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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梦中对梦中

2017-01-13发布 2073字

书接上文。话说这老驼背久是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村里也不能不管不问。于是由陈支书到上头去协调,然后村里拿出一笔钱,将她简单的安葬。

老驼背的死带着晦气、诡异,大家都不愿再提起。当然,王大麻子少不了被警察调查,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老驼背自残致死,确实与他无关。当然,谁会无缘无故和一个孤寡老人过不去?

人死为大,终究要入土为安。明知道没人会付钱,这也是农村,所以也没人来管是否实行火葬。村里拿了些钱,请村里一些尚能动弹的人做了一口薄皮杨树木棺材,就这样草草的埋了。

其余杂事暂且不言,单说这王大麻子。虽然老驼背不是因他而死,但终究与他有关,人是老在了他家里,所以王大麻子为了不让老驼背死后还对自己纠缠,主动将村里请来帮事的人拉到自己家里吃一顿午饭。

因为是外来人,王大麻子的儿媳妇做事格外小心,对谁都客客气气生怕得罪了谁,大家在暗地里明面上无不称赞,说王大麻子娶了个好儿媳妇,虽然儿子是个残疾人,但老后也有了指望。

姑娘人长得很别致,年纪不大,不超过二十岁,听说也是从一个偏远的山村来的,但有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若词。若词正忙里忙外,给帮忙料理老驼背后事的人端茶倒水。

陈支书手里端着茶杯,看着若词说道:“姑娘,既然你来到我们村,你放心,大家绝不会拿你当外人看待,以后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丈夫和你爹娘。”

“是,老支书,您放心我记下了。”若词微微弯了下腰,陈支书笑的合不上嘴。

据陈支书说,若词是被人贩卖来的,其中就有钱愣子,杨字落有心去找她打听一番,无奈若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很忙。再者说,人家被人贩子买来卖去,说不准还是诱拐,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伤心事,这么贸然前去有些不妥,要是被人当成调戏良家妇女,更是大大的不妥。

“小杨,这群人吃个饭怎么这么能咧咧?这支书该不会喝醉了吧,赶紧找他打听打听这枯水洞的事,我觉得这跟孩子失踪一定有关系。说不定,跟愣子的不辞而别也是有联系的,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仁六的话在理,杨字落拉了拉陈支书,陈支书醉眼熏熏的说道:“怎么了小伙子,你怎么不喝酒?”

“那个您老慢喝,我不胜酒力。”

“好了别装了,王大麻子儿子结婚的时候你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哎,别提了,那不是喝高了嘛!不然怎么能吹那牛皮。支书,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只要我知道,你尽管说。”

“枯水洞,那个您老听说过吗?”

“枯水洞?你问这个干什么,枯水洞只是大家传......”

俩人正在说话,门口进来一人,径直走到后面院中,鹤发童颜,精神抖擞。一身道袍纤尘不然,亮如白雪。双手收于后,昂首挺胸站于院子正中,斜眼看天。仁六道:“这人是谁?真个是得道高人。”

这里是自己家,王大麻子赶紧上前,半躬身道:“仙道从何而来?”

“这个,你管得着吗?”道士看也不看王大麻子一眼。

“这虽像个得道高人,怎么说话竟然这般无礼。”仁六手中拿着烟,另一只手指着道士对杨字落道:“白瞎了这身好道袍,白瞎了这么好的气质!看来又是一个走江湖骗钱的。”

王大麻子也不敢说话,不知道这位仙道到此有何目的,只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得罪于他。由于杨字落和仁六坐在院子角落的桌子上,对于道士的面目瞧得并不甚清晰,二人见这道士霸气凛然,对于此处主人也不客气,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仁六大声问道:“这位道友,说话怎滴如此火性?”

道士似乎很意外,没想到有人敢对自己如此说话。脸从天边拉到近前,冷声道:“怎么,不行?”

“嘿,你这老道,我好心和你说话,长脸了我看。”仁六挽起袖子就要一比高下。

这时,只听杨字落一声惊呼:“是你!”

“什么?”仁六也愣住了,疑问道:“怎么的小杨,你认识他?是你朋友吗?”

院子里不少人,都竖起耳朵听杨字落说出这位器宇轩昂却脾气刻薄的道士到底是何来历时,只见杨字落好像才突然回过神,对仁六说:“不认识。”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仁六道:“小杨你这大喘气干什么呢?以后别和愣子瞎混,没事瞎咋呼,不认识你说是你。”

来的这位道士,杨字落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不认识。那他到底是谁呢?他就是杨字落掉进山下湖里,梦上流云落时见到的那个老道。只是这位老道比在梦中见到的更加高大,可能是梦中他是坐着的缘故。

老道也注意到了杨字落,厉声力气道:“小友,近来可好?”

看情况老道好像认识杨字落,仁六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那道士:“你认识小杨?”

“不认识!”道士坚定的说。

仁六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说你们不认识我都不信,都一个德兴!小杨这是你爸吧?愣子是不是你亲哥哥你给我从实招来!”

“六爷你别瞎说,这都哪跟哪啊?这位仙道,我在梦中见过。”杨字落见仁六气的都有点胡说八道了,赶紧解释。

“那这位道友,你也是在梦中见过小杨的?”仁六问。

“正是!”道士一捋胡子大声道。

“你们不会是睡在一起的吧!”仁六气的手都发抖了。

“人生如梦,梦中人。这位小友,我们认识可有些年头了,只是你忘了罢了。”

“哦?”杨字落惊奇道:“我们早就认识?我怎么不知道?您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朋友?那您老来此有何贵干?”

“有事!”

道士说话如此‘义正言辞’,仁六也不再搭理,只是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心道:“我倒看看你能耍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