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道:“人死了,有传国玉玺有什么用!”
唐昭宗默然不语,何皇后道:“王大人,你把保管的传国玉玺交给刘季述吧!”
王心兰看唐昭宗没有说话,表示同意,就说道:“刘大人,我替皇上把传国玉玺交给你,请放皇上他们出去!”
“不行,不能放你们出来,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实现我的承诺,饶你们一条命!”刘季述奸笑着,翘着兰花指说道。刘季述把玉玺交给太子。
唐昭宗哭骂道:“逆子!逆子!”
太子道:“王心兰大人有上官婉儿之才,我想让她官复原职,帮助处理政务。”
刘季述点头道:“是的!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就依了太子,哦!不!就依了皇上吧!”王心兰,红芙,绿妩都被放了出来。
刘季述命令金吾卫,烧出火红滚烫的铁水,把少阳宫的大门铁锁熔上,在墙角挖一个洞,恶狠狠说道:“以后他们的饭食都从这里送进去!”
太子假惺惺道地哭道:“只有委屈母后了,隔几天定救母后出来!”
太子李裕举行登基大典,无奈财力有限,时间紧迫,只得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昭告天地宗庙,赐封刘季述为吉王,王心兰仍然是枢密院副史,好多节度使都没有派使节送来贡物和祝福。
吉王刘季述把自己亲信,自己的亲戚都封大官,俨然自己就是皇帝一样。
皇帝李裕就是一个傀儡皇帝,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几乎都有刘季述的人在监视着他。
皇帝李裕和皇后杜雨涵一起请王心兰吃饭,席间,有两个太监鬼鬼祟祟监视,王心兰就把他们请进去喝酒。
李裕道:“皇后,把最好的酒拿来给两位公公喝。”
两个太监十分高兴,觉得皇上的恩宠,是上天的眷顾,又是喝酒,又是吃肉。
王心兰忽悠道:“来!我敬二位!以后心兰还要多仰仗二位!”
“好说!好说!别客气。”两人豪不谦虚说道。
不一会儿,两人烂醉如泥,皇帝李裕送走了两人,李裕对王心兰说道:“现在吉王专横跋扈,王爱卿助我夺回权力,可否?”
王心兰对皇帝李裕道:“有点困难!”
皇帝李裕道:“爱卿,求你了!”
在王心兰从少阳宫出来的前晚上,何皇后跪在王心兰面前,请求王心兰解救皇上和皇后及那些妃子,皇子。
王心兰心情很沉重,他们都是父子,究竟帮哪一边好呢?
韩全诲大太监,宫里的太监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干儿子。王心兰决定劝说他杀了刘季述。
王心兰到韩全诲的住处,由小太监领进去,韩全诲半依座上,后面是一幅大型山水画,画上一只雄鹰展翅。见王心兰进来,忙直起身子,客气说道:“不知道是那股风把我们的枢密使给吹来?”
韩全诲故意不说副使,王心兰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王心兰道了个万福道:“韩大人说笑了。”
王心兰献上夜明珠一对,玉璧一对道:“今天王心兰有求于大人,特献上薄礼,望大人笑纳,不要唐突才好!”
“王大人能来,咱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咱家就是喜欢你,看着心里舒坦。”韩全诲道:“我就是喜欢大人爽快,快人快语!”
王心兰道想到:不会是没有弄干净的太监吧!怎么好起色了,心里有点怕怕的。还是双手迭起,放在前面,恭恭敬敬说道“现在吉王把持朝政,专横跋扈,我想和韩大人联合,为民除害。”
“咱家也看他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韩全诲道:“王大人巾帼不让须眉,好!我答应你,礼物我收下。”
王心兰道:“谢谢大人的信任!”
韩全诲道:“咱家现在宫中有无数的干儿子,现在就是没有一个最宠爱的女儿,不知道咱家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王心兰才明白:原来喜欢自己是要收自己做他的干女儿,吓自己一大跳。才知道他心有所指,停了一会说道:“我已经有了义父,不好再认了,多谢大人错爱!”
韩全诲道:“我明白了,可惜!可惜!”
韩全诲命令所有的干儿子及所率部下,一起在约定好在晚上动手。
夜黑风高,金吾卫进了刘季述的门,悄无声息地结果了他的侍卫,刘季述在搂着一个女人喝酒,韩全诲道:“吉王还喜欢女人?你就不要拨弄人家小心肝了,否则小猫咪撕烂你的鼻子!”说完奸笑起来:“哈哈!哈哈!”
刘季述问道:“难道你要谋反?”
韩全诲道:“谋反的是你,你大逆不道,囚禁皇上!现在让你死的瞑目!”手起刀落结果了刘季述。
王心兰到少阳宫,命令用钢锯锯开,放出唐昭宗和何皇后,昭仪李渐荣等人。
唐昭宗带着韩全诲来到金殿,李裕抱着传国玉玺赖在龙椅上不下来。
唐昭宗道:“逆子!还不滚下我的龙椅!”
李裕任唐昭宗怎么拉,就是不下来。
唐昭宗火了,拔出侍卫的刀,王心兰道:“太子也是受人蛊惑,请皇上不要杀他,而且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唐昭宗一把推开王心兰,用力过猛,把王心兰推倒在地,唐昭宗一刀刺中李裕的心窝,李裕口中流出鲜血,还死死抱着玉玺不放,侧头倒在龙椅上。
何皇后听说唐昭宗杀了李裕,跑到大殿上抱着李裕哭诉道:“死得好啊!死的好啊!以后就再也不用受人摆布,不用在受内心的折磨!”
王心兰见李裕的眼还睁着,过去把他的眼睛抹闭上,何皇后哭晕了过去,蓬头垢面,王心兰去扶住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过了一会儿,传来信息:太子妃用一条白绫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王心兰暗恨皇家无亲情,同时也恨自己鲁莽,黯然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王心兰尤其觉得心痛的是:那么天真无邪,又怀有身孕的杜雨涵,鲜活的三条命就这样没了。
唐昭宗封韩全诲为枢密正使。
唐昭宗发誓要招兵买马,训练一支自己的强军,由朝廷省吃俭用拨下款项,先招到一万人。
李茂贞听到这个消息,坐不住了,以为唐昭宗是要对付自己,于是立刻率兵攻打长安皇城。
才招募的军队,一触即溃。唐昭宗坐上车驾,带领何皇后,昭仪娘娘,诸皇子,公主,王心兰,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乱不堪言,准备投太原李克用。
路途中,韩建追上唐昭宗,恐吓唐昭宗道:“皇上如果渡过黄河,你尊贵的车驾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长安皇城了!”
唐昭宗痛哭了起来:“真是进也不成,退也不是!”
朱全忠攻克了洛阳,势力越来越强,李茂贞,李克用,韩建怕朱全忠挟太子以令诸侯,宁可让唐昭宗回长安,也不能让唐昭宗落到朱全忠手里。
唐昭宗回到长安,李茂贞又安慰道:“皇上放心在此!有我等忠诚良将誓死保护皇上!”说得恬不知耻。
李茂贞无耻地对唐昭宗讨官道:“我护驾有功,请皇上赐封我为歧王。”
王心兰心里想:“这世上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唐昭宗没有办法,只得叫王心兰拟旨赐封李茂贞为歧王。
朱全忠大军围困长安皇城,隔断了外面对皇宫的物质供应,李茂贞的供给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困难。
王心兰和各位妃子的金银珠宝都变卖了买吃的东西,物质越来越匮乏。
韩全诲以唐昭宗的名义矫诏要朱全忠带兵离开。
走了几天,朱全忠才觉得上当了,复又领兵围城。
在困难的时候,只有各顾各的,王心兰把金银珠宝都拿给红芙,绿妩去买吃的,勉强够吃,苦日子很是难过。
三人在兰薰阁了冻的瑟瑟发抖。
唐昭宗用小磨伤磨麦子当粥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茂贞对唐昭宗说道:“现在朱全忠兵多将广,只有杀了韩全诲等太监向朱全忠谢罪,然后我退出长安皇城,方可大伙都保全,皇上意下如何!”
唐昭宗话都说不出,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李茂贞写好信,射出城外,下午,得到朱全忠同意。
李茂贞捆了韩全诲等二十个太监,就要杀死他们。
王心兰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刽子手就要行刑,因为没有酒了,王心兰端了一碗水,喂给韩全诲喝。
韩全诲一口气喝了水道:“你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我们没有缘分!虽然没有你这么个女儿,临了,还是你来送我,我虽死何憾!”两行浊泪,满头白发。
说罢,头被砍下,王心兰留下一行清泪。
李茂贞最终以韩全诲等人的人头和对唐昭宗的控制权换得一条撤出长安皇城的路。
朱全忠命令大军让出一条五丈宽的道路,李茂贞狼狈带着残兵败将仓惶逃出皇城。
朱全忠接管京城的防务,一时间,长安皇城变得固若金汤。
朱全忠兵精粮足,供给又恢复了正常,红芙开开心心对王心兰说道:“我以为自己要被饿死了,现在没事了,这个朱全忠真的有本事。”
王心兰嗔骂道:“你就是一个小狗,谁给你吃的,你就对谁摇尾巴!”
红芙道:“我们贫苦人家的孩子,谁给我们吃饱喝足,谁就是好人。”
王心兰心里想道:天下百姓,谁不想安居乐业。
朝里的大臣在议论,一个大臣说:“唐昭宗真是送走了一匹狼,又迎进一头虎。
一个大臣道:“朱全忠就是一个粗人,而且很好色!纳了朱瑾之妻,还迎了青楼女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