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他一直伴着她,每天,尽他所能的去接送她回宿舍,陪着她,给她快乐,她身体不好,他带她看病,陪她打针,给她吃药。她的成绩也跃居班里第一,她知道,她不仅聪明,还因为有他。但是他却再也没有被评为先进,因为他和她在一起,再没有了男女生的支持。但是他没有任何抱怨,他说他不在乎。但他却很少说甜言蜜语,很少买花给她,当激情过后,他们也开始了争吵,从小事到大事,她总是先冲动的说分手,而他就是一再的沉默,可是牵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也许是命运,毕业他随她来到了她的城市,而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人,也来到了这个城市。痛苦的抉择在两个人之间徘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他们的时候,两个都让她心动,她跟他说了自己所有心里活动,因为她总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心里有他,可是她不知道这对他也是深深的伤害。
他总是像长辈一样的呵护她,她工作不适应,他给她开导,她和家里吵架他会劝慰她,她知道,能让她平静下来想事情的只有他。
只是晚上她还是会和那个男人聊天,因为只有他们总是在网上。也许她对他还是存在着一丝企盼。
终于她和那个男人的所有聊天记录被他看到,虽然没有什么,但是他还是感到对她深深的失望和怀疑,因为他知道她对那个人还是有感情的。魔羯是传统的,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她,但他知道,他还是爱她的。
一次吵架让他开口说了分手,这是他说的第一次,但她知道魔羯是个说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她在那一刻知道了她对他的伤害是多么深,所以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她试着与他沟通,终于在他看到了她的伤心时,他知道了,她不过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爱玩,爱寻求刺激,但对待感情还是专一的,她的内心也是传统的,她爱的还是他。
以后的日子,他知道,他要用自己的爱去包容她,她也知道,他的爱虽然没有那么浪漫温馨,但却是平实悠长的,她可以在他轻轻的拥抱中找到自己最真的需求——那是安全的感受。
就让魔羯的爱包容射手的情,慢慢地陪着她走,直到生命的尽头。
在我纯真的盛夏光年里,苏晓猫无疑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那时的我们做着一个个简单的梦。我们会拉着一大帮同学,榕树下齐声喊着“老狼老狼几点钟”;我们会撑着伞漫步在院子里,采摘散发清香的茉莉花;会在固定的时刻,抱着收音机,听“小喇叭”里悠扬的旋律……
那是个“三八线”盛行的年代,每一张课桌上总是用2B铅笔,歪歪斜斜地划定自己的边界,男孩与女孩自然也有了些距离。于是在下课时,看到男生与女生两个庞大却迥然不同的集合,就不足为奇了。
而我和苏晓猫想必称得上是“模范同学”了,因为我们对此丝毫不在意,依然如儿时般形影不离。
青春的歌者总是在静谧中浅吟低唱,青色的果子已经在枝头不胜凉风,万般羞涩。
苏晓猫暗恋某男生的消息,是在一个暖意浓浓的冬日午后不胫而走的。
对众多女生来说,“八卦”恰恰是她们引以为豪的专长,于是这条消息就被她们以极高的热情,沸沸扬扬地谈论了一个下午。
我那被众人尊称为“帅哥李”的同桌,曾一度鼓舞我,随他们去打听打听,我忙委婉地谢绝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悲伤与落寞。就如席慕容笔下,那棵慎重开满花的树,我的心如花瓣,一片片凋零。
高二的文理分科,我选择了理科,而一向惧怕化学的苏晓猫竟也选择了理科。或许我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因为苏晓猫暗恋的男生,也是选择理科吧。
开学初重新调整了座位,在我前面的,是刚转入班上的女生晴朗。晴朗算不上漂亮,却文静内敛,颇具有矜持的淑女风范。“帅哥李”在自作多情地对晴朗献了无数次殷勤后,终于一把扑倒在我的肩头,“你前面那人,对帅哥居然不为所动……”
倒是苏晓猫不时向我打听晴朗,我总是寥寥数语回答她,毕竟我对晴朗还是一无所知。
“你不是坐她后面么,怎么这点事都不知道啊……”
“哎……你关心那么多干吗呀……莫非是你的他看上了晴朗?”半开玩笑的语气,曾经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晴朗,那笔记本借我下,昨天的笔记好像有点缺漏。”睡眼惺忪,语气里带着睡意。“帅哥李”将自己的大脸凑了过来,“记得很工整嘛,我写的字,那才是龙飞凤舞,哈哈。”他不住地调侃,很自然地向前几页翻去。
“这是……”连续的语气突然中断,音符尴尬地停留在空气里。顺着他声音的踪迹,我微微侧过头去。
“前面不是笔记了,拿来还我!”面前的本子被生硬地抽了回去,又若无其事地迅速合上。
“你那里写的是什么呀……我没看见啊……”匆忙解释,连自己都觉得语气里充满的是掩饰。
扉页上写满了“小木”与鲜红的爱心,早已驱散了睡意。
对于这样敏感的话题,这个年纪的我们总保持一颗热忱的心。在第二天的黑板上,便出现了一颗火红的太阳与一棵伟岸的大树,旁边歪歪斜斜地写着:林小木LOVE晴朗。
其实很多时候,也许彼此并不是真正喜欢,而是在众人的怂恿与漫天的流言中,半推半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
我和晴朗的感情,历经风雨,依然埋没于高二的题海中,就像是沙上建塔,即使蔚为壮观,却也无法避免海浪的冲刷。
分手是我先提出的。
“晴朗,我想我们还是……”没有勇气,不忍心再说下去。
我低下头,我不敢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双眼。
空气中的啜泣声,散落在雨后潮湿的泥土里。
“够了,”晴朗轻轻地说,“你牵挂的依然是苏晓猫吧。”
如此精准的判断,或许自己早已表露无疑。低沉的语调,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进了内心。
高三,教室处处写着激励人心的“每日一句”,黑板报也被鲜红的倒计时取代,我们在各种考试中品味着人间的酸甜苦辣。
高考就像是那冲破阴霾的阳光,照亮了世间的每个角落。
又一次面临填报志愿抉择。我选择了上海,而苏晓猫选择了北京。
在吃过了无数顿散伙饭,在KTV里反复吟唱了那几首不老的歌谣后,我们就这样毕业了。
苏晓猫早早地启程去了北京,我去机场送她。
七月的阳光,繁盛而稠密,洒在机场透明的落地窗上。
她对我粲然一笑,“你可得记得我哦,常联系啊!”
我点头。我们没有回首过去,亦不再提及曾经的青春年少,只是默默地凝视,然后转身,泪眼朦胧,各奔东西。
再次打开苏晓猫QQ空间的时候,正如同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轰然打开,无数的尘埃漫天飞舞。
微风吹拂,阳光照亮了城市的角落;多情的柳丝四处摇摆;天真的孩子痴迷地注视着玩具店橱窗里的四驱车。所有的一切,都平凡而温暖地发生着。
苏晓猫却将一幕喜剧,演出了悲剧的效果。
年少的岁月里,我们给予彼此温暖,我们有过亘古不变的约定,我们还曾单纯地彼此伤害,到现在却匆匆散场。
我知道,你努力给我一份完美无缺的青春,作为回赠的却是一段写满痛楚的记忆。
若人生,只如初见,你还是天真的孩童,在榕树下唱着清脆的旋律,我还是单纯的少年,倚靠池塘边,捧着书本。
这个盛夏,花落无声。
在这篇文字的末尾,苏晓猫摘抄了一首诗,我知道,那是席慕蓉的《禅意》:
当你沉默地离去
说过的或没有说过的话都已忘记
我将我的哭泣也夹在书页里
好像我们年少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
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从偶尔翻开的扉页中落下
没有芳香再无声息
正式与刘淼认识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了他是个色盲。那夜是大学开学一个月有余,我正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在空无人迹的街道上横冲直撞。那时已经是午夜过后,我本来不用回校的,只因为山地车让人感觉在飞,所以,我从城东的叔叔家飞到城西的学校去。
一路哼着陈晓东的《看着天亮说晚安》,远远地可以看见学校巍峨的大门了。这时,我看见一辆破车上载了个破人,摇摇晃晃地从我身后赶上来,想穿过街道——呵,是数学系的那个天才,据说考了全省的状元,我看着他那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老爷车,撇了撇嘴——我骄傲我的新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