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钱家豪挣扎着,但是他那被酒色掏空得身体,哪里有力气挣脱。
眼睁睁地钱风铃冲过来。
看着钱风铃怒气冲冲的样子,钱家豪赶紧陪着笑脸;“姐,对不起啊,不小心撞了你的车,我保证,赔一辆新的给你,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钱风铃看清楚飙车的是自己的弟弟,肺都气炸了,冲上去就想大打出手,但是这时候,旁边一个警员忽然喊道;“局长,是大货车,大货车就在前面。”
钱风铃一听,留下一句怒吼,就急忙转身向前面跑去。
“回来再找你算账!”
钱家豪松了口气,已经做好被揍的准备了,没想到躲过一劫。
“还不放开我,小心我让我姐姐把你们开除掉。”
那几个警察鄙视的看了钱家豪一眼,将他松开,暗想,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开的,想开除谁就开除谁?不过局长的弟弟,还真不敢得罪;虽然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但是这种公子哥记仇起来,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况且这是人家姐弟两的事情,自己瞎参合什么。
“哼……”钱家豪哼哼唧唧两声,甩了甩手。心中颇为担心,因为现在已经无法去四环码头了,警察这里根本不会放他离开,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怪罪。
钱风铃急匆匆的跑到大货车旁边时,大货车早已经在路上熄了火,旁边除了那几个撞了车,从车里爬出来的公子哥,空无一人。
打开大货车车门,车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跳车逃跑。而货车的车厢里面,空空如也。
一众警察呆住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这辆暴龙重卡明明装着军火啊,军火呢?那么大一批军火,短短时候根本不可能被运走,可是这里确确实实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难道还能张翅膀飞了不成?
“不好,中计了,这是调虎离山计;赶紧回四环码头去,军火没在大货车上,码头有人重新运军火。”
“是……”那些警察也发觉不对劲了,立马向着四环码头赶过去。
但是钱风铃知道,这只是尽人事而已,自己的人,浪费那么多时间,军火早就入城被藏起来了,去也只能扑个空。
“这都是那些可恶的王八蛋,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将大货车堵住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不要让他查到你们与大货车有关系,否则就算你们有家世,我也会让你们一个个去吃牢饭。”
钱风铃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这帮飙车的富二代搞事,其实哪里不清楚,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了。她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里面,怕是没有自己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忽然间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为什么将自己放回到这里做这个局长,这是有大事发生的前奏,她爷爷不放心这个维持省城治安的部门,把持在别人手里。
这的确是宁览布的一个局。
宁览非常清楚国家情报部门的恐怖,这样入境的大批军火,想要不被查到根本是不可能,所以被警察拦截是必须会出现的。
然而拦截是一回事,拦不拦截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警察不是想防止这批军火入省城吗?想没入城就拦住,好啊,那就给他们一个目标,让他们去拦截。
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宁览就让早就潜伏在四环码头的黑子三人,开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货车,横冲直撞的吸引警察的目光,引开警察。
等雪狼到来的时候,宁览早就亲自等在那里,将他们和军火一起带到黑子训练的庄园。至于钱家豪这些飙车的,只是放出去的一个幌子,目的就是让警察将排查的目光落在各个公子哥身上和他们后面的势力上。
总之那些公子哥身后势力不俗,也没干过这事,查来查去,也会不了不知。那时候自己已经将雪狼等人安排妥当,警察想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况且那个时候,宁览相信,他们没有这个心情了,还有更让他们头疼的事情。
庄园里面暗室里,雪狼见着宁览,激动得流下泪来。几年了,自己的兄弟战友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就是杳无音讯。这帮兄弟可是说是雪狼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最信得过的人。一个在金山角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硬汉,此时也忍不住留下激动的眼泪。
“宁哥,我们兄弟终于见面了。”雪狼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从何说起,虽然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想倾诉,但是见到宁览之后,哽咽得已经说不出什么,一句‘又见面了’,已经包含了所有。
宁览同样鼻子发酸,狠狠给雪狼一个拥抱。
“是啊,我们兄弟,又见面了。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还行,离开部队之后,我本来想找份事情,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一生,但是发现我除了打打杀杀,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在一个道上朋友的介绍下,到了金山角,做起了军火生意,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雪狼说得很简略,但是宁览听得出,雪狼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他重重的拍着雪狼的肩膀,说;“小狼,以后就不必东奔西跑了,我打算在这里做点事,你就留在这里帮助我吧。”
雪狼点点头;“嗯,我也厌倦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那样整天像只老鼠一样活在黑暗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这次我过来已经将那边的事情处理掉了,带着我的一帮信得过的兄弟过来;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跟着你,不走了。”
雪狼带来的那帮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但是个个都是好手,都是刀口上滚过来的,虽然对于宁览来说,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这省城,用起来却是足够了。
“刚刚我看到了,的确都是一些好手;但是,小狼,现在我的处境,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们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雪狼摇着头,笑着道;“宁哥,敌人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兄弟又到了一起了。”
宁览重重的拍了怕雪狼的肩膀,什么都没有再说。这,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男人间有时候,根本需要言语的华丽,只需要一句,足以表达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