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览消失了。而且消失已经三天了;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好似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赵冰冰连续电话问了杨雪、莉莉,还有一些以前与宁览走得近的人,都没有消息,谁也不知道宁览到底去了哪里。她心中非常担心,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而宁览厌恶的事情。但是她回想起来,却找不到丝毫不妥的地方。可宁览真的消失了,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她呆呆的坐在宁览的小房子里,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她对于宁览是有一点好奇、有些喜欢、有些依赖,但是却没有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在意。她以为会是这样,但是找不到宁览的那一刻,她才忽然发现,那颗冰冷的心,早已经把宁览装下,只是自己以前不愿意承认而已。
“呜呜呜呜呜,宁览,你快回来,你不要我了。我好想你啊。”
赵冰冰把头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凄凉的哭声在卧室的小空间回荡着,那种悲哀,连门口小黑、小五和尚华,也忍不住眼睛有些酸了。
“宁哥到底去哪儿了?那天还叫我们去查路尹亮,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五神情落魄的背靠着墙体,把头埋在膝盖间,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以前宁览在的时候,他觉得什么事情只要宁哥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宁览是他的主心骨。但是宁览突然的消失,让他一下子失去了依靠,无比茫然。
“玛德”
小黑狠狠一脚踢在墙上,墙体顿时出现一个凹陷。
“那天宁哥还叫我们注意省城的那些老家伙,他们想对我们不利。我想一定是那些人联合起来将宁哥带走了。我这就去召集弟兄们,一个个上那些老家伙门去要人。”黑子说着,被想冲出去。
但是被一旁的尚华死死的抱住了。
“尚华,你做什么?放开我”
黑子挣扎着,用力一甩,尚华被甩开好远。黑子的身体素质岂是尚华这样的书生般可以比拟的。
“黑子,你给我站住,你还嫌不够乱吗?”尚华心里苦笑,这黑子刀口上滚出来的身体,还真不是盖的,这一跤摔得他全身疼痛。
黑子大吼道;“那你说怎么办?宁哥现在生死不明,难道就让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黑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知道知恩图报。我这条命是宁哥救的。”
黑子从来没对任何说过这件事。他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地,只希望凭着自己这一股蛮力,可以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宁哥,你这事还真是难住我了。哎。”尚华心中叫苦不已。
“我知道宁哥消失,你着急。但是你想想,以宁哥的身手,在这省城当中,能够留的下他的人会有几个?就算宁哥真的有事,真的与那些老家伙有关系,你这样冲上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那样宁哥的仇谁来报?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宁哥九泉之下看到你,他是不是很瞑目啊,你说?”尚华用尽所有力气吼了出来,声音连地上的灰尘都震起来几粒。将黑子彻底镇住了,连一旁的小五,也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面红耳赤的尚华,愣住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尚华松了口气。一直都没发现,我演戏的天赋这么好。尚华自忖着。
黑子冷静下来,尚华说的不无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
尚华假装沉思想着,其实心中的那套说辞已经打了三天的腹稿了。
“宁哥消失了,并不代表宁哥遇害了,或许是有其它的事情,一时间无法联系上而已,我相信宁哥很快会回来的;而今我们应该把宁哥交代的事情先做好,以免宁哥回来不高兴。”
“对对对,宁哥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看看路尹亮那小子在哪儿,免得宁哥回来找不到他。”黑子说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尚华愕然,这黑子还真是……,瞥了一眼旁边呆呆望着自己的小五,脸色一冷。
“小五,黑子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这样黑子莽莽撞撞的去,还不很容易就被黄帮的人知道是我们在监视他们帮主的公子。宁哥可是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么快就忘了?”
“哦 哦哦哦,”小五如梦初醒,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黑子追去。
“总算搞定这两个祖宗了。”
尚华松了口气,他撇了撇里面痛哭着的赵冰冰,看她悲伤不已的样子,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她,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宁览交代过,不到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告知别人,他现在的所在。
“宁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不对,苦了红颜啊。哎”尚华轻叹着,离开了。
宁览消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在省城各大大佬耳边传播。大家都知道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宁览消失了,无缘无故的消失。那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省城权贵们又开始活跃起来。有人说是宁览被国家召回,有人说宁览这个煞星遇到克星了,死在不知道哪个地方。还有人说宁览已经触动了国家某个高层,被秘密关押起来了。种种传言,不一而足。然而,宁览却是真正的消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而真正的宁览本人,却是易容改装,化妆成一个中年人,在失去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里面,安身下来。接下来宁览是不能出现了。
房子很简单,是一间二层小平房,户主姓张,有一个读高中的女儿。老张没什么文化,也就靠工地赚钱供女儿读书,但是依然入不敷出,这次将本就不宽敞的二层小楼腾出一间,租出去。
这里毕竟偏僻,那些眼高手低、有钱有势的人,要注意到这里,不会很容易。作为藏身之所再好不过了。
宁览简单以600一个月的房租把这里租下来,简单的布置一下;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张床,两把椅子。这就算是临时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