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动手了。”大街上一盏路灯之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帽檐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摘下耳麦,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平山别墅。”
“好勒。”出租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下。
酒吧中,路尹亮哭丧着脸。踉踉跄跄的在酒吧老板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
“玛德,滚,老子看着你就生气。”路尹亮一把甩开酒吧老板,可是这一动,牵动刚刚被打得伤势,疼得嘶哑咧嘴。
“好好,路少,我马山滚,马上滚。”酒吧老板连忙跑开,现在这位爷正是气头上,自己还不识相的贴上去,那是找虐。心里却腹诽道;“刚刚怎么不见你这么横,乖得像个孙子似的,哼,真是欠收拾。”
不过酒吧老板可不敢说,黑子他们不怕黄帮,但是他一个小酒吧老板,还惹不起,只得装孙子。
路尹亮忍着疼,拿出手机,拨通他父亲路福的电话。
“爸,我在宜家酒吧被人打了。”
黄帮总部,路福正在会客大厅中,陪一个人说着什么。此人五十来岁的年纪,神色平静,眼神犀利,配以五寸左右的胡须,颇具威严,一看就是个上位者。
突然手机着响,路福本不打算接的,毕竟在面前这人接电话,有点失礼;他可是明白这老人的来头,要是给他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飞黄腾达呢,路福相信,这样的小地方,还不是他老人家一句话的问题。
只是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路福犹豫了,是他儿子打来的;自今天早上起,黄帮就被警察重点照顾,若是平时,路福绝对会直接挂断,这小子能有什么事,大概是钱花光了,找他吧。但是现在,路福有点担心,是不是路尹亮被警察逮住什么把柄带走了?
老人看着路福犹豫不决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接吧,不碍事。”
路福轻轻点点头,按下接听键。
“什么?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路福听到路尹亮的遭遇,怒不可遏,虽然在这省城,他黄帮算不上什么顶尖势力,但是也得给三分薄面,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自己儿子。
“是冰晨集团的人,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路尹亮哭丧着说道;他不知道那个赵冰冰的男朋友是谁,但是只要找上冰晨集团,那人还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吗?
老人的耳力很好,况且路福离近在咫尺,电话里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当老人听到‘冰晨集团’这四个字的时候,好似触动了某条神经,脸色立马一变。
“让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福发现这老人的态度改变,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追问,而是对着电话道;“亮子,你把今天事情的给我细细的说一遍,一点也不要遗漏。”
路尹亮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说得黑子是多么凶神恶煞,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喝杯酒缓解缓解紧张的气氛就被莫名其妙的打了,还丢失了这些年来收集的宝物,那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的啊。
“爸,现在他们估计是去平山别墅取东西去了,你赶紧派人去,将他们抓回来。”路尹亮鼓动着路福。
“拍”老人听说路尹亮这么一说,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翻飞的木屑布满整个大厅。
老人是个高手,这点路福知道,但是却不知道,老人如此厉害。这可是上好的楠木做的茶几,硬度就是刀砍不一定能够砍得断,没想到老人负气一掌,便劈得支离破碎。
“这是内功,绝对是。”
路福心里火热,若是讨好了这老人,学得这一手,那这省城还不是自己的天下?
但是老人的怒吼声,将路福的美梦打碎了。
“胡闹,路福,你生的好儿子。立马备车,我们赶紧去平山别墅,要是晚了,那东西被取走,就来不及了。”
路福不明所以,什么东西被取走?自己儿子的东西吗?那些东西路福也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那里能有什么东西让老人这么在意?
“田老,这都入夜了,没必要让你老奔波劳累,我派些人去……”路福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怒吼声打断了。
“给我滚,赶紧备车去平山,要是耽搁了,我亲手捏碎你的脑袋。”
路福被老人吓蒙了,知道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连声应道赶紧跑出去备车;他可是很清楚这帮人的行事,说不定真的因为自己耽搁误了事,那么老人的话绝对实现,黄帮绝对能在一夜之间成为过去式。
看着路福急急忙忙跑出去,老人这才稍微平复心中怒气。
“冰晨集团,宁览的人。难道宁览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躲起来了?难道他已经发现这一切,也发现那唐直刀的秘密,所以才会导演这一幕?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否则事情大条了。”
老人想着要是组织怪罪下来,那是什么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后怕;老人越想越心不安,也没管路福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车,急匆匆的跑下楼下。
平山别墅,老人和路福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完好无损,静寂得连老鼠的吱吱声都能听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向路尹亮的藏宝室,那里路福来过几次,熟得很。可是等他们跑到藏宝室的时候,傻眼了。
里面的东西,什么也没少,像似根本没人来过一样。
路福看到此情此景,松了口气。
“田老,你看,这里好像根本没人来过,没丢什么啊。你……”路福发现老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直直看着前面的一个空架子,双手在发抖。
路福顺着老人的目光所指望去,这才发现,一个看似摆放刀剑的架子上,空空如也;路福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难道是刀剑之类的东西?”
路福想着,但是现在是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东西,真的不见了;他心里有些发虚,田老会不会将责任推在他身上,刚刚老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让他想着一阵后怕,惊惧的瞅了瞅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