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个米兰么?”
“就是那个前两天从我们公司离开的那个米兰?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当我是老年痴呆啊。”
白忧夏说着,一边伸出手在陈楚倩的头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在这几天得相处中,白忧夏和陈楚倩的相处变得越来越亲密。
“她不是旌馗集团的大小姐么?天天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现在你看。”
陈楚倩一边说着,一边向是卖宝一样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张报纸。
听闻一脸疑惑的接过报纸,报纸上俨然几个大字“旌馗集团一夜之间倒闭”。
“怎么会这样,旌馗集团在我们夏城也是经营了数十年的大公司了,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倒闭了呢?”
白忧夏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不已。
“我看现在那个米兰还怎么趾高气昂。”
“只是觉得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你还真以为旌馗集团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倒闭的呀?”
陈楚倩一脸了然的模样,悄悄的靠近白忧夏,压低声音说道。
“我爸告诉我的,旌馗集团是在一夜之间被一个神秘公司强行收购了,而且现在旌胜天一家被逼的出国投奔亲戚了,别提有多惨了。”
“怎么会这样?”白忧夏震惊的说道,惊讶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我爸说估计是得罪了什么很有势力的仇家,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竟然在一夜之间一家都被清了。”
“真的好恐怖,商场上真的有这么勾心斗角么?”
白忧夏此时还在心里不停的感叹着。
如果她要知道旌馗集团的消失自己是那个导火索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再知道自己骂了一早上的钟子墨是这个事件的幕后主使又会是什么反应。
“帮我喊白忧夏上来。”
约翰乔看到白忧夏一上午都没精打采的模样,于是让沈晴将白忧夏喊上来。
“怎么了?一大清早就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约翰乔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钟子墨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靠近白忧夏之后,约翰乔便越是想要逗弄这个女人。
不禁纳闷,自己表现的真的很明显么?看来平时还是要多多讨好钟子墨让他每天早上顺路载自己一程。
要不自己每天都要挤公车上班,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约翰乔看着白忧夏脸上一阵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我记得昨晚好像是钟子琦接你走的吧?”
约翰乔一脸坏笑的看向白忧夏。比钟子墨回国还要晚的约翰乔对于钟子墨回国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总想着从白忧夏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钟子墨的事。
一方面是约翰乔作为朋友,知道钟子墨总是对谁都不愿吐露的性格,即使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愿向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抱怨一句,所以一直以来约翰乔了解钟子墨大多数都是靠从旁人那里打听得来的。
另一方面,约翰乔也是恶趣味的想要试图套路出一些钟子墨的一些糗事,以便自己日后要挟他。
“你怎么知道那是钟子琦的车。”
白忧夏一方面惊讶约翰乔竟然知道昨晚是谁来接的自己,另一方面又很讨厌约翰乔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的私生活全部暴露在他一双精明的目光下。
“夏城的人脉我还是有的,之前与他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的车我认得出。”
“哦,是这样啊。”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会亲自来接你?”
约翰乔接着问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于露骨。
“乔总,你不觉得你关心的范围有点太广了么?如果不是和工作有关的问题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白忧夏被约翰乔问得心里一阵厌恶,没想到自己的上思不禁好色还很变态,连员工的私生活都想要干涉,真的是讨厌。
约翰乔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在白忧夏的心里跌入低估了。
白忧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让自己觉得很压抑的办公室,要不是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绝对当场就辞职不干了。
此时约翰乔还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次怎么样从白忧夏嘴里套出来她和子墨真正的关系。
虽然约翰乔总是想方设法的与钟子墨斗嘴。
但是约翰乔对于他这个从小的玩伴无论做什么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不惜违抗自己的父亲把Polin从美国市场强行转到中国来。
“忧夏姐,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回去要好好休息。”
陈楚倩和聂潘手挽着手打算离开,看到白忧夏的模样也一脸担心的询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
冲着面前的两个关心着自己的人露出真心的微笑。
等到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很怕,怕要是此时门口还是没有钟子墨的出现怎么办?
以及难道还要在辛辛苦苦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再摸着黑挤着公交回去么?
哼,钟子墨,你要是真的没有出现,晚上就不要想来我这蹭饭了。
这样想着,忧心忡忡的朝门外踱步。
此时刚刚结束工作的约翰乔抬起埋在电脑屏幕上一整天的头,站在窗户前伸展着身体。看到此时正慢吞吞的向外走去的白忧夏。
“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约翰乔不解的盯着那一抹鲜红的背影。
白忧夏低着头,走到门口,不知何时突然起风了,冷冷的风通过门口吹到她单薄的身上,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今天真的是事事不顺,白忧夏一边摩擦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悲哀的想着。
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头,却只看到了公司门外的人影匆匆,没有任何人为自己逗留。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发现自己真的在这个夏城里毫无依靠。即使是自己期待的人,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才和自己有合作关系的人,仅此而已。
这样想着,真的是无限悲凉啊。
“你怎么了?”
约翰乔轻轻的伸出手在白忧夏单薄的后背上试探性的轻拍了一下。
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约翰乔。
“乔总,你怎么还没走?”
一边用双手来回的摩擦着双臂取暖一边回答道。
约翰乔见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白忧夏身上。
白忧夏刚想拒绝,约翰乔急忙制止道:“请不要拒绝。”
“走吧,我送你走。”
说完约翰乔就打电话让司机将车开到门前。
“你可以下班了。”
约翰乔从司机手里结果车钥匙说道。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白忧夏听闻被温暖的车厢引诱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麻木的看向窗外。
外面绚烂的霓虹灯斑驳的照在白忧夏精致的脸上,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抑郁的薄纱。
约翰乔忍不住不停的的看向一旁的白忧夏,只觉得现在身旁的女人太过柔弱。眉眼间透露出难以忽视的忧郁。
“到了。”
已经停车许久的约翰乔看带白忧夏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打断此刻正在陈思的白忧夏。
“哦,好,今天谢谢你了乔总。”
白忧夏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拿给约翰乔。
“不打算请我进去吃个晚饭什么的?我今天可是亲自开车把你送回来的。”
约翰乔试图用自己轻快的语气缓和一下车里沉重的气氛。
今晚钟子墨应该不会来家里了吧,反正自己也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再加上今晚约翰乔贴心的将自己送回了家,自己理应要招待一下的。
“好的,今天晚上真的是谢谢你送我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夏城的公交有多挤啊。”
白忧夏也在试图用轻快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凉。明明自己的妈妈和姐姐都在夏城,却像孤家寡人一般,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
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在这样孤单的时候,白忧夏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孤儿院,在那里虽然一个亲人都没有,但是一个个都胜似亲人。
有和蔼的食堂大妈,温柔的老师,活泼的同伴,但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知道珍惜,只是一味的想要离开孤儿院找到自己的家人。
然而当真正的回到了妈妈身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亲人所带给自己的温暖,反而是无休止的冷嘲热讽以及利用。
不愿再想下去,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这个所谓的“家”。大概自己心中一直向往的温暖,永远都不会有了吧。
约翰乔她身后远远的看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天黑的原因,只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太过于单薄和憔悴,让人不忍触碰。生怕一不小心会伤害了她。
“我让你调查现在那个小贱人的住址调查的怎么样了?”
白月如刚洗过澡,用浴巾包着头发从雾气氤氲的浴室走出来朝楚菲菲问道。
“我已经托人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楚菲菲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他们竟然......”
楚菲菲挂了电话之后发了疯似的不停的朝沙发锤着。
“你怎么了?”
白月如见到楚菲菲这样抓狂的模样,急忙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