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算是决战之日了吧?
“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夏木皱着眉头不断的默念着这句话,脑海中的思绪也是如潮水般。但可惜的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也不是什么狄仁杰在世,根本理不出个头绪。
先是与恶灵激战时恶灵的力量突然被削减,然后是服务生的死,而梅,却说自己那天只是说不想来酒吧。不管怎么想,根本就串不到一块儿,这是高加索死结还乱。
夏木此时正不断的在三楼的走廊来回踱步,抱着那一丝侥幸心理想来碰碰运气。毕竟,这里是第一个恶灵出现的地方。或许,恶灵真的就突然出现了呢,那样岂不是省事多了?
“哈哈,挺悠闲的嘛?”突然间,夏木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但是嫉妒讽刺的声音——血玫瑰。
“这次又带了些什么人来,别像上次一样就好。”夏木也是淡笑了出来,同时转过身准备先解决掉血玫瑰,反正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然而背后…
自己的背后,哪儿来的什么人?
可是从刚才的声音上判断,那声音的源头绝对离自己不远,而且绝对就是血玫瑰。
“你在哪儿!”夏木也是真的警惕了起来,平常对血玫瑰根本就没有这种警惕感。
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而且,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同时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但他的设想,却正确了。
夏木前方两侧的六处墙壁渐渐发生了变化,准确的说是墙壁上正在浮现着某种形状。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那是标准的人形态,而且都是女人。
血玫瑰六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在了夏木的眼前,而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绝对只能够用狰狞来形容。
“鬼魂?”夏木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并不是说有多么害怕,只是出于本能而已。
“算对吧,只要能够杀了你,鬼不鬼魂的根本不重要。”血玫瑰狰狞地笑了一声,同时用看待死人的眼光看着夏木。
她根本就不知道夏木鬼差的身份,在她的眼中,夏木最多就是强壮的人类,怎么可能和身为鬼魂的她们相比。
“是吗?”夏木现在也是出奇的平静,如果对方是鬼魂的话,反倒是省了自己的心,也可以解开之前的一切疑问了。
血玫瑰七个人,根本从一开始就是鬼魂,只不过可能是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就如同往日的江琳琳。亦或者,眼前才是真正的血玫瑰七个人,之前所见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那么那天在三楼,和自己战斗的应该是属于梅的恶灵。而由于自己之前伤害到了人类梅,所以导致那个鬼魂梅在和自己战斗的时候力量突然被削减。
至于梅那天在化工厂所说的话,应该就是在害怕的时候胡乱搪塞了几句,毕竟按照她那个思路想下去的话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头绪。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么血玫瑰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自己是恶灵的事实。
现在,可以说是来找自己索命的。
“那么,咱们今天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吧。”夏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面色突然变得残忍异常,完全不是之前和骷髅头男子他们打架的时候可以比拟的。
对于骷髅头男子,他或许会因为普通人的身份有一丝收敛,但如果对方是鬼魂的话,还需要收敛什么?
夏木意念一动,六块紫黑色的棺木便出现在了其中一个恶灵的四周,而后将其包裹在里面。
“什么?”血玫瑰根本就想不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紫黑色的棺木,简直是开玩笑,这家伙又不是鬼魂,怎么可能做得到?
而夏木,如何会给她们反应的机会?
十根黑色的锁链从夏木的背后延伸出来,使紫黑色的棺木瞬间变成了深邃的黑色。而后血翼骤然张开,然后瞬间增长了一倍,两端更是长出了骨刺,变的极长无比,直接就刺穿了走廊两边的墙壁。
夏木一个闪身来到了其中一名恶灵的身边,狞笑着看着这个恶灵。血翼变得与地面平行,挥舞而下斩断了这个恶灵的头颅,只留下了一道整整齐齐的血痕。
拥有了厉鬼之棺后,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血翼力量也随之增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都增强了很多倍,尽管没有实验过,但可以感受得到。
当然了,鬼魂是杀不死的,只能给他们造成伤害。但不管是造成多大的伤害,鬼魂也绝对不会死,这是一条不变的定律,永远也不会改变。
然而,即便是只能造成的伤害,也已经足够了,血翼所造成的伤害,怎么可能会小?
被斩断头颅的恶灵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缓缓倒在了地上,身体在不断地挣扎,但是没有用,短时间之内是恢复不过来的。
血玫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见那个恶灵倒地的身体时,她的身体也被强烈的仇恨感所充斥!
她,根本就不知道鬼魂是杀不死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魂飞魄散这四个字,却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鬼魂怎么可能会魂飞魄散,最多也只是坠入地狱,仅此而已。
血玫瑰此刻,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血玫瑰,因为就算她的双眼,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夏木根本就不知道血玫瑰是什么时候动的,也更加不知道血玫瑰是如何到达自己跟前的。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当自己查了一下眼之后,血玫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伸出血爪向自己抓了过来!
夏木本能的后退,这是真正意义上出于恐惧的后退!
血翼缩回了本来的长度,但是宽度却同时增加了一倍不止。血翼充当了一个盾牌的角色,将项夏木的身体整个包裹在了血翼的里面,就算是他的背后也已经看不见了。
几乎同一时刻,夏木就感受到了从血翼传来的剧痛,纵然是和当初的木格相比,也是丝毫不逊色!
夏木张开了血翼,毕竟是不能一直躲在血翼里面的。而此刻的他,已经和血玫瑰保持了很大的距离,如果近战的话他根本没有胜算可言,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拥有厉鬼之棺。
血翼并没有被收起,毕竟这是现在夏木唯一的防护手段。清晰可见的是,血翼上面已经添加了是到血痕,而且正从里面滴出诡异的黑血。然而血翼上面的剧痛,确实没有丝毫缓和的趋势,反而是更加严重。
而这个时候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已经有一个恶灵坠入了地狱。而那个丢掉了头颅的恶灵,也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还是躺在那里。
夏木并没有展开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是在思索的战略。到底是趁着自己的精神力比较强盛,对付最棘手的血玫瑰。还是先解决其他三个比较弱的,最后与血玫瑰一决生死。
这个时候,几乎是一念之差,就可以决定双方的胜败。
“夏木,你一定不会活着走出去的。”血玫瑰淡淡地说,而且越说后面的语气越阴冷,和此时的环境倒是十分的般配。
“是吗?”夏木也是冷笑了一声,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打算,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打算是否正确。
夏木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寒芒,下一瞬间一个恶灵便被厉鬼之棺所包裹,然后厉鬼之棺又被深邃的黑色锁链层层包裹住了。
同一时刻,血翼再次一振,冲破三楼的楼顶飞翔想到了天空,而他的背后还是联通着束缚锁链。
这,便是夏木所想出的办法!
恶灵的确无所不能,但是不论从历次的任务中,还是参考世界上的恐怖电影和小说,恶灵都有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能力:
恶灵从来不会飞!
就算是有空中的恶灵,那也是飞机上的灵异事件,绝没有哪一个恶灵能飞到几百米高空来杀人。
夏木并不能够对这个决定达百分之百的保票,因为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恶灵根本就不会飞。但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恶灵会飞呢?既然这样,倒不如拼上一把!
事实上,夏木真的是赌对了,尽管不知道是否所有的恶灵都不会飞,但很显然的事血玫瑰她们做不到。
而这个方法,也为夏木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使他再一次将一个恶灵拖入了地狱。
然而就在他打算收回束缚锁链的时候,却有了一个几乎让她绝望的发现。
其中有三个人束缚锁链,似乎是为什么东西抓住了,居然收不回来?
下面有什么呢,只有血玫瑰还有其他两个恶灵呀!
“难道说?”夏木简直不敢往下想象,因为想象出来的结果令他自己都犹如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夏木慢慢低下了头,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血玫瑰与其他两个恶灵,正顺着其中三根束缚锁链缓缓往上爬。
恶灵确实不会飞,但,他们是会爬的呀!
由于恶灵的缘故,夏木已经操纵不了那三根束缚锁链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恶灵继续往上爬。
夏木稍微冷静了一下,目光锁定在了其中一个恶灵上。
然后,那个恶灵就在束缚锁链上消失了踪迹,取代她的是一个紫黑色的棺木。
当那个恶灵被拖入地狱的时候,血玫瑰和另外一个恶灵已经距离夏木不足三米了!
夏木几乎是在没有回过神来的情况下,就被血玫瑰的血爪洞穿了血翼,同时传来了从未有过的疼痛感。
“啊…”纵然是夏木,这时也不免产生了一声轻微的惨叫,而血翼也因为疼痛,失去了作用。致使夏木的身体怀化坠落了下去,后果原来的破坏的洞口又回到了三楼。
血翼,退出战斗!
血玫瑰自然也知道夏木背后的那翅膀不能用了,无需担心他飞到天空中。而且她更加认为自己刚才的攻击,已经足以让夏木失去战斗的能力,所以索性松开了束缚锁链,还幻想着夏木走了过去。
而刚才那个被砍掉头颅的恶灵,也已经恢复了过来,准确的说是重新长出了一个头颅,也重新投入了这个战场里。
只是,夏木还没那么弱。
血玫瑰刚刚走到夏木的旁边,夏木就猛然睁开了双眼!
同时,他将双手化为了虚无锁链,向着血玫瑰后面的两个恶灵抛了过去!
尽管获得了厉鬼之棺,但这也绝不代表着虚无锁链就不能用了。虽然说相比于厉鬼之棺较弱,但不可置否的是很管用,而且精神力消耗的很小。
就现在夏木的精神力,已经经不起他在使用三次厉鬼之棺了!纵然是亲近他的全力,也只能够使用两次,而且时间绝对不能够太长!
虚无锁链缠绕在了另外两个恶灵的身上,同时两个鲜血十字出现在了那两个恶灵的背后。
或许鲜血十字对于血玫瑰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其他两个恶灵,绝对还是有一定作用。至少可以拖延到,他把地狱之门召唤出来,这样的话就无需担心什么了。
夏木在束缚了两个恶灵后,再次强行张开血翼后退,并不是飞翔,仅仅是用血翼辅助自己的后退。也许血翼已经不能够飞了,但如果仅仅只有后退,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血玫瑰也是飞速追了上来,但刚才的战斗对她消耗也不小,所以她的速度和夏木完全就是持平状态。
十几秒后,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的地狱之门缓缓的开启,从里面传出了熟悉的火光和无尽的惨叫声,比之之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本来,那两个恶灵就快要挣脱鲜血十字了,但在地狱之门开启的一刹那,却感觉到全身的力量瞬间流失。即便是动一下,也根本就做不到,只能随着地狱之门吸引的方向飘荡。
“哼,只有你一个了。”夏木停滞了后退,现在已经无需后退了,能否成功完成这次任务在此一举。
“那又如何呢。”血玫瑰同样是冷笑了一声,但她的冷笑声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周围的空间就算是活动一下手脚都十分困难。
那是,厉鬼之棺的内部。
夏木使出全身的力量,将十根束缚锁链尽数召唤了出来,并且是最长的形态。
十根束缚锁链迅速缠绕在了厉鬼之棺上,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从厉鬼之棺内部传来了异常强大的冲击力。很显然的是,血玫瑰已经反应了过来,开始试图冲破厉鬼之棺!
而夏木,如何会让她如意?
然而此时此刻不论是血玫瑰还是夏木,都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尽头…
一个人影渐渐浮现,是真正意义上凭空出现,就像是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那个凭空出现的女子双手环抱在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前方的血玫瑰和夏木。似乎,对眼前的战斗虽然关心,但却并不在意结局如何。
事实上,不论夏木或者血玫瑰每一个赢,对她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此刻她可以看见这个世界的一切,但这个世界的一切却绝对不会看到她。形象的来说,她的实体并不在这个空间,这个空间存在的只是她的一个投影。而且是一个这个空间无法看到的投影。
血玫瑰此刻还存在于厉鬼之棺中的,只剩下了一个头颅,而且是一个超越了半透明的头颅。也正因为如此,她所能够产生的冲击力已经愈发的有限,连最初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夏木的情况,倒是能好很多。
他此刻虽然也是心力憔悴,但也仅仅是半跪在地上,意识也是相对的清醒,相对于上一次和木格的僵持程度实在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优势,完全在夏木这边,最多再坚持几秒钟,血玫瑰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而这一次的任务,也可以说是完成了,隐藏的削弱恶灵方法,就是在她们不是恶灵时伤害她们。
终于,厉鬼之棺中只剩下了混沌的黑暗。
而夏木也是双手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有些蹒跚的向着楼梯走去。
终于,结束了。
“呵呵,要走了吗?”那个凭空出现的女子目送着夏木走下楼梯,有些怪异的笑了出来。
她简单思索了一下,也向楼梯口走了过去。此时此刻,她是以真正的实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和之前的全息投影一般。
哼,还没有封印根源恶灵,就已放弃任务为目的离开这个酒吧。
后果嘛,当然是被自己的影子杀死了,不过也真的是可怜,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死。
那个女子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面思索,想象着等一会儿夏木被自己的影子杀死的场景。这种场景她已经见了很多会了,来抓捕她的鬼差历来都是这个下场,从来没有过例外。可以这么说,她根本就没有亲自出手杀死过任何一名鬼差。
场景是百看不厌的,然而这个方法也实在是屡试不爽,为什么所有的鬼差智商都那么低下?
不用怀疑了,这个女子才是这天宫酒吧真正的根源恶灵。血玫瑰她们,连这名女子的手下都不算是,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一个让鬼差放心离开天宫酒吧的棋子。而且这枚棋子,是百分之百的会舍去,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嗯,走的还真快?”那名女子扶着楼梯的栏杆望着一楼的场景,居然没有发现夏木的身影。
在她的眼中答案只会有一个,那便是夏木已经离开了天宫酒吧。
“真是可惜呀,影子杀人看不到了,还是等下回再说吧,反正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有新的鬼差来。”那名女子摇了摇头,有些戏谑的自言自语道,同时转身准备离开。
“找我吗?”这个时候,女子的背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她刚刚还听过——夏木。
那名女子迅速回过身,居然发现夏木就倚在走廊左侧的墙壁,微笑看着自己。
“你,居然没走?”纵然是那名女子,也着实是有些惊讶,自己的这一招可从来都是百试百灵,完全没有任何一个鬼差可以看穿。
“根源恶灵还在,我走哪儿去?”夏木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同时离开墙壁缓缓向着这名女子走了过去
“你怎么看出来,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破绽呀。”那名女子也笑了,相当有兴趣的问夏木。
“我得承认这招很好,之前可能有不少鬼差都中了招,还没有完成任务就离开了这个酒吧,下场的话我大概能猜出一二。”夏木停了下来,虽说不能离这名女子太远,但毕竟是根源恶灵,离得太近了更加不好。
“然后呢?破绽在哪?”
“你先随便安排几个不太强大的恶灵与鬼差缠斗,当然这些恶灵的实力与鬼差的实力基本上差不多,但却可以保证鬼差一定会赢。这个时候,鬼差一般都会被胜利冲昏头,再加上刚才战斗的憔悴,一心只想离开这里,根本就没有思考抓捕的是否是根源恶灵。”
“再然后。”
“你之所以不亲自出来,就是因为怕鬼差的生死关头觉醒新的刑具,这样你的情况就不太妙了。但是再说一个实话,只要稍微有点儿理智的鬼差,就能够思考过来根源恶灵怎么会那么弱?很不幸的事,我就属于稍微有点儿理智的鬼差。”夏木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脑子,同时转动着手指,慢慢地解释道。
“哈哈,看来我小看你了。只不过,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你现在的精神力所剩无几,如何和我斗?”那名女子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然而说的后半句的时候面色却突然变的残忍。
而相对应的,就是她的黑发变成了诡异的白色,同时像白雾一般笼罩住了整座走廊。
这个场景,让夏木想到了江琳琳,只不过昔日的江琳琳和眼前这名女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可不可以回答我,你究竟是谁,居然在化为厉鬼后都有着极高的智慧。”夏木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那名女子。
“我从来都不是活人,也没有什么身份,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名字的话,便是欲望。这么说吧,我是整个天空酒吧所有女孩子的欲望集合体,以她们的欲望作为力量源泉的恶灵。”
“什么?!”夏木简直都不敢相信对面的那个恶灵说了些什么呀!
欲望集合体,开玩笑吧?
不论是鬼差还是普通人,对于鬼魂的理解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在死后因为不愿转生而变成鬼魂。
一直以来,夏木对这个说法完全是深信不疑。而之前的任务,也均已证实了这个说法的正确,所谓鬼魂,只不过是带有人类怨念的灵魂罢了。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是,欲望的集合体?
然而如果真正要想的话,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鬼魂,恶灵,厉鬼,幽灵。
这四个词,让人联想到的第词是什么:残忍,丑恶等等等等。
然而人的欲望,又何尝不是一种丑恶的?鬼魂可以是丑恶的,为何活人不可一世丑恶的,死人的怨念可以变成厉鬼,活人的欲望或者其他情绪又为何不可以变成恶灵?
“哈哈,现在的你,你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可想了。”对面那名女子狂妄地大笑了起来,夏木现在唯一的生路便是觉醒出新的刑具。
然而这,谈何容易?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如果楼下这一帮人没有了欲望,也就没有了你?”夏木并没有这名女子期望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是异常淡定,有些随意的问这名女子。
“差不多,不过要让她们没有欲望,你觉得这可能吗?”
“好好看着。”夏木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同时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摆弄了一会,便又放回了口袋。
“咣…”突然间,从一楼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而且还不是一声,是连续的好几声。
“嗡…”虽然酒吧中正在响着有些震耳欲聋的音乐,但事却仍然不能阻止诡异的嗡嗡声蔓延。
“啊…”几乎是嗡嗡声传来的同时,就从一楼传来了无数声尖叫,同时还有更多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但显然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夏木走到了栏杆边,开着下面近两百只毒灵蜂疯狂的攻击着酒吧的人,嘴角出现了淡淡的微笑。
“要让她们没有欲望,杀死她们就可以了。”夏木将目光收了回来,将两手一摊,微笑着对那名女子说道。
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夏木准备进入酒吧的时候…
“你们几个听清了吗,等会儿我发短信给你们,我让你们扔到几楼,你们就把这几个瓶子往几楼扔。”夏木手里拿着六七个玻璃瓶,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叮嘱道。
这三个人,都是他从网吧里找来的,一人付了几百块钱,他们就答应帮夏木这个忙。
而瓶子里面,全部都是毒灵蜂,只不过因为瓶子是黑色,所以那三个少年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本来只是打算用毒灵蜂打恶灵一个出其不意,不过现在才觉得当初放置毒灵蜂实在是太正确了。
至于刚才夏木摆弄手机,自然就是发短信给门外的三个少年,让他们把瓶子扔到一楼。同时叮嘱他们人玩平之后转头就跑,毕竟是给自己帮忙,还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酒吧中最多只有上千人,而毒灵蜂可是有近两百只,那些人根本就不够杀的,十几秒不到原本嘈杂的酒吧就只剩下了播放器里的DJ还在响。
至于一楼,早就已经变成了乱葬岗一样的存在,如果说着酒吧中还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恐怕只剩下夏木了。
“你,居然…”那名女子没有身处厉鬼之棺,身体居然也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鬼差的冷血,认知程度还是不够,她根本就想不到鬼差居然能够以残杀上千人为代价来…
毕竟只是一个集合体,没有丝毫的人生阅历,对世间的黑暗认识的还是太少了。
“毒灵蜂使自己冲进来的,关我什么事儿啊?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完全是监控的死角,而且我的手上带了指纹膜,可没有指纹留下。”夏木挥了挥自己的手,同时用厉鬼之棺禁锢住了对面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现在基本可以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夏木根本连束缚锁链都没有使用就将那名女子送入了地狱。
夏木看着还在盘旋的毒灵蜂,心中虽然万般不舍,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黑色粉末,撒向了空中。
而随着黑色粉末的弥漫,那些毒灵蜂也是陆续倒下,直到一只也没有剩下。
夏木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从三楼的栏杆跳了下去…
“话说起来,这一年还真的是难得平静,一年了都没来指令。”夏木翻看手中的《abc杀人案》,一面感叹结局的出人意料,一面自言自语道。
?????离天宫酒吧的事件已经整整一年了,而在这中间夏木没有接到任何的地狱指令。所以他的生活,也暂时性的步入了正常与平静。原来总幻想生活能够惊险常驻的他,现在也着实希望一切都能够归于平静。
那次之后警方不是没有调查,是根本就调查不出来什么。
毒灵蜂一只也没有存活,解刨了半天也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毒灵蜂内部结构和蜜蜂完全一样。至于在场的人,除了夏木之外全部死亡,至于监控录像酒吧根本就没有。提审了夏木好几次,但全部都是一问三不知,搞了48小时也只好把他放了。
“请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夏木使劲儿皱了皱眉头,他看书的时候可并不喜欢被人打扰,特别是那种悬疑和恐怖小说。
夏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你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接通了。
“二哥,有什么事儿吗?”夏木使劲儿平复一下情绪,虽然努力强颜欢笑,但声音却依旧冰冷。
“阿木,你赶紧回来吧,父亲似乎快不行了。”几乎是夏木还没有说完,对面那边的声音变传了过来,而且显得异常焦急。
“关我什么事儿,我都已经被驱逐出朴家了,不是还有她那个宝贝女儿和天才儿子嘛,找我干什么。”夏木听罢对面那个人的话,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别那么说,其实父亲不想的,只是你做的实在有些过,所以才…”对面的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慢慢地解释道。
“呵,我做错了?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做错了,那我索性也认为自己做错了好了,是我不配做朴家的子孙,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夏木冷冷的笑了一声,拿起旁边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说到。
“想不到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一趟,和父母缓和一下矛盾。特别是,母亲…还有,父亲似乎已经立了遗嘱,可能不久就会牵扯到财产分割问题,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对面的人在说道“母亲”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出了后半句话。
“好吧,都十二年没见了,我也想回去看看,具体在哪?”夏木听罢思考了很久,最终下定了决心。
不过他对于缓和矛盾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二哥的后半句话:财产分割。
“k市的恒天医院,机票什么的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今天晚上六点的飞机,你光带个身份证就行。”对面那个人显然有些没料到会这么容易,不过还是略带高兴的回答了夏木。
“呵呵,父亲,你若是有些良心的话,好歹也分给我一部分吧。”夏木挂断电话之后,站起身来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
“滚,我不需要你,你大哥才是我能从你外公那里得到财产的唯一筹码,你这个废物,给我滚出朴家。”
一个阴暗的房间中,一个打扮的十分华贵的中年女人,正揪着一个九岁男童的头发,恶很很地说道。然后中年女人使劲儿一甩,就将那男童甩到了一边,而男童的头也恰好撞在了墙上。然而细看之下会发现,男童的头做滑过的墙壁,都有点点血迹。
那个中年女人并没有因此而罢手,而是再次冲过来抓住了男童的脖颈,再次将男童按到了墙上。
“干什么什么不行,只会在你外公面前给我丢人,真是废物,为什么你连你大哥的万分之一都不如?”那个中年女人根本没有关心男童的伤势,而是再次说出来凶狠的话语,同时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踢到了南通的肚子上。
“清婉,干什么呢,刚才是不是有东西掉在地上了?”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而且从脚步声判断这个中年男人正在向这边走过来。
“没什么。”中年女人搪塞了一句,然后匆忙抓起男童的脖颈,将男童所以到了旁边的一个房子里。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吧?”那个中年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童,只不过她的话语更加冰冷罢了。
“涵恒,你回来啦,走吧,我跟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中年女人一见到名为涵恒的男子,立刻与之前的态度进行了一个180度大变化。然后小鸟依人的走到了中年男子的旁边,玩其他的胳膊走向了另外一边。
黑暗的角落,只剩下了遍体鳞伤的男童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能哭泣,因为那样换来的只会是更加残忍的殴打而已。他知道那个中年女人对待自己不会有丝毫的手软,一旦自己的哭泣招来中年男人的注意,后果可想而知。
尽管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也不会有丝毫的例外,不会有的。
也许除了夏木本人之外,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个角落中的男童,正是夏木,只不过是九岁时候的夏木罢了。
夏木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强行是自己停止了那段黑暗的回忆。刚才的那个片段,对自己而言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这样的片段哪里数得清?只要是单独和亲生母亲呆在一起,就会有那样的黑暗回忆,真的没有一次例外。
自己还记得,当初给那块面包注入风油精而是妹妹瘫痪的情景…
“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治愈了吗?”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太太双眼中含着泪光,摇晃着之前那个涵恒,不死心的问了好几次那个问题。
“没有了,风油精实在是吸入了太多,没有其他办法。能够保住性命只废掉两条腿,已经算是奇迹了,这还多亏院长的面子大能请得动‘圣手’,否则就算想保住性命都是不可能的。”涵恒深深的叹了口气,脑海中出现了女儿坐在轮椅上的情景,尽管心中悲痛万分,但仍然无力回天。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咱们朴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老太太听爸涵恒的话,突然瘫软的倒在了沙发上,双手掩面抽泣了起来。
“查出是谁了吗?”之前的那个清婉在合适的时机站了出来,坐在老太太旁边开始安慰老太太,并且抬头看向涵恒,问道。
“警方正在查,不过…警方说很有可能是家里的人,所以问我们到底要不要撤销案件,如果不撤销的话就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涵恒明显顿了一下,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的看向了周围的人。
“马上撤诉,咱们自己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万一真是内贼家族的算是不可估量。”坐在最显眼位置上的一个老年人立马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不容人质疑。
涵恒点了点头,他也赞成这么做,然后就转身到警察局撤诉去了。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面的一个男童。
那个男童缩在黑暗的墙边,只叹出一个脑袋观察着客厅的情形,当看到父亲出去的时候,他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他进入到房间后,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然后拉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医用针管和一小瓶风油精。
妹妹终于,呵呵,真的是不妄自己每天都到厨房偷偷给她的稀饭和面包里注入风油精。
如果说夏木在小的时候还有一个优点的话,那便是对试剂用量的掌握完全是恰到好处。他所使用的剂量,普通人绝对闻不出来,而且吃一次两次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如果吃的多了,就真的不好说。
幸好家族的面包自己从来都吃不上,否则的话还真是分不清呢。没想到大哥二哥还有母亲都不喜欢吃面包,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夏木想到这里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旁边一个上锁的抽屉拿出了一瓶风油精。
那正是当初自己所使用的那一瓶,也是自己从家族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尽管现在已经变质了,但自己却从来没想过丢掉它,似乎它记录的对自己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错事,反而是一件辉煌的事业。
没错,在当时,就算是时至现在,给面包和稀饭中注入风油精在自己的眼中仍是辉煌的。
唯一让自己没想到的是,仅仅是在第二天,自己注入风油精的事情就被家族的人发现…
“恶魔,真是可怕的恶魔,我真是怀疑你真的是我们朴家的子孙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恶魔的转生者,我想我们家族是容不下你这个恶魔了。”那个中年女人再一次卡住了夏木的脖颈,尽管这对于她你就是平常的事情,但是从外表看这个中年女人似乎还略带着犹豫。
“夏木,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朴夏辰,也就是夏木的二哥凑上前来,一脸的不相信,不过能明显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这还不简单,这家伙要把咱们全部都杀死,真是可怕。”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一个和夏辰几乎同岁的男孩冷冷的笑了出来,说到。
此人,正是母亲眼中的骄傲,家族未来的准继承人——朴夏炎。
但不得不说的是,朴夏炎真的是非常优秀,资质出众,再加上家族的课以培养,就算再整个市区学习的成绩都没有到过十名之后。
朴夏辰虽然不及朴夏炎,但成绩也绝对算是优秀的,只是不如夏炎那般妖孽罢了。
至于夏木,应该说是朴夏木,学习的成绩虽然不算太次,但就家族的标准而言实在无可救药。
“夏木,你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现在整个市区的记者都在盯着我们,所以无法将你送入监狱。但是你马上给我离开,从今往后,你不要跟别人说你姓朴,你以后,还是叫夏木,就姓夏吧。至于户口什么的就不需要你操心,到了外面之后能使能活你就好自为之吧。”夏木的父亲眼神冷厉的看着夏木,只不过他的声音比其他的眼神来不知冷了多少倍。
夏木此刻正蜷缩在墙角,不说遍体鳞伤,但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传来了无比的剧痛。
夏木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出了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
不!这根本就不是家!这是黑暗的囚笼,或者说是地狱,是世间最邪恶的地方。
没有亲情存在,没有的,这里哪里能看到亲情?
夏木没有丝毫的留恋,也许走出这座黑暗囚笼,对自己而言反而是一个极好的归宿吧。
夏木想到这里的时候,在次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了心头的仇恨,因为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
但是早晚会的,一定会复仇的,一定会的。
自己连厉鬼都不怕,还怕普通的人吗?简直开玩笑。
再到后来,夏木晕倒在街头,被一对农民工夫妇所收养。他跟随农民工夫妇来到了农村,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自己真实的情况。
那对夫妇,不对,应该说那才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十分同情他,之后的生活中真的是把他当作亲生的孩子来扶养。对待自己的好,甚至好过了他们的亲生女儿,但他们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妹妹对待自己也是很好。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出现而有什么抱怨,从来都没有过。
而为了自己能过上大学,妹妹放弃了自己上大学的机会,强忍住悲痛外出打工和父母一起为自己赚学费。如果没有人生的前半段,自己真的就像农村的普通孩子一样。如果真是那样,到时自己所希望的。
只可惜的是,黑暗的回忆永远比美好刻骨铭心,永远也无法忘怀…
夏木想到父母和妹妹,嘴角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已经十二年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变了没有?特别是,母亲大人
“顶级病房…”夏木走在恒天医院的走廊上,口中一边默念二哥告诉他的病房名,一边用眼睛仔细观察每一个门上的门牌。
整个走廊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夏木根本就不能够去问别人。不过想想也是,这一层只有少数的几个顶级病房,怎么可能会有太多人?恐怕现在大多数都呆在病房内,对着病床上的病人嘘寒问暖——尽管并不是真心。
按照二哥的说法,父亲所居住的顶级病房就是在13层。
“这个么?”夏木几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找到了二哥所说的顶级病房,确认了一下便推门而走了进去。
“二哥,我来了。”夏木进入到病房,很随意的说了一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虽然说过了整整12年,但父亲的大体容貌是不会有太多改变的。
而他的病床前,已经围了十几个人,也许这些人他曾经都认识,但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本来像这种数年之后的亲人重逢,应该都会十分亲热。但是夏木所处的场面几乎可以说尴尬,夏木的声音是冰冷的,回答人的声音也并不可以说是友好。
“你来干什么?”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黑边框眼镜的青年男子看到夏木,显然吃了一惊。
不过随后他就想明白了,用手一指夏木,十分厌恶的说了一句。
不用问,这肯定是大哥朴夏炎。
“大哥别这样,是我叫夏木来的,毕竟他也曾经是朴家的子孙。”另外一个运动装男子伸手制止了朴夏炎,解释道。
从声音就能判断的来,这应该就是二哥朴夏辰了。
“夏辰,你怎么叫他来?”其中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皱了皱眉,十分生气的责问朴夏辰。
单单从中年女人现在的容貌判断,就可以肯定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属于倾国倾城的一类人了。而且保养的很好,再加上华贵的衣着,完全可以配的上风韵犹存这个词了。
“你们认为我想来吗,要不是二哥的话我现在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多好,非得吃饱了撑的来这儿?”夏木冷冷的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行李随手丢在了旁边的一座病床上,然后挑起二郎腿坐在了一个凳子上面。
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自己有一丁点儿的好感,所以对他们实在是无需讲太多的礼貌。
“那你别来啊,别他妈但我不知道你来这干什么,不就是要分遗产吗?那我可以告诉你做梦去吧,你现在已经不是朴家人了,还是回去跟着你的两个穷棒子养父母种地吧。”朴夏炎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再次用手指着夏木鄙夷不屑地说道。
“你敢再说一遍吗?”夏木面部表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早已可以说是波涛翻涌了。
眼前的这对父母,就算是有人在他面前砍死他们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触。但如果有人议论他的养父母,甚至是辱骂或瞧不起,那么…
“说了又能怎么着?”朴夏炎依然在笑,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朴夏炎对于夏木,绝对是一百万个瞧不起,一个被逐出朴家的人能有什么厉害的?纵然是动武,这个病房里有他的两名贴身保镖,要是真打起来他也有着足够的信心可以完胜。
“那样啊。”夏木也笑了出来,然而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面部表情却变化了——变成了他面对鬼魂的表情,极度凶残的表情!
夏木突然抓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向着朴夏炎砸了过去!
朴夏炎和他的两名保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夏木敢在父亲面前直接动手!
“咣…”行李箱的金属部分直接就砸在了朴夏炎的额头,将朴夏炎直接就给砸蒙了。脑袋里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可能眼冒金星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他实在最合适不过。
朴夏炎几乎是被砸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巨大的窒息感。
因为此时此刻,夏木的右手已经扣在了他的咽喉上,而且没有丝毫的留力。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夏木真的就想杀死朴夏炎,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鬼差也不是说就可以不被枪毙。但是夏木却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父亲这个时候应该醒来了吧?
“住手,咳咳,你们是看着我早些闭眼吗?”父亲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从嘴里勉强挤出了这一句话。
事实上他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想观察一下夏木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变化。然而事实证明,夏木确实变化了很多,那便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冷酷与直接了。不再是原来的阴谋论,而是直接动手,当着他的面直接动手。
“没有,大家都盼望着你活个百八十岁的。”夏木松开了朴夏炎的喉咙,笑了笑,说了一句半真不假的话,也可以说是纯正的假话。
在场的这些人都盼望着父亲能够早死,这样才能够分的了家。当然也不乏其中真的有爱父亲,期望着父亲可以早日痊愈并且长寿的。所以说刚才那句话,既可以说半真不假,也可以说是假话。反正夏木并不期望父亲活得久。
“夏木,你还真是没变,如果骗按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再关你几日。”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了令夏木极其耳熟的声音,在这种场合出现实在是显得有些突兀。
“方队,你怎么在?”夏木和方队也是没少打交道,一下子就听出了方队的声音,笑着问方队。
“我来协助查个案子,本来应该是熊队长来的,只不过他临时有事儿所以拜托我来看一下朴先生。”方队抬了抬自己手上的两袋水果,有些无奈的对夏木说。
不过说实话,他对于夏木出现在这里也着实是很意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夏木能和朴家有什么关联,要是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呆在一个小县城里,上那种趋于三本的二本院校。虽然方队本人是个很正直的人,但对于社会上的现象也着实是无奈,索性也只有默认。
“这样啊,那我就走吧,和方队你呆久了实在危险。”夏木从病床上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转身与方队擦肩而过走出了父亲的病房。
他本来也不想在这里面呆,既然现在有一个借口,那还不如走人呢。
“朴先生,你们家族和夏木有什么联系吗?”夏木走了大概半分钟,方队才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十分疑惑的问朴涵恒这个问题。
“家丑不可外扬,这一点恕我不能够相告,但是方队刚才和夏木似乎是认识?好像还很熟。”朴涵恒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也问出了方对这个问题。
“朴先生不愿说就算了,我和夏木也真的是属于熟人,他在我们警局就去了好几次。”方队也是苦笑了出来,十分无奈地说道。
“难不成,夏木现在混社会了?”朴夏辰听完方队的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在他的印象中经常去警察局的恐怕就只有混社会了。
虽然他并不太相信夏木能去混社会,但根据夏木刚才的行为,恐怕十有八九是这样了。
“这倒是没有,只不过他本人牵扯了好几起杀人案,而且每次吃的人都不是少数。”方队摇了摇头,他倒希望夏木是混社会的,那样的话把柄一抓一大把,还用得着像现在这么费劲?
“杀人案,能具体说说吗?”朴涵恒面部几乎是扭曲了,他们朴家那是时代的遵纪守法人,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夏木居然能牵扯到杀人案里面?而且还是好几起,这样的话显然就不是巧合了。
“好吧,反正你们和他也有关联,告诉你们也无法。”方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夏木的一系列案件。
从一开始的校园风扇坠毁,再到学生尸体曝尸宿舍楼前,然后是化工厂,张家,宾馆,再到最近的天宫酒吧的案子。
“这怎么可能,这明显就不是巧合,像这种人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朴夏炎听完脸色也发生了极度扭曲,他甚至都在思考刚才如果父亲不俗醒的话他会是什么结果。
“谁都知道不是巧合,但问题就是没有任何证据,不要说判刑,就单单起诉证据都不够。每次死的人都很多,根本就查不出来夏木到底用什么方法才杀死那么多人。而且那些人基本上和他都没什么关联,就连犯罪动机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方队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抓捕夏木,但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没证据啊!
身为刑警大队长的他,也不是不可以假造一点儿证据来告倒夏木。但可惜的是,他方凯寒永远不会那么做。就算几乎可以认定夏木就是凶手,但他也要根据司法程序来告倒他。别人所用的伎俩,他绝对不会用,这是他警校毕业的第一天就对自己的誓言。
“朴先生,你们和夏木究竟有什么联系我就不过问了。但是看他刚才的态度,十有八九对你们心中有仇恨,所以建议你们最近还是小心点为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想我也不一定能够为你们伸张正义。”方队留下了这一席话,就缓缓走出了病房,熊队长要求他调查的案子还没有什么头绪,还是要赶紧回去查查的。
现在的病房,虽然有十几个人在,但真的可以配的上寂寥无人这个词了。因为这些人,现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根本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是一丁点儿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