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变种人的怪异之处
露西亚许完愿，驱车带着零在喧闹的G城中心左绕右绕。
两人一路无话，这让零有些奇怪，露西亚这个话唠竟然半个小时都没有说话了。
“还没到吗？”眼见气氛有些沉闷，零开口问道。
露西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嗯，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
零仔细打量了露西亚，她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少了之前见她的几分灵气。他摸了摸脑袋，心想：“难道是许了一个把自己变成哑巴的愿望？”
“哎。你怎么不说话？”零轻轻碰了碰露西亚的胳膊，问道。
露西亚慢慢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有些空洞。她缓缓开口，发出了跟原先的活泼判若两人的低沉声音：“不想说话。”说罢，露西亚就又转过头，不再搭理零。
“转性了？”零摸摸头，实在是想不通好好的话唠怎么突然哑了，索性也是不去在想，不过这一路上习惯了露西亚的唠唠叨叨，车里突然这么安静，他还真的有点感觉缺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露西亚在一家夜总会的后街处停下，用眼神示意零下车。
夜总会的后街十分的阴冷，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慵懒的光，看起来似乎随时会熄灭。街边零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她们是不属于夜总会管理的散妓，专门拉一些路上的行人做些肉体交易。这些女人嘴里说着淫贱的话，对着零是媚眼频抛。
不过零倒是没有在意她们，因为他听不懂英文，下车后他只能傻愣愣地站着，等露西亚下来。
女人们一看零根本不理她们，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的都往零身前凑，零顿时被廉价的香水味全方位地覆盖，呛得他直咳嗽。“咳咳！你们干嘛！”零愤怒的声音也很快被淹没，因为这些妓女们也同样不懂他说的话。
“Shut up！Bitches！”露西亚下了车，见零被这些妓女纠缠，大喊一嗓子，手里举着一把小小的手枪。
妓女们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廉价的香水味还在空中荡漾着。
“谢谢你救了我，咳咳……我差点不能呼吸了！”零心有余悸地咳嗽着
“客气。”露西亚淡淡的道。“进去吧。”
“进去？这也没门啊？”零环顾四周，除了脚下这个下水道盖子，完全没有可以进去的东西啊。
露西亚指了指下水道：“这里，进去。”
“下水道？”零惊讶道。
被露西亚夸的天花乱坠的乌托邦，竟然在一个小小的下水道里？
“入口。”露西亚看起来不想跟零多说话，白嫩的小手直接拉开盖子，率先跳了下去，零只听见一声轻盈的落地声，接着就传来露西亚的声音。
“把盖子盖上再下来。”
“好吧。”没想到这个突然转变性格的话唠身手还不错，从地面下去至少有三米高，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跳了下去。但普通状态的零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他盖好盖子之后选择了沿着铁环慢慢的爬下去。
二十一世纪中后期的下水道并不黑暗，尤其是G城这样的沿海城市，由于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降雨，这里的下水系统也是十分发达，就连通道的顶端也有着防水灯的存在，虽然不是太亮，但在里面行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露西亚见他下来，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立刻转身道：“跟着我。”
两人在下水道里默不作声的走着，旁边脏水沟里的水流声和头顶不时传来的喧闹伴随着他们。他们的身旁时不时有老鼠跑过，这些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胆子贼大，根本不怕人，有的甚至直接跑到露西亚的脚旁，露西亚仿佛视而不见，仍是自顾自的走着，像个机器人一样。
短短的三小时不到，一个活泼的话唠少女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机器人，这事儿真让零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期间他曾试着与露西亚说话，可露西亚连嘴都不带张得，一个字儿都没回他。而且她眼中的神采也是越来越弱，越来越空洞，走到现在就几乎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只是一副僵硬的傀儡娃娃。
跑来跑去的老鼠，微微发亮的灯光，还有那个傀儡一般丧失了自我意识的美丽少女，下水道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停。”露西亚停下脚步终于开口说了个字，零随即停住脚步。
“恩？”
“到了。”露西亚说着，在旁边的墙上敲了几下，墙壁立刻向两边横移，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空间的顶部有一扇小窗子，些许灯光透过小窗的缝隙投下来，有些刺眼。
“这是......”零只觉得这个小窗子有些眼熟。
“下水道的出口。”
“......我说呢，老朋友了。”
露西亚又在墙边敲了几下，分开的墙壁又慢慢的合上，毫无缝隙，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个小秘密空间。
“上去。”露西亚道。
零瞪大了双眼：“没有铁环你让我怎么上！我又不会飞！”
“跳不上去？”露西亚用一种怀疑的表情看着他，但配上她空洞的眼神，怎么看都有些诡异。零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露西亚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抬头大喊道：“人带回来了！接应！”上边一阵响动，下水道的盖子就被打开了，探出一张毛茸茸的大脸盘子，跟一头狮子似得。
“是露西亚。”大脸盘子又缩了回去，似乎在跟其他人交流，紧接着上边就扔下来一根绳子，露西亚让零先上去，自己跟在零的后面。
下水道的出口是一个大厅，四处来来回回走动着一些穿黑色制服的人，应该是警察之类的人物，之前出现的大脸盘子也是这些穿制服的其中一个。但仔细观察后，零发现，他们的眼神和露西亚一样，都是非常的空洞，好似丢失了自己的灵魂一般。
“你不是也跳不上去！”站在地面上以后，零对露西亚怀疑的看向露西亚，露西亚摊了摊手，可爱的小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可没说我能跳上去。”
“这是？”大脸盘子指了指零，问露西亚。
“任务目标。”露西亚淡淡地道：“我要带他去见小首领。”
“那就不必登记了。”大脸盘子点点头，就又去别处巡逻了。
目送走大脸盘子，露西亚道：“那是乌托邦的巡逻队队长哈里森，负责乌托邦入口处的安全，另外。”她语气一顿，接着道：“欢迎来到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