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等不急狻猊,决定舍身取义救弟弟。
但这等危险的事情蛐蛐是跟本应付不来的,但血浓于水的兄弟情意让蛐蛐不惜用生命为代价挺而走险,不去问结果,不管自己生于死。
蛐蛐入了水中,找到大石板。他先要做的是掀开石板入洞中救弟弟。
蛐蛐到了石板的近前,一看傻了眼,刚才看到的石板还是斜斜的样子,现在怎么盖得严严实实?他开始感到了绝望,因为唯一救弟弟的通道被堵死了,可蛐蛐的倔劲儿上来了,自己下都下来了,不能就这么啥也没做灰溜溜上去,我可是兄长。
思虑完蛐蛐用力的挪着石板,可石板就是纹丝不动。
蛐蛐可犯了难,他眼睛向四处看着,四处除了茫茫潭水,还有些水藻和小礁石之外,哪里有可用之物!
他想到了在五台山捡到的降龙木棍,此时若有它一定能撬开石板,可降龙木棍在家里没想到会用上没拿来,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怎么办?蛐蛐实在是没了办法,在蛐蛐无计可施之时,身体也出了状况,只觉得头晕目眩,力不可支,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般,蛐蛐知道这种状况是水下憋气太久的关系,再不上去不仅弟弟救不上来,自己的小命也会搭上,不如先上去换换气,等等狻猊然后再做打算。
蛐蛐浮出水面上了岸,他麻利的穿上衣裤,然后坐在水潭边看着水潭。
之前还虎啸龙吟的声音没有了,这声音来得快走得急,让人猝不及防又捉摸不定,蛐蛐因此都快崩溃了。但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只能干等。
等人是最无聊也是最心焦的事情,蛐蛐开始还坐得住,过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真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站起身,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又看向弟弟溺水的位置,看完还是一脸的失望,此时蛐蛐差不多要哭了,如果自己不是男孩子的话,他一定大哭一场,如此会让焦急降到最低,可自己是男儿身呐!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娘嘱咐过的话,自己不会忘。
蛐蛐就这样想的,也按着想法做的,他别无选择。他甚至想到了是否天意安排不让自己救弟弟而让狻猊救弟弟,可能有更好的考量。
蛐蛐想的脑瓜仁儿痛,告诉自己不去想,他觉得等也是一种坚持。
水潭边的蛐蛐不错眼珠的看着水面。
狻猊运了缩骨功呲㘄一声入了潭水底下的洞中。
他没忘将封洞口的大石板把洞封死,他猜蛐蛐可能等不及会来救弟弟,那可乱了套,封洞门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刚进入洞中,狻猊觉得如眼遮了块黑布,漆黑一片。
狻猊凭着感觉往洞深走着,走了不到五米远时耳边传来扑扑㘄㘄的刺耳呱噪声。
听着这种声音,狻猊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因为听声音感觉有很多动物在撕打,绝非一对一的撕打。
他能想像到的是怪物正在吞咬口中的食物,可发出的声音却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正因为如此,他才急迫的想看到真实的场景。
他快步走着,洞中一点光线都没有。狻猊想着这么摸黑走倒没什么,可一会没有光,看不到真实场景自己不能确定怪物所在的方位,也确定不了蚂蚱是否在怪物口中,是活还是死,这些对他救人太重要了。
此时狻猊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他急得向五台山中的灵猴般抓耳挠腮,手挠完脸顺着脸又挠颈部,一下碰到了空青石项链,狻猊灵机一动说道:这现成的宝物在身上都忘了!有他还用别的嘛!
说完话把空青石项链心形吊坠盖子打开,那空青石项链发射出的光明亮璀璨,直将整个洞中照得如灯火般通明。
狻猊眼前一片光明,他加快了速度,很快他看到了一个惊恐的场面,一个特大的蝙蝠展开双翼,翼展三米多,正面目狰狞的站在地上,它脑袋圆圆的,眼睛小小的,可前门牙却是二颗獠牙,那獠牙因为扑打挣扎而变的更加的恐怖。
在蝙蝠的对面怪物倒在地上,地面怪物的肠子被拖的满地都是,血腥味充斥了正个洞中。
看着眼前的惨状,狻猊一下明白了怪物是被大蝙蝠的獠牙给啄死的。
狻猊也顾不得害怕,他只想着救蚂蚱。
可只看到了地上的大蝙蝠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狻猊急得喊了起来,这一喊不但没听到蚂蚱的回音,倒听到了更多的扑啦声。
声音一片,把狻猊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地上 的大蝙蝠也扑㘄着翅膀抓伏在洞顶。
狻猊想尽快找到蚂蚱所以没顾得上再看下去,可他不看不等于蝙蝠们不存在没响动。之后声波如浪潮又一波袭来,那般影人,那般的刺耳。狻猊不得不寻声看去,这一看差点惊晕过去,头上的洞壁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大小不一的蝙蝠,离狻猊最近的,最前面的大蝙蝠是这群蝙蝠中最大的,看来它是这个家族重的头领,它们密密麻麻的排挤在洞顶,黑压压一片,不时发出啸声。
看到此,狻猊的胃翻江倒海,最后没控制住呕吐起来,蝙蝠不知是对狻猊的呕吐声音起反应还是就该隔一个间隙就噪动一下,不得而知,它们齐齐的从洞顶飞下,扑㘄着翅膀在洞中飞旋着。
狻猊低头躲着它们,他也害怕被蝙蝠的獠牙啄到,那这张潘安貌可毁容了。
狻猊猫着腰像个战士躲避着子弹,他的速度非常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耽误而失去找蚂蚱的机会,此时,哪怕早一分钟找到蚂蚱都会给蚂蚱带来生的希望。
他用空青石项坠仔细的扫视着洞中的每一个角落,当照射到洞尽头时,看到有一块洞石突出一大块,着突出来的长方形石台从外表看平整突出,可走到近处一看石台是个凹槽,再一看只把狻猊惊得差音喊道:“蚂蚱!是你吗?”
狻猊喊声过后,石台上的蚂蚱没有回应,蚂蚱看此情形不容乐观,于是大着胆子跃上石台。
他先是用手翻开蚂蚱的眼皮,见眼珠饱满,又摸了脉搏,确认还有脉搏,只是跳得微弱些。
狻猊弄完这些,心里有了底,就是说蚂蚱生命体征没有问题,昏迷可能因为过度惊吓。
狻猊又喊了几声,蚂蚱还是没有回声,但身体动了一下,只这一个动作狻猊是惊喜交加,惊得是人在这生死关头还能活着,喜的是可以向好兄弟蛐蛐交差了。
狻猊扫了一眼幽暗的地洞,又看了洞顶的蝙蝠阵,又是一阵恶心,还好,这一次他忍住了。他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于是双臂插入蚂蚱腰背,往自己的后背发力过头,蚂蚱稳稳当当的落在后背,随后狻猊双手攥着蚂蚱的双手,如一阵风般的“飘”出了地洞,然后狻猊双腿一用力,身子往上一挺钻出了水面。
潭水边的蛐蛐一听有水声,大眼盯向水面,一下看到正钻出水面的狻猊背着弟弟。
他激动的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衣裤没脱就扑嗵跳了下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向狻猊游去,很快游到了狻猊身边,一眼便看到背在狻猊背上的弟弟,嘴里喊叫弟弟的名字。
狻猊忙说明:“你弟不 过是吓晕而已,没什么大碍,你大可放心。”
蛐蛐听了狻猊的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到狻猊背弟弟累得大汗淋漓,向狻猊争取道:“兄弟你累坏了,我来背吧?”
狻猊一直往岸边走着,被蛐蛐问得不得不回答:“蛐蛐呀,你就别添乱了!这水中不好走不说,将背上的人换肩是有滑下危险的,我一背到底吧,上了岸回家时你当哥的愿咋折腾咋折腾。”
蛐蛐听狻猊说得话有理也闭了嘴。
到了岸上,蛐蛐上狻猊身后将蚂蚱从狻猊后背接下来,放在地上的青草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蚂蚱。
过了很久蚂蚱的身体动了一下,蛐蛐高兴的喊道:“弟!弟!你醒醒!别吓哥!”
叫了好几声蚂蚱才睁开眼无力的问道:“哥!我这是在哪啊?”
蛐蛐连哭带笑答道:“弟!弟!你在老鹰潭的岸上,你……你没事了……”
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这泪有着对弟弟劫后余生的后怕。
狻猊看到蚂蚱醒过来心里感到很高兴,自己又为好兄弟做了一件好事,自己对蛐蛐的内疚又减少了些,可要想内疚完全减少就是要为蛐蛐换皮给弟弟,这事办完之后自己才能功成身退,才能安心。
本来狻猊在几年前就罚期已满回了龙宫,可答应好兄弟蛐蛐的事还没完成,这是狻猊的一块心病,他要去除这块心病。这次来就是为解除这块心病而来。可一来遇到了哥俩遇到了难处,自己不挺身而出怎么能见兄弟情意!可蛐蛐的弟弟这般虚弱又怎么开口和蛐蛐说给他换皮之事?狻猊想着想着竟出了神,连蛐蛐的问话都没听到,当蛐蛐又一大声问话狻猊才听到,然后问道:“蛐蛐,你刚才说的什么?”
蛐蛐笑道:“我跟你说大恩人,跟我一起回家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犒赏犒赏大恩人。”
狻猊不好意思笑道:“看我,光寻思怎么帮你们回家,你的话都没听见,抱歉了兄弟。”
蛐蛐接过话:”没事啦,多亏贤兄帮我们,不然凭我这三脚猫功夫,我弟不知怎样呢,我弟也醒了,不如上我家吧,你很久没上我家了,娘经常念叨你。“
狻猊心里有事没完成哪有心思去蛐蛐家,于是回答:“谢谢蛐蛐的盛情,我这次来有重要事还没办成要接着办,你家我就不去了,有时间再去吧。”
蛐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哦,是这样吖,你这么帮我又着么信任我,不妨将你要办的事说给我听,兴许能帮上你的忙。”
狻猊听了蛐蛐的话踌躇了片刻回道:“实际这事有关与你。”
蛐蛐疑惑不解的问:“与我有关?那是什么事?”
狻猊回道:“就是你身上的羊皮天书到了期限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你割皮解除痛苦来的,让天书传给你弟-真正的天书传人手上,你解处了痛苦,我也完成了对你的承诺。可现在看着你弟的情况我没说出口,因为这种情况觉得不合适做这件事,我看这件事往后推一推吧,过三过五在说吧。“
蛐蛐一听急了起来,结结巴吧的说:“那……那……好容易盼来这一天又……又……又突噜了,我这命咋这么不好啊!”
然后狻猊的耳边响起一阵哭声:“呜!呜!呜……”
狻猊可听不得哭声,他是个心软的龙太子,看着蛐蛐的可怜相,对蛐蛐说道:“好了,念你对我想念 的份儿上,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要等你弟彻底清醒过来再做这件事,好不好?”
蛐蛐破涕为笑答道:“好!好!哥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