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石像难受地用那厚重的拳头直拍地面,引起一阵地震般的纵波。
矮小瘦弱的萍嫦站不稳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当受到这一地震般的纵波之时,萍嫦仿若收到了某种信号,而这种信号曾经已经发生过两次了,那便是——成茧。
“请善待我的茧子。”说完这句话,正逢茧起。
这次医神观看到了茧成的全过程,在因果的眼瞳里,那是一幅非常震撼的画面。
因果的光丝,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晕,如同旋风一样由四面八方旋转而来,而萍嫦便是那风眼。随后,炫目的光丝如同织布机上的丝线一般,有的纠葛成结,“结”细小而不可闻,有的异常大,成了一个球,它们最终以一种平衡互补的形式互相交织成帛;帛渐变细变小最后变长,随后演绎的便是帛与帛之间的互相缠绕,将萍嫦彻底围在中心。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现象,围在中心拥有着守护的意义,而他人的因果却在这么个特殊的情况下将萍嫦围绕,并且外形成茧,成就一种极度保护的意思,这不得不令人想入非非,但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萍嫦此时轻车熟路地走过白色的迷宫,第三次打开了大门。
这里,是一场灾难,一场人为的灾难。
萍嫦依旧是旁观者,只能默默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索性,这次不是放电影,而是有个活动的场景。
这里应该是一座山,到处都是枯萎的植物以及一个个被砍断的树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而又呛人的异味。土地泛着各种各样被污染过的颜色,如若是纯天然的,那么当是一幅壮丽的画,但是这是人为的污染,土壤里渗入的是各种试剂,这些试剂正在改变着土壤的颜色、功能以及土壤本身的气味。
画面是模糊的,因为雾气格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唯有走近才能观看。
所至之处,皆无人烟,这是一片被人类丢弃的自然,自生自灭的自然,何其可悲。
终于行至树木稀疏处。
这里有着人烟。
不远处有一片湖泊,正散发着恶臭。
人们,正在忙碌。忙碌着砍伐树木,忙碌着挖掘土壤探测土壤下面隐藏着的富裕,忙碌着利用自身独特的能力去那已经被污染了的湖泊里,继续提取着些什么,制作着什么,而后将残渣和糟粕再次倾倒其中……
在萍嫦看来,这是一个法度崩坏的世界。
人们三五成群,围着那些为数不多的树木,进行着最后的压榨性的砍伐。没事做的人们便随意坐在某些已经被砍伐完毕的树桩上,往往都会有三四个打手一般的人物围坐在他身旁,然后开始了他们另一片拥有着树木的山林的砍伐致富计划。
也许,在这个世上,法度和秩序都属于正常行为;但是在自然中,这是一群法度和秩序完全崩坏的人,是一群思想以及道德需要重塑的残次品。
当他们随意地坐在被砍伐的树桩上时,在这个原本技术力量发达的人们身上,却丝毫的没有察觉与察知自然的惩罚正在逐渐地慢慢渗入人体,那些树木原本绿色的生机此时化为诅咒般的湿气,慢慢侵入其体,为日后的病痛埋下种子;在这个原本技术力量发达的人们身上,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当自己坐在被自己污染了的土地上之时,是多么的危险。原本散发着生机为植物提供着落脚点与养分的土壤,此时却散发着恶臭并且许许多多的反射性物质正在无声地侵入人体……
当你给大自然套上了怎样的衣服,大自然便会给你回馈怎样的环境。
离开了这一幕,继续前行。
那是一个被人们称之为懒汉子的人,一不帮忙“劳作”,二只看不伐,三在大家砍伐带劲之时总是扫兴地叹气。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