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当的传说
没错，正真的杀手阿当的生涯开始了。如果说以前的阿当是杀人犯，那么现在的阿当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手了。他不像你想象的或者你在电影中看到杀手的一样，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一个身高一米七四，标准身材，穿着有些土的男孩。在大街上走过，他给人留下的印象也只是遮住耳朵的长发，再者就是眼神里浓浓的忧郁和一张英俊非凡的面孔。
阿当总是会抄着口袋低着头行走在刚刚开始浮华起来的泰安城的一条条的街道上，在这里阿当的眼睛牢牢的盯住猎物。他高超的跟踪技巧是很多年前他从书本中学到的，从来没有被人发觉过。他总是随身携带着自制的竹匕首。他的牛仔裤的四个口袋全部都用剪刀剪露，而贴着大腿的竹匕首用松紧带紧紧的勒在四个口袋下面。如果阿当发现有危险逼近，他会迅速的从口袋中拔出近一尺长的竹匕首准确的刺入对方的喉咙。这个简单的动作阿当偷偷的在废弃的厂房中练习过很多次，他想象着草垛是他的仇人，竹匕首一次次的准确无误的插入草垛上一寸大小的记号上。
阿当继续在行走，他走过音箱店会被里面的歌声暂时的吸引，走过花花绿绿的场所会被里面迷乱的灯光暂时的吸引，走过高档的服装店也会被里面的高级的服装暂时的吸引。但是他不会停下脚步，因为他继续跟踪，他跟踪着龙二叔和龙二叔年轻的老婆。一个月之后他总算找到了这一家两口的规律，他发现龙二叔年轻的老婆从来不会和自己的情人在外面开房。两个人每次约会都是在龙二叔大醉以后，而龙二叔只要没事一遇上酒场就会喝的酩酊大醉。大醉后他年轻的老婆会把他抬上床，然后不一会情人便会到来，在另一个房间里两个人压抑着呻吟声一次次的交合着。
这天跟踪了一天的阿当在龙二叔家门口的公用电话亭给丁峰去了电话，两声后他立刻挂上电话。一会他接到了丁峰打来的电话。
“我是丁峰。”
“是我，方便讲话吗？”
“方便。”
“最近你那里怎样？”
“老样子，盯梢的没了，整天在碳场子里忙活。”
“你哥哥回来了没有？”
“没呢？不敢回来，好像立案了。”
“没找关系”
“找了，刑警队是他们家开的，一点门都没有。”
“先让大哥在外面委屈一段时间吧，等我把他们办了就老实了。”
“你还是别杀人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离开泰安也好。”
“不说这个了，问问你小娜给我找了吗？”
“我早安排好了，你晚上到瓦子街找她，她现在成了站街女了。”
“安全吗？”
“我这几天每天都会在那里看一段时间，没人盯梢。你去了一招手就行了，她站的地段很黑暗人，就在包子铺的旁边，如果你去了她不在那么你过10分钟后再过去一趟就有人了。”
扣上电话阿当把下巴习惯的埋在领子的下面，他走过一家美发店，美发店里的音乐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觉得真好听。他很奇怪自己最近怎么会迷上了音乐，尤其是一些懒洋洋的音乐或者一些纯粹曲子。每每听到他都舍不得离开好想仔细听一下，但是他不能停下，他告诉自己不可以分心一定要保持清醒和理智。他想给冷雪和姐姐买一台好一些的CD机，他知道她们两个也很喜欢音乐，每天晚上他回到家里总能看到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歌手陶醉的样子。
或许是要见小娜对冷雪产生了一些羞愧，也或许阿当觉得应该为姐姐和阿玲买些东西了。于是他在回家的路上拐弯去了银座，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已经领了一个漂亮的CD机和几碟时下很流行的CD盘。可是阿当却再也没有第一次给姐姐和冷雪买东西后的兴奋了，他也想到了第一次在四海给女孩子买东西后的兴奋，可是这样的兴奋仅仅局限于他的回忆里。
阿当想带着CD机去见小娜，可是并不是很小的CD机实在很显眼，于是他决定先回家。但是聪明的阿当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侦查的机会。他打车在瓦子街下车从南头走到北头，他看到了很多浓妆艳抹的小姐站在街道两旁冲着自己挥手。而高姐的屋子里也亮堂堂的，只是里面的主人已经换了一位年轻的女孩，女孩看着阿当在往屋子里看很熟练的冲着阿当挥手说：“小帅哥进来玩玩吧，给你找个新媳妇。”
阿当赶忙回避着小姐的目光，阿当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这个小姐用不屑的声音说：“乡巴佬。”
阿当没有做出任何反映，他木木的向前走着，因为他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在走到包子铺的时候他把CD机抗在了肩膀上，他害怕这里有盯梢。他迅速的转了一下头看到了小娜的影子，而小娜早已经得到丁峰的通知，所以这几天她非常的注意路过自己身边的人。在阿当发现小娜的同时小娜也发现了阿当，小娜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就像马上要和情人约会一样的紧张。她甚至想象到了阿当性感的肩膀和漂亮的腹部肌肉，还有阿当凶猛的抽插。但是她看到阿当很快转过了头，很快消失在了黑暗里。小娜冲着阿当离去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候一个男人在车子里露出头来说：“小妹妹包夜多钱？”
小娜想找到阿当，她头也不回的说：“对不起不做了。”
车子里的男人有些不爽的开开了车门拉住了小娜的胳膊，小娜很快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扑向自己，她感到一阵恶心。
小娜拼命的挣开男人的手说：“你放手。”
可是小娜刚刚甩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手立刻又抓住了小娜的胳膊，她的胳膊被这个男人抓的很疼。小娜看着已经消失的阿当的身影非常着急，情急之下她回过头打了这个男人的脸一巴掌。挨打的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她会给自己一巴掌，捂着脸呆了几秒钟后口里大骂起来。紧跟着车后面又下来两个男人也拉住了小娜的胳膊，小娜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抓的生疼。她再次挣扎着试图挣脱几个人的拉扯，同时嘴里叫着：“放开我，放开我。”她希望自己的呼叫能让阿当和周围的人听到，帮助自己尽快解脱几个人的纠缠，可是在瓦子街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而且又和一个妓女有关。周围的人虽然有观看的，可是谁也不愿意上前来帮忙。
很快小娜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她叫了一声脸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然后肚子被一个男人踢中，小娜疼的蹲在了地上，而且一种窒息让小娜如死亡濒临一样的感觉，她努力的让自己吸上一口气。紧接着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踢中了小娜的脸，她赶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小娜害怕他们会伤害她用来吃饭的家伙。
这个时候小娜听到一声惨叫声传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踢自己肚子的男人已经摔倒在地。她心里一阵窃喜，小娜想：阿当哥来了。小娜慌忙站起来，她不想让自己心爱的情人看到自己样子，果然她回过头看到阿当，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激烈的争斗立马开始，阿当以一抵四很快就让这四个人吃到了苦头。一个脸上躺着血的人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了几把砍刀和铁棍，有两个坐在地上的人立刻拿起了武器反攻，很快另一个也拿起了铁棍。阿当只好用给姐姐和冷雪买的CD机抵挡，但是还是有几棍子打在阿当的肩膀和腰部。阿当听到CD机破裂的声音，很心疼，但是不然的话会被砍刀砍中。
见阿当越来越危险小娜拉着阿当的手就跑，四个人挥着手里的东西追了过来。阿当拿起手里破碎的CD机朝四个人扔了过去，阿当听到啊呀一声，他头也不回被小娜拉着手钻进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小娜的指挥下到了迎春小区，这个地方阿当曾经来过。他们很快走进一座楼前停了下来，阿当想：“前几天我来过这个地方，没想到她就住在这里。”来到二楼小娜打开了房门，房间是一室一厅，很小但是布置的很温馨。阿当还没有看清楚这个房间就被小娜按在了床上，阿当闻到床上有淡淡的香味。
小娜说：“放心吧，这不是我做生意的床，是我自己的床。”然后小娜伸手去脱阿当的上衣。
阿当慌忙遮住说：“别，我不是来干这个的。”
小娜有些失望但是她没有停下动作，她坐了起来说：“我也不是要干那个，你脱下衣服我看看你的伤。”
阿当的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很快就暴露在小娜的视线里，小娜距离阿当很近，她能够闻到阿当身上好闻的汗香，这个味道让小娜有些朦胧。她看着阿当光滑的皮肤和宽阔的肩膀，很想趴在他的肩头睡一觉。
被棍子打过的地方已经变紫，阿当用手按了按感觉了下疼痛，还好骨头没问题。阿当看到了小娜呆呆的眼睛，他笑了笑握住小娜的手说：“这段时间没人欺负你吧。”
小娜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她没有回答，只是站立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然后开盖用棉签沾了沾里面的液体。阿当感觉伤处有凉飕飕的感觉，很舒服。阿当想：“我真是问的多余，如果她没被欺负过怎么会有这么高档的云南白药。”
他看着窗台的一盆花淡淡的说：“都是谁欺负过你。”
小娜懂得阿当，看到阿当的表情就知道阿当一定会为自己报仇。但是她不敢说，她不想失去阿当。于是她说：“没谁，前几天我骑自行车摔着了买的药。”
“你有自行车吗？”
小娜当然没有自行车，但是她回答：“我有啊。”
“这个楼的附近一共有5辆轿车和3部电动车，再远一点是一辆摩托车，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如果说你的自行车在储藏室，为什么这个楼下面这么多的杂物，说明储藏室很少，所以我断定你没有自行车。”
小娜放下手里的药说：“没错我没有自行车，是有人打我。”
“谁？”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别和他过不去。”
“说。”
“前段时间，老龙怀疑你们和峰子哥弄得那盘录音带和我有关系，把我叫出去打了我一顿。”说完小娜的眼睛开始红了，她停下了话语舔了舔嘴巴后鼓起了勇气继续说。
“老龙叫他的几个手下强奸了我还录了相，那几天我差点被他折磨死了，他用烟头烧我的乳头和大腿根。”说完小娜掀起了衣服，阿当看到小娜粉色的乳头周围有几个深红色的伤疤。
“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不给丁峰说。”阿当的眼神里有杀人的痕迹。
“我不敢，老龙是什么人。刑警队也有人黑道也有人，要是得罪了他我还怎么敢在这里做生意。”小娜底下脑袋说。
“后来呢？”
“后来他让我给他介绍了几个很小的妹妹才绕了我，不过我一直没有出卖过你当哥。”
“这个畜生。”阿当能听到自己骨骼爆裂的声音，他急不可待的要给老龙一些教训。
阿当把小娜拉到自己的怀里，小娜扬起脑袋温柔的亲吻着阿当脖子和肩膀。
阿当躲避了一下说：“不要用力，不要弄出痕迹。”
小娜笑了笑说：“怕让冷雪看到吧，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说完就要脱衣服。
阿当慌忙阻止小娜的动作说：“原谅我，我不能背叛冷雪，她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小娜停下了动作，靠在了阿当的肩膀上。她想了想冷雪和自己还有阿当，很快眼睛就红了。小娜忽然特别的羡慕身有残疾的冷雪，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如果拿阿当和一个固定的家为交换，小娜甚至愿意和冷雪一样失去一条美丽的腿。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的残酷和矛盾。后来我问过冷雪也就是现在丁峰的爱人，她回答我也羡慕小娜，因为她敢爱敢恨而且有着较好的身材和肌肤。冷雪的回答非常的坦然和平淡，就像阿当从没出现过一样。回答完之后她选择了微笑的沉默，坐在轮椅上一个人默默注视着远方。丁峰告诉我，她是在想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