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冷的声音,一个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头戴凤冠的女子出现在大殿中。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绿柳,该死的奴婢,要不是有人跑去向自己报告,皇后还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奴婢,竟然跑到皇上面前告状,还好自己及时赶来,要不就坏了大事了。
皇后莲步轻移,向皇上款款走来,走过绿柳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绿柳,恨不得把绿柳凌迟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走到皇面前,福了福身子。
“皇后请起,皇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皇上不知道,皇后娘娘这个时候来,是为什么,可是,皇后娘娘绝对不是来向自己请安的,八成是为了何才人的事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起身,站在了皇上旁边,“回皇上,臣妾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何才人的事情。”
皇上就算再喜欢何才人,有皇后娘娘在场,皇后娘娘若说何才人的事情,皇上就算不听,就算不信,皇上也要给皇后娘娘几分薄面。
“皇后方才说,何才人还不能放,是什么意思?”皇上问道,为什么不能放何妙妙,慎行司可不是个人人都去得的地方。
“回皇上,因为何才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巧才人的真凶。”皇后娘娘字字铿锵,说的仿佛何妙妙谋杀巧才人,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皇后娘娘的话,已经给何才人定下了罪。
绿柳一听,急忙为何妙妙辩解,“皇上,皇后娘娘,我家才人不可能是杀害巧才人的凶手,我家才人从不争宠,又不喜与人来往,怎么可能杀害巧才人呢,请皇上,皇后明察。”
皇后看绿柳这般没规矩,本来甚是愤怒,奈何皇上在身边,也不好发作,只好说道,“你这奴才,怎么这般没规矩,皇上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简直是放肆,你家才人的事情,自有本宫和皇上定夺,你无须多言。”
绿柳才察觉自己失言,不该如此莽撞,于是,连连磕头。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只是,何才人实在是无辜,我家才人定是受人陷害,请皇上明察,请皇后娘娘明察,免何才人蒙受不白之冤。”
“绿柳,你先稍安勿躁。”皇上安抚了一下绿柳,又问皇后娘娘道,“皇后说何才人可能就是杀害巧才人的真凶,皇后可有证据吗?”
皇后心里笑了一声,面上却装作沉痛的表情,“皇上,臣妾真的很痛心,巧才人年纪轻轻,正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就这样殁了,实在让人痛心,臣妾也不希望何才人是杀害巧才人的凶手,可是,何才人精通医术,又已认罪……”
皇后娘娘故意没有说下去,她要给在场的人以思考的时间,最重要的,是给皇上以思考时间。
“什么,何才人认罪了?”皇上有些不敢相信。
皇上本就不相信何才人会杀害巧才人,但看何才人与世无争的样子,性子又沉静,且从不争宠,就不可能是凶手,现在又说何才人认罪了,以何才人的性子,应该有着一身的傲骨,即便是受了刑,也未必会认罪吧。
“是啊,皇上,慎行司的姑姑来报,何才人已经承认了是自己杀害的巧才人,来人呐。”皇后娘娘心里又是一声轻笑,这次还不能致你于死地吗。
慎行司的姑姑听到传召,急忙从殿外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慎行司的人平日里是见不到皇上的,姑姑第一次面圣,有些惶恐。
“平身,朕且问你,可是你审问的何才人?”皇上平静的话充满威严。
“回皇上,是奴婢。”姑姑战战兢兢的答道。
“那朕问你,何才人认罪了?”皇上还是不愿意相信。
“回皇上,何才人认罪了,这是何才人画了押的罪状。”
姑姑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
“张公公,呈上来。”
张公公从姑姑手中接过罪状,又递到皇上手中。
皇上看着手中印着血手印的罪状,皱了皱眉,接着,表情越来越难看。
罪状上写了何才人如何谋害巧才人,及故作清高,欲擒故纵,蓄意争宠等事。
皇上不禁大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皇上一发怒,殿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呼,“皇上息怒!”
略平息了一下怒火,皇上又道,“朕问你,这些真的是何才人所招认的。”
看见皇上发怒,姑姑有些害怕,偷偷的看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立刻回了姑姑一个凌厉呃眼神,姑姑会意,连磕了几个响头。
“回皇上的话,这罪状的的确确都是何才人所招认,只不过是奴婢所写,何才人画的押。”
姑姑说完,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触怒龙颜。
皇后娘娘走到皇上身边,“皇上息怒,臣妾虽然没有看过罪状,但臣妾相信,才人妹妹不管怎样,就算是杀害了巧才人,也定是无心之失,大家都在宫中侍奉皇上,都是姐妹,同沐圣上恩德,必不愿皇上难过。”
皇后娘娘看着皇上的脸,无论如何,何妙妙是斗不过自己的,想要跟自己争宠的人,都是自不量力,她要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踩在脚底下,碾碎,无论是谁,都无法撼动她皇后的位置分毫,想跟她挣皇上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看了看皇后,“皇后,朕有妻如斯,是朕之幸。”
顿了顿,皇上又说道,“只是……皇后,真想听何才人亲口认罪。”
皇后娘娘本想趁机致何才人于死地,让她没有机会面圣,皇上的话,让皇后娘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皇上……”
“来人呐,传何才人。”皇上未等皇后娘娘说完,就打断皇后娘娘的话,直接传召了何妙妙。
见面三分情,万一皇上见了何妙妙,心软了怎么办,何况,何妙妙现在满身伤痕,皇上因此心生怜悯同情之意,也未可知,皇后娘娘虽有意阻止,却也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只好退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