救救你,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还怎么能救你呢?我现在还想着让谁来救救我呢!”张勋越说越生气,嗓门越来越大,震得电话这头的魏新光直皱眉头。
听完张勋的话,魏新光拿着手机的手气的直哆嗦:三年不到的时间,我魏新光连送钱带给你的姘头卖房子,你花了老子近千万,花钱的时候脸上乐开了花,到了有事了却埋怨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思忖片刻,魏新光继续装腔作势的在电话中装着可怜。他对着手机,用颤巍巍的声音对张勋说:“张书记,我魏新光自从来到云浮县以来,得到了您老人家的大力支持。如果没有您的支持和帮助,我魏新光怎么会有今天?所以,从内心来讲,我十分、万分的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此时此刻,我也知道您的心情不好,更知道您现在的处境。是我害的您跟着我受连累,甚至因为我影响到了您的政治前途。所以,我的心里很难受。但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不能不跟您说一声啊!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大半夜,但我还是十分无奈的给您打了这个电话。本来是想让您想想办法救救我的,但听到了您的难处后,我也不想为难您了。过两天专案组的人就要来了,他们一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的事情就会暴露,被抓、坐牢是跑不掉的了。所以,现在我想跟您说几件事情,假如我真的进了监狱,还要麻烦您替我操操心。您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大哥,这个忙您可一定要帮啊!”
说完这些话,不知是心里真的难受了,还是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魏新光真的哭出了声。
“好了,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能帮你办的我一定会办。但现在让我帮你摆平眼前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你也知道,在这封举报信中,举报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去哪里、找谁给您说情去?所以,兄弟啊,你要体谅大哥的难处啊。但是,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听魏新光这么说,张勋紧张的而心情才略有放松,说话的口气也变得缓和起来。
“嗯,那我先谢谢大哥您了!”魏新光抹掉脸上的眼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端起刚刚斟满酒的酒杯,把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对着话筒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情,您应该知道我在龙海市办的那个酒楼吧?”
“我知道,我们两个还在那里吃过几次饭呢,怎么了?”
“这件事情我之前没有跟您说过。在那个酒楼的每一个房间里我都装了针式摄像头,到那里吃饭、唱歌、玩乐的人,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了下来。包括吃饭、受贿和玩女人的镜头,一个不落的被录在了视频里。这些年来跟我打过交道的人,特别是政府机关和执法机关的领导们,我大多带他们去过。吃饭、喝酒、送钱、玩小姐,只要是做过的事情,一个镜头都没有放过。这件事情太大了,关系到很多领导的前途和名声。所以说,今后如果专案组的人或者是其他人问起来,您一概说不知道。我怕这件事情对您有影响,所以提前跟您说一声,希望......”
“你先等一会儿!”没等魏新光把话说完,张勋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了他的话:“小魏啊,你这一手好毒啊,你这不是像赖昌星一样设了一个红楼吗?哎,小子,我在那里玩的那几次你不会也录了下来了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勋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大哥,张书记,您也知道,我平时工作繁忙,应酬也多,酒楼的事情我哪有时间打理?是不是给你录了视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所以......”
“你现在告诉我,你把这些录像带藏到了哪里?”还是没等魏新光说完,张勋更加急迫的打断了他的话,心急火燎的问。
“大哥,我跟您讲过了,不要问这些事情,您自己知道就行了。现在我也不敢告诉你啊,如果哪一天您不注意说漏了嘴,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担心有人会怀疑我们两个是一伙的,这样对你大大的不利,所以.......”
“你......”电话那头的张勋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他清楚的记得在魏新光那个酒楼里吃饭的时候都干了些啥。那个时候只记得浙江的小姐长的水灵,玩着舒服,哪想到他魏新光会如此阴险的录了像、拍了视频呢?如果这些东西暴露出去,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大哥,您别上火,我跟您说第二件事情。麻烦您转告徐书记、富强院长以及公安局的赵局长、马大队长等领导,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见他们了。就在刚刚,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并说了我这件事情。他们和您一样,现在也处于非常被动的地步,要想帮我也是爱莫能助。我也体谅他们的难处,所以就不为难他们了,请您转告他们,我魏新光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多年以来对我的照顾。如果我魏新光被绳之以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说的,除非到了我顶不住的时候,在不得不说的情况下可能会透露那么一点点。如果有冒犯,还请他们原谅!”说到这里,魏新光再次抽泣起来。
电话那头,张勋一直没有说话,电话里传出来呲呲的电波声刺得魏新光的耳朵疼。他在想,这个老家伙怎么不说话呢?是被我的话吓住了还是在琢磨什么孬点子来对付我?管你想干嘛,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了。把我逼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与你们这些官老爷相比,我一介贫民害怕什么?大不了打回原形从头再来。但我就不相信你一个副省级领导干部会置自己一辈子奋斗得来的前途与名声而不顾!
听完魏新光的话,张勋没有说话。虽然是半夜三更的被魏新新光叫醒,但此时的他却非常的清醒。在魏新光的话语里,他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在危机即将来临的时刻,恼羞成怒的魏新光开始利用手中掌握的把柄来威胁自己了。他十分清楚魏新光的为人,如果他张勋这次真的不帮他,魏新光真的敢把他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公布于众。特别是他刚刚说的关于在龙海市魏新光的酒楼里的事情,如果把那些东西拿到专案组的面前,他张勋的结果可想而知,这是他所不能接受也承受不了的!
怎么办?帮他?实在有些危险。在公安部接到的举报信里,自己已经被当作“头号人物”出现在被调查的名单里,现在自己正忙着到处找人“堵窟窿”,如果这个时候再出手帮助魏新光,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帮他?眼前的魏新光就像一条急红了眼的疯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供”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怎么收场?
思来想去,张勋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应付魏新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用温和的口气安慰着魏新光:“小魏啊,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再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让我怎么办?你先不要着急,让我好好的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处理一下。好吧,挂电话吧!”说完,没等魏新光说话,张勋便挂断了电话。
那个晚上,张勋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一个晚上,面对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见张勋草草的挂断了电话,魏新光心里不由一阵窃喜。他知道,自己释放出去的信号足够他张勋好好想上几天。这种无形的压力也许会让张勋下定帮助自己的决心。如果真的那样,事情就会有反转的可能!
想到这里,眯着眼睛倚靠在沙发上的魏新光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拿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省委书记王权的大公子王浩的电话:
“王总,半夜三更的给您打电话,没有什么不方便吧?”魏新光陪着小心,笑嘻嘻的问道。
“哎吆,是魏总啊,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你也知道我的作息习惯,这个点正是我思维最活跃的时候,离睡觉还差得远。再说了,作为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老总亲自给我打电话我倍感荣幸,哪有什么不方便的道理?魏总,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刚刚从酒场上回到家的王浩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躺在床上,一边用牙线剔牙,一边微笑着对魏新光说道。
他知道魏新光一定会找他,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昨天他才得到的消息,今天魏新光就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看来,魏新光这小子的信息还是很灵通的啊!
“王总,您这么说可让我魏新光担当不起。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件事情我要跟您讲一下,而且情况危急,所以,我不得不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跟您通电话。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对着话筒,魏新光把刚刚跟张勋说过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王总,您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呢?现在的形势很严峻,容不得我们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事情很大,看来只有您才能帮我了,请您赶快想想办法吧!”把事情讲完,魏新光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对王浩说道。
从床上爬起身来,王浩走到卧室里的酒柜里拿出一只酒杯和一瓶红酒,然后坐到床边的沙发上。他没有立即回答魏新光的话,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之后,望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想着心思。
昨天下午,在与省公安厅一位副厅长吃饭的时候,他从聊天的过程中知道了国家公安部会同绿城省相关部门组成专案组,调查魏新光与古月股权纠纷案以及刑事犯罪案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王浩的心里大吃一惊。
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投入却获得了魏新光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从魏新光那里分得了近四佰万元的收益,王浩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自父亲权势的威猛。一分钱都没有投入,只是依靠父亲的萌阴,平时帮着魏新光处理一些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年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获利几百万元,这比印钱还快的“生意”去哪里找?更让王浩感到高兴的是,随着黑金矿业集团加入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从表面上看自己手中的股份比例虽然减少了不少,可身价却增加了几倍。而随着该集团的加入,云浮铁矿的开采速度飞速增加,加之国内、国际铁矿石价格的不断上涨,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效益一下子提高了几倍。通过财务报表显示,与黑金矿业集团合作以来,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前三个月的效益已经与上一年全年所取得的效益持平。如此以来,等到了年底分红的时候,王浩口袋里装进去的金钱要比去年翻几倍!
当王浩还沉浸在情不自禁的喜悦当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北京来人要复查魏新光案子的事情,这无疑是给他异常兴奋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通过公安厅的这位副厅长,他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以及专案组要调查的事情。说实话,在了解到魏新光的所作所为之后,连王浩这种背景深厚、靠山牢固、在绿城省几乎无人敢惹的主都替魏新光感到绝望:如果依法查办,魏新光进监狱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假如魏新光真的出了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正常运转?会不会出现已经身在监狱的古月卷土重来、重新夺走云浮铁矿开采权的可能?
在他正在为这件事情绞尽脑汁、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的时候,魏新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让王浩感到很突然,甚至想不出什么话题来应对魏新光的话。
“魏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再也没有必要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会一味的责怪您,虽然您错的有点离谱。但是我要问您,您是什么时候直到这件事情的?张勋书记他们知道了吗?他们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您有什么具体打算吗?”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王浩不但没有回答魏新光的话,反而把一大堆问题抛给了他。
“王总,在给您打电话之前,我先和徐志书记以及富强院长等人见了面,是他们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但是,他们都在这份举报信中所列的被调查名单当中,再加上权力有限,可能应付不了这么大的场面。之后,我又联系了张勋张书记,他也一样感到为难。现在,有能力帮我摆平这件事情的只有王总您了,不知您是否愿意出手相助?王总,现在是最最关键的时候,我想恳请您看在您我的交情以及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未来的份上帮帮我!”见王浩跟他“踢皮球”,魏新光心里既生气又失望:你小子一毛钱的力气都被不出,一年拿了老子几百万,到了用你的时候你却跟我来这一套!
“谢谢魏总在关键的时候能想起我。但我个人觉得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王浩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端坐在沙发上,大有跟魏新光畅聊的架势。
“王总,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了......”王浩的话刚一落地,魏新光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魏总,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跟您讲!”见魏新光着急了,王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您刚才说,只有我出面才能摆平这件事情,您那是抬举我,高看我了。平时帮助您办的那些事情,我都是打着老爷子的旗号,找有关部门的领导办的。由于事情不是特别大,又在绿城管辖范围之内,这些人为了讨好老爷子,也就帮我办了。但是,您现在这件事情都惊动了中央了,公安部的一位副部长在督办此案,您想,绿城这边什么样的人可以顶得住这么大的压力?所以,现在要想办成这件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找老爷子,让他出面也许还有一些希望。这也许是您真实的想法吧?至于找我,也就是想让我给您牵牵线,仅此而已。对吗?”
“哎呀,王总,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和张勋书记反复的讨论过。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王书记出面才能把这件事情摆平。他老人家只要打个电话......”
“哈哈哈,魏总,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王浩把手中只抽了几口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对魏新光说道:“我入股咱们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事情没有跟老爷子说。如果说了,他肯定会坚决反对的。所以,咱们之间的事情只有张勋书记以及您我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如果我现在就去找他,他一定会暴跳如雷。老爷子是个坚持原则而且党性极强的人,在这种大事大非面前,他一定不会妥协的。说不定还要督促执法机关严厉查处。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办?”。
“这.........我看.....”
“魏总,您先把手机挂掉,张勋张书记的电话进来了,肯定也是为了您的事情。我先跟他交流一下看法,然后咱们再商量好吗?”说完,没等魏新光说话,便立即挂断了电话,转而接到了张勋的号码上。
拿着只有嘟嘟嘟的盲音的手机,魏新光一时不知所措。
幸好,一个小时过后,王浩又把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