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胜天一把拽住躺在地上如一摊烂泥的钟子琦,质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快逃吧,带着你的宝贝女儿,他要对你动手了。”
钟子琦一把挣脱开旌胜天的手,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一边傻傻的笑着一边大声的说道:“钟子墨要动手了,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快逃吧。”
说着,钟子琦消失在转角处。
“疯子。”
旌胜天不以为然的骂道。
“爸,现在要怎么办,说好的要把白忧夏交到我手里让我收拾的呢?”
米兰一脸恼火的向旌胜天抱怨着。
“我的乖女儿,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把白忧夏亲自送到你面前的。”
钟子琦摇摇晃晃的打了一辆车,上车之后,就歪倒在一旁,司机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啊?”
钟子琦脱口而出了白忧夏之前住的地址。
很快,司机就把车开到了目的地,钟子琦将钱包直接丢给司机就下了车。
司机扫了一眼钱包,看到了这么多钱,司机道完谢立刻开车离开了。
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楚菲菲和白月如住着。
钟子琦轻车熟路的上楼,按响了楚菲菲家的门铃。此时的楚菲菲和白月如早已睡下。
听到门铃声,楚菲菲睡眼朦胧的走向玄关处,通过“猫眼”看到了在门口喝的烂醉如泥的钟子琦。
楚菲菲急忙打开门,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钟子琦了,原本以为钟子琦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了自己家门前。让楚菲菲好不惊喜。
楚菲菲废力的将瘫在门口的钟子琦架了起来,丢在了沙发上。将钟子琦安顿好之后,楚菲菲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此时,在房间睡觉的白月如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打开房门朝客厅走去。
被沙发上突然多了一个昏睡过去的大男人吓了一跳。
“妈,钟子琦喝醉了,帮他煮一点醒酒汤吧。”
看到白月如出来,楚菲菲惊喜的说道。
“钟子琦?他就是钟子琦?”
白月如听到“钟子琦”这个名字,立刻走上前来仔细端详。
“嗯,长的确实不错,能和我家菲菲相配。”
白月如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钟子墨英俊的面容,终究,任谁看,钟子琦差钟子墨不是一点两点。
“妈,我以为这个没良心的,利用完我就把我丢在一旁不管我了,没想到喝醉了之后竟然来找我了。”
楚菲菲刚得意的说完。
“忧夏......不要离开我......”
此时意识模糊的钟子琦从嘴里吐露出来零零散散的几个字。
但这几个字就足以让白月如和楚菲菲愣在原地。
“这个贱人。”
楚菲菲恼羞成怒,想要架起钟子琦将他丢在门外。
被一旁的白月如拦住,此时,虽然白月如内心的愤怒并不比楚菲菲的少,但是白月如却比楚菲菲的头脑更加清醒。
白月如知道,这个钟子琦此时是楚菲菲和钟家唯一的联系了,即使自己和钟家还有一层关系,但是自己却没那么有把握将楚菲菲稳稳的嫁入豪门。
“菲菲,跟我进来。”
白月如一把抓住楚菲菲撕扯在钟子琦身上的手,将楚菲菲拉倒自己房间,先让楚菲菲心情平复下来。
“菲菲,听妈妈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和钟子琦撕破脸,他现在是你唯一能够嫁进钟家的联系,这个联系不能断。”
白月如耐心的对楚菲菲劝导着,希望楚菲菲能够快速静下心来。
白月如有时对这个女儿真是又爱又无奈,为什么这个女儿被自己从小养在自己身边却丝毫没有继承到自已的做事手段以及头脑呢?
白月如有时候也在感叹,自己这一生也挺可悲的,生了两个女儿,那个白忧夏,也不能怪自己对她残忍,要怪就怪她那个无能的爸爸。
当初跟着白忧夏的爸爸,白月如没有少吃苦头,自己刚生下白忧夏没几天,她爸竟然就出车祸死了,白月如一狠心就把白忧夏丢进了孤儿院,虽然后来又辗转跟着自己生活了几年,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
只要一看到白忧夏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就回忆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苦日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儿对于自己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另外这个女儿,楚菲菲,是白月如改嫁之后的丈夫带过来的女儿,当时的楚菲菲才不到一岁,自己一看到粉嫩的楚菲菲,母爱立刻被唤了出来,再加上楚菲菲的父亲非常能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虽然公司不算大,但是却让白月如那几年的日子过的非常滋润。
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将楚菲菲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育,反而对自己亲生的白忧夏无感。
这令白月如不禁感叹,真的是造化弄人。
“妈,可是他根本不爱我,他之前只是为了利用我和钟子墨抗衡,现在自从钟子墨有了白忧夏那个贱人,我在钟子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了,所以我在钟子琦眼里也就丝毫没有利用价值了。”
楚菲菲一说到白忧夏,眼里就散发出妒恨的光芒。
“妈妈知道,在你心里钟子墨要比钟子琦好上一千倍,所以之前是钟子琦利用你,现在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
“利用他?怎么利用?”
“抓住他的弱点,现在很显然他还没有忘了白忧夏,然而白忧夏对于我这个妈妈也还算尊重,可以让我来牵制住白忧夏,这对于钟子琦来说就是我们可以牵制他的资本。”
“只一个白忧夏能够牵制住钟子琦么?”
楚菲菲疑惑的问道,毕竟当初自己简单的一色诱,钟子琦就立马抛弃了白忧夏和自己在一起了。
“当然还不够,不过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足以保你顺利嫁入钟家,甚至是嫁给钟子墨。”
白月如笃定的说道。
“妈,什么王牌?”楚菲菲激动的睁大双眼,看向白月如。
“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机,等时候一到,妈妈一定会告诉你的,菲菲,你只要相信妈妈一定会将你嫁入豪门,相信妈妈的能力。”
就在白月如和楚菲菲一口一个母女深情的时候,此时躺在医院里的白忧夏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白忧夏就感觉到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白忧夏立刻用手捂着头,秀气的眉毛微微的皱着,有种宿醉的感觉。
白忧夏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钟子琦将自己约了出来,自己动容的回忆着往事,只喝了一杯酒,之后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
“你醒啦。”
一从旁传来钟子墨略显嘶哑和疲惫的声音,将正在追忆的白忧夏拉回现实。
“你怎么在这?钟子琦......”
白忧夏刚说出口钟子琦的名字,就感觉到钟子墨的眸光瞬间变得凛冽黯淡。
“还是忘不了么?”
钟子墨努力的平复自己内心的异样,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其实自己何尝也不是忘不了那个伤害了自己的女人?
“我......”
此时的白忧夏也陷入了迷茫,她也分不清此时的自己对于钟子琦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只感觉现在自己的内心很混乱,不愿意去想。
“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钟子墨起身,理了理衣服,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钟子墨顿住:“我不管你现在放没放下钟子琦,但是以后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远离他。”
说完,钟子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白忧夏坐在床上,细细思量着钟子墨刚才所说的话,以为只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陷入钟子琦的爱恋里,以防自己再度被钟子琦的滥情所伤。
毕竟对于昨晚的事自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而且他也并不想把残忍的事实告诉此刻待在病房的女人,这个事实对于她来说太过难以承受。
离开病房的钟子墨找到了一个没人的阳台,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氤氲的烟雾将钟子墨鲜明的棱角映衬的更加迷离。
楚菲菲自己既然忘不了,那就再夺回来,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毕竟早已物是人非,还能重回当初的青涩朦胧么?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钟子墨给白忧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就再次回到了白忧夏的病房。
此时的白忧夏已经换好了衣服,整理好了自己刚才睡过的床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着钟子墨。
拿着病历的钟子墨刚走到门口,白忧夏就立刻抬头看向钟子墨,仿佛已经等待很久了,钟子墨的到来就像是对于白忧夏的救赎一般。
被白忧夏充满希翼的眼神弄得心头一暖,刚才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又被白忧夏明亮的目光所打乱。
钟子墨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越发优柔寡断,这样的自己,很不喜欢。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就在这时,白忧夏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白忧夏急忙捂上肚子,可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肚子发出的声音已经传到了钟子墨的耳朵里。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一个喇叭,走吧,去吃饭。”
钟子墨没回头,怕自己难掩的笑意被白忧夏发现,接着往前走着。
白忧夏气恼的在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看到钟子墨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白忧夏急忙跟了上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的餐馆大都已经关门了,钟子墨带白忧夏来到了自己经营的一个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鲜少有人知道是钟子墨经营的。一般只有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的时候钟子墨才会来这里。
就连约翰乔也不知道。
钟子墨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白忧夏进去。却不知道门口的监视器已经悄悄的记录下了这个画面。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透过显示器看到钟子墨带着白忧夏来到了这个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