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东帝汶政府开始改革,一个因为战争而没落的小国开始追求经济快速发展。20年前,东汶帝的维果奶只卖一盒1.5汶币,20年后维果奶已经卖到了一盒5汶币。
二十年来,有益于国家坏境的稳定,东帝汶政府每一年经济发展超过了预期,还记得那一年东汶帝举行国际贸易研讨会时,电视机和广场的LED屏上都播着东汶帝繁荣的景象,画面上都是富人区,车水马龙,人们礼貌待人。那一年,大家都坐在小瓦房其乐融融地看着电视,期望电视上的画面有一天也可以在自己身上实现了。国际贸易研讨会之后,国家开始以建设政府形象为由,财政收入大增。那些年,政府发布加大改革的各种法令,社会上几乎每一件事情都受会到政府的控制和干涉,政府给出的理由是“维护社会发展和和谐”。那些年,去政府工作成为了年轻人眼中最好的职业,那些年当年从小瓦房走出来的年轻人步入社会开始努力工作,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最后都发现自己距离电视上的生活越来越远,他们也发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遭受着政府的控制,那些年,政府变味了。
有的人开始和政府谈判,可是在政府面前他们只是一只只蝼蚁。有的人开始言论攻击政府,言论一开始起到了作用,政府开始试图和人民沟通。可是由于政府缺少制衡和监督,人民不管怎么沟通最后都是由政府说得算,最后政府都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很多人发现了国家越来越富有,物价越来越高,可是自己手中的钱远远赶不上它们的增幅。言论开始改变唤起了一部分人对政府的愤怒,人们通过各种途径宣泄愤怒,而且方式越来越极端,最后很多演变成犯罪。最后,政府害怕了,政府又以“维护社会和谐”的口号控制言论,用法律和行政的手段打压言论,言论得到控制之后政府大力宣传自我形象并且提拔对自己有力的形象任何事情,对自己形象不利的任何书籍,舆论等都加以限制。三年前的东帝汶,东汶帝新政府换届,政府权力的膨胀加剧了犯罪,一群爱国人士成立“法检处”的监督部门,起初的政府以非法的名义取消这个部门,但是因为害怕引起社会混乱承认了一个部门,可是东帝汶政府并没有因为法检处的成立而质的改变,而是继续用“正确”思想来控制东帝汶公民并且把魔掌伸向法检处。
圣依星,东帝汶的正在开发的经济区,由于开发不合理圣依星长期都是一半城市一半农村,贫富差距过大让圣依星的犯罪率特别高。你会发现一个住在小瓦房区的人在圣依星奋斗一辈子也不能过上城市的生活,一个从城市长大的小孩到死也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六月十号,圣依星国际机场,三十四岁的托雷多正拖着他的行李离开机场,他在三天前收到妹妹安娜死亡的消息,那时他还在雅各塔进行保镖的任务,因为任务重要不能随便抽身离开,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咬着牙做完,任务完成后他就马上赶回来了,安娜是他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在托雷多的母亲是一个妓女,父亲很早就去了。在托雷多十岁的时候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鬼混生下了安娜,生下安娜后那个男人过了一段时间就失踪了,托雷多的母亲受不了压力就自杀了。最后托雷多和同母异父的“亲人”安娜被福利院收养了,虽然安娜不是他亲妹妹,可是他还是把安娜当成自己亲妹妹一样,因为毕竟安娜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托雷多从小就很懂事,为了生存和照顾妹妹托雷多一出来后就去了当兵,服完兵役之后托雷多当过保安,当过健身教练,但是后来当不下去了选择了保镖,一份高薪高风险的职业。托雷多当完兵之后就把安娜接了出来,安娜也很早就懂事了,当保镖的时候托雷多经常外出很长时间,安娜都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安娜就是托雷多生活的动力,可是安娜才24岁就死了,托雷多唯一欣慰的是安娜始终没有发现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
托雷多下飞机后就去了医院,妹妹的尸体已经被她的同事申请办葬礼了,就在六月十二号,安娜的同事并不清楚安娜还有一个哥哥。
托雷多记下了葬礼的地址后回到家里,他们的六十平方米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被安娜布置得很好,地板和家具都是木制的。托雷多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下,预想的大哭一场并没有发生,托雷多感觉脑子一片空,很想悲伤很想哭,可是他更想静静地坐着,坐在这个他很少呆的家。安娜已经出来工作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有她的工作证,她是一名幼儿教师。托雷多看着墙上挂着的计划表,那里写着安娜的计划表。
自己养活自己*
分担哥哥的压力*
买一栋靠海的大房子*
收购圣依星福利院*
安娜只完成了第一个计划,要是她还在,托雷多坚信她可以把全部目标都实现。托雷多知道妹妹安娜要当幼儿教师的原因,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的那一段时光是安娜最美好的时光,妹妹想一直保持着那一份温暖。
托雷多打开冰箱,冷冻层还放着半个蛋糕,看到蛋糕托雷多才想起来五月二十七号是安娜的生日,那时候他还没回国忘记了她的生日,看到蛋糕后托雷多一阵心酸。托雷多把蛋糕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大口大口地吃,安娜把蛋糕留起来或许是想让自己回来的时候可以吃上一口。
吃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是警察打来的,警察让托雷多去警察局一趟,是关于妹妹安娜的事情。托雷多叹了一口气,自己才刚刚坐下没多久。托雷多停下了吃蛋糕去洗了一个手然后离开房子了停车场,他们家有个专门放车的小车间,虽然车间很小,到是放几辆自行车和摩托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托雷多打开车间,他的道奇停在里面,托雷多把盖在道奇上面的布拉开,布上的尘在飘扬,这辆道奇摩托车是用他当保镖后领的第一份工资买的,现在市场已经绝版了,就算黑市也很难买到。托雷多骑上去,油表上还是满油的,每次离开家一段时间之前托雷多都会把道奇的油充满。
托雷多骑着摩托车去了警察局,刚刚一个警察打电话来让他过去。托雷多把道奇停在了大楼前然后走进去,看门的一个保安在猥琐地看着杂志,连托雷多进来了也不知道。万一警察局遭到袭击了,可能袭击完了这群家伙都还没有把手中的杂志看完。
托雷多想起刚刚电话的内容,电话上的警察告诉他要找咨询室,但是警察局有些大托雷多想找一个警察问可是前台的接待只指了一个方向什么话也没说,托雷多只好看自己跟着指示图慢慢找,用着纳税人的钱做工资的家伙从来都不懂得礼貌对待付钱的纳税人,他们只懂得向给自己发工资的财务部长官低头哈腰。
警局察里很多办公室,很多警察都是很悠闲的。找到咨询室之后托雷多打开门进入一个年轻,白白净净的警察坐在里面,咨询室里的警察还算认真了,相对于外面的那些警察。这个警察在处理着桌子上的文件,他注意到了托雷多到到来,托雷多告诉他刚刚电话上一个警察让他来拿死亡报告的,托雷多把自己妹妹的名字告诉了他,他把桌上的一份文件给托雷多看,托雷多翻开是安娜的死亡的报告,安娜是自杀的,她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死法。
“为什么她会自杀?”托雷多抬头冷酷地看着警察,警察被这个冷峻的眼神吓了一下,然后哆哆嗦嗦地说,
“她,她死之前被人查证是被性强奸了,那个嫌疑犯在逃跑的时候摔在山下摔死了”
警察看着托雷多健硕的身材有些害怕,这里发生死者家属因为情绪激动来闹事的可发生不少。
托雷多看着那个警察没有说话,警察小心翼翼地把验尸报告给托雷多看,看完后托雷多的眼睛已经泛红了,自己瘦弱的妹妹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她肯定反抗不了,自己做为一个保镖,保护过总统,保护过市长,保护过国际重要人物,最后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托雷多突然冒了一句,然后把手上的文件摔倒警察的脸上。
“嘿嘿,别激动了,我们也无能为力,城市这么大,没可能没一个地方都可以做得那么完美。”
警察哆嗦地退后,双手摊开来装无奈,他很害怕托雷多突然就过来袭击他,。
“上面的报告说我妹妹被别人强奸自杀后两个小时才被人发现,10个小时,10个小时!你们就让我妹妹暴露在野地10个小时?城市大?你们外面这么多警察偷懒不干活,你跟我说无能为力?”
托雷多愤怒地指着警察,警察想解释可是发现托雷多说得都很有道理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反驳,托雷多走进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警察一下子就蒙了。
“额,额,外面的警察是有任务的,巡逻是专门有部门负责的,我只是负责资料的,别打我。”警察缩着头用手保护自己的头,恐惧地看着托雷多的手掌。托雷多没有继续打他,这个警察也没有什么错,他真的只是找资料的而且他比外面的警察认真多了。托雷多愤怒地摔门离开,穿过长长的走廊,这个警察局的各式各样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居然比拘留室和普通警察办公的地方还要多!
离开大楼的时候,生气的托雷多一拳打破了消防感应器,整个大楼的消防系统都响了,有的警察睡着了,这么大的动静也吵不醒这群家伙,有人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有的连裤子都没有穿好,最可笑的长得圆圆胖胖的长官像头肥猪一样跑出来慌慌张张地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托雷多摇摇头看着这些东帝汶的“卫士”。
两天之后温暖宜人的圣依星公园,老人在这跑步,年轻的情侣在这约会,小孩子在这放风筝,又是一个美好的星期天。在离公园的不远处,托雷多在参加她妹妹安娜的葬礼。短发,高挺的鼻子,小胡渣,健硕的肌肉,托雷多穿着黑色背心,带着墨镜,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一个石阶上。参加葬礼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别人也不知道这是安娜的哥哥。
葬礼一直持续了两小时,哽咽痛哭的人也逐渐离开了。没有人之后,站了很久都没有动的托雷多走到了妹妹的墓碑前。托雷多半跪着,用手抚摸着安娜的墓碑,墨镜遮挡遮住了他红润的眼圈。这个动作,托雷多一直保持了半个小时。托雷多随后驾着摩托车离开了墓地回家。回到家里已经是一点半了,托雷多没有多大胃口,做了一份鸡胸沙拉吃了几口就去睡觉了,托雷多很快就入睡了,一直睡到了六点多,睡眠是现在唯一能够冲淡痛苦的方式了。
醒来的托雷多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家里已经有点杂乱了,平时还有安娜整理得干干净净。
托雷多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做,生活是那么无聊乏味,每天训练,吃饭,睡觉,训练,吃饭,洗澡,睡觉,今天过着昨天的生活,明天过着今天的生活,妹妹在的时候还会让乏味的机器式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但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做保镖还可以做什么。托雷多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站在阳台上喝,房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托雷多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楼下那么多人来人往的人,却与他没有任何交集,最让他乏力的是,他感觉被生活困住了,他和这个社会好像格格不入。托雷多喝完啤酒后把中午吃剩的沙拉给吃完,吃完澡也没洗又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托雷多都是在睡眠中度过,也没洗过澡,饿的时候就在冰箱里找东西吃,有什么吃就吃什么,用来除味的柠檬片也被他吃光了,这样的样子一直维持了数天。
六月十八号,托雷多走出了房子,几天没有洗澡没有清洁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醉汉。他出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冰箱里的食物早在被他吃光了,他找到了一个小巷吃东西,随便吃了一碗面就出来了。
托雷多疲惫地靠在墙上慢慢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墙上打满着各种涂鸦和广告,小巷的一个转弯角有一个很不起眼的LED小牌子,上面写着“温柔之家”,托雷多知道这是什么,用当地方言倒过来读就是“莫基拉”,就是嫖妓的意思。托雷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竟然不受控制慢慢走过去,就像被吸引住了一样。
一走近小牌子就有一个女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把他拉进了一个房子里。那个女人一直跟托雷多说话,可是托雷多一句话都没有听,房子的光线很暗,有一点昏黄,窗子都是密封的,都用黄色的胶布给贴紧了。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一进门口就是前台,然后两边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又有很多小房间。
前台有一个肥婆正在贪婪地着算钱,很多年轻的小姐在柜台前走来走去,每一个都只穿了小背心和小短裤,有一些小姐刚刚“劳动”完在柜台旁边的小圆桌上趴着休息,有一些小姐扶着腰赶着第二轮。
走廊上站着许多男性,这些男性分为两种人,一种身材健硕穿着运动服的。另外一种男性大多数都西装革履,肥头油脸,跟原本想象的镖客不一样。托雷多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就被那个女人半哄半骗推进了一间小房间里,小房子虽然小,可是应有的都有了。
有一个小厕所,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有各种避孕套。托雷多躺在床上,一脸沧桑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有另外一个女人进来的时候他在意识到他自己居然成了嫖客。那个人女人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长得很妖艳身材很火辣。
进来的女人在厕所洗了洗手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脱了个精光,而且很熟手,几秒就全部脱完了。还没有等托雷多讲话那个女人就坐在了托雷多的大腿上用胸部贴近托雷多的脸,然后亲吻他的耳边,这是她的招牌,托雷多也马上起反应了,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最原始最本能的野性,托雷多搂着她的腰一把移到床上,托雷多的力气很大,女人也兴奋了,她抓起床头柜的避孕套打开它帮托雷多套上。
“饿,你想玩什么先生?护士,虐待,还是强奸, 我们这里的服务应有尽有。”
女人在托雷多的耳边轻轻地说,强奸两个让托雷多迅速清醒过来,他喃喃自重复着强奸两个字一把推开了女人,那个女人还不知道什么事只听托雷多小声地在说强奸,她张开她的大腿等待托雷多的进来,托雷多闭上眼睛,安娜在这个时候侵入了他的大脑,作为保镖,强制性的冷静让他回过神来。
“饿,不要,来。”那个女人还不知道托雷多什么状况,张大自己的大腿用语言挑逗着托雷多,托雷多突然张开眼睛像头狮子一样扑向她,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用眼睛死死盯着她,“你知道强奸是什么样子吗,你想试一试吗?”托雷多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她被吓着了,她本来还以为托雷多是为了增加情趣,可是托雷多的眼神告诉她,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妓女想拉开托雷多的手,可是托雷多的力气让妓女连跟手指头都扳不开。
托雷多喘着大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妓女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托雷多强悍危险的气场把这个女人活生生吓哭了,两颗眼泪在她的脸上滑下,托雷多靠在了妓女的耳边说。
“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吗。”托雷多问她,她摇摇头,“你知道无助和恐惧和滋味吗?”托雷多用带着威胁的语气问她,她还是马上摇摇头,她变得十分惊恐,妓女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嫖客。
两人保持这个动作保持了一会,托雷多看到她的眼睛湿润后马上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们干睡觉吧。”
托雷多松开手看着这个被吓坏了的女人,这个女人很年轻对于他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妹妹的年龄。托雷多躺在床上的另一边闭上眼睛,女人颤抖地身体不敢出声,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什么事,无端端就被他按倒了。
她坐在床的一边静静地哽咽,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托雷多很后悔怎么脚就不受控制走了进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这样尴尬的场面维持了半个小时。
“你几岁?”托雷多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托雷多问妓女话的时候妓女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二十…..四”妓女紧张地说,妓女不敢看着托雷多的眼睛害怕惹毛了这个奇怪的顾客。
托雷多睁开眼睛再次坐起来,“为什么要做这个?”托雷多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妓女偷偷瞄到了托雷多的眼神,这跟托雷多刚刚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家里穷。”女人小声地说。
“穷可不是你做个的原因。”
托雷多用温和的口气回答,托雷多的变化也让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是我不想再过得那么糟了,我不想再呆着小瓦房区了,我想让生活变得更好一些而已。”她委屈的说,她也从刚刚进来时的大胆妖艳变得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托雷多的眼中多了一些关怀,托雷多知道她脱下了生活的面具,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而且他也对小瓦房区这个地方感到亲切熟悉,他从小就是从小瓦房区的福利院长大了,他们国家虽然有很多高楼大厦,但是这些高楼大厦都是围绕着众多的小瓦房区建起的。
托雷多一直跟她聊了很多,托雷多从她的话里读到的都是悲哀,黑暗和现实,最后托雷多要离开了,他很想帮助这个女人,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她,因为就算走出去这里,外面的世界也给不了希望给她,托雷多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拿出了1500汶币。
“你还年轻,孩子。生活并不可怕,可怕是你觉得生活可怕。”
托雷多把1500汶币放在床头柜上,而正常做一次的费用只要200汶币。很短的两句话深深刺入这个妓女的心,她的脸上又滑落两滴泪珠,这次的眼泪更刚刚的不同,这一次更多的是感激,虽然这个大叔很奇怪,进来什么也不做就陪她聊天,可是她相信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善良的人。托雷多离开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回头看看这个“温柔之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变成怎么样。
六月二十号,托雷多已经浑浑噩噩度过八天了。蟑螂爬过餐桌跑了又跑,托雷多起床了,今天起得特别早,一起床他就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把安娜的房间好好地打扫了一遍。他花了两个小时去打扫,只有半小时是真正在打扫的,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反复看着安娜的日记本,以前安娜从来都不肯让他看,他很痛心妹妹经常过着一个人的痛苦的生活,他也何尝不是。托雷多随后在邮箱里拿到银行和税务局寄来的账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有钱拿的它都不会通知你,有钱要交的时候它第一时间会通知你。现在,也只有银行和税务局记得托雷多了。托雷多回到房间拿了自己的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卡一大推资料然后骑着摩托车出去了,因为就在今天凌晨,托雷多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坐在床上一直思考着自己的处境,现在他要去完成这个奇怪的想法。托雷多首先去餐馆好好吃了一顿,几天没有正常进食的让托雷多十分饥饿。吃完后托雷多骑着道奇直接去了银行,托雷多让银行申请了典当的业务,把他的全部资产都售卖出去换成现金,业务办理完之后又骑着摩托车去了律师事务所,接待他的是一个阳光的男律师。
“根据你的要求,我得帮助你管理你的财产了,请问多久呢?”律师翻着手中的文件问托雷多。
“很久,说不定。”托雷多认真地说。
“你得出去一段时间?”律师仔细地打量托雷。
“不,我就呆在圣依星一个地方,可能很久。”
“那么根据合同我得抽取你百分之10的佣金,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哪,不过祝你好运先生。”
“也祝你好运。”托雷多礼貌地跟律师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托雷多办完所有手续后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他骑着摩托车去了离家不远的佳仁市场,他来到了一个烧烤店,他点了很多烤肉和啤酒,他还得吃上一段时间,因为巡警布莱恩3点半才来这里巡逻。他不认识布莱恩,布莱恩也不认识他,托雷多只在妹妹日记中说过这个家伙。这个巡警仗着自己有一个在政府工作的父亲在市场里横行霸道,安娜以前在读大学摆摊赚学费的时候被这个家伙调戏过,因为这个事情,安娜生了很久的闷气,虽然这个家伙和他没有多大的仇恨,可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得借助他的“帮忙”。
好不容易等到了3点半,烤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市场的远处这时走来了一个巡警,小黄毛,一副欠揍的样子。托雷多把口中的最后一口烤肉吃完扔下肉签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向布莱恩走去。
“请问你是布莱恩巡警吗?”
托雷多边走边问。
“是的,怎么了?”
布莱恩看到托雷多健硕的肌肉后乖巧地答到,得到回答后的托雷多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啤酒瓶就往布莱恩头上砸去,啤酒瓶直接打碎了,被打的布莱恩退后了两步。
“你要干嘛?你想袭警吗?”布莱恩怒视托雷多,他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
布莱恩抽出腰边的警棍向着托雷多头上打去,可是被托雷多接住了,托雷多用力一拉把布莱恩手中的警棍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然后走进布莱恩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然后一拳打在他脸上,瘦弱的布莱恩根本不是对手,被打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托雷多乘势举起了布莱恩把他摔在了地上,托雷多坐在布莱恩的身上一拳又一拳打去。不少的人都在周围围观,可是就是没有帮忙,认识布莱恩的不想帮忙,不认识的不敢帮忙,最后另一个巡警过来“制服”了
托雷多,托雷多没有反抗很乖地被制服了,因为这已经达到了他要的目的了——犯事坐牢,去那里跟他一样有着迷茫人生的人生活,因为托雷多觉得监狱里的人一定跟他一样被生活围困。六月二十号,这天是托雷多一生中很重要的一天,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犯事也是第一次在拘留所睡觉。拘留室只是用几天铁柱围起来的地方而已,里面没有床,只有一条长凳。托雷多看着周围的环境,跟他一间拘留室还有其他的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睡觉,有人脸上满是忧愁,还有人就是一脸淡定无所谓,托雷多就是属于最后一种的。
“今天几号长官?”托雷多把头探出去问。
“20。”警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头也不回回答了托雷多的回答。
“六月吗?”
“是的,你是穿越过来的吗,连时间都不知道。”
托雷多很淡定地看着其他人,虽然是晚上可是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可能前几天睡太多了。第二天早上,托雷多的律师来了,他们坐在审问室的对面,律师一脸无语看着托雷多,这家伙昨天才找他谈的内容原来是有预谋的。
“你交待这些给我然后自己去跑去坐牢?”律师挠着自己的头,这是他第一次碰到托雷多这种顾客。托雷多没有回答他,因为回答了也没有用。“你得去检查一下脑部,看看有没有受损,你有可能得了什么病。”律师为托雷多古怪的行为感到气愤。
“不用检查,我是自愿要坐牢的。”
律师紧紧盯着托雷多。
“为什么?给我一定让人信服的理由,这年头你这种人太多了,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犯罪。”律师紧紧盯着托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