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时,三日后柳云烟便随安子韵一同前往皇宫,参与六王爷嫡子庆喜宴。
当日,柳云烟身着府上织女所制衣裙,美如天仙。身为王妃自然是得打扮自己,只不过向来清新素雅的她,今日装扮还有些不太适应。
马车内,两人互不对视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等候达到皇宫。
安子韵生病那日讲过几句话后,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依旧是一脸的淡漠,彷如身旁坐着不是柳云烟,而是透明的空气。
花儿倒是在外头高兴的哼起小歌来,想到王爷生病那日,公主一天为出卧房,兴许两人早在房中行了夫妻之事。正打心里想着公主是否在马车内与王爷依偎在一起,想着公主娇滴滴的羞涩,王爷的温柔疼爱便羞红了脸来。
小歌唱的更加欢快了,不禁露出笑来,一旁的马夫也甚是笑的开心,觉着一旁坐了个傻帽姑娘。
马车很快便行驶到皇宫门外,安子韵现行下车后边直径朝皇宫内走去。柳云烟在后头从马车上下来,告知车夫明日一早再来,车夫便收下银两离开。
看来王爷与公主之间并未有增长感情,花儿不开心的跟随在柳云烟身后,柳云烟自是察觉出她的不高兴,停下脚来转过身去道:“一会儿本宫许你在皇宫逛逛,不过你可别惹是生非。”
一听可喜了,方才的不乐乎立马不见,满是笑容点头。
今日庆喜宴必定太后会将王爷们留在宫中过夜,早已安排好地方让他们入住。柳云烟与安子韵的房间在上玄宫,里如宁宫甚是最近。
没想到太后将自己住所安排在长婢云附近,还特意嘱咐要与皇后多多相处,促进彼此之间感情。
柳云烟觉着可笑,长婢云何来的感情?若是有感情又岂会不顾自己曾经与她的姐妹之情,夺她丈夫,处处陷害她,甚至要让她死。这就是长婢云所谓的感情吗,那这感情也太过可恨了。
庆喜宴是在今晚举行,柳云烟便借此机会,听从太后所言,与长婢云朵朵促进感情。
如宁宫内,长婢云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将躺在床上的丰儿抱起在手中轻轻摇动着他。轻声细语逗他说话:“我的丰儿啊,你可要快快长大。你知道吗,你的出生可是为我又添了不少福气,以后呀,长大了就扶持你为皇上,接待你父皇的江山!”
长婢云那张美艳的脸上,正洋溢着满满笑容。丝毫不顾及在一旁的她人,倘若有谁敢说出去,不关是自身遭殃,还会涉及家人。
在杨国她是整个国家都为之赞扬的举国皇后,因拉拢柳国两家成为世交,繁荣杨国恩德有功,深的杨国百姓崇敬喜爱。
而这张满是慈爱的脸皮下,是一张丑陋之极的心。人前一行人后一套,表面温婉贤淑,内心实则极恶狠毒。
手中的丰儿正咧着嘴,一脸肉嘟嘟的笑着,不时还咳嗽了几声。长婢云这才想起等了许久这药竟然还没端上来,顿时一股恼火冲上了心头。
“太子的药呢!怎么还不给我端上来,没听见太子咳嗽的声音吗,是想要咳死太子吗!”
外头,送药来的宫女听见声音,急忙加快了脚步。刚踏入门一步,因着急一脚没踩稳直径摔了下去,还不忘死死护住手中的汤药。
可那碗药依旧没能在剧烈的摇晃中护住,在镶着金边的白玉瓷碗中倾洒而出。
整个如宁宫的人都默默低下头去不敢作声,深怕轻轻发出一丝声音都会跟着一同受罚。
宫女惊吓的爬起身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颤抖着跪在了地上,犹如那即将要受刑的犯人,等着长婢云发落。
“就这么想死吗?想死本宫可以立刻就成全你!”长婢云严厉呵斥,一点事儿都做不好,留着还有什么用,看着就添堵。
“皇后娘娘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女焦急的眉头紧紧皱起,她家就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进宫来本是想能够赚点钱养活家里人,现在却因自己的一时失误,而让家人失去他们唯一的孩子,这样的打击恐怕爹娘会承受不起,随着自己一同而去,那她真是太不孝了。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还请你大发慈悲绕过奴婢这一次吧,下次奴婢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长婢云的眼睛瞪圆了,恶狠狠的将她盯得死死的,怒气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脚踹在她胸口,恶毒的脸面,丝毫没有平日里在杨长黎身边时的柔情柔弱,怒吼骂道:“你还想有下次!?该死的东西,真是没用!”
宫女被长婢云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胸口抽痛了起来。家里虽穷但也从未受过如此这般羞辱的待遇,泪水不禁划过苍白憔悴的脸,滴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长婢云心头还未解气,正准备在踹她一脚,门外传来了一声通报:“柳国柳公主到!”
抬起的脚在听闻声音后,便又收了回去。
通报声话音刚落,就见柳云烟已走到门外。
上次她就蹭着自己不再惩治自己的左膀右臂,好似一开始就知道她俩是她的心腹。
一想到这里长婢云也不知是怎么了,被她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只觉着一股寒意串了出来。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心虚的在心里又气又恼。
想不到她堂堂的杨国皇后,竟然会怕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孩。
但她的眼神的确犹如锋利的刀刺,好似再多看一眼便会被着刀刺刺穿眼睛。
当她再看她时,她脸上已是挂着满满的笑容,那抹锋利的眼神也消失不见。
“我还未到达皇后你的殿内,就听到这凄凉的求饶声。听得本公主在外头,吓得都不敢进这如宁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