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阿玲之死

第二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龙海来到了单位，他从数据库里找到以前瓦子街小姐的照片，在这些小姐照片里面找到了阿玲，阿玲太漂亮了所以很容易就能从很多女孩照片中挑选出来。他偷偷的扫描出了阿玲的照片让龙涛涛复印了几张发给了曾在龙江手下做事的人，并让他们尽快的找到照片上的女孩。龙海骗他们说以后就是他的线人，找到后会有赏钱的，这些人把阿玲的照片放在口袋里就做鸟兽散了。

龙海高高兴兴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他拿起电话想给石老虎打个电话，告诉石老虎他已经派人出去找阿当和阿玲了。手机刚刚找到石老虎的手机号码龙海的后背却忽然有种发毛的感觉，他一下子就挂上了手机。龙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扭了扭脑袋想：可能是昨晚喝的有些多，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可是这个阿Q式的安慰并没有说服自己，他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慌。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泡了一杯浓茶想驱散心里的不吉祥的心情，正当他打算喝第一口时，从外面推门进来几个公安局的人，看样子很没有礼貌让龙海很烦。这几个人其实他早就认识，整天在一个系统，但是他总认为刑警队要比公安高一等所以和他们并不熟悉。其中很眼熟的一个高个子说：“龙队长是吗？”

龙海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人，他有些不喜欢这个人的嚣张。为了告诉这几个年轻人这是谁的地盘，龙海放下茶杯把身体靠在椅子上傲慢且不耐烦的说：“是我啊，大清早也不敲门，什么大事啊？”

看到龙海嚣张跋扈的样子几个公安干警都有些厌烦，于是这个高个子公安就把手铐扔到了龙海的面前说：“是你自己拷上还是我帮你拷。”

龙海一下慌神了，他站起来惊奇的说：“搞什么呢？你们有病吧，谁叫你们来的。”

另一个公安拿出一张纸来放到桌面上说：“龙队看看吧，仔细的看。你应该知道程序所以别反抗，我们有证据表明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龙海大怒，他摔碎了办公桌上的茶杯吼道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杀谁了？什么时候？你们要是诬陷我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个公安说：“今天早晨5点左右110接到电话说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从别墅里传来枪声，我们赶过去发现了石老虎的尸体，在尸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你的账户和每个月往你账户打钱的凭证，我们已经去两家银行核实了，账户对应的身份证就是你的。另外我们在沙发上捡到一把仿54手枪，我们在手枪上提取到了指纹，但是还没有检验出来。另外监控上显示海峰在昨天下午4点左右去过石老虎的住处，而你是昨天下午5点28分开你的越野车到过石老虎的住处，但是监控却没有照到你和海峰是在几点离开的，尽管如此有人曾看到过昨晚有车子离开的别墅，而最后面那一辆就是越野车。”

龙海的脸忽然白了，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好像一下子坠入了冰冷的河水里。让他这样的不是因为有人陷害自己，而是他一下子想到了阿当。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阿当安排的，这绝对不可能是海峰和石老虎陷害自己，他俩要这样对自己也是给他俩找麻烦。龙海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他这才明白阿当的厉害，他张着大大的嘴巴甚至感到呼吸困难，他摇着头说：“完了，我龙家完了，我龙家全死在他一个人手里了。”

可是这个公安并没打算放过龙海，他又说：“笔记本上还有记录海峰的犯罪记录，我们早就怀疑海峰了，但是龙队长我们真的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毒品的贩卖者之一，如果这是真的，龙队长你麻烦了。”

冰冷的手铐在龙海的两只手上，他被人押着颓废的从办公室走出来，以前的同事看到后也都躲的远远的。一些人甚至专门从办公室来到走廊里看，龙涛涛也在一边不安的看着，整个楼道站满了人但是鸦雀无声。很多人知道龙家是一个黑社会组织，他的三弟前几天才因为枪击案被暗杀，而龙家的大哥虽然疯了但还是死了，被杀的可能性非常大。此时的龙海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他的眉毛也塌了，眼神也黯了。龙涛涛也不敢上前多问只是呆呆的看着龙海被押走，他能想到龙家彻底的垮掉了。

龙海走过龙涛涛面前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递给了龙涛涛，他看着龙涛涛的鞋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是阿当，找到他杀了他。”

后面的公安严肃的说了一句：“说什么呢，快走。”

从此掌控泰安一方的龙家家族在就沉没了，阿当应该可以过上他要的生活，娶了冷雪然后生个孩子，等姐姐年龄稍微大一些找一个有孩子的男人嫁掉也算是一个女人的完整的生活了。可是这没有完，在山东新闻上播放泰安市刑警队长龙海和海峰贩毒的事情时，有一个小混混在一家外贸店看到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小混混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女孩，又漂亮又有气质，于是小混混决定买双袜子和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孩搭话。

当他看到搭话的第一个女孩是残疾人时他就想应该和另一个女孩说说话，在另一女孩近距离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曾给自己看过一张照片，照片里很像这个女孩，女孩的美丽动人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他走出了服装店打了一通电话，没出几分钟一张照片放到了他的手里。很快电话又打到了龙涛涛的手机上，龙涛涛在接受公安的调查他没有接手机，可是这个人却发了一条短信给龙涛涛。短信说：“龙队让我找的女孩我找到了，就在三联对面的外贸店里，其中有一个是残疾人没有左腿，另一个就是了。”

停职后的龙涛涛心情非常沮丧和失落，他万念俱灰的躺在刑警队宿舍里。没人给他慰问也没人给他安慰，甚至都没人过来给他说句话。他想起上午在局里接受调查时有人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他希望短信是有人来安慰自己的。看完短信龙涛涛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他快步的来到停车场找到了龙海的车子，他用龙海交给自己的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在座位下面找到了龙海私藏手枪。龙涛涛发动了汽车出了公安局，在路上龙涛涛一只手卸下弹匣，看着黄澄澄的子弹龙涛涛冷冷的笑着。龙涛涛把车停在了三联的门口，然后他坐着车里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这个时间正在心烦意乱丁峰在思念着王艳，他已经很久没有王艳的消息了，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惊扰了丁峰，他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你谁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一下子侵透了丁峰的心脏，丁峰觉得心里的干枯的土地瞬间被滋润了。他两只手抓着手机惊奇的说：“宝贝，是我的宝贝吗？”

听到爱人丁峰叫自己宝贝，王艳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王艳哽咽的说：“嗯，我是你的宝贝，我是你的宝贝。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给你打电话，我想死你了宝贝，你快来抱抱我。”

丁峰也哭了，他拿着电话站在天井里像一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哭，完全不顾旁边的工人惊奇的看着自己。他哭着喊着：“老婆，我爱你。”

丁峰挂上手机两只手在脸上划了几下把脸上的泪擦干，傻乎乎的给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嫂子说：“嫂，王艳回来了，我要去接她。”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再次回到了从前，丁峰也就再一次回到了以前一样的痞里痞气的神态，吹着口哨歪着眉毛吊着脑袋耸着肩膀。

丁峰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当，他拨打了阿当的电话，可是第三声还没响阿当就接了起来。丁峰的心马上就沉寂了，他回复到安静的神态说：“在外地还好吗？”

阿当笑着说：“什么在外地，笨蛋你还没听说吗？”

丁峰傻兮兮的问：“听说什么？”

阿当开心的说：“龙海被捕了，石老虎死了，龙家没人了。”

丁峰不相信的问：“真的？我可是都一个星期没出家门了。”

阿当说：“没错，我也想打电话给你说呢。”

丁峰乐的合不上了嘴，他说：“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啊，哈哈，太好了什么时候咱们见见面，你也见见王艳，咱俩都这么多年了，总算可以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

阿当也很高兴他说：“当然了，过几天我准备准备，你带着王艳到我家里来做客，我到时候给你们准备几个菜，再从我店里拿几件漂亮的衣服。”

丁峰毫不客气的说：“那当然了，你得多送我几件。”

阿当又说：“你刚才说双喜临门是是什么意思？”

丁峰开心的说：“我刚才和王艳通话了，我以为是她不理我了呢，闹了半天是她爸爸妈妈把她关起来了，她从窗户里跳出来给我打的电话。”

阿当很为自己的兄弟开心，他说：“真是太好了，我看我们的好日子真的是来了。这样吧，也别过几天了，就明后天吧，我一会去车站接我姐和雪儿回来给她们说一下，明后天你等我电话到时候你们来我家，我给你们烧菜吃。”

丁峰不怀好意的说：“看来你和我一样以后也是怕老婆的主。”

阿当笑着很幸福的说：“嗯，可不。我不光怕老婆，最主要的是我老婆和我姐现在是一条心，我怕她俩。”

随着欢快的笑声电话挂断了，阿当心情大好，他决定今晚给姐姐和冷雪多烧几个菜。

在阿当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坐在车里的龙涛涛看到了他，龙涛涛想：原来你理了短发，难怪我们找不到你，幸亏找到了你姐。

阿当烧的菜非常的好吃，姐姐和冷雪吃的也很开心。吃饭的时候姐姐又一次问起阿当说：“当，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阿当说：“放心吧姐，我们已经打算了着要了，但是咱也没身份证，你等我想办法把弄个身份证。”说完阿当看了看低头吃饭的冷雪，冷雪早就通红的脸不吭声了。

阿玲说：“我不管什么身份证我就要你们生孩子，姐是要不了孩子了，但是我要你们早点要。”

阿当和冷雪对视了一眼，两人相约一笑，冷雪不好意思的说：“姐别这么说，到时候我和当生两个，给你一个。”

阿玲笑着说：“只要你们好，我怎样什么都行。”

冷雪说：“姐，你别这么说，你看你那么漂亮，肯定能嫁给一个好男人。”

阿当不忍心听到姐姐说这个，他说：“好了，别说了，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呢，说不定我一下子能生四五个到时候得给姐两三的。”

冷雪假装生气的说：“你当是生猪仔啊。”

在阿当、阿玲和冷雪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杀气腾腾的龙涛涛开着车跟在他们的身后。阿玲在后面看着走在前面的阿当和冷雪，冷雪走路不方便所以阿当一只手拿着饭盒一只手牵着她的手，阿玲很喜欢看他俩的背影，她觉得弟弟真幸福，看到弟弟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

三个人走到了小路上，龙涛涛觉得是下手的最佳地点了。他猛踩了油门，左手拿着枪伸出了窗外。阿玲听到了声音，她回头看到了一辆汽车飞快的朝自己开来，而坐在驾驶坐上的年轻人手里分明拿了一把手枪指着自己的弟弟。阿玲什么都没想就扑向了阿当，而这个时候枪声响了。沉静在幸福里的阿当被姐姐扑到在地，就在汽车急驶而过时，而阿当认出开车的人。阿当扶起姐姐的时候发现手里有些粘乎乎，他凑近眼睛一眼是鲜红鲜红的血液。

丁峰正在和王艳亲热，为了和王艳约会他租了华侨宾馆的豪华套房。可是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他生气的找到电话看号码原来是阿当，他笑了笑接起电话。

电话里有一个女孩在哭，丁峰能听出来这是冷雪的哭声，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有些慌神了。这个时候阿当说话了，丁峰听到阿当的声音非常的不对，语气中有一些颤抖有一些哭腔。阿当说：“我在家，你快点过来，快点一刻也别耽误。”

丁峰迅速的从床下跳出来边找衣服边说：“怎么回事，你说。”

阿当喘着粗气很沙哑的说：“你记不记的我给你说过的话？”

丁峰着急的说：“我记得，我记得。”

阿当有些哽咽，他吸了口气说：“对不住了兄弟，恐怕到时候了，你把雪儿先接到你的家，等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丁峰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关门的时候丁峰回头给王艳说：“对不起宝贝我必须要走了。”

丁峰把车开的飞快，还没到冷雪的家门口他就听到了冷雪的哭声。他走到天井里看到冷雪坐在门槛上哭，天井的中间有一堆血。丁峰看着冷雪美丽的脸庞忽然心疼了，他温柔的说：“怎么了，你给我说。”

冷雪擦着眼泪说：“走着走着，一个车朝着我们开过来，一个人从车里用枪打了姐，姐流了很多血。”

看着冷雪梨花带雨的样子丁峰心疼的说：“别哭别哭，没事的。”他想找些东西说些话来安慰安慰冷雪，可是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又说：“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冷雪闪烁着大眼睛说：“当背着姐出去了，可能去医院了。当说让我在这里等你。”

丁峰走进房间找了一件冷雪的衣服，拿了拐杖出来给冷雪说：“雪儿，你跟我走，你在这里不安全。”

冷雪哭着说：“我不去，我在这里等姐和阿当。”

丁峰看着冷雪的眼泪流过雪白的脸颊，他有些讨厌阿当，阿当怎么可以让冷雪这样伤心呢，但是一想到阿当的处境，丁峰的心也软了。他把冷雪搀扶起来说：“好了雪儿别哭了，他俩没事的，你先跟我走，你在这里不安全的，你想下要是阿当回来看到你出什么事了，他该不高兴了。你不听阿当的话对自己不好就是对姐和他不好，听话你先跟我走。”

冷雪哭着让丁峰搀扶到了车子里，丁峰锁上大门开车离开了。在车上他一次次拨打了阿当的手机，可是都是无人接听，他有些生气。他把手机摔在副驾驶上却看到王艳给自己发来的信息，丁峰再次拿起手机，短信说：“宝贝，你出什么事情了，我在这里等你。我爱你宝贝，我是你的，记住我一生一世都是你的。”

丁峰忽然想哭，复杂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王艳，他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默默的说：“阿当你千万别出事啊。”

他没有给王艳回信息，从倒车镜里看到冷雪美丽苍白的脸和忧郁无助的眼神，丁峰不知道给冷雪说什么。他只能假装轻松的说：“雪儿别那么难过，你放心吧他们没事的。”

说完他再次从倒车镜里看了看冷雪，冷雪看着窗外晶莹剔透的眼泪滚落下来，落在鲜红欲滴的唇片上。丁峰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安和酸楚，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个女人等待阿当给自己打来电话。

开着车的丁峰想起阿当给自己打电话时曾说过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记住我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姐，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想到这里丁峰的眼睛里湿润了，他愿意承受阿当给予自己的任何条件，闭上眼睛他祈祷观世音让阿当和阿玲无事平安。

丁峰当然不知道阿当抱着阿玲去医院，刚刚走到烈士林园姐姐就快不行了。阿当把姐姐放在草坪上气喘嘘嘘的看着姐姐说：“姐坚持坚持，我马上就找辆车。”

阿玲拉住阿当的手虚弱的说：“姐好像不行了，你和雪儿离开这里吧，你们尽快要个孩子，我枕头下面有个存折，上面有点钱你们拿去花。”

阿当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姐姐可能真的不行了，他说：“姐，我不要你的钱，你要走我就和你一块走。”

阿玲用尽力气一巴掌打阿当的脸上生气的说：“你说什么呢，再说姐还打你，你要好好照顾好雪儿，咱家到现在都没有个后，就指望你了。”

阿当呜呜的哭着，他哭的已经看不清楚姐姐的脸了，他觉得自己的鼻涕都掉进了嘴巴里咸咸的。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哭的时候鼻涕也能掉进嘴里，可那时候姐姐都是帮忙擦鼻涕的。他使劲的抱着阿玲说：“姐，我不让你走，你别走，你走了我和雪儿怎么办，我还指望你给我看孩子呢，你答应我的你要给我看孩子的。”

阿玲用最后的力气说：“你要想让姐走的开开心心的你就好好的对雪儿，然后你们把服装店卖了离开泰安，回咱老家吧。”

阿当的哭声响彻整个夜空，他的嚎叫刺穿了烈士林园。阿当已经压抑不住心里的悲伤了，他疼的蜷缩在阿玲的尸体旁边扭曲着整个身体，张的大大的嘴巴里发出似乎不能呼吸的声音。眼泪、鼻涕和口水摸了一脸，似乎他也没什么感觉。一瞬间阿当忽然失去了直觉和感觉、所有的感官和味觉也失去了，时间好像固定住了，他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躺在姐姐身边。很久很久之后阿当才看到天上的星星，夜空的博大和神秘好像一下子唤醒了阿当，他才清楚自己的姐姐已经死了，他猛然的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跪在石子上呆呆的看着阿玲苍白的脸，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流却没有哭声，膝盖很疼但是他没有挪动，似乎他很享受这种疼痛。他想把姐姐的脸弄干净，可是自己的手里全是血反而越弄越脏。阿当把衣服撕下一块吐了口唾液擦拭着姐姐的脸，阿当不敢用力他怕弄疼了姐姐。在很温柔的把姐姐的脸弄干净之后阿当笑了，他笑的很可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面对母亲一样的笑。

阿当抱着阿玲看了一会，他觉得姐姐真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他一脸幸福的抱起了阿玲，他想起小时候姐姐身上淡淡的桂花味，就把鼻子凑到阿玲的脖子里闻了一下，他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阿当神经病一样咧开嘴笑了一下，而阿玲苍白色的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把阿玲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平静的说：“姐你等我，我去给你报仇，别走远了我一会就回来。”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扭过头又说：“说好了别走远了，等我一会我就回来。”说完他一脸安详的走出了烈士林园。

阿当站在烈士林园的门口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辆出租车开来他招了招手，出租车把阿当送到了旧厂房。这里有阿当的武器，他要用最短的时间武装自己。出来之后他又上了一辆车，出租车先是把他带到公安局门口，他在这里没有找到龙涛涛开的车子。随后出租车把他带到了公安局的职工宿舍，还没到地方阿当就看到了这辆车子。他下了车静静的在门口看了一会，发现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也有几个房间亮着灯，阿当打算就这样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