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被关进了大牢?哪几个人?不会是刚才那几个人吧?这也太喜出望外了!此时此刻,陈步南觉得犹如打通奇经八脉一般,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里都透着轻松。
“知道了!”楚昭阳摆了摆手示意他告退,那人见状,果然便恭恭敬敬地退下。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楚昭阳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这时,陈步南再也忍不住了,他凑到楚昭阳身边,舔了舔性感的薄唇不好意思地笑问道:“那个,你们刚才说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冒充这皇宫主人的骗子啊?”
“每错,”楚昭阳调皮地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轻笑着说,“看来,你也不笨嘛!”说完,楚昭阳便在陈步南的注视下转了个身又转了个弯,回到自己房间。
陈步南摸着麻酥酥的脑袋,兴奋地一夜未眠。
而楚昭阳却睡得很香很甜,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有一个帅气男子在一片强烈的光芒下帮她疗伤,这画面十分美好让她流连其中,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一般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然后不自控地将男子刺伤。
鲜血流了一地,她努力想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却被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吓醒了。
谁啊?一大清早就敲个没完没了,这掌门当得好不自在!
楚昭阳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披着长发揉着眼睛懒懒地说了声进。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束刺眼的阳光裹着一个人进了房间,他的脸被阳光照得看不清,那身型那气质那恍恍惚惚的样子,都像极了刚刚梦中的场景。
难道,这是上一个梦的续集?
楚昭阳将右手摸到自己的大腿根儿,用力地掐了一下。直到疼得龇牙咧嘴流出泪叫出声来,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做梦。
“怎么了这是?你还有自残的爱好啊?”来者正是陈步南,看到日头都挂老高了楚昭阳还赖在床上,陈步南忍不住打趣道。
原来梦里的那个人是他!
楚昭阳噼里啪啦暗暗打起了小算盘,她心想,怪不得他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一切呢,这么说,他果然对我知之甚多,没准他还知道更多关于我的秘密,一定要找个机会 好好审审他,看能不能审出点儿干货来。
想到这儿,楚昭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没有,刚才做了一个梦,太长了睡不醒,所以狠狠心把自己掐醒!”
陈步南差点儿笑出声:“做的什么噩梦让你这么不爱继续做下去?莫不是梦到鬼了?”
楚昭阳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认真的样子说:“我梦到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你在旁边帮我疗伤。”
陈步南听完一楞,这哪儿是梦啊?这原本就是事实好吗?不过,她既然还能梦到这个,说明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失去,看来,离着恢复记忆也不远了!
这是好事儿啊!
想到这儿,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一把抓住楚昭阳的胳膊情绪满怀期盼地问道:“快告诉我,你还梦到了什么?”
楚昭阳一把将他推开,语气慌乱地说:“没有,就梦到这儿,其他的在没有什么了!”这让她怎么说啊?难道要告诉他在梦里他好心救她,结果一不留神被自己一刀给咔嚓了呜呼哀哉了吗?
不不,这事儿坚决不能说,打死也不说!
“哦!”陈步南刚才的兴奋劲儿顿时烟消云散。原本以为她慢慢就要找回记忆了呢,想不到除了这个她什么都不记得。
气氛有点尴尬。
良久,楚昭阳才仿佛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哦对了,被她这么一问,陈步南才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告诉楚昭阳,他这次来是想告诉楚昭阳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以后阿猫阿狗的都上门来自称是宁夏国王子,那还有完没完?所以,他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楚昭阳一听眉头一皱,你说你自己是宁夏国的王子,你有什么证据吗?陈步南顿时就傻了,这女人也太不好糊弄了,虽说失去记忆了,本性却一点儿都没变,猴精猴精的,一点儿亏都不吃。
“要说这证据嘛也不是没有,”陈步南认真地想了想说,“只是,我怕我说了你可能一不高兴会灭我的口!这样,你发誓不会生气我就说,当然,我也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有真凭实据,骗你天打五雷轰!”
一番诅咒发誓之后,楚昭阳点点头说:“少废话,别净说些没用的,我要的是证据,只要你有证据,我立马就把这宁夏国还给你!”
陈步南见状,清了清嗓子说:“我陈步南,本来是宁夏国的四王子,而你楚昭阳,是柏木国的公主。”
楚昭阳推了他一把:“这些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能不能说点儿新鲜的,我要的是证据,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没错,这些是说了八百遍了,那就来点儿劲爆的。
“我们俩从小就有婚约,结果,淡水玉先是杀死我我的父皇毁了我的幸福,然后又杀了你的父皇毁了你的幸福,最后又将你追到悬崖边毁掉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害你失去了记忆就这样!”因为怕别打断,陈步南几乎是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
原本以为楚昭阳会不信,结果她看起来不仅不反感,反而很有兴趣地继续追问:“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证据呢?”
“哦对,这个证据嘛就在这里!”陈步南说着用手指了指楚昭阳的胸前。
“流氓!”楚昭阳就是楚昭阳,失去记忆还念念不忘这句口头禅。怎么就流氓了?这不是证据吗?
陈步南一把将她怀里的那把短剑掏出来说:“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看清楚了,上面可是有我的名字哦!”
没错,这把剑是她在悬崖底下发现的,当时在悬崖底醒来时,她便看到这把短剑静静地在月光下躺着,便随手踹入了怀中。后来她觉得又累又困,便到处找地方休息,最后找到一个山洞,无意间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武功秘籍,便无师自通自行修炼,最终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武艺。
期间,这把短剑是她唯一的陪伴,每当习武累了她便会拿着这把剑把玩,那上面是有几个字,可却看不太清,不过现在让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像陈步南三个字。
看楚昭阳将信将疑的样子,陈步南急了,这哪能错呢?这可是他亲自刻上去的。
“这个不算,这只能证明你是我的未婚夫无法证明你是宁夏国的王子,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楚昭阳问。
都未婚夫了还不算啊?陈步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堂堂柏木国公主,如果不是门当户对的王子,你父皇他会将你许配给我吗?”
“应该不会!我这么漂亮又这么高贵,要嫁当然会嫁给王子咯!”楚昭阳看着床边桌子上铜镜里自己美丽的身影自夸道。
“这不就得了吗?所以,我就是宁夏国的王子,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咱两国之间会有一条密道呢?这都是父皇告诉我的,他老人家说,这是为了以后咱俩成亲后万一一方遇到敌人袭击,另外一方好及时派人从密道里支援或逃生!”
陈步南连吹带忽悠地说道,虽然他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但是不得不承认中间还是有一大半的水分。现实是干瘪的,却让他忽悠得如此丰满。
楚昭阳一听,言之有理,看来他果真是宁夏国的主人。
如今,淡水玉也被赶跑了,两座皇宫也物归原主了,该休息的也休息好了,所以,事不宜迟,她打算这就动身回柏木国,她早派人去打听淡水玉的下落,一旦发现那女魔头的踪迹,就立刻赶去灭了她替父皇报仇。
这就走啊?陈步南突然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他可不想强迫她接受自己,不管将来她是否恢复了记忆,他都会等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
正在准备说点儿煽情的句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魔族弟子没头没脑地一头闯进来,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连礼数都直接给省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事不好了魔妃!”
“发生什么事儿了急成这样?”看到此人的神态,陈步南预感到出事了。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魔族弟子告诉他,昨晚被关起来的那几个人越狱了,不仅越了狱,而且还打伤了很多魔族弟子,现在已经朝着这边杀过来了!
不会吧?既然这么厉害那昨晚是如何被关进监狱的?陈步南不解地看着楚昭阳,希望从她那找到答案。
楚昭阳一眼就看透了陈步南的心事,她毫不在意地告诉陈步南,其实,昨晚是用美酒加迷药将他们迷倒后直接拖进大牢的。
我去,这也太有手段了吧?看来这几个人不好惹啊!
陈步南迅速窜出房间,决定去会会他们。楚昭阳来不及梳洗,也迅速纯紧随其后。
刚走出没几步,那几个人便气呼呼地手持钢刀迎了上来,看到陈步南和楚昭阳,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陈步南迅速躲过,厉声说道:“你们几个还真够无赖的,这明明就是我陈步南的皇宫,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了?我奉劝几位,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别在这无理取闹了,否则,就休怪我手里的剑不长眼了!”
为首的一听,立马将举起的钢刀收了回来,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