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宁览从新回到云海大学,继续着之前的生活;三天时间,在一般人看来,也就是眨眼之间的时间,但是这三天对于宁览来说,却是脱胎换骨的三天。
三天之前,在枫林湖畔晋级先天的他,经过这三天时间的磨合和巩固,已经稳定下来;借着这次晋级先天,剧增的真气,已经被他凝聚出第三个死印,达到了死之苦修行的第一层巅峰状态,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据他的估计,自己凝聚第三枚死印之后,已经能够与一般的先天高手相匹敌;然而真正凝聚之后,宁览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太过小看死印了,第三枚死印的凝聚,与前面两印形成一个循环,往息不止,黑色的真气源源不断,即使没有负面能量的补充,真气也不会面临枯竭,不过真气的量持续在一定量上,不会增加。
尽管如此,宁览也非常满意了;以后和人动手,就不再顾及真气会枯竭或者不够用了;不过这不是令他最欣喜的地方,最欣喜的地方,乃是三枚死印形成了循环,相互制约又相辅相成,即使施展死之苦上的巨大杀招,也不再担心死印会崩溃,最多只是萎缩,只要有负面能量的补充,死印又会回到巅峰的状态。
可以说,现在的宁览,才是真正的将死之苦的修行入了门。
他如今的实力,已经成几何倍数增长了;普通的先天,只要不是领悟出两三层势以上的,已经不足以让宁览忌惮了;凭着自己的势和死印,宁览现在信心大增,就是领悟出五层大势的先天高手,宁览也有信心一拼。
本来宁览利用宁远忠这个儿子的身份,就是为了寻求进阶先天的途径;没想到就这样被一首箫曲带入了,世间之事,还真是光怪陆离啊!短短时间,就达成自己的目标,宁览感觉像似做梦一样。
进阶先天,这个身份本来是没有用了;宁览以前打算一旦找到自己所需,便离开,开始寻找戚武夫所说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但是而今,宁览并不打算离开,因为他想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那个云萝的女子,据她说她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与人一战,导致失去记忆;可以推测,这个云萝的身份,绝不简单;而宁远忠的儿子,也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突然消失,这两者之间,太过巧合,天下间巧合的事情是极少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宁览想着,但是丝毫找不到两件事情的契合点;本来这事情与他没什么干系的,但是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那个宁远忠的儿子,与宁览乃是同名同姓,而且相貌也是一样;这不得不让他疑惑且重视起来。
“嗯?”行走在学校大道上的宁览,突然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诧异;只是瞬间便恢复正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前行着。只是行走的路线,却是离开学校,向着一个学校外幽深的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是个死胡同,宁览走到道路阻断的地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来,目光循着一处低矮的墙体磨合处,冷声道;“跟了那么久,不打算出来见见吗?”
宁览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所以才会走出学校,来到这个小胡同;一来学校人多眼杂,若是动手被人看到,免不得引起一堆麻烦;二来,这跟踪自己的人,是个武者,不过从气息上判断,只是个化境的武者而已。
宁览在话,在小胡同当中微微回荡几声便消失了;小胡同里面,除了宁览一个人,再没有其他身影。
宁览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从学校一直跟到这里,真以为我没有发现吗?若不是你的身上没有杀意,否则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吗?”
宁览见这人不识相,以为自己只是诈他,顿时心里不爽;若不是那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杀意,否则宁览早就动手了;一个化境武者而已,在如今的宁览面前,怕是三招都走不过。
宁览说话之间,水之势陡然提起;一股无形的尖锐之力从他身上展示而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然而就在宁览展开的水之势铺展出去之后,一个身影陡然间从围墙的低矮交错处,倒飞出来,落在距离宁览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此人看相貌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席青色风衣,面容英俊而冷峻,若是让人看到,还以为是那个整容整得完美的韩国明星来到华夏了呢。
“你不是宁览,虽然和宁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你绝不是宁览,你到底是谁?”青衣冷峻青年目光紧紧的盯着宁览,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古朴的三尺长剑,气息提起,随时准备着。
宁览望着这人,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学校一路鬼鬼祟祟尾随而来;若是没有一个令我相信的理由,恐怕今天,你走出这个胡同。”
宁览说着,水之势再次铺洒出去;那青年虽然远远隔着宁览十几米,但是却突然感觉到,身体各处,都仿佛被一把把锋利的武器指着,脸庞有种刺痛的感觉,仿佛自己若是说一个不字,自己就会被莫名的东西刺穿一般。
“这……这是先天之势?这怎么可能,你才几岁,怎么进阶先天的,怎么可能?”感受着这股可怕的力量,青年惊骇无比;这是先天高手才有的势的力量,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看似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他以前见过那些先天高手,这是势,绝不会错。
“哼……答非所问,看来你并不珍惜你这条命,那么就别我我手下无情了。”宁览确实有点生气了,这青年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看不清事实的傻子;而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心情在意自己是怎么进阶先天的,真是不知所谓,看来这些温室里面的花朵,还真是没有一个带脑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