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脖子上取下珠子,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时,噬魂珠居然还有温热的感觉,不过噬魂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刚在我脖子上系好绳子,它本来亮幽幽的绿光居然渐渐暗淡下来。我一时心中冰凉,这家伙我养了它十八年,居然一晚就变了心!难不成是个雌性的珠子,喜欢雄性?
突然觉得这个猜测不成立,我曾经也给表哥带过好像都没有这般亮绿过。是怎么回事?鬼君没有告诉过我,我此时也难得去思考,珠子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我测过脸看他,他也疑惑地看着我脖颈处暗淡下去的珠子,诧异地说:“它好像很喜欢我,我带着光泽很亮,怎么一戴在你的脖子上就没了光泽?要不还是我给你带着吧?”
我一手护住脖颈处的珠子,身子向后偏了偏,感觉他要来抢一般。我说:“不用,我自己照顾它就好了!”
他笑笑:“你不觉得它不喜欢你吗?”
我皱眉心情很不愉快,“你凭什么说它不喜欢我,那,那,”我那了半天终于在脑子里那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那是因为阴阳的关系,你属阳,我属阴,所以珠子带在你身上光泽要亮一些,这么什么好奇怪的。它光泽暗或是亮说明不了什么,它的魔力只有我能趋势的了,你拿着无任何作用,跟普通珠子无二!明白?”
他皱眉凝视着我,凝视了一会肯定觉得我说的话好笑,于是浅浅笑了,笑的很好看。点头:“我明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很顺从地回答他:“能有什么打算,再过两天军训就结束了,新生开学典礼结束后,就好好学习呗。”
是啊,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的余生不多,我早就打算好了,好好学习,毕业后在家陪父母一年就去尼姑庵剃发修行为家人祈福。就这么简单的打算,我别无选择。
“哦,”他犹豫了一会,“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为别人化解灾难了吗?”
我测过脸,紧紧皱眉盯着他,敢情刚才他话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打算再进梦境的打算,我刚才又把他想的太好了一点。
我笑着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我这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他一时摸不着头绪,诧异地“哦”了一声,问:“什么意思?”
我扯了下嘴角,轻飘飘地说:“你不是很想进入我的梦境吗?现在法律规定了大学生是可以结婚的。你看啊,要进入梦境只有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做梦啊,我们结婚了你不就可以天天和我一块睡觉,我就能天天牵着你的手带你入梦境啊!你觉得呢?”话落挑眉看着他。
他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说:“可是法律还规定了结婚的法定年龄,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我才二十一,你十八岁,不符合条件啊,要不我等你两年。”
我了然地说:“哦,也是,不过我们少数民族又有相关地方法律条款,男的二十岁,女的十八岁。所以我是可以结婚的,哦,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他浅浅笑着:“我就是本地人。”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很认真地说:“去吧,去把年龄改大一岁,我们尽快完婚,了你心愿!”
“……”
他无语的表情看着我,不用猜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一定很诧异我这个女子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内敛。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这个我知道,我和表哥处的时间长了嘴巴里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肆无忌惮的会说出来,所以乐彩依常常说我说话不经过大脑。当然在长辈面前我可是个乖巧的女孩,嘴巴严谨的很,说话要在大脑里经过几遍。
我又说:“怎么?犹豫了?”
他挑了下眉梢,浅笑着慢悠悠地说:“你这也太急了一点,就那么想嫁人?怎么说也得等我大学毕业了再娶你也不迟。话又说回来,你想我们俩睡在一起,干嘛非要等到结婚了才可以,现在也可以啊!”
我脸慢悠悠地烫了起来,似乎刚才我的话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活生生地跳了下去,把自己埋了。
突然觉得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好,有些话还是不能张口图痛快,要三思而后说才行。
暖风拂面,我脸烫的愈加厉害。别过脸看向操场上的方队,响亮的军号声此起披伏,我清晰地感觉到耳朵就像蘸了辣椒面,火辣辣地烫。
我一时尴尬又觉得气人,他这个人太没有道德了,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像是自己带头说的哎,结婚了睡在一起不就会发生点事出来吗?
我的脸更加的火红,像那秋天的红苹果,哦,我看红的像猴子屁股才对,我真是把我作为一个女孩子的脸都丢完了。我抬眼看天,心中呐喊:苍天啊,我的脑子搭铁了啊!遇到他简直霉的心慌。
我正在羞愧与气愤中,他在我耳边淡淡地说:“思宇,说实话,我只是很好奇你而已,很想让你带我进你的梦境。如果刚才的话冲撞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我很想和你成为朋友,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个朋友。我这么多天缠着你,没有恶意!”
他说的很真诚,真诚、直接的人我很喜欢,我脸上的红潮退去。似乎在心里已经接受了他的这番话。我没有看他,说:“我知道,以后如果是白天进入梦境我是不会忘记叫你的!”
身边的空气很清晰,气氛突然间很安静,头顶柳树叶子在轻柔的风吹拂下,发出窸窣的好听声。
他温和地说:“思宇,我想你能把我当作好朋友,好哥们。嗯……”
我眯眼看着他等待他后面的主题要阐述的是什么?斑驳的光影衬的他阳光帅气。
他犹豫着要不要说,我心中等的有些着急,替他说了,“心里有什么委屈向你述说对吗?”
他含笑点头。
我立马寒了脸,我就知道这厮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都怪自己在他面前哭过几次,丢了脸,让他抓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我转而笑笑:“好的,做朋友吗,我喜欢交朋友!”说完这话我都觉得自己第一次这样假。
乐彩依手中拿着帽子,边扇风边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往常我见到她来找我心情总是激动的,可今天似乎一点波澜都没有,反而有些不想见到她,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还是我最好的姐妹居然骗我,还不知道骗了我多少次,越想越气。
她走进我前面,眼睛笑的弯弯的,本来很好看,可今天我就越看越觉得笑的很假。她瞟眼我身边坐着的徐宁,问:“这是你男朋友?”
我很认真地“昂”了一声,“对啊,叫徐宁,我的学哥!”
听我这样一说,乐彩依的眼睛笑的更弯,快成一条缝了,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徐宁,发现他凝神般地看着眼前的乐彩依。
我扁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色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
乐彩依笑着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叫乐彩依,和思宇从小一起长大,是很要好的姐妹!”
徐宁赶紧起身伸出手去。我又在心里蔑视了他,见着美女就不知道姓啥了!
徐宁语气清爽,笑着说:“你好,乐彩依同学,我之前就听思宇常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妹。很高兴认识你!”
我在心中沉沉地叹息一声,思宇?叫的好生亲切,还真把自己当我男友了。我又什么时候和他提起过乐彩依,毛病,我在心中鄙视他比我还假。
我就在一旁坐着等,看他们要握多久的手才舍得分开。他们一顿寒暄完后乐彩依坐在了我身边,悄悄地在我耳旁低语:“你男友长得真帅,你丫挺能的啊!”
我冷笑了一声,我问:“你呢?”
她紧抿嘴唇很无辜地摇头,“没有!”
我心中那个火啊,简直要燃烧了自己,我原以为说自己有男友了,她就会招了,万万没想到乐彩依在这件事上做的如此不仁义,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好姐妹。
我哀莫大过于心死啊,我的好姐妹居然骗我,我的心好痛,她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她能对我诚实。她对我真心诚意,我想或许有一天会向她和盘托出我心中的委屈和苦恼,可这件事看了我觉得她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信任的人只有表哥,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憋不住心中的苦闷向表哥倾诉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很安慰地笑了笑:“你长这么漂亮,不愁嫁!”
她乐的浅浅地笑着,笑容很美丽,我很喜欢她这样真诚地笑容,尽管现在不怎么真诚了,但是还是抗拒不了她这勾魂的笑。我认为,我都无法抗拒她的笑,男同胞们更无法了,所以她一来学校就成功的谈上了一个。然而她明明谈了男朋友依旧这般矜持地说她没有,很好,矜持也是给他人一种希望,比如说我身边坐着的徐宁,他或许就会动心思去追求乐彩依。
她抱着我的手臂头枕在我瘦弱的肩膀上,看着头顶的柳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所在的方队教官吹响了哨声,她起身笑着和我与徐宁挥手,说:“拜拜,下次请我吃饭哦!”
徐宁抢在我先,笑着说:“一定!”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一定你个头!”
他问:“怎么?吃醋了?”
我低垂头,看着脚,闷闷不乐地说:“我吃哪门子醋啊?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