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起身回话:我看到你写给我,你之后能准备什么呀!连续干了什么?要不然你先把这个事情写完了?“启禀陛下,臣女没有姐姐那般优秀,琴棋书画,臣女皆不精通,还望陛下赎罪!”
陛下轻轻地笑了一下:“汝勿妄言,若是假的,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堂堂宰相的嫡次女,难道连琴棋书画都不会吗?”
此话一出,宰相恐慌。若是秦子衿回道说是的话,那么他便会落下一个偏心的罪名,到时,陛下就会以此为借口降他的职,这对于他很不利。
“这……”秦子衿看似为难的皱了皱眉,实则这是以退为进。
秦子衿看不透皇帝陛下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她一昧的去表现,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而她正是要借此来引起秦子云的嫉妒,然后将好戏提前。
秦子衿回答道:“如此,倒是臣女的不是了。只是,臣女害怕姐姐她……。”欲言又止,明眼人都看出了点什么。见目的已经达到,秦子衿知不能再“谦虚”下去了,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识相的应是。
秦子衿换上了一身舞服,华丽的舞服和惊人的美貌,饶是看多了美人的皇帝也有些恍了眼。皇帝对自己的恍然感到有点生气,但是心里却思忖道:宰相这个二女,当真是绝世佳人。
秦子衿随着音乐起舞,一曲惊鸿舞,惊艳了在场的人。
秦子云大惊,秦子衿的舞艺这么好了?只看了前面一点她就知道其实自己的的舞艺真的没有秦子衿好,她也知道,她是她的亲妹妹,不应该这么冷漠。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秦子衿,甚至是……厌恶,可原因怎么也说不上来。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厮,俯身在宰相大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宰相大人一惊,惊愕随即憎恨的看着跳舞的秦子衿。
陛下见此,深知好戏已经开始。
一舞完毕,陛下轻轻的鼓掌,赞扬道,“好,好一曲惊鸿舞,宰相二女当真是才华横溢。”
陛下对于两个人不同的舞蹈给予不同的评价,见众人异样的眼光看着秦子云的身上,秦子云在尴尬之余,也越发不待见秦子衿。
秦子衿服了服身,委婉的说道:“陛下过奖。”
此时,一个婢女对还没有退下的秦子云说:“二小姐,夫人请你去偏堂!”
秦子衿笑了笑:“好,让母亲等等,我稍后就去。”这一切还是没有变,还是如前世一般,只是,她不会重蹈覆辙。
在有皇帝的宴会上,如果不打招呼就私自离去的话,那就会被人冠上“无视圣上”的罪名,罪名可大可小。只是,在她那里,罪名只有大没有小。于是秦子衿起身礼节性的对皇上说道:“陛下,臣女要去看看母亲,可否先行退下?”如果说身体不适,那么待会躲过了卫氏,也躲不过皇上的“欺君之罪。”
皇帝哈哈的大笑道:“准!宰相二女当真是妙人。”这个“妙人”说得很耐人寻味。
秦子衿随即退后,她跟着那个传话的婢女,来到偏堂。不想,刚踏入偏堂,迎来的便是响亮的一巴掌。
“啪!”秦子衿被大力击退几步,右脸迅速的就肿了起来。
秦子衿眼泪汪汪的看着卫氏,“母,母亲,女儿这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刚把女儿喊来就打我?”
卫氏眼朝天冷哼:“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即,将手中一个东西狠狠的砸在秦子衿身上。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木头人!
木头人身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卫氏的生辰八字,木头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衣,上面扎着许许多多的小针。
秦子衿面上惨白着脸,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中却连连冷笑: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卫氏看着秦子衿战战兢兢只觉得一片快意,面上却冷冷:“好啊,亏得我对你这么好,你还如此对我!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二小姐承认。”
卫氏身边的两个嬷嬷一来,就狠狠的掐着秦子衿的手,用着极大的力气把秦子衿按在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上。
卫氏冷笑,呵,巫蛊之术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罪大恶极的。今天,她就是要把悄无声息的秦子衿打死,也没人敢说半路不是。
正待打下去之时,突然一句“慢着!”,惊扰了众人,才使得秦子衿免受挨打。
卫氏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不好,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还是下令道:“给我狠狠的打。”
“怎么?连朕的话都没人听了吗?”皇帝陛下走了出来冷冷的盯着卫氏。
卫氏大惊,怎么回事,居然是皇上?皇上不是在前厅吗?怎么会过来!
来不及深想,她慌忙跪下,诚惶诚恐的请罪道:“臣妇参见陛下。陛下恕罪,臣妇不知是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一看就知道这些阴暗,冷笑连连:“恕罪?那到是免了,只是朕第一次听说有母亲对自己的儿女动用私刑,有些好奇,来看看罢了。”
卫氏连忙辩解道:“陛下,臣妇冤枉,只是……唉!家丑不可外扬,都是臣妇之过,都是臣妇之过啊!臣妇自认为对待儿女都是公正不啊,哪成想,秋儿她竟对我有如此大的意见,竟用巫蛊之术来诅咒臣妇!臣妇当真是痛心疾首啊!”
陛下看了看秦子衿,她的反应很令人奇怪,一般人被冤枉,不应该是大哭大闹的吗?而秦子衿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既没有哭,也没有闹,连句辩解都没有。
陛下说道,“先把宰相二女放下来吧!朕在之前已知宰相二女有七窍玲珑之心,朕想,如此的妙人断不可做如此肮脏之事。秦子衿,你有何辩解。”
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子衿也只是随着礼节回话,她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大呼“冤枉啊!”她知道,即使那样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事到如今只能冷静:“回禀陛下,这个木偶人,臣女一点也不知情!”
正在回话之际,宰相及众人都进来了。原来皇帝是以出恭为借口,偷跑出来的,众人见皇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便出去找去了。却没想到,皇帝居然跑到这里来干涉宰相大人的内宅之事来了。
皇帝见众人进来,特别是宰相那副尴尬的样子,便“好心”的解释道:“朕看这里闹得紧,好奇的看了一看,你们猜,朕看到了多有趣的事儿?”
众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朕看到了母亲对自己的儿女动用私刑的一幕。宰相大人,那真是好看极了。”皇帝说完,便不在出口。生活中也着实无聊了些,好不容易有一处热闹,他到想看看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卫氏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感觉——这个皇帝在帮助,像是特别偏爱秦子衿。只是,秦子衿怎么会认识皇帝?
刚刚卫氏以病为借口,便没有出席宴会,他当然不知道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何止卫氏,连秦子衿也有这种感觉,可是,皇帝为什么要帮助她,她与他好像没有什么交情的对吧!
众人一瞬间沉默下来,这种事情,不好开口。皇帝是皇帝,他怎么说当然都没有事,但是他们不一样。而且这种事,谁是谁非,谁有说的清楚。
皇帝故意疑惑的问道:“诶?怎么都不说话了。秦子衿,你不是想让朕帮你申冤吗?那好,朕答应了,说说事情的原委吧。”
卫氏那个气呀,皇帝这次不是好像,而是直接在帮助秦子衿了。不行,不能让皇帝插手此时,否则……她不能让秦子衿有任何的翻身之地。卫氏定了定神,组织了下语言道:“陛下,此等小事,如何能让陛下来审呢?”
“哦?莫不是连朕说的话都不算数咯?”此话一出,宰相恐慌至极,连忙赔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内子无知!”不断的磕头请罪之后,见皇上面无表情像是不再追究,才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卫氏。
卫氏心里又委屈又恨极了,就把一切的帐都算在秦子衿的头上。
秦子衿虽有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回禀皇上,刚刚母亲唤人来叫我去偏厅一下,谁知……谁知母亲竟扇了我一巴掌,竟然还说,我对母亲下巫蛊之术!皇上,臣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的,请陛下明鉴!”秦子衿几句话,就将卫氏处于被动的地位,还将刚才的事情简短化了。
皇帝听了笑了笑:“在公堂上,就是犯人也要给一个辩解的机会,怎么到宰相府就不一样了?”
宰相大人其实很无辜,他云里雾里的,对于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不断的说道:“皇上恕罪,微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