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骂他,“这个哈马斯真是不会挑时间,我们这些人还要聚午餐呢?”
刘晨曦上前来说:“总裁,你还是去吧,那边的事情更重要……”指着后面的人说:“我们这些都是自家人,不需要总裁陪,我来代替你陪他们吃饭就行了。”
林怀聪和夏春泥也上来劝我,我只好点头,“好吧,那我就对不住大家了……”看着田鸡说:“他在哪里等我?”
田鸡使劲想才想出来,“‘复仇饭店’……”
我怔了一下,“有这个名字的饭店吗?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着跟公司的人挥手。
走出公司大院,我看着田鸡,“哎,你跟着干什么?你也回去陪公司里的人去吃午饭吧,我叫我的司机小王来就行。”
没想到田鸡已经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公司门外,看来是有备而来呀。
田鸡上前来小声说:“老大,这个哈马斯在这种饭店摆宴,肯定没按好心,我必须跟随你,保护你……”
我觉得很荒唐,“就他哈马斯敢暗自我,给我摆鸿门宴?你有点神经过敏了吧?再则说了,就算哈马斯对我图谋不轨,你能保护得了我吗?”
田鸡听了,非常不开心,“老大,我的武艺是不够精良,可是我的脑子很好使啊?脑子好才是真正的优势,对不对呀?哈哈。”
我也不想让他难为情了,点了头,“好了,你也别说废话了,赶紧上车吧。”
田鸡高兴得屁颠儿尼颠儿上了车,“老大,可真是一个爽快人儿,兄弟们就喜欢老大这一点,嘿嘿。”
我发出嘘叹声,“得了吧,我就看你会开车才答应带你去,我要是会开车啊,就不会带你去喽——?”故意气他。
田鸡一点也不介意,“这我也已经想到了,老大,你啥时候练车跟我说一声,我来教你,保证一个钟头就搞定。”
我连忙摇头,“不不不,开车也要跟高手学,跟你学了肯定出车祸,这个道理我还是懂滴,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嘛……”
田鸡听了皱眉头,“老大,敢情我身上一点优点都没有啊?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吧?我开车技术可是在兄弟们当中是属一属二的……”
我们斗嘴间到了地方,非常快。
我往车窗外一看,饭店的照片映入眼帘,不免感叹,“啧啧,还真有叫这种名字的饭店啊,‘复仇饭店’,咋不叫卖人肉包子的饭店呢?”
田鸡嘻哈笑着先下了车,然后给我打一车门,佯装毕恭毕敬地做优雅手势,“老大,请下车吧。”
我也下了车昂首挺胸地往里面走,迎宾小姐已经认出我来了,像是见了公园里的珍禽异兽一样上来看着我奉承,“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酷派帮帮主丑王先生吗?我今天可算看见你真人了……”
我做出笑脸连连点头,“好啊,好,你们这饭店的招牌还不错嘛,那个犹太商人在里了吗?”
迎宾小姐毕恭毕敬地做手势,“丑王先生随我来,哈马斯先生已经等在里面了……”说着掀开了门帘,“请。”
她只能送到这里,我进入后,领班代替了她,也向我毕恭毕敬地做手势,非常优雅,“丑王先生架到,没能及时迎接,请多多原谅哦?”
我表情不屑地摆手,“你们就不必多礼了吧,我这个人很随和的,都不必拘谨……”
这时候,屋内的其他工作人员都聚拢过来,都想看看我的真面容,我亲切地向他们点头,“怎么,我很稀奇吗?其实也跟你们一样,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
大家就嘻哈笑,有一个服务员就说:“您可是我们外环的大英雄,能够亲眼见到您本人,寻是我产的荣幸……”
也有服务员夸赞我,“丑王果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不是一般的帅气呀——!”
其他小姑娘们也都表示同意她这个说法。
我摇头说:“嗨,你们要是这样说,我可就真的不好意思喽?你们还是直接说我长得特别特别丑就好了,不要拐弯抹角的哟?”
小姑娘们都否认,“哎呀,不是,不是,丑王长得真的是特别帅气!”“这可不是一般的帅气!”“也许是物极必反的结果吧?”……
领班赶紧把那些服务员们驱散开,“好了,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赶紧去忙去吧,人家丑王先生还有事情呢?上面的贵客等急了哟……”
服务员们不情愿地散去,我跟在领班身后,表情不屑地说:“他算什么贵客啊?顶多是一个有钱的商人罢了,你们不必这样拘束。”
领班按下电梯按钮,门自动开启了,我首先走了进去,田鸡毛手毛脚地跟随,连走路都站不直,在电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还唠叨,“哎呀,不要这么急着关门啊?我还没进来呢?”
领班看着他的表情既不是鄙视,也不是嫌弃,反正很奇怪,不好形容,“哦,原来您也是跟丑王先生一同来的呀?我当是其他客人呢……”
田鸡也不生气,只是大口喘气,“你们二人为啥要走那么快呀?我在迪厅一愣神的工夫就不见了,莫非你这个领班也是修炼玄术的呀?”
领班好像有些硌就他的长相,看他的眼神不太漂亮,“呵,不,我哪里会玄术啊?”看着我说:“我们走的也并不快,是吧?丑王先生。”
我点头看着田鸡责备,“是你看见那些美女走了神,还怪起我们来了?要不你干脆在迪厅里吃算了,一边吃一边欣赏那些各色美女,多滋润啊?”
田鸡连忙摇头,缩着脖子小声对我说:“哎呀,老大,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要是被我家那只母老虎听见,我就完蛋了,她会三天不给我开门,你让我上哪儿去睡觉去呀?”
我把嘴一歪,“田鸡,你也算完全变成了软蛋,竟然结婚不到三个月,怕老婆怕成了这样,真是十足的宅男,说你没出息吧,也不完全是,这事儿也怪我,谁让我把那个绝世美人儿让给你了呢?”
田鸡像是冤枉,又像是在得意,“哎呀,老大,你不要在外人面前埋汰自家兄弟好吧?再说我家那口子,也不能完全算是你让给我的吧?是我自己的努力多一点,对是不对呀?”
我胡乱点头,“好吧,好吧,是你的手腕高明行了吧?”又看着好奇的领班说:“这是我一兄弟,家里娶了一个神仙似的老婆,看不出来吧?”
领班也露出笑容了,“是啊,感情这东西就是不好说……”
说话间,电梯停了,门自动开启,我们走了出去。
这层楼里全是单间,规模还真不小,领班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名为‘桂花门’的单间,据她说这是他们饭店最豪华的单间。
里面的等没有开,有些黑暗,领班一推门就开了灯。
哈马斯已经等在里面了,领班和蔼地说:“哈马斯先生,咋没开灯呢?您喜欢黑暗的环境吗?”
哈马斯缓缓地回头,若大的席间只他一个人,脸上并没有笑容,表情也木讷,所以看上去像是画中的人。
他不笑,我也不笑,他不站赶来,我也不走过去。
田鸡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坐在那里不动的哈马斯,“喂,你是死人啊?还是眼睛瞎了?我们进来了你没看见吗?”
哈马斯是还是一动不动地面向我们,气氛非常不友善。
田鸡上前去,把手掌伸到他眼前上下摆动,“喂,你是不是真的没气儿了?”说着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孔前,突然回缩。
田鸡这一动作把我和身边的领班给吓坏了。
田鸡这才说出话来,“唭——?你这个家伙还在喘气儿啊?咋像死人一样啊?要吓死我们老大呀?就你,还有这本事吗?”
哈马斯这才动弹了一下,但只是把头扭转过去,还是不说话,看来这个家伙在生我的气,我还以为真咽气了,只要没死就好了。
领班也收去了紧张的表情,知道客人还活着就好,其余的事情做为领班不便过问,也猜到了我们之间有些矛盾,连忙看着我说:“丑王先生,那我就不便留下了,至于什么时候上菜,可以招呼站在外面的服务员……”又补充,“菜已经点好了。”
我朝她点了头,“好,多谢你了。”
等领班出去了,我大步走到哈马斯跟前,弯下腰盯着他三尺长的脸说:“老哈,你这是咋了?谁又得罪你了?我刚从奈何桥上返回来,你也不问候我一声啊?你这也太冷酷了吧?你忘了我过去对你的好了?”
哈马斯是还是没把头转过来,只是赌气地说:“朱男,你好歹还活着,可我已经死了,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哈马斯了……”
田鸡掐着腰骂,“嘿——?你这个该死的犹太人,跟我们老大装什么死魂灵啊?我们老大什么邪物没见过,还怕你来这一套啊?”
我朝田鸡伸了一下手,“哎,田鸡,你不要过分喽?老哈怎么说也是咱们外环的头号大巨贾,还支助过那么多金钱和物资,你可不能这样说话哦?”
田鸡连忙收敛赶来,但还是表示不满,“那他也不能这样对老大呀?如今全城上下有谁敢这样对待您啊?”又看着哈马斯,“哦,你把我们老大请来了,又给冷板凳,这还像话吗?”
哈马斯这才把头扭转过来,面向我,“朱男,我跟你说,我的心真的已经死了,是被你的手下兄弟打死了,脸也已经没有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脸皮……”
我早就知道他是为了半秃子打他的事情跟我赌气,便连忙说软话,“老哈,你这说的是啥话呀?我怎么听不懂啊?”
田鸡连忙指责哈马斯,“你不就是被我二哥打了几下吗?至于这样记仇吗?”
我连忙把手掌伸了一下,“田鸡,你别说话……”又装作事先不知道的样子,问哈马斯,“怎么?是半秃子对你动手了?嘶?他奶奶的,这小子胆子居然这么大了?他打你哪儿了?我来看看?”
哈马斯突然蒙头呜呜哭了赶来,声音非常难听,“朱男啊……我被你的兄弟打得两个腮帮子都肿起来了,用镜子一照紫一条白一条的,血都渗出来了,他在我那些商人面前像打自家狗一样打我,踢我,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他哭得着实非常凄惨,如果半秃子这会儿在,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一顿,但这会儿见不到他呀?怎么办,只能劝伤心的哈马斯了,“哎,老哈,你这是干什么呀?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哭闹,半秃子不是打你了吗?我回头把他叫过来,让你报仇,这样总行了吧?”
哈马斯听了这话连忙暂停哭泣,抬着泪眼模糊地看着我说:“朱男,你这话可是当真?不是在哄骗我吧?”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说:“那好,我这就把见过我挨打的人都叫到这边,你再把那个半秃子叫到我面前……对了,还有那个日本女人川奇芳子……”还遗憾地说:“只是那个啸天洞主是叫不来了,因为在沙漠,离这里太远了……”看着我发呆的样子解释,“那个啸天洞主也看见我被他打了……”
我心里在埋怨,啸天油主看见了为什么不制止一下。
田鸡采下眼帘想了想说:“老哈,你还真想报这个仇啊?不就是挨了几个嘴巴子吗?至于这样记仇吗?你还把我们带到了‘复仇饭店’,你可是真会整景啊你?”
哈马斯把两只眼睛睁得溜圆,马上要吃掉田鸡一样,“你在说什么吗?挨打的那个人当然不是你自己,要是你自己恐怕早就找他拼命去了,不会说这种冷嘲热讽的话来气我……”
田鸡无奈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也没想到哈马斯会这样记仇,不过他这么大的身份,让乞丐样的半秃子欺负了,当然会感到特别冤屈,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半秃子是我的兄弟啊,这不是让我两头为难吗?
我的态度一直保持冷静,说话声音也非常和蔼,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哈马斯这样伤心欲绝过,这次可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便坐到他对面看着他说:“老哈,消消气儿,气大可是伤肝对肾不利哟?还会容易犯胃痛病……那你好好跟我说一说,那个半秃子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啊?你一定是什么地方惹恼了他……”
我这么一问,没想到哈马斯的情绪更加激动,拍着桌子对我嚷,“朱男,这件事情你不要问我,你还是赶紧把那个半秃子揪回来,让我们两个当面对质,这样你也会知道孰是孰非不是吗?”
我连忙双手压制他的情绪,“老哈,我都说了,你别太激动,会伤身体……”
我当然不会这个时间把半秃子揪出来,不然非出大事不可,田鸡竟然说:“老大,那就把二哥叫回来,让他们二人当面对质,谁错了,谁要认罚……”
我立刻瞪他一眼,小声说:“你先一边去,我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