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严瑾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木头的墙,木头的衣柜,木头的天花板,木头的床——都是本色的木制品。一缕强烈的阳光从灰色的窗帘缝隙里穿出,打在衣柜上,晃得她的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开始适应。她居然想不起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坐在靠窗边沙发上看手机的孙建军见严瑾醒来,赶紧过来招呼:“严老师,你醒了?”
严瑾看到孙建军,这才有了记忆。自己昨天到丽江来了。
严瑾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孙建军道:“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啊!”
严瑾看到自己双臂裸露在被子外面,忽有所感。她轻轻地掀起被子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只见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她的脸腾地红了。裸露的身体刺激了她的大脑,昨晚断断续续的影像如幻灯片一样,一帧帧闪现。她将被子蒙住头,羞惭地说:“小孙,你,我,我们怎么住在一起了?!”
孙建军趴到严瑾身旁,凑到她的耳边慢声细语,但语气有点轻佻地说:“严老师,这是我们的缘分!严老师,您昨晚好真实啊!”
严瑾有点冒火。她躲在被子里气急败坏地说:“你出去!出去!”
孙建军没有说一个字,站起身打开门出去了。
严瑾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故事,她发现自己只记得孙建军唱完歌,自己去上了洗手间,回来的景象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但自己乳房上的抓痕、乳头被噬咬过的隐痛、肩膀上的齿印,以及嘴唇上残留的大蒜味,无不提醒她,自己昨晚和孙建军一起的所作所为。
严瑾郁闷地拥着被子,靠在床头上想心事。忽然,手机震动不已。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现孙建军给自己发来了一首诗:
献给我的女神——我亲爱的严姐
四方街充斥着喧闹,
爱意在石板小巷里流淌!
一个叫云上的酒肆里,
传来浪子纵情地歌唱;
只因我邂逅了一个精灵,
她带给我无言的悲伤。
我畅饮,和着泪水,
只为你心房每一次的舒张!
我发誓,每一个音符,
都在为我的爱情吟唱!
酒精燃烧了我的血液,
格桑花盛开在我的梦乡!
我还会在丽江等你,
幸福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
涟漪掠过你的秋水,
指尖触摸到我的天堂!
只为这一夜的撒欢,
我情愿在地狱里徜徉!
诗歌写得蹩脚,但还是比较富有想象力。孙建军在诗歌里表露出的自得理含有些许的赞美,多少使严瑾内心得到了几丝安慰。
她努力地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断断续续有了一些记忆。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排斥昨晚的床笫之欢。自己的呻吟、呼喊、快感,畅快得像张着满帆的船,在平滑的水面上挺进。有时,又如在云端,在和煦的阳光里,暖洋洋的慵懒浸染了每一个毛孔。她伸手捏了捏两只乳头,若有若无的痛感使她想起,这个敏感点在昨夜受到的攻击,通过疼痛的刺激,将快感一波一波地传遍她的全身。
她觉得腹中空空,饥饿感来袭。她拿起手机给孙建军发了一条微信:我想吃稀饭!
不到十五分钟,孙建军拎着稀饭、咸菜、咸鸭蛋、油条,返回房间。
严瑾已经匆匆洗漱完毕。
孙建军有点尴尬,无话找话地说:“严老师,酒喝多了,必须吃点稀饭咸菜,身体才好复原。”
严瑾故意责备他说:“你还把我当你的老师吗?”
孙建军愣了一下,说:“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姐姐!”
“当我是你姐姐,你干嘛轻薄我呢?”严瑾挑衅地问。
但孙建军很快从严瑾的话语里捕捉到了对自己有利的意涵。他嬉皮笑脸地说:“我打小就跟我姐姐睡,闻着我姐姐身上的体香才能安然入睡。我特别喜欢我的姐姐。姐姐结婚那天,我眼睛都哭肿了!感觉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被我姐夫抢走了!昨晚上,我可从严老师身上找到了我姐姐的感觉,你们身上的香味都是一样的。”
“你这个小变态!”
“严老师,喜欢姐弟恋多了去了。怎么能说我是变态哩!”孙建军吧稀饭盛好,递给严瑾。然后蹲在严瑾跟前,看着严瑾吃饭。
严瑾吃了几口,问:“你干嘛不吃?”
孙建军柔声说道:“我等着姐姐喂我哩!”
严瑾不搭理他。她舀起一勺稀饭,正要往嘴里送,半途上,被孙建军抓住手,塞到了自己嘴里。
孙建军咂巴着嘴说:“严姐姐吃过的,就是香!”
严瑾横了他一眼,有给他喂了一勺,问道:“你昨晚胆子怎么那么大?敢把我带到这里来?”
孙建军笑道:“好姐姐,是你要我来的!我从小就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不来行吗?!”
“这么说,还成了我勾引你了?”
“姐,干嘛说的这么难听啊?我们是情不自禁,情真所至,情真意切,情不由己,水到渠成嘛!”
“第一次发现你还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可是实话实说!”
严瑾又舀了一勺稀饭,又喂到孙建军的嘴里。
孙建军咽下稀饭,一把搂过严瑾的脖子,两片薄薄的嘴唇闪电般粘在严瑾的嘴唇上。
严瑾身体忽然发软,觉得自己的身体犹如遭到电击一般,从头发稍一直酥麻到了脚尖。
她被孙建军环抱着放倒在大床上。
两人在床上再次云雨过后,孙建军不解地问道:“姐姐冰清玉洁一般,为啥不找个姐夫结婚成家哩?”
“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这么宽?结婚成家很好吗?为男人呢?为孩子?还是为父母啊?”严瑾连声发问。
孙建军回答不上来。他只好附和地回答说:“也是,现在的中国是个多元价值取向的社会。结不结婚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我看挺好!”说着,孙建军又伸出双臂把严瑾搂到怀里。
孙建军一只手抚摸着严瑾嫩滑的后背,一只手搓捏着严瑾的乳头,嘴唇时不时在严瑾的额头、脸颊亲吻一下。严瑾微闭着双眼,沉浸在被爱抚的惬意里。
孙建军建议道:“姐,我们去一趟大理吧,也不远,全程高速。”
“嗯,大理的苍山洱海听说很不错。我小时候看过两部电影好像就是在大理拍的。好漂亮。”
“是不是《阿诗玛》和《五朵金花》啊?”
“是啊,你看过?”严瑾问。
“谁看那么老土的电影啊。《阿凡达》还差不多!”
“你个小屁孩不懂欣赏!心甘情愿地被好莱坞哄来哄去!我跟你说,那两部片子里表现出来的关于美好生活的积极意义,现在难得有那么纯真的了!还有那个白族的演员,貌若天仙啊!”
“我听我妈妈给我念叨过,是不是杨丽萍啊?”
“哈哈!杨丽萍是跳孔雀舞的,舞蹈演员!人家叫杨丽坤!拍电影的时候只有十六岁,真是漂亮。哪像现在的演员,动不动就跑到韩国去整容!”
“那我们还等什么?今天就去呀!”
“说到玩,你就来劲了!怎么着也得跟小尚联系一下,看他那边有没有事情啊!”
“严姐也要学王晨宇啊,不问青红皂白,乱批评人?你还在梦乡里的时候,我就和小尚联系了。人家说没事,进展顺利!叫我们放开了玩!”
严瑾警惕地坐起身,问:“你没说我们的事吧?”
“怎么啦?看你一惊一乍的?”
“人家干嘛叫我们放开了玩啊?”
“哎呀,我的女神姐姐,你太敏感了!最后一句是我自己加的!”说着,孙建军又把严瑾扑倒在床上,又是一阵轻薄。
严瑾推挡着说:“别闹了!说正事哩!”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去一趟泸沽湖。因为以后去大理可以乘坐飞机,而泸沽湖只能坐汽车。大理的交通方便快捷很多。还有个原因,严瑾想顺道转回绵阳老家,去看看母亲。
第二天,两人早早出发。道路不是很好走,两百多里的路程他们居然走了快六个小时。
导航一直把他们引到了里格村。这个村子里除了客栈就是酒店。孙建军想找一家住下算了。严瑾却嫌这里的酒店太吵,让他溜一圈再说。孙建军开着车继续往前,一直来到泸沽湖边。就在湖边几棵高大的杨树旁,一块大石头上刻着 “摩梭筑”几个字,一家幽静的客栈,安静地立在湖边。严瑾一眼就看上了这家店。办好了手续,两人出门沿着湖边散步。出客栈右拐,不到两百米,有一块沙滩,其间,放置着几个悬空的摇摇椅。严瑾欢喜地跑到摇椅跟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孙建军随后挨着严瑾坐在摇椅上。严瑾兴奋地摇着摇椅,欣赏着湖面水天一色的美景。
严瑾对孙建军说:“现在京城天天都是雾霾红色预警,这里的天气却碧蓝如洗,多呆几天的话,恐怕我们回到京城会不适应的!”
“姐,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是一个京城老爷子到了海南,因为那边的空气太好,老爷子不适应,天天咳嗽。家人将他送到医院,怎么治疗也治不好。后来有个京城调过去的医生经验丰富。他让护士用管子接上汽车的排气管,用尾气熏了半个小时,老爷子就出院了!”
严瑾被逗得哈哈大笑。
摇椅在两个人的重压下,有点嘎嘎作响。孙建军看看摇椅的铁索,担心地说:“会不会垮了哦?”
严瑾不屑地笑道:“典型地悲观主义论调!”
一台越野车停在严瑾和孙建军两人背后的便道上。车上的人摇下车窗,将照相机镜头对着严瑾的方向拍照。孙建军很不爽:“妈的!没经过我们同意,就在那里乱拍!”
严瑾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是个人家照片里的一个背影,又看不到你的相貌,管他干嘛?”
孙建军合着严瑾的节奏,把摇椅甩得更加欢快。由于用力过猛,摇椅向后倾倒,将整个支撑的架子一起带倒。
越野车上的人见状,打开车门,下来三个人,疾速跑到秋千架跟前,将他们两人扶起。严瑾很不好意思地致谢道:“谢谢!谢谢!”
一个胸前挎着照相机的中年男人一叠声问道:“小美女,快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严瑾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致谢:“没事,没事!谢谢您!”
大家相视大笑。
中年男人说:“这个景区疏于管理,这要向他们管理部门反映反映。”
站在中年人身边,瘦小精干的一个年青人模仿着周星驰电影《功夫》里,冯小刚扮演的黑社会老大的口气,看着孙建军说道:“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你居然让她这么狼狈地摔倒,还有王法吗?!”
严瑾和其他人都被逗笑了。只有孙建军皱着眉头,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为了缓和气氛,中年人问严瑾道:“请问你们住哪家客栈?我们刚来还没有住下,能不能帮我们推荐一下?”
严瑾顺手指着“摩梭筑客栈”说:“这家就不错啊!安静临湖,干净卫生,还有食堂!我们就住在这家客栈!”
三个人用目光交换了意见,中年人说:“听美女的,就住在这家店吧!”
严瑾和孙建军沿着湖岸逛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店里。店老板问:“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可以到女神湾去看看落日呀!很美的!”
严瑾和孙建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开车前往女神湾。
女神湾,当地人称为赵家湾,据说是赵姓汉人的聚居区。这里号称是泸沽湖最优美的湖湾。一湾湛蓝的湖水,湖岸上幽静的森林,嶙峋兀立的山石,构成女神湾秀美的景色。女神湾中还有一处石头滩,铺满了色泽金黄、纹理如画的精美石头片,堪与南京“雨花石 ”媲美,成为泸沽湖一绝。女神湾是泸沽湖中最安静的港湾,因正对格姆女神山而得名。这里是泸沽湖观夕阳晚霞的最佳地。
转完女神湾,严瑾和孙建军两人被热情的摩梭族饭店老板引到一家小饭店。这里不用点菜,只有三样菜:炖鸡、煮鱼和炒青菜。酒水免费。按人头收费每人只收三十元。
孙建军坐下后,好奇地向老板打听摩梭族走婚的习俗。谁知老板气哼哼地评价说道:“这个习俗嘛,落后得很了嘛!就是瞧不起男人。我就是正宗摩梭族的人,到浙江宁波打了五年工,身体受伤了回来的。外面都把我们摩梭族的走婚吹得很美好!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就不找摩梭族女人。我老婆是贵州的比我小十一岁。我就觉得她比我们摩梭族女人强多了!那些女人不尊重男人,有什么好?!让男人没地位的民族,有什么好?”
严瑾有点惊奇于老板的言论。她看了看围着灶台忙碌的女老板。忽然想起了摩梭族的名女人杨二车娜姆。她问道:“你们摩梭族有个很有名的女人叫杨二车娜姆,她就说走婚很好啊,这里是‘上帝保留的最后一块女人的净土’。”
“那个女人哦,我就是和她一个村的。她小时候叫杨宝仙,后来嫁给老外,就取了个怪怪的名字!她几岁就出去了,你说她能知道泸沽湖啥?都是乱讲的!”
两人正吃着,进来四个人。严瑾一眼就看到挎着相机的中年人,她招手招呼道:“诶,你们也到这里吃饭啊!?”
中年人见到严瑾很高兴,寒暄道:“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就你们两人?要不我们拼桌吧,一起吃!”
双方拼桌,互相介绍。严瑾这才知道,中年人是一家美院的教授,其他三人都是摄影发烧友,跟着王教授专程到泸沽湖来采风的。教授自称姓王。其他三个人都是王教授的徒弟。表面上是徒弟,其实是亦师亦友。三人一个姓楚,一个姓周,还有一个姓洪。
他乡遇知己。大家相互敬酒,吃喝得很开心。严瑾主动问王教授道:“教授晚上有何安排啊?”
“我回房间把相机里的照片拷到电脑里,就没事了!不知泸沽湖晚上有什么好玩的?”
“听酒店老板说,晚上附近有个篝火晚会,七点半开始,八点半就结束了!”
孙建军建议道:“找家酒吧,喝喝酒唱唱歌呗!”
其他三人附和道:“这个兄弟建议不错,晚上出去嗨一下嘛!”
看完篝火晚会。六个人开着车,来到草海附近的一家酒吧。
到了酒吧里面坐定,上了啤酒,却发现下酒的小吃少得可怜。除了鹰嘴豆和瓜子,其它啥也没有。老板是本村人。整个酒吧也只有一个服务员。还是个生手。服务态度不仅不热情,还要啥没啥。小洪说:“本地人做生意不行啊!多准备点吃的,不是可以多赚一点嘛!”
小周道:“我们那里的人遇不到这么好的码头,还等着你来点吃的啊?早就追着你推荐了!”
王教授大度地说:“一个地方一个民风,也许是这里人都是这样吧?!”
好在大家兴致很高,并没太计较。
就这瓜子和鹰嘴豆,每人喝完了一支酒。严瑾提议道:“这么喝没有意思。我们来玩一个猜职业的游戏吧。”严瑾就说了规则。首先严瑾坐庄。王教授和他的三个学生猜严瑾的职业。严瑾首先将自己的职业写在手心。再把笔交给王教授。王教授想了想,在手心写下了自己猜测的答案。小楚、小洪、小周也写下了自己的答案。严瑾让他们四人将手心摊开。小楚猜的是演员,小周猜的是白领;小洪猜的是老师,王教授猜的是律师。严瑾将手心摊开,她的手心也写着律师。小楚和小洪没有争议,喝了一杯酒。小周不肯认输,狡辩说:“律师也是白领啊!”
严瑾说:“你这样就不对了吧?照你这么说,我每次都可以猜你是劳动者行不行啊?”
小周又说:“王教授怎么一猜就中,一定有猫腻吧?”
王教授还没开口,小楚就说:“人家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哪像你一点悟性都没有!叫你调快门,你去动光圈!”三个人中,数小周学摄影最心不在焉,所以他们经常拿摄影术语调侃他。
小周无奈,还是喝了一杯酒。接下来是小周坐庄,轮到孙建军和严瑾猜小周的职业。
孙建军猜的是“公务员”,严瑾猜的是“商人”。严瑾猜对了。小周就是一个专营手机的商人。猜错了的孙建军喝了一杯酒。
大家起哄道:“周总,送美女一部IPHONE6吧!”
小周豪气地表态道:“没问题,只要美女敬我三杯酒!”
在大家的鼓噪声中,严瑾和小周接连喝了满满三杯酒。
接着是孙建军坐庄。王教授等四人接着猜。四人都没有猜中。没人猜中就得接着猜。严瑾看着王教授,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王教授心领神会,立刻猜中了。孙建军和其他三人一起碰了杯,喝了一杯酒。
大家接着又玩起了骰盅。大家的酒慢慢地喝出了感觉。王教授端起酒杯,对其他人说:“大家给我个机会,我给这个绝色美女献一首歌吧!”
小洪去找酒吧老板开音响,老板却说音响坏了,还没有修好。王教授大气地挥手道:“没事,我来清唱吧!”
王教授按照新疆民歌《可爱的一朵玫瑰花》的曲调,自己即兴填词唱道: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严瑾小美女。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严瑾小美女。今天晚上摩梭酒吧遇见你,心潮起伏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你的气质犹如兰,使我神魂颠倒,哎呀呀,我们相聚在泸沽湖畔!强壮的年轻帅哥们,我的朋友们。强壮的年轻帅哥们,我的朋友们!今天晚上你们酒量要放开,不醉无归就是为了美女的开心。你们不要太保守,该喝不喝也不对,哎呀呀,人生几何难得几回醉!”王教授的声音浑厚带有磁性,将大家的情绪调动得更加亢奋。
王教授唱完,大家热烈鼓掌,然后举杯相庆!
小洪起身举杯,说:“受到我们尊敬的王教授的启发,我也来给大家朗诵一首打油诗。题目叫《游泸沽湖有感》:
泸沽湖畔一日游,
遇到美女口水流。
喝酒献歌送手机,
都为明日留一手!
小楚也说:“我也给大家来一首!题目叫《湖边》:
秋千架上有春光,
美女摔倒众人慌。
唯有教授最积极,
惊问美女有无伤!”
小周也要写诗。他说:“我的诗题目叫《采风》:
泸沽湖边来采风,
不羡风景羡酒盅。
帅哥猛男何所惧?
还看泰山一老松!”
严瑾笑得花枝乱颤,说:“王教授,您的学生都是才子啊!”
王教授也笑道:“谁说学生不整老师?对老师下手最狠的一般都是学生!”
严瑾不禁转头看了孙建军一眼。孙建军埋头喝酒,有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