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临峰的这一主动出击,让工藤的脸色骤然变了一变。
工藤知道浩宇的首席总裁是曾云霄,之前没有注意到谷临峰,所以谷临峰的突然接招,让他颇为始料不及。
工藤同样是场合上,在随机应变上颇为练达的人物,尽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他们几个人的谈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他的耳朵里,他意识到接招的这位谷临峰,虽然地位可能不算高,但人气好像有一定市面的基础,而且他们提到了一个智商金榜录,这大概也是中国知识市场人力资源的一个发现性的总结吧。
大脑的行动,没有干扰他的应变速度,因为他嘴上的话早就应声而出:“这位谷主任陪我干杯,好,浩宇人才济济,我非常佩服,各位请。”工藤干完这杯酒,又一一的给田刚,肖寒,苏玉隆碰杯。然后客气一番回转。
田刚对着工藤背影,和肖寒耳语道:“他们井上株式会社落户海平市,完全走的是低调潜伏发展的路。而且他们的社长井上秀服,完全认准了中国超过十亿的游戏需求的人群市场,他本人早就来到了海平这个新开发区,亲自坐镇。”肖寒也点头回应:“我也听说了,他们搜集的商业情报,已经不限于游戏产业一个门类。而是遍及了海平的各大企业。因为企业的生存需要决定了企业转型,所以,他们对我们今后企业可能的转型,早就不是一般的关注,而是加一万个小心了。”
席终人散,各回各家。
谷临峰,傅天星搀扶着已经喝得走路不稳的曾云霄,上了兰德威客越野车。接着,沈梦如和匡一刀上来后,傅天星竟也余兴未尽的谈起雷原。
“嘿老匡,你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前辈这一块,还有这么混蛋的一个角色那,真是开眼界了。白瞎他雷原的武功了,竟然是个一点仗义之心都没有的小人,真不知道田总还能有心把这样的一个人渣带在身边。”
一直不喜多言多语的谷临峰,因为酒精的刺激,也兴奋的接了话:“其实田总也不可能不知道雷原的缺陷,可能是偏于注重他的武功高强这一面吧!。”
这边苏玉隆赶回清河,立刻被告知曹总正等他。
苏玉隆一进曹敏的办公室,就见曹敏神色有些紧张:“正好,苏总你回来了。我们公司的一单业务怀疑有遭遇合同诈骗的可能,这是公司业务员急功近利,没有充分的核实客户的偿付资格能力和银行客户信用等级,和客户签订了一个风险性极大的合同。”
苏玉隆接过了曹敏递过来的合同附件,打开详细看了一下。
“对方支付了首付三十万元,但按合同,我们必须把货发到他们指定的接货地点,他们才能支付其余全部的两千万的货款。但是,我们要不按期交货,我们将承担违约的巨额赔偿损失。嗯,从合同的性质来说,这的确是一份毒药合同,这份合同主管签字是,奥,是许金华。”
“对,就是这个许金华。看在他能给公司带来很多国字号客户的这个优势,我给了他一个销售部经理职务,想不到,他还能给我弄出这么大的篓子。还有现在已经查明,这家公司的信用等级不高CA5。”
“曹总,你不用担心,这虽然是个有毒的合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没办法了。时间来得及,我有一个解套的最佳手段。”
苏玉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似乎没有感觉到曹敏正急等着他的下文,只是又一次的认真开始自己的一系列搜索分析。
但他的手终于停止鼠标操作的时候,他也就有了一个完整的答案了:“曹总,这家公司在我们之前曾经有过一单类似的业务,这是我从我最近登录的一家收费服务的企业咨询档案中搜检出来的,因为是有偿服务,所以这些档案的资料渠道都非常可信。受害的公司是石油衍生品,和我们一样,都受困于这个有毒条款。”
苏玉隆喝了一口茶,见曹敏急等他的进一步解释,就接着说下去:“他们比我们陷得更深。他们的五年套期保值合同,看似有利于客户。举个例子,市场流通价九十美元一桶的石油衍生品,他们用一百美元一桶和你签订五年套期保值协定。但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这合同附加的条件是,这五年中,一旦出现衍生品价格出现低于七十元一桶的时候,交易者必须按合同多购入五百万桶衍生品。这个次生条件的危害作用,体现在他的隐蔽性非常强,非常不容易被察觉。因为常识印象中这种衍生品很难跌破低于七十美元一桶的大关,所以,签合同的时候,也就很容易把这个细节给回忽略掉。但老谋深算的上游公司,却深知,按时间的几率总结,五年内必有一次衍生品跌破七十美元一桶的大关。所以,在这种合同上,你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都得中枪。”
曹敏急道:“可是我们和这些类型明显也不同,我们解套该如何进行?”
“很明显,合同在,我们只能履约。因为我们不能因为违约成为经济纠纷的被告,从而降低我们企业的信任度。但是合同规定的交货地点,却大有文章。
一如果这批货是不是由我们亲自承运,没有具体规定。
二,这批货的卸货地点,接货货栈,以及付货方式,这也没有详细说明。这就是我们可以解套的最好机会。
三,从时间上说,他们给我们打款的时间是在他们当场验货以后。这个过程,我们必须和货栈取得协助的默契,我们的人就在货栈的柜台前等着,他们不在货栈给我们付钱,我们就绝对不让他们把货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