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跟筷子长度差不多的钢针,因为慕容雪从小就长得美艳脱俗,经常受到各种色狼的骚扰,为了避免被采花大盗糟蹋,师父才传授她用钢针夺命的逃生法,师父的本意是让她在万不得已有生命危险时才用的,而她,却屡屡拿来草菅人命!
这钢针杀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出声不见血,人在死去后短时间内不会倒地,不知不觉就把人给杀了!
其余的几位官差见慕容雪如此主动如此放荡,心想这小娘们儿不仅长得美,而且够骚够浪,果然是难得的极品,顿时如同饿狗见了肉包子,齐刷刷地凑过来想一亲芳泽,享受享受这路边野花的味道。
“你们也要吗?”慕容雪挨个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媚眼一抛,开始风情万种地笑。
“要要要!”几位官差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虽然个个手握钢刀却都毫无防备地闭着眼睛凑过来。
于是,慕容雪不费吹灰之力,便亲一口扎一针,吻一个死一个,眨眼功夫,六七个官差便如同赶趟似的集体命赴黄泉。真是第一次见过有人争先恐后等着送死的!
慕容雪出手虽然极快,但她蒙得过别人却骗不过陈步南,虽然离着较远,但陈步南却早已将一切看得真真的,眼看着几位官差死得不明不白,陈步南很想出手,但权衡再三,他选择了视而不见,这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不节外生枝,引起淡水玉的怀疑。
至于那几位官差是自己贪色才让人有机可趁,就这幅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的德行,就算今天不被慕容雪杀,迟早也会死在女人手里。这么一想,陈步南顿时就坦然多了。
这时,旁边那位洁身自好的官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他看到几位当差的都竖旗杆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有点儿奇怪。便走过来推了一把:“我说大哥,差不多就得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随着他的这一推,只听扑通一声,为首的大哥如同一个木桩子一般直接栽倒在地。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快起来呀!”这位小弟扑到地上连拖带拽的,也没把他的大哥给捣鼓醒,毕竟是当差的,他顿时心里有了谱儿,将食指置于这位大哥的鼻孔下,发现他早已没了呼吸。
他不太相信地去推其他的几位兄弟,结果,其余几位个个都如同大哥一样,僵硬的如同一个木头,一推就倒。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说!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这位年轻的官差拔出钢刀,对准了慕容雪。
“这还用问吗?他们都想死,所以,我就好心成全了他们!”慕容雪将露出肩膀的袖子麻利地往上一拉,收起了狐媚的嘴脸,拍了拍手极为轻松地说道。
“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年轻官差拿着钢刀步步逼近。
“谁让你们有囚车呢?不幸的是,我们又刚刚需要!那怎么办?跟你们要你们肯定不会给,与其一会儿动手打得你死我活的,还不如我先下手咯!”慕容雪两手一摊,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装无辜。
“那你就为他们偿命吧!”年轻官差说着,便举起钢刀对准慕容雪劈头盖脸地砍过来。作为淡水玉门下最得力的弟子,慕容雪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厉害的招式没接过?哪能怕他呢?
所以,面对着敌人的钢刀她连躲都没躲,直到钢刀临近她头部时,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年轻官差的手腕,然后用力往前一推再猛地往后一拉,钢刀重重地划过年轻官差的脖子,鲜血奔涌而出。
目睹着慕容雪如此残忍的手段,陈步南却只能装傻充愣地袖手旁观,其实,他如果真的要出手,那两根铁链子根本锁不住他,但是,这是他跟楚昭阳的计划,万万不能露馅,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还算洁身自好的年轻官差活活送命,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要是早知道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没人性,想当初就该一刀把她了断,免得她日后出来祸害人,都怪仇小石,当初护着她哭着喊着要放了她,这下好,真是造孽啊!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打死陈步南都不敢相信,这个如此美丽看似较弱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哎,仇小石啊仇小石,你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念念不忘呢?
陈步南正后悔当初不该手下留情时,慕容雪已经手起刀落,将压在囚车里的囚犯也给咔嚓了。
“启禀宗主,囚车有了!”慕容雪说。
淡水玉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瓶子,直接扔给了慕容雪:“很好,拿起吧,这是本宗主给你的奖赏!”
慕容雪见到那个蓝色的小瓶子顿时喜出望外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去,打开瓶子到处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放进嘴里眉头微微一皱一口吞了下去。
看到这儿,陈步南想起了那日淡水玉刚刚占领柏木国皇宫时的情景,她就是靠给人吞服药丸控制手下的一群弟子的,所以,他断定,淡水玉刚才给慕容雪的很有可能就是药丸的解药。这么看来,慕容雪那么卖力地表现那么卖力地杀人,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淡水玉的手里获取解除痛苦的解药,看来,相比起手段残忍的慕容雪,淡水玉的毒辣更胜一筹!
陈步南还想再多分析分析时,却被看押他的人连拖带踹连抽带打着赶上了囚车。
至此,淡水玉便兵分两路:她和几位贴身侍女以及陈步南先行一步,后面的弟子则在后面慢慢赶路。
坐上囚车果然舒服,虽然空间小了点,马车一路颠簸的也不太舒服,但是比被人一路用鞭子抽打着要舒坦多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囚车里跑不掉,所以慢慢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这样一来,他一路上也就可以跟黑璃蜂说句话斗个嘴来派遣寂寞。
马车在鞭子的威慑下一路疾驰,而淡水玉的几名贴身女侍则凌空起步,直接飞在陈步南头顶处的半空中。一路马不停蹄地赶,一行人当天傍晚便赶到了宁夏国。
再次回到这里,陈步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当初在自己的年代混不下去,好不容易误打误撞地穿越到了宁夏国当了个又帅又贵的小王子,结果,一来就被逼婚被追杀被迫与能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的父皇生离死别!
一想起父皇的死,陈步南的胸口就如同堵了一团棉花,上不来下不去,只能生生地任由它堵在那儿,日日夜夜地折磨他。
城,还是原来的那座美丽的城,人,却已非当年的那些可爱的人。
看着淡水玉的手下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陈步南就恨不能立刻出手将他们赶尽杀绝!不过,淡水玉这女魔头可比魔皇阴险狡诈难对付多了,他绝对不能冲动,就算自己此刻心里有一万个愤怒激动恨,也要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等待着楚昭阳带人来与他回合。
只是,不知道楚昭阳是否已经顺利找到了密道呢?
晚上,淡水玉吃饱喝足后,便将陈步南独自关到一个小黑屋里,准备放血疗伤。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这女魔头终于无所顾忌地摘到了面纱,那张被黑璃蜂咬伤的脸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连师父出手都依然无法让它愈合,看来黑璃蜂这小家伙果然有些道行!陈步南忍不住想。
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把脸看得比命还要紧的女人为什么会不怕陈步南看到呢?他仔细琢磨了下,或许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当时被黑璃蜂咬伤的时候陈步南本来就在现场,反正当时的狼狈样已经被一览无余地欣赏过一次了,她还会在乎多看一两回吗?另一个可能是在她眼里,陈步南反正是个将死之人,看不看都无所谓,死人是不会乱嚼舌根子的。
长久的寂静之后,陈步南首先打破了尴尬:“淡水玉你女魔头,你要杀便杀,把我关在这黑屋子里干什么?”
淡水玉看起来并不生气,她出乎意料地淡淡一笑说道:“先别急,想死还不容易啊?不过,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再说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淡水玉从来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只有损了人而且利了己,那才是最完美的!你说呢?”
说罢,淡水玉将右手往面前一伸,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便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她手中。此刀只有巴掌长短,虽然极短看上去却异常锋利,在暗夜里闪着一抹冰冷的寒光。
淡水玉将短刀在陈步南的脸上轻轻敲了敲说:“如果我用它划破你的这张完美的俊脸,然后用你体内的血来给我疗伤,你觉得会不会有效果?”
“卑鄙!”陈步南通骂道。靠,老子长得这么帅楚昭阳还整天哭着喊着逼我退婚,你这一刀子下去,楚昭阳就算记忆恢复了恐怕也会假装没恢复吧?
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挣断这铁链?淡水玉此时人手众多,就怕万一失败再打草惊了蛇以后再想动手可就难了!所以,他决定先隐忍,等着楚昭阳快点来个自己接应。
“你刚刚说我什么?卑鄙?哈哈哈!那我索性再卑鄙一点儿,马上做个试验给你看!”话刚说完,淡水玉便手起刀落,狠狠地在陈步南的脸上划了一道,刀子深深地扎进他的肌肤,冰凉冰凉的,除此之外,他貌似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怎么回事儿?”淡水玉的脸从最初的得意变得越来越难看。
是啊,怎么回事儿?陈步南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按说,这么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脸上豁开一道口子,应该很疼很疼才对啊!怎么会没有疼痛感?
淡水玉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陈步南的脸,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划不破你呢?陈步南,你的皮肤竟然有自愈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