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无声,钟子墨看着白忧夏如此充满活力,有些想不明白,他才刚刚经历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妄图下毒害死。
又经历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宠物,离他而去,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两样都已经是致命的打击了吧。
白忧夏还能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能够笑的那么开心。
他自愧不如。
“你……”钟子墨想开口问白忧夏,你又失恋,又被母亲背叛,还是去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宠物,这么多的困难都不能将你打倒吗?
“嗯?”
“没什么。”
钟子墨终究是没有问。
可是白忧夏却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钟子墨没有说出口的话一样,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看这地方美吗?”白忧夏突然开口问。
“很美。”钟子墨看着白忧夏回答。
“对呀,很美,所以我的人生不可能一直黑暗。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终究还是有那么十之一二是美好的。
我愿意为了那一两分活着,我愿意去记住那一两分的事情,我愿意让我的记忆力只有那一两分美好。”
白忧夏说着:“我不想让我的人生黑暗。”
“可即便如此,你所承受过的那些痛苦,就让他就这么过去吗?你也太软弱了。,”钟子墨怒其不争。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人生的确是只要记住那些美好,可是那些给予过自己,伤害的人,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们吗。
还是说你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相信天会为你报仇。”
“不,我不是不放过他们,我只是放过了我自己。”白忧夏淡然应答。
钟子墨无话可说。
毕竟这一切,都是白忧夏自己的事情,她愿意承受这些痛苦,不去给与抱复,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旁人如何能够多加干涉。
可是他不一样,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多回来的。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将它从她的身边夺走。
尤其是那些没有经过自己的努力,做些旁门左道的事请,伤人性命下三滥的手段,就想要将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拿走。
他万万不能接受。
“你这又是何苦。”白忧夏无奈的看着钟子墨。
说实话,小白的死它,到现在也不能释怀。
母亲送她的那条毒蛇,到现在想起来,他依然觉得,心是那么的痛,就好像有一个人拿了一把刀,将她的心,活生生的p成了两半。,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都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什么啦,母亲要这样对他,他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面,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呀。
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真的,想不要在认这样的母亲了,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妈妈吗?有妈妈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吗?
从小到大她努力地表现,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妈妈的一个笑脸,希望妈妈能够像他妹妹一样,夸夸她,说她是个乖女儿,说她做的好。
可是是他太天真了。
20几年了,母亲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和蔼的笑过。
就连现在,是楚菲菲自己做错了事情,和她的男朋友出轨,哦!不,应该说是前男友。
可是这件事情错在她嘛,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扮演的是一个受害人的角色呀。
可为什么,妈妈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他的头上,甚至说他勾引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可是,他什么时候勾引过。
为什么,他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啊……!”白忧夏忍不出对着大海大声地叫喊,好像这样做,就能够把他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全都发泄出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白忧夏对着大海大声的喊。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白忧夏满眼的悲伤,让人看着,就止不住的想要怜惜。
钟子墨仿佛在这一刻和白忧夏拥有了共鸣,他能够感受到白忧夏内心,那满满的悲愤,满满的痛苦,满满的委屈。
白忧夏突然放声大哭,在约翰尼家里所掩埋起来的,一切都委屈和痛苦,在就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钟子墨,他有一种,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交织于他的感觉,他觉得好像这样做就能够,让他感到幸福。
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白忧夏心知肚明。
“我想要的真的不多,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白忧夏哽咽着。
“做人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钟子墨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明白,可是……可是我明白又有什么用,我根本做不到。……”白忧夏痛苦难当。
“你还想要就这样下去多久?天天让自己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一眼,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你知道吗。”
“我……我该怎么办……”
“你就是要活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让他们看看,没有了他们的负担,你可以活得那么的谢意,洒脱自在又逍遥。”
钟子墨用恶狠狠的语气说着。
就像是在对白忧夏说,you好像是在警告自己。
自从,和楚菲菲分手后,钟子墨对楚菲菲的爱,好像一点一点的,随着楚菲菲所做的那些事情,慢慢的减少。
他甚至有些不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义无反顾的,死心塌地的爱着这样一个女人。
当初他的眼睛是有多瞎。
可是再这样一点一点的明白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痛苦。
你能感受得到吗?你能想象吗。
明明是决定要一生一世去保护,爱着的那个女人,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又柔弱的女人,却变成了一个虐待宠物, 心狠手辣,工于心计,蛇蝎心肠的女人。
明明是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脸蛋,同样的那个人,可是却变得好像不再是她了,从前喜欢她时,爱着他时的一点一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更希望这是被人借尸还魂了,他爱的那个人被人杀了,死了。
过了这么久,他做了那么多事,可他依然还是固执的爱着。
被人当成了一个傻子。
钟子墨像一个情商高超,拥有丰富经验的男人,去开导一个深陷爱情中,无法自拔的女人。
可是谁来开导他呢。
他现在被困进了一张叫做楚菲菲的网,起初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当楚菲菲,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要将它吃进肚子里的时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时间挺晚了。”白忧夏被钟子墨狰狞的样子吓坏了,傻傻的说。
“啊……!”钟子墨学着白忧夏的样子对着大海呼喊:“ 走吧。”
“明明你是来看我的,怎么现在反而你好像比我还病的严重一些。白忧夏突然噗嗤的笑了。”
如果他没有这一点点,小小的苦中作乐的本事,怕是现在,他都觉得,他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吧。
“嗯…… ”钟子墨有些尴尬。
“我们这样,让我想起了一句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白忧夏和钟子墨慢吞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天色开始转暗了,海边刮起了大风,海浪波涛汹涌,白忧夏不由得裹紧了钟子墨,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两人虽然认识不久,可是却好像是相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明明是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却偏偏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舒适。
“哎呀,肚子喊饿了呢,等会儿我们直接去吃饭吧。”白忧夏提议:“不带约翰尼。”
仅仅是几分钟,两人就从浑身溢满了哀伤,回归成了没事人的模样。
每一个都是一个做戏的好手,如果他俩去,进入演艺圈的话,还有其他人什么事儿啊?
“女士优先,我没意见。”钟子墨绅士的回答。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白忧夏笑嘻嘻的模样,格外惹人疼。
同母异父,让钟子墨看着白忧夏,又一次响起了楚菲菲,心中隐隐作痛。
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又或者是他又一次看走眼了也说不一定。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我比较喜欢吃中餐,但是西餐也没关系。”
“那就去中餐吧,听人说这附近倒是新开了一家餐厅,还不错。”
“行,谁付钱谁是大爷,谁付钱听谁的。”白忧夏笑嘻嘻的。
“我没说我要付钱。”
两人走着,时不时的斗斗嘴。
两人正在吃饭的时候,白忧夏我接到了约翰尼打打来的电话。
“白忧夏,你们现在在哪里?你和钟子墨在一起吗?”
“是啊,我们现在在吃饭。白忧夏咽下嘴边的食物,回答。”
“ 什么!你们两个吃饭居然不叫我!可怜我一个人在家里,默默的等你们回来,等了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约翰尼委屈的说。
“啊?”白忧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天,她在约翰尼家里白吃白住的,约翰尼,还请了假单独出来照顾她,他居然忘恩负义,因为一次小小的恶作剧,就将约翰尼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