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族长一心为族人,你为长,他为子,与贫道一心救济世人,我为长,世人为子,本就是同一个道理!我们做长辈的救济子女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说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来惭愧之理。”道人捋着胡须道。
老者一愣,感叹道:“道长果然谪仙人下凡,心胸包揽万物,出口便是不凡,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与道长相比,算是白活了!”
“哈哈,族长过谦了,如今我们要感谢的还是这二位才对!”道人笑着说完,却转头看向了齐小天与孟瑶。
齐小天此时也看向他,只见这道人,目光深邃,幽不见底,叫人心底有些发慌,于是赶忙避开道:“我们也只是无意中杀了妖……圣虎,哦,对了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想问问你们。”
“哦?小兄弟请说。”老者闻声道。
“方才我们进村时,那人……哦,应该叫阿全的人听见我们杀了圣虎,却激动异常,反而想要杀我们,但是方才你们知道了之后为何突然又要感谢我们,还有,你们为什么管这害虫叫圣虎,这不矛盾吗?我实在不明白!”齐小天愁眉道。
老者听完苦笑一声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虎原来确实是一只万恶的害虫,很久之前就生活在柴桑山上,凡是村民有意或者行人无意去往那里,终究变成它的食物,我们的先人饱受其害,一代代下来多少次围剿都没成功,反而损失惨重,后来我们族人哪里还敢上这座山上打猎,渐渐都去西边的柴孤山。柴孤山岩石陡峭,山林较少,食物相对也很少,只能凑活着过,可多年前那里的许多狐狸,竟突然能变幻成美貌少男少女,专门魅惑精壮男女,一时间凡是上山捕猎的无论男女悉数失踪,后来族民群体而动,等到找到时,他们只剩下一具皮囊,死状……死状那叫一个惨呐!”
“那后来呢?”孟瑶忍不住问道。
“后来那只柴桑山上的巨虎居然下山了,来到我们村口,当我们准备殊死一搏时,它居然开口说话了!”
“什么?”
老者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道:“当时我跟你们一般年纪,也是这个表情!老虎开口说话本来就叫人震惊,但它接下来的话更让我们无法想象!”
“它说了什么?”
“它说从今往后,我们要称它为圣虎,并且帮助我们一起对付狐妖,条件就是每年向它供奉一童男童女!”
孟瑶惊得目瞪口呆,齐小天却问道:“你们答应了?”
老者惨然一笑,点了点头:“阿全的儿女就是上一次的供奉,他为了族人做了如此的牺牲,却听到你们杀了圣虎如何能够忍受!”
齐小天恍然却还是不解:“那我们等于害了你们啊!”
老者点了点头,后而又摇了摇头:“本来是,但是现在不是了,这位无情道长就是过来帮我们收服狐妖的,至于圣虎,不……恶虎,我们早晚也要除掉!所以,你们帮了大忙,老朽当然要感谢你们,可惜,只是可惜了阿全的一双儿女了……”
众人听完皆是长叹一声,唏嘘不已,一路走到一间房屋跟前,都没有说话!
四人落座饮茶,无情道长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恶虎既能说人语必定已经结丹成妖,妖力不同寻常,敢问你们是如何将其杀死的,哦,非是贫道猜疑,只是见你们年纪轻轻,实在叫然难以置信!”
族长也笑着看向他们。
齐小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也学过几年道法,能够杀死妖虎,我们其实也很意外。”
“哦?没想到遇到了同道中人,敢问你们贵属何派,师承何下呢?”无情道长有些意外道。
“这个……下山游历期间,门中有规定不得透露师门。”齐小天顿了一声实话答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无情道长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孟瑶看在眼里,大摇其头,心道平时的聪明劲都哪去了,怎么待人接物的话都不会说?于是主动接话道:“道长有所不知,齐哥哥是奉师命下山行善,不透露师门为的是不图名利,说来当初他们救了我,我也问过他,他也没有告诉我呢。”
无情道长一怔道:“该当如此,做好事不留名,为修行的最高境界,贵派不论大小,当为天下先!在下敬佩万分!”说完站起身来恭敬的朝着齐小天一拜。
“道长,你这是做什么,其实,我们也没……”
孟瑶大眼瞪来!
“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奉师命而为而已!”齐小天咽了咽口水道。
“哈哈哈,年轻人有本事还不骄傲,实在难得,老朽也是敬佩,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敬小兄弟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无情道长也道。
“我也敬你一杯!”却是孟瑶也跟着掺和。
齐小天一愣,见他们诚恳的目光,又见孟瑶不似做戏的神态,只好硬的头皮端起茶杯道:“那……那……那我先喝为敬!”说完一举杯,一口喝下,口中苦,杯中无。
“哈哈哈……”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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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虎带着一群壮汉终于来到那只巨虎死去的地方,此刻已至深夜,皎月高悬,林中迷雾重重,雨露洒在身上,点点微凉。
“找到了!找到了!”村民大叫,还没到刘小虎发话,所有人都已经冲向前去。
巨虎在花白的皮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闪亮逼人,栩栩如生,见者无不心生畏惧,然而它一动不动,虎牙处溢出殷红血迹,看来是真的死了。
大多数人都兴奋异常,唯独那个叫阿全的男子,咬牙切齿,愤恨的冲向前去一榔头就要敲在虎头之上!
就在这时带头的被称呼阿强的人拦住他道:“冷静一点,它已经死了!”
阿全涨红了脸,攥紧拳头,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
刘小虎来的过程中也听说了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瞧在眼里,微微叹气,其后他也很想知道他们怎么将这么巨大的老虎带回去。
巨虎被绑上了绳索,身下堆了圆滚滚的木头,在众人的合力拉动下,它终于移动了。然而此时浓雾弥漫开来,月光也被掩埋。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雾气!”帮忙的刘小虎擦了把汗水道。
众人也抬头观望,此时幽黑道树林里传来了阵阵笑声,如铃声清脆,恍惚间叫人着迷。
一位朦胧婉约的女子从最深幽处走出,绸缎白纱,衣袂飘飘,千丝长发,及至腰间,玲珑曼妙的身材在薄薄的白纱间隐约透出,散发缕缕粉红之光,端的是魅惑众生。
就在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时,周围迷雾缥缈处又走出许多与她同样的人来,个个美貌动人,艳丽奇绝,而红光也更胜了……
众人呆了片刻,只听一位女子道:“来、来啊,让小女子来服侍哥哥吧。”紧接着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哥哥、哥哥,来啊、来啊……”
村民们果然放下了手中的绳索,目光呆滞的朝着那些个女子走去。
刘小虎在人群中只觉得这些女人好生漂亮,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刘小虎愣神道。
“咦!”这美艳少女疑惑一声:“这还有个小孩?”
“妹妹,这孩子这么小一定还是童子之身,百可如果不要,我可要了!”却是旁边的另一名女子跟她说道。
“呵呵呵,姐姐真坏,不过这孩子虎头虎脑的,阳气一定很充足,我倒不介意与千画姐姐一起分享!”被称作百可的少女笑颜如花。
“阳气?阳气是什么?”刘小虎闻见她们的对话问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阳气都不知道?咦,他怎么还能听见我们对话?”那叫千画的女子问道。鄙夷道。
“千画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百可不解道。
“可能是你的狐媚术不够纯熟吧,算来还是我来吧!”千画神色一凛,十指交叉于胸前,一缕红光。
“狐媚术,啊,你们是狐妖!”刘小虎大惊道。
“呵呵呵,小孩,你现在才知道,稍微晚了些呢。”只见千画胸前豁然红光灿烂,将刘小虎整个人笼罩起来。
刘小虎呆了片刻,眼前红光突然幻化出一幕幕画面,像是有无数个仙女,围绕过来,一颗心就这么酥了。
那些仙女宽衣解带、春光无限,一口一声‘好弟弟、弟弟来、亲亲弟弟……’的叫着,突然里面冒出个人儿,冷冷的呆在一旁道:“小流氓!臭流氓!”
刘小虎一惊:“孟瑶!”瞬间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正被两个美女子抱住,一张美丽的面庞、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就要亲吻自己的脖子!
“滚开!”刘小虎赫然大叫,体内一颗浑圆白珠,灵气大盛,白芒万丈,瞬间驱散了身边所有红光!
两个狐妖被震退,他自己则向后退了一大步,心随意动,白珠从体内祭出,轰然向她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