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飘零正无奈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的云涴圣子,却发现他眉尖微蹙,花飘零忙松了手,才发觉他下巴上被捏出了青印。
“呃……不好意思。”花飘零只好道歉,但是云涴圣子死死抱着她,根本没有听见花飘零说什么。
花飘零抚额叹息,只好运起灵力注入云涴体内,待云涴镇定下来,昏昏睡死,花飘零才抱着云涴出了浴池。
暂时是压制住了药性,可是这并非解决的办法。想了想,花飘零扶着云涴的身子转动了房间的机关,从出现的密道里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简洁的房间,装满了珍稀的药材,这里还是之前花飘零暗中研制给丞相府的解药和给张景调制解药的时候用的。
到这里来,花飘零现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好在知道了她现在和这云涴圣子中的是什么类型的药,虽然说这药是无药可解的,她对此类药也并无研究,但是此刻也只能够试上一试了,不然即使是依靠灵力拖过了这一时,只怕这云涴圣子也无法解释是如何渡过这一关的。
将云涴扶到一边歇息,花飘零开始在药橱里翻找药材,看看有什么是能够用得上的,还割破了指尖滴出一滴血来仔细验了半天,接着调配药材熬制药材,虽不敢保证一定有用,但是也绝无害处。
花飘零看了看一边睡的很沉的云涴,又看了看手上气味不怎么好闻的汤药,还是认命的自己饮下了一口汤药,然后打开一旁桌上的盒子,拿出一颗蜜饯含入口中。过了半晌调理内息,试着运转内力,发现情况稍有好转,这内力也能够稍稍动用些许而不至于引动药性了。
花飘零点了点头,然后给自己检查了一番,记下此刻身体的感觉与反应,找出这药中不足之处,拿着笔细细的写着,排除出了不适合的药材,再添上几味其他药材更换。
重新寻药制药,然后试药,忙活了很长时间,花飘零才终于拿定了一个药方,她有些抱怨的揉了揉喝了太多药水的肚子,将一碗药放到云涴身前,拍了拍云涴的脸颊,让云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吞下了那碗药。
“唔!”云涴一吞下药汁,便脸色立刻一变,张嘴就忍不住先要吐出来,花飘零眼明手快,一伸手便紧紧的捂住了云涴的嘴,让云涴硬生生的将那苦涩不堪的药汁吞了下去。
“很难喝吗?”花飘零见云涴那张脸都变了,故意问道。
云涴精神了些,看着花飘零那神情就和那药汁一般苦。只是怕是舌头的麻了,根本张不开嘴说话。
“这儿有蜜饯。”花飘零故作无意的说道。
云涴睁大了眼睛,颇带这些气愤的打开了一旁的木盒拿出几颗蜜饯塞入嘴中,然后渐渐恢复自己淡然的神色,也不再看花飘零一眼。
好吧,等云涴喝完了药之后才迟迟告诉他有蜜饯确实是有些小气了,不过这云涴圣子的性子也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风度与淡然嘛。
“这儿是哪儿?”云涴圣子渐渐恢复了神智,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竟是在一处密室之中。
“我的秘密药室。”花飘零不甚在意的说道,然后继续将那制作出来的药汁继续熬着,做成药丸。
“你……还会炼药?”那云涴圣子似乎是有些惊讶,“皇后娘娘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知皇后娘娘师出何门?”
“只是对这药材颇感兴趣,闲来无事消遣一下而已。”花飘零淡淡的说道,“无门无派的,你高看了。”
“是吗?”云涴圣子颇有深意的反问了一句,他又看了看这四周密室的布置,这皇后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身上中的绝不是一般的春药,可她却能如此迅速的配出解药,不论是真是假,起码现在他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神智而不是继续被那似恨似痛犹如噩梦又如罪孽一般的幻境和欲念所牵扯沉沦,让他难以解脱。
“时候不早了,可以离开了。”花飘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将手中的一个药瓶交到云涴手上,“这是刚炼出的解药,你拿在身上也好维护自己的清誉,至于具体要如何解释这解药的来历,那就要看你自己的。”
说着花飘零打开了密室的门,和云涴一起走了出来,花飘零这才发觉,此刻竟已经是天色大白!
“快走。”花飘零皱了皱眉,对云涴圣子说道。
“你自己保重。”云涴看了看手中的解药,最终还是没客气的握到了手里,然后转身从一边不引人注目的侧门离开了。
看着云涴毫不客气的离开,花飘零恨得牙痒痒,要是想让我保重你倒是留下一颗解药来,让我自己也维护一下我自己的清誉。要知道她只来得及炼出那一颗药丸,云涴圣子还真是不客气。
“娘娘!”翡翠惊呼的声音响起,随之一声“砰!”的声音,翡翠手中的托盘变掉了下来。
“怎么了?”花飘零坐到床边。
“刚才一早上便没有看到娘娘的身影,所以已经向外说娘娘病了,不能上朝,奴婢心里正着急,没想到娘娘又突然出现了,可让奴婢好找!”翡翠急忙忙凑上前,仔细查看花飘零身上是否有所损伤。
“让你担忧了。”花飘零心里微温,语气不禁缓和了许多。
“哪里,是娘娘劳累了。”翡翠知道花飘零自己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花飘零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不能以常人度量。
“嗯,那刚好今日便可歇息一番了。”花飘零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我好好歇歇。”
“是。”翡翠应了一声便退下。
忙活了一夜还被药性刺激了一夜,花飘零早就累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所以花飘零一躺到床上,便很快陷入了沉睡。
“娘娘,娘娘……”有人轻声在她耳边呼唤,扰得花飘零无法安心入睡,她辗转侧身,结果那声音仍为消弭,花飘零只得无奈的睁开眼来。
“嗯?翡翠,怎么了?”花飘零迷迷糊糊飞问道。
“娘娘,皇上来了。”翡翠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皇后娘娘平日睡眠极浅,根本无须费这般口舌花飘零便会自己起身了,只是今日却偏偏难以起身。
“嗯?什么……皇上?”花飘零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
“是的,已经在外殿等候多时,娘娘,你还是快些,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翡翠有些紧张的说道。
“是吗?那皇上有问什么话吗?”花飘零起身擦了把脸。
“问了些昨晚的状况,还有今早上为什么没有去上朝的事情。”翡翠一一回禀,“怎么了?娘娘是否察觉有什么不妥?”
“哦,没什么事情。”花飘零理了理衣襟,“我还是去见一见皇上,有些事情不当面说只怕也难以清楚。”
“是。”翡翠点头,侧身让路。
等花飘零走到外殿的时候,玄琪似乎也正好不耐烦的在站起了身子,似乎他心里也想着那些烦忧之事,见花飘零出来了,便仔细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昨晚……”玄琪微微皱着眉犹疑的开口问道。
“没事。”花飘零淡淡的回答。
“你昨晚是一个人吗?”见花飘零不冷不淡的回话,玄琪心里有些气急。
“当然。”花飘零点了点头。
“那你如何解的那药?”玄琪站起身子走到了花飘零身前问道。
“自然是有解药。”花飘零回答道。
“解药?合欢醉哪里有解药!”玄琪皱着眉,明显不相信花飘零给的解释。
“别人没有不代表我没有。”花飘零的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有人见云涴圣子昨夜出现在你的宫里,而且今日早上云涴圣子并未在自己的殿中,你今早又在何处?不要说生病了这样的借口,你今早更本不在房中!你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玄琪眼中厉芒一闪,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在药室调配解药,并没有见过什么云涴圣子。”花飘零并未动气,只是有些冷淡的说道。
“当真一个人?”玄琪眸中闪过一抹怀疑,“那药当真有解?”
“当然,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药室查看。”花飘零手一摆,指向密室的地方,示意让玄琪自己下去看。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殿外李公公的声音传来。
“何事?”玄琪压着怒火问道。
“云涴圣子找着了,原是昨夜喝多了几杯在一处凉亭睡着了。”李公公回话道。
“睡着了?他身边只有他一人?”玄琪看了一眼花飘零,然后又问道。
“是,并无旁人。”李公公回道。
玄琪似乎有些疑惑,他看了看花飘零,花飘零也淡然无畏的回视他。
“我只是不希望你让我玄国蒙羞。”玄琪见花飘零那副坚持的模样,一甩袖便离开了朝凤宫。
大抵是去找云涴圣子,看看情况,想要知道那云涴圣子又是如何解的合欢醉。
花飘零倒是镇定的走到床边坐下,虽然和玄琪闹的不怎么愉快,可是她确实没有做什么会损害国家颜面的事情,所以当她看到玄琪派了御医来帮她看病把脉的时候,花飘零也很从容。
她知道玄琪只是想知道她昨夜有没有被药性控制,和别的男子做了什么事情。但是花飘零并不是那种愿意被欲望所驱使的人,不管她是怎样的身份,这其中又有没有这些政权局势、国家关系和利益的纠葛,她都不会做那些苟合之事。
可惜玄琪似乎相信那份合欢醉的药效比相信她的为人更多,花飘零暗自冷笑了一声,说到底其实都有些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