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好看,俊逸的轮廓,直挺的鼻子,优雅的睫毛。红珠看了不觉呆了,说实话她还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连睡觉都这样的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红珠想着就这样拖着腮帮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听到人声,“珠儿,你瞧我和你小白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这孩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不会是跑出去了吧,这可怎么好,这后山荒的很,她一个小孩子能去哪呢,不行我得去找找。”那声音苍老似是婆婆。
随即一个年轻的女子也道,“是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我也去,婆婆。”
“不用了,你先留在家里吧,万一她又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也该到了晚饭时间了,你去做饭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那苍老的声音说着似是手里拿了些什么,便转身准备出门。
地窖里的红珠将一切听的明白,心头不觉感动,她们是在关心我,我与她们非亲非故,她们尚且如此又怎是爹娘所说的狡诈之人。红珠想着随即从地窖中跑了出去,扯着门外七袋婆婆的衣袖便亲昵的道,“婆婆,珠儿在这里您不必去找了,地窖里有个受伤的漂亮哥哥说是婆婆的旧识,让我把他藏起来,我便领他去了地窖,没想到他睡的那么沉,竟到现在都没醒。”
“漂亮哥哥?受伤?地窖?”若说漂亮谁能敌过小律,可是这个一向自命不凡的九命猫妖怎么会受伤呢,小白不信,如何的也不能相信。小白想着与七袋婆婆对视一眼,七袋婆婆立马会意赶快领着小白朝地窖去了。
“拓跋律,拓跋律,你醒醒啊,你快点醒过来啊…”一见到小律那张苍白的脸,小白便忍不住抱住小律哭出声来,母亲走了,弟弟失踪了,她尝够了失去亲人的滋味,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什么了,这一刻她才发现一直默默守护在身旁的小律的重要,后悔自己过去没有对他好点,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来说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她对他越来越信任也越越依赖,小律对小白来说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亲人了。
拓跋律?他叫拓跋律。一旁的红珠眼看着眼前一亮,深深的将这几个字记在了心间,成为了她一生都做不完的梦。
“吵死了,你这女人,能不能消停点,你想压死我啊!”一阵虚弱的声音微弱的从耳边传来,小白喜极而泣,“原来你还活着,拓跋律,你怎么搞的吓死我了。”
“诶呦呦,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悲伤也下雨,高兴也下雨,我都差点被你的眼泪淹死。呸呸呸,说什么了,我当然活着啊,不然怎么能在这里和你说话。”拓跋律说着用粗糙的大手胡乱的为小白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 你怎么搞的,都去哪儿,吓死我了。”小白见小律没事立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伸出手来狠狠的拍了拍小律的肩膀道,“你还能走吗,随我出去。”
“ 不是,就这样就这待遇?”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早知道他应该多装死一会儿。好更多的享受一下他热烈的拥抱。诶,小律想着站起身来,悔不及当初。捂着胸口,随小白出了地窖。
“婆婆,怎样了,小律的伤怎样了,伤的重不重,是何利器所伤。怎出了这样多的血。”屋内的土炕之上,小律喝了七袋婆婆所配置的麻沸散安静的没有痛苦的睡着了,七袋婆婆和小白正忙碌着 ,不时的说着几句话。
“没事,他的内伤并不重,只是皮肉伤重了些,出血多了点。看伤口的样子像是被某种野兽所伤。”至于到底是被某种野兽所伤,小律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一时半会儿的,七袋婆婆也拿不准,看来只有等小律醒来才能问个明白了。
可是小白却等不及了,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小律,有关于小狼的有关于北冥山的还有关于小律伤势的。小白想着这便坐不住了,急躁的房里踱着步。
七袋婆婆看了,但觉好笑,于是打趣道,“才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了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我看这话说的挺对。”
“婆婆,莫在取笑小白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婆婆所想的那样的。”小白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固执的解释道。
“诶,普通朋友,哪个普通朋友能做到他这份上,小白你不要再犯傻了,多好的孩子,我看你那个小狼未必有他好吧,再说人家娶了亲了。诶,你终归是太年轻了,不懂这里面的事情,诶,听婆婆一句劝吧,惜取眼前人,不要再想那个小狼了,他不是你的。”七袋婆婆唠叨着劝道,其实小白自己心里也明白她和小狼早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些北冥山单纯的岁月了。他身旁已经有了小蝶,而自己的身旁也已经有了小律。
这世上所有的好都是有代价的,无私无畏的对自己好的有真正有几人。珍惜的是的她是该珍惜,满足,她也该满足。“原来婆婆您已经知道了。”
“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小律趁你睡着的时候都告诉我了,起初我还不相信,但是那天看你听到小狼王子几个字时的反应我便信了。诶,放下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不值得。”七袋婆婆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通劝,却和白露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件事,露姨也和我提过,她的想法和您一样,她也是很喜欢小律的,只是不知道小律是怎么想的。”小白看着眼前的满怀期待的七袋婆婆为难的道。
“傻瓜,他还能怎么想,他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别告诉我你感觉不到。”七袋婆婆说着轻轻的戳了一下小白的额头,掩嘴笑了起来。
“婆婆的意思是?”小白不好意思的道。
“他当然是愿意的喽,不信,等他醒了,我问问他便知道了。”七大婆婆说着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婆婆,好坏,羞死人了。”小白说着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样说来你都小律也不是完全的朋友之意,不然害什么羞,瞧这小脸红的和涂了胭脂似的。”七袋婆婆说着在她脸上轻戳了一下。
“婆婆讨厌啦,休要再开人家的玩笑啦。”小白说着不依了,嘟起小嘴生气的走开了。
“诶,这孩子。”七袋婆婆看着远去的纤细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叹道,“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人也该醒了吧。”
而土炕之上的小律早已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收入了耳中,“嗤”,一声轻笑,薄唇轻启,眼眸灿若星辰,小律但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似是痊愈了一般,婆婆的药果然好。小律想着这边起身离开了土炕。
小小的红珠,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小律的一举一动,却并不敢上前来,他实在是太完美了,“嗨,小孩儿是你呀,你是哪来的?”
红珠听到小律的问话并不回答,只是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你不会说话吗?怎么不回答我呢?快来,来到哥哥这里来,让哥哥看看。”小律说着理了理衣衫,坐在土炕之上,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示意红珠过来做。
红珠见了还是不回答,只是摇摇头,并不去小律那里,她虽然只有六岁,但早已懂得了那女悬殊之类的事情。狼人是早熟的。只是小律并不知道还将他当小孩子,这令小小的珠儿很是气恼。
“她呀,她叫红珠,是婆婆捡回来的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家人全死光了,从死人堆里捡回了条小命。你醒了不在睡会儿了。”小白拿着洗好的干净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小律醒了,好端端的坐在床沿上,心中一喜便搭起话来。
“红珠,这名字好特别可有什么来历,好特别啊。”小律看着小白,眼中满是笑意与好奇。
小白见了,一面折着衣服,一面解释道,“红珠是红狼家族的孩子,红狼家族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可有关于小狼的消息?”提起小狼,小白心中一顿,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没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红狼家族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一直还未顾的上。小白泥别太担心了,会没事的,诶,谁能想到狼王会骤然离世呢?”提起小狼小律看着小白满脸歉意的道。
“没关系的小律,你不用顾忌我,我没事的,红珠在这里也好可以陪陪七袋婆婆,等我们走了,婆婆也不至于太寂寞。”小白说着,打开衣柜,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整齐的码放进衣柜。
“ 什么?我们要走?我们要去哪?小白,露姨不是说了吗?要我们呆在山里好好的等她回来,好好的守护狐族吗?”听小白表明了去意,小律这下便急了,他已经发现了白如的事情,现在正是狐族生死存亡之际,露姨又不在,他们切不可在此时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