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挂断电话后,立刻向猫王报告宁览找到的消息,这可是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而且宁览动了钱省长的孙子,怕是不好过关,这事只有猫王有办法。
“禀报猫王,宁览出现了,就在省城,他没有离开。”
“哦?是吗?呵呵,找到了就好。”电话里猫王的语气很平淡,像似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
“但是出现了点事情,宁览杀了一个人,还把钱省长的孙子给带走了;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呵呵,这小子还真够折腾的,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这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钱应堂那个老家伙在上京城还有点人脉,你说不动他的。安心注意宁览的消息就行,这次,别再给我弄丢了,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这次3号一定不会再让宁览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田老赶紧保证道,听猫王的语气,应该不再追究他弄丢唐直刀的事情,心里暗喜,总算过关了。
……
钱家大院,坐落在市中心。此时大院里面,一所书房当中,钱家豪跪在书桌旁边。他前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满是皱纹的秃头老人,这老头正是钱家豪的爷爷,省城的省长——钱应堂。
钱应堂旁边,钱家豪的父亲钱勇,此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钱家豪。
“家豪,这事情你做何解释?”钱应堂言语中满是怒气,虽然死的是一个科长的儿子,自己的孙子从中受到波及;但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惹事,大清早的去堵门找女人。这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
最为关键的是,他找的颜欣,背景还很不一般;至今为止,他已经接到了两个电话前来问罪的了,一个是京城颜家打来的,问他是怎么管教孙子的。一个是自己的上司,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骂自己把整个省城弄得一团糟。
钱应堂只得一边说着好话一边保证着,心里窝火的很,但是又不敢发作,谁叫自己的孙子是块烂泥巴呢?
“怎么了,哑巴了?不说话就没事了?”老人越想越气,拧着拐杖对着钱家豪就是一顿狠抽。
一旁的钱勇赶紧将父亲拉住,劝说道;“爸,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可不好,让我来问他。”
老人冷哼一声,收起拐杖;撇过头去,实在不想看到钱家豪,要不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子,盼着他传种接代,钱应堂早就将他丢到军队里面去,让他自生自灭了。
钱勇走上前,拉起钱家豪,冷声说;“家豪,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知道事情的轻重;告诉我,那人是谁?他把你带走又送回来,为了什么?”
钱家豪望着父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说是赵冰冰叫来帮忙的,他把我们带走,是要我们帮他做一件事,至于什么事情,我不敢说。”
想起宁览临走时候发出的一击,那漫天飞舞的汽车零件;钱家豪就一阵害怕,那种力量,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吗?即使身处在钱家,有钱家的保护,钱家豪也不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因为那人要杀自己,没人能够挡得住。
钱应堂大怒,吼道;“什么不敢说,你怕什么,那人还有三头六臂不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啊?”
可是钱家豪依然摇着头;“爷爷,爸,你们别逼我了,我是不会说的;不过那人临走的时候在我的耳边悄悄说了些话,并且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话?”钱勇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他先告诉我,说男人的目光要看远点,省城这样的地方,太小了;随后说省城的天就要变了,让我告诉你们,不要站错队,说完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钱勇一惊,消失了?跑掉了,离开了还是……
“就是突然间不见得那种还有……”
钱家豪没有隐瞒的将宁览临走之前打碎奔驰跑车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当钱家豪说完的时候,整个书房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钱勇和钱应堂表情非常严肃,像似在沉思着什么。而钱家豪说完后,乖乖的跪着;他想,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恐怕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吧。毕竟那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良久之后,钱勇忽然在钱家豪惊愕的目光下,将钱家豪拉起来,坐到椅子上。
“勇儿,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钱应堂沉声问道,他身处高位,见到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见得到的,知道的也不少,这件事情他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那种武力,让他想到了一些人的存在,那些人,可不是他这样的普通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钱勇同样如此,他沉了沉,道;“爸,我觉得这件事并非是对方针对家豪,反而是家豪正好撞在枪口上,对方只是随手为之。虽然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绝对可以打破省城的平衡。”
钱应堂点点头;“应该是某些人在博弈,只是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小地方呢?勇儿,明天你去告诉蔡局长,一切按程序走。家豪,这件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别再向第四个人提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钱勇明白,自己的父亲已经作出了决定,一切按程序走,就意味着他放纵和这一切,当作普通的事情处理,又让钱家豪做好自己的事情,决定不言而喻了。
钱家豪还一脸懵样,不明所以。钱勇望着自己儿子的傻样,叹了口气,道;“家豪,爷爷要休息了,我们走吧;那人叫你做的事情,你要好好完成,我和爷爷会在后面支持你的。”
“额!”钱家豪越听越懵,但是却明白一点,那就是,那个人,连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惧怕。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明智的选择。
钱家豪和钱勇出去之后,钱应堂长叹一声,走到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市,喃喃自语道;“那人既然出现在这里,看来,不只是省城的天要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