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原想,谁让自己把做庄权给丢掉了呢?只能在这个投掷发牌点数的时候赢回先机,但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驼子猿人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宗原的手,准备施放隐形罩子率先扣住色子,想把色子控制在自己手中。
刘宗原知道想用假动作骗过他并不容易,便投掷色子后,立刻发暗力去攻击那八落牌堆,这显然是假动作,但驼子猿人非常害怕自己洗好的牌被对手改动,便立刻放弃施放隐形罩子的暗力,用双眼发出的暗力去守护牌堆,他私产如果既想控制住色子的点数,又保护好牌堆比较难,
突然改变和调整双线暗力,对大多数玄术大师说也是难以做到的事情,驼子猿人在收暗力保护牌堆的同时,也确实是把隐形罩施放出去了,但力量要轻得多。
刘宗原如愿地用左眼发射的暗力将驼子猿人的隐形罩子顶开,把右眼施放出的隐形罩子扣住了色子,这样看上去是互站了一半的便宜。
色子的点数和牌堆的调整应该是相互对称的,现在一家掌握了一个主动权,会对哪一方更有利呢?这里似乎存在很大程度上的运气万分,要看刘宗原知不知道驼子猿人洗牌时是如何调整位置。
而对驼子猿人来说,只能希望刘宗原在猜测牌堆的顺序时出现失误,投错色子的点数,但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他已经控制了牌堆的控制权,如果刘宗原打出对自己不利的点数,他要瞬间重新排位牌堆的顺序,这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要说调换一部分牌位也许可行,要想把所有的32张牌九都重新调整位置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刘宗原在驼子猿人洗牌的时候,也凭借自己的出色的开天目窥探了牌位,但变幻的速度和,变换位置的频率过快,他很难在最后一刻定位时记住所有32张牌九的正确位置,所以这里也有运气成分。
现在没办法,他只能相信自己有限的记忆,然后将色子的点数控制住。
色子因为没有人争抢,没有外力干预,所以停得相对要快,刘宗原意念中想的是3点,果然也是停在了3点上,但是这个点数是不是对自己有利,还要看牌堆的实际顺序。
刘宗原在色子停下的瞬间,立刻发暗力去控制牌堆,防止驼子猿人看到色子的点数后瞬间调换牌堆上的牌位。
但是,牌堆被驼子猿人的隐形罩子扣着,刘宗原就成了攻方,相对吃力许多,但在刘宗原的暗力攻击下,驼子猿人想如意地切换牌位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样,二人的的暗力在牌堆上进行了旁人难以察觉的争斗,但这种争斗不可以占有很长时间,因为投掷好了色子,庄家必须要马上发牌。
裁判果然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敦促道:“色子的点数是3,请庄家立刻发牌。”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争斗,至于谁在这场比拼中占得了上风,还很难猜测,要看分到的牌之后才清楚。
也许驼子猿人只换得了自己的好牌,而没能将刘宗原可以得到的好牌换掉了呢?这也极有可能。
也许刘宗原色子打错了点数,而驼子猿人在调换牌序的时候反让刘宗原分到好牌了呢?这也完全有可能。
在比拼进入了复杂化和百热化的时候,任何失误或错误皆有可能发生。
但无论怎样,谁不能瞪大眼睛揭开彼此的牌看。
又把话说回来,就算有一方在这个比拼时出现了错误,让自己分到了差牌,那也不能说这把牌百分百地输掉了,因为后面还有调换的机会,这时候要看谁的老千术过不过关了,如果能够骗过鹰眼或是科技鉴定,那也有可能反败为胜。
从前面的比赛中可以看到,牌九想老千变牌实属不易,一个是它的块头比麻将大一倍,更要紧的是它的材质用玄术很难造得一模一样。
驼子猿人在裁判的敦促下发了牌,非常快,按照点数分开牌堆,然后一次四张发出,这种发法也是统一规定的,如果两张两张地分发,那这里又会有文章可以做,裁判组考虑到这一点杜绝了这一环节的争斗。
分牌的时候,双方都极力保护自己分到的牌,防止被对方透视到,同时千方百计地发暗力去透视对方的牌。
但对水平相当的高手来说,谁想做到这一点都非常不易,除非有一方出现了严重的失误,让对手得到了钻空子的机会。
我知道刘宗原和驼子猿人的开天目都已经上升到很高的境界上,但在彼此的防护下很难透视到对方的牌,他们各自努力了一下,但都没有得逞,便收回了各自的暗力攻击。
接下来双方开始小心翼翼地配牌,配牌是水平,如果配好了,可以打平的牌也有可能取胜,有可能败的牌,也有可能打平局。
如果打开来看着对方的牌配,那就好办了,应该怎么配一目了然,关键是看不到对方的牌,一切都要依靠记忆,透视这一道门几乎是彼此关闭掉了。
双方凭着各自的记忆猜测对方手中的牌,但就算记忆很好,又难确保对方会不去调换牌,这时候双方都在窥探牌堆,都想把握起见换成大牌。
这样新一轮争夺又开始了,因为配牌的时间比较长,规定可以配两分钟,在这两分钟时间里,双方的姿态像是在看着各自手中的牌思考,把牌换来换去,但他们的暗力已经伸向了牌堆,开始了激烈的比拼。
清水子看着场上这两个人的比拼,紧张得抓着自己的衣襟,用脑电波给我发来信息:朱男,你说这一把牌二人要是打平了怎么办?还要加赛一把吗?
我发去了信息回复:规则是这样,但我觉得这种情况很难出现,麻将、牌九、纸牌,这三种赌具当中,只有牌九里有打平的情况,还算比较特别了,从理论上有打平的可能性。
我感觉清水子这话问的很幼稚,他可是老牌九迷了,怎么会这样问呢?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他才是啊?真是有意思。
清水子又发来了信息:那如果二人一直平局下去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立刻发去了玩笑话:我倒是希望一直平局下去,这样这场比赛可以进行一辈子啦……
清水子发来信息:人家在紧张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裁判事先应该定下规定,不然还真是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发信息过去说出了我的看法:我想,这是裁判组有意留下的活口,届时可以按照赛委会的意愿合理制定规则,选手有意见也没办法,他们说一句道歉的话就搪塞过去了。
这时候,刘宗原和驼子猿人的暗斗进入了百热化,二人始终保持着配牌的姿势,但所有的精力和能量都投入到了牌堆上面,相互切换和反切换,速度必须要快,快得连鹰眼都无法捕捉,如果用肉眼都可以看见牌堆上的牌在移动,那裁判肯定会责令停止,或者当场进行鹰眼回放,然后给予处罚。
两分钟似乎太长了些,两个人用暗力你来我往,斗得神经都麻木了,这时候要看谁的耐力更胜殊一筹了。
我们和清水子只能看到二人的比拼程度,至于谁占得了上风很难猜测得到,我想就连他们这两个当事人也未必完全清楚自己出的哪一招是对的,哪一招是错误的了,总之要把对手的耐力和精神拖垮了再说。
但这两个都是人中蛟龙,在两分钟内谁也没有败下阵来,最终还是在裁判的号令下停止了暗斗。
裁判看着秒表,终于喊了一嗓,“时间到,双方可以把配好的牌放在自己的跟前了,谁也不许迟疑!”
其实执行裁判知道他们借助配牌的时间去用暗力去比拼,这也是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一个来自内环的神级裁判怎么会觉察不到呢?
驼子猿人是庄家,把配好的牌首先一横一竖地放在了前面,但已经是做上了防护罩,刘宗原没有攻击的机会。
刘宗原也必须把牌放到前面去了,也做好了防护把配好的牌一横一竖地放在了自己的前面。
裁判示意,“请刘大师下注。”
二人前面各有一落筹码,只是一把牌,一下个和下全部是一样的事情,刘宗原把筹码向前一推,“全部——!”
裁判首先去揭庄家的牌,驼子猿人表情淡定地看着自己的牌。
裁判先拿起了他的前手牌,刘宗原连忙低头仰望前手牌的前牌,这是牌九特有的一环,显得别有情趣。
裁判故意不让刘宗原看清楚,刘宗原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开天目看到了前张,
我也看到了那张牌是天牌,后面那一张会是什么呢?
清水子显得非紧张,朋膝居然有些打颤,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膝盖笑话他,“你这老鬼,怎么还打起寒战来了呀?这可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坚强一点。”
清水子陡然定力,看着我,用脑电波与我交流:我没有抖啊?我看是你紧张了吧?你猜那张后牌是什么?
我摇头,发去信息:猜不到,我们上面罩着特殊罩子,要不你来穿透它吧。
清水子摇头无话,看着牌桌。
裁判捻了好长时间,等把刘宗原的耐心给磨破了才捻出了那张牌,还卖弄一下,“哎哟,这张牌实在是很滑很重……”
我们都看到了,是一张杂九牌,这样驼子猿人的前手牌是天王!真是不小的牌。
裁判又拿起驼子猿人的后手牌,这是非常关键了,如果后手牌都量开了,那到少刘宗原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牌是赢是输了,但即便是输,对他来说还是有机会。
相反,如果驼子猿人要是猜到了刘宗原的牌比自己要大,对他来说还有最后的机会,那就是冒险老千!
当裁判把庄家的后手牌拿起来时,刘宗原又是把脸贴到桌面上仰望,裁判故意遮挡,不让他完全看到,只想让他慢慢地猜,牌九的某些牌,在某个部位是非常相似的,所以有些人说牌九比其它赌具更有趣味性。
刘宗原终于直起了身子,想必已经看到了,但表情从容,也许是装出来的,也许是真容,总之这时候必须不让对手通过表情猜测到输赢来。
裁判见刘宗原坐直了,才把后手牌的前张量了一下,让摄像头拍摄到,这样在外面观察区的特邀佳宾们才会看得到。
清水子半张了嘴,但没有出声,这张后手牌的前张是鹅牌,这让他想像成了后一张也一定会是一张鹅牌,因为前手牌是天五,出牌规则上看,后手牌必须要比前手牌大,现在出现了一张鹅牌,那么什么牌与这鹅牌配都要比前牌天王要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张也是鹅牌,形成双鹅大牌,这样才合乎出牌逻辑。
裁判这一回捻牌的速度也够慢的,其实这一张后牌已经没有太大的悬念了,只因为对决只有一把牌,所以裁判才会这样卖弄。
刘宗原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牌比庄家是大是小了,如果小,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向裁判的手发起暗力攻击,如果将庄家后手牌的后张给偷换掉,那么庄家就会被判成违规出牌,从而将被判输。
但刘宗原并没有采到任何行动,表情也显得非常从容,莫非分到的牌比庄家的还要大吗?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清水子给我发来信息:朱男,你说,刘宗原的牌会比死驼子的大吗?
我也是容易相信自己直觉的人,马上给清水子发去了回复:不会,刘宗原在前面的争斗中并没有占得上风,我想他的从容是伪装出来的。
清水子轻轻点头,给我发来回复:嗯,我也这样想,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刘宗原已经没有机会了呀?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复他这句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牌桌上的变化。
裁判捻啊捻,总算卖弄够了,给我所有在场的人想杀死自己的感觉,这就是非常成功的裁判。
刘宗原这一把牌并不紧张,已经做好了精神准备,因为从前张上看,没有二牌,这后张应该还是一张鹅牌,结果也跟他猜想的一样,庄家后手牌的后张就是一张鹅牌,这样就是双鹅牌!
这样,驼子猿人的牌全部亮相了,前手牌是天王,后手牌是双鹅!
现在要看裁判揭刘宗原的牌了,这时候刘宗原和驼子猿人的最后一轮比拼才真正开始,刘宗原务必要老千变牌,把自己的牌变成大牌,至少要有一手牌比庄家大,这样才可以打平,二人再加一把牌,重赛。
对于驼子猿人也是一样,如果他猜测到了对手的牌比自己的小,那就要防止对手在最后一刻抽老千换牌;如果没有猜到对手的牌比自己的大还是小,那也要去防止对方抽老千换牌;如果猜到了对手的牌比自己的要大,那更要出手,去老千换掉对手的大牌,让他变成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