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钊?他怎么会卷进这件事里面?”申友恩问服务员。
对于鱼钊申友恩并不熟悉,可是却有一种感觉,这个名字和她多少都有渊源,至于原因她没想过,也不想去想那么多。
服务员并不是很清楚西郊发生的事,不过墨非白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对不起申姑娘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阁下,我想他会告诉你的,鱼钊当时诬告渔村的箬笠姑娘,这件事申姑娘也知道吧!”
“就是那个鱼钊?”
“是的!”
“你认识鱼钊吗?”申友恩问段无瑕。
“不认识,怎么,这个名字你感觉熟悉?”段无瑕说道。
“不是名字熟悉,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当时我在看守所里面看鱼姑娘的时候也有种同样奇怪的感觉,可是之前我并不认识鱼姑娘!”申友恩不知道怎么表达,想了想才说道。
“那就奇怪了,友恩,不会是你以前的小学同学吧!那鱼姑娘不也是柳城中学毕业的吗?”
“不知道,不记得了!”申友恩脑子一片混乱。
“鱼箬笠,鱼钊,他们是亲戚吗?”申友恩问服务员。
“不是,他们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听说以前他们有过口头婚约,后来被鱼姑娘否定了!”
“还有婚约?”申友恩惊异于自己的感觉。
为什么和鱼箬笠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会感觉熟悉,连苏洛衡也是,对于苏洛衡,申友恩的感觉绝不仅仅停留在一句【肥球】那么简单,好像跟他很熟悉,两人心意相通的感觉。
“友恩,你做什么,不要想了!”段无瑕见申友恩抓着自己的头发,还皱起眉头眯起了眼睛,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好像还很痛苦的感觉。
“我觉得我和鱼钊很熟,一会我定要问问他!”申友恩被段无瑕打断,没有再陷入自己的回忆了。
打电话的男人很快回来了:“我家少爷说了,鱼钊马上送到,只要你们用少爷父亲的遗体交换,什么都好商量!”
“哦?”服务员想说什么,想想,终究没有开口。
墨非白没有下令,她也不敢随便乱说话。
“前提是,遗体必须保持完好,不能有半点残缺的!”男人马上补了一句。
“残缺?就像之前的变态杀人案那样吗?”服务员问道。
男人的眼里放出凶光,一副要吃了服务员的样子。
服务员半点也不害怕,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便任他看。
说是很快,不过等到了天黑,送鱼钊的车才到了廖家村。
打开车盖,男人把鱼钊拉出来。
鱼钊的头发全部被剃光,像是被全身麻醉了躺在急救床上一动不动,全身都已经被药水清洗干净,该包扎的地方全部包起来了,一条腿已经被截去了一半,不过膝盖是保留住了。
“他就是鱼钊?”申友恩问服务员。
服务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男人:“廖父的遗体已经在你们之前的车上了,你打开后盖就可以看到!”
“你说什么?”男人不相信。
司机一直都在车上没下车,而且他下车也只是在不到十米的距离范围内活动,怎么可能。
“其实刚刚你们如果开车逃走的话,我们可能来不及追赶,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配合,阁下说了你们现在可以安全离开!”服务员说完便把急救车推向自己墨海集团的商务车上。
男人气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他也想不通了,一开始还以为鱼钊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或者是墨非白的人被他家少爷俘虏了的,谁知道却是一个将死之人。
那满头纱布身上被遮了起来,脚还少了一只,不知道墨非白要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
男人暗恨着走到自己的车的后备箱处,然后打开。
廖父安详的躺在里面,甚至还换上了寿衣,脸上化了妆,不仔细看,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是怎么做事的,少爷的父亲都在我们车上了,你都没发现吗?”男人上了副驾驶,劈头盖脸的就对着司机训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也没看到吗?”第二句话司机说得有点小声。
“好,你好!”
司机料定男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虽然有些被他的戾气震慑住,不过看天也已经晚了,不再耽搁时间,马上启动了引擎。
“非白要他做什么?”申友恩看鱼钊整个人没有一个地方不被纱布包起来的,又一次奇怪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申姑娘,我们回王朝吧!”服务员把鱼钊推进去之后,转身回到车厢里。
凌晨三点,廖隽穿着一身孝服,带着已经装在紫木棺里面的廖父悄悄潜回了村里。
“谁?”廖君儿,被楼下的动静惊住,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然后下了楼。
“大哥,你回来了!”廖君儿看到是廖隽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看到廖隽身后的棺材,她又流出眼泪来。
“妹妹和妈呢?”
“她们都睡着了我心里难过,睡不着!呜呜……”
“三妹,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把父亲下葬,你快去叫她们起床!”廖隽说道。
“哦,还有二哥,他赶不回来了!”廖君儿一边哭着一边上楼。
“二弟读书不容易,就不要打扰他了,等他回来多给爸磕几个头!”廖隽的眼睛通红,显然也是哭过的。
廖君儿走到二楼廖母的房间里,叫醒两人,本来廖美丽自己有一间房间在三楼,可是她一个人害怕不敢睡,就跟妈妈挤在一起睡了。
“妈,美丽!”
廖君儿推了推两人。
“别吵我,我睡得正香!”廖母吧唧两下嘴巴,然后转过头去。
廖美丽被廖君儿推了两把,马上就醒了:“姐,还早呢!”廖美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
“大哥来了,我们先下楼!”廖君儿怎么推廖母也不醒过来,又多推了两把。
“烟,宝贝,给我一支烟!”廖母好像以为自己还在景华,而身边躺的是她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