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知道能进入人身体里并造成痛感到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善茬,幸好这家伙个体大,而且并没有入侵到严辉的身体里面,我想我们还是能够将这东西给弄出来的。
只要这家伙没有什么毒素,那么问题就不是很大,大概只是在严辉的腿上吸了点血罢了,只要将它弄出来后,就可以进行消毒和包扎,就不会有帕奇那么严重的伤势。
“覃珂,快帮我把这东西给弄出来!”严辉有些心急,大概是害怕着自己身体里有另外的生命,我点点头,用小刀将那鼓包上的口子给撑开来,这样一来我才能看见这东西长什么样子。
严辉忍着疼痛让我拨弄开他的伤口,同时也看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入到他的小腿上,竟然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在我把严辉伤口挑开后,我们才能看见他伤口里的东西是什么,在我们看清后发现这是一只昆虫,我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它黑色的硬壳,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它是一只昆虫了。
这昆虫看起来有些熟悉,正当我想着在哪里见过的时候,严辉忽然间想起,说:“这不是那黑色寄生虫的幼崽吗!?”
严辉这么一说过后,才提醒了我,我再看一遍后,尤其是看到那颗昆虫的头,我才猛然发现这果然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小黑色寄生虫,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它,而且还进入了严辉的腿里,寄生在里边。
那么看来,当时我们逃跑的时候,有一只黑色寄生虫爬上了严辉的小腿,还在严辉的小腿上开了口子,就跟蚂蟥一样进入了严辉的小腿里吸收血水,还能让严辉什么都不知道,果然是寄生虫的一项本领,怪不得那么强大的黑蜘蛛都能被寄生虫给乘虚而入了,看来这些家伙从小就很擅长寄生。
我想到这,赶紧检查了自己身体一遍,在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鼓包后才放下心来,显然这寄生虫想靠严辉的腿来吸收养分长大,但是它选错了种类,我们人类可不会让这些这么大的寄生虫明目张胆的在自己体内里吸食。
“这些家伙真是太麻烦了,大的想吃我们,就连小的也想寄生在我们身上。”我拿起刀,对着在严辉小腿鼓包里蠢蠢欲动的小寄生虫就是猛然一刀,我知道这寄生虫身体还是很厚的,我这一刀刺进这小寄生虫身体里,并没有伤害到严辉,但是这也牵连到严辉的伤口,严辉他甚至疼得在全身发抖。
我能感觉到刀尖处的颤抖,这小寄生虫还在挣扎着,发出微小的虫鸣声,但它越是挣扎严辉就越疼,我只能干脆一点给它一个了断,握紧刀柄在这寄生虫体内猛然转动,虽然会增加严辉的疼痛感,但这也没有办法,不疼也是不可能的。
严辉心知,也只能默默承受,口水都蔓延在咬着的衣服上。而这寄生虫终究还是没有它的母亲这么顽强,不一会就死掉了,在我感觉到这寄生虫没有再动的时候,我便试着将这寄生虫从严辉小腿的鼓包里挑出来。
这个过程对于严辉来说,既恶心又疼痛,我一边用手一边用小刀往上提,不敢让自己的动作有所停顿,越是拖拉严辉就疼得越久,最后我在把这小寄生虫大半个身子都弄出伤口表面时,一只手直接抓住那小寄生虫的身体就往外拔。
我发现它最后离开伤口的部位是两条长条的触角,这证明了这寄生虫吸食营养和血液的部位是在两条尖长的触角末端。
这只小寄生虫被我扔在了地上,严辉疼得不行,此时也算是松了口气,小腿不止地颤抖着,快要抽筋一般,我看着也是感觉十分的疼痛,反正我是最怕帮别人做这种事情,虽然疼在严辉的身上,但自己看着也有一种精神上的疼痛。
那鼓包在被我拔出那只小寄生虫后,拼命地往外流着血水,还夹杂着不少小寄生虫体内的浆液在里边,混杂着流落到地面上,多余的皮肤也塌了下去,看着有一种恶心感。
趁这个时候,我拿出绷带和消毒水,给严辉伤口进行反复的消毒,他伤口里混杂了小寄生虫的体液,必须得清楚干净才行,总共消毒了不下十遍后,我就给严辉的小腿涂抹上了些药膏,然后缠绕上绷带,这才算完事,此后还得看这伤口会不会存在发炎发脓的现象。
洗干净了我的手,我坐在地下休息了一会,严辉的痛感也算是淡了很多,至少不会一直皱着眉头了,估计过一会就能继续走路了。
严辉看着那只地上的小寄生虫尸体,脸上有股不知名的情绪。我安慰他:“已经没事了,不用太担心。”严辉叹了口气,点点头说:“这东西,太危险了,幸好这次发现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这寄生虫的生长方式太恶心了,靠吸食别人的身体来养肥自己,想想都可怕。”
严辉这时站起身来,我疑惑问道:“不休息了吗?”
严辉摇了摇头,自信地笑了笑:“还好吧,跟现在的帕奇比起来,我这算不了什么,还是为了帕奇忍一忍吧,我们时间不多了,快继续找找吧,毕竟赶回去也需要时间。”
听着严辉的话,我由衷地笑了出声,毕竟我们都是共患难的好兄弟啊。既然严辉作为伤者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理由劝他,便也点点头应道:“行,走吧。”
现在的我们不知道时间,只能靠着困意来决定来决定是否要睡觉,根据饥饿来判断要不要吃饭,这样的生活方式很压抑,也很难受。
此刻的我开始有些感到了疲倦,眼皮都有些沉重了,但是我和严辉还在寻找着附近的草药来救帕奇。我们穿过了隧道后,来到了另外一个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巨石的山洞,但是我们对这些巨石都毫无兴趣。
我们小心翼翼地巡视了一圈这里,没有发现什么怪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才稍稍松下心来,找生长着的植物。但是搜寻一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最多的还是石头,要不就是野草之类的,找得我们都心急了起来。
分别搜寻一圈无果,我和严辉碰面都无奈了起来,难道还要再往深处前进吗?这样离帕奇他们的距离就太过遥远了,万一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可以说杨明一个人完全打不过什么怪物啊。
严辉苦恼着,我抬起头来,看了一圈这石洞的壁顶,纳闷道:“这怎么到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就不能来点疗伤的草药给我们吗?”
严辉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想到没那么容易了,只不过在发现这是事实后,真的觉得很无力。”
我点点头,在心中叹道,这也是没办法啊,毕竟这里可是地底啊,植物们没有光照很难生存的,一般生存在这里的植物都是一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就除了那株凝胶花之外。
严辉这时落寞地看着我,问我说:“覃珂,其实你说,假如帕奇真的死了,我们怎么办?”
“你乱说什么呢,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相信帕奇会死。”我皱起眉头,不想听到严辉说这么扫兴的话,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救帕奇才出来的,现在中途说这样的话,岂不是默认了就这样让帕奇死去吗?
“我知道这样的话你不喜欢,但是我看得出来帕奇的伤势,他......”严辉说到这里止住了嘴,一脸为难,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好。
“他怎么了?”我问道。
严辉叹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他的伤势太严重了,你知道的,我看他的伤口是非常的深,当时那只黑蜘蛛要是再用力些,可能就穿透帕奇的胸膛了,所以说帕奇现在的伤势在没有现代医疗的治疗下,生还率太低了。”
“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这样回去,就这样放弃吗?”我听着严辉的话,不禁低下了头,其实我想我们三人,包括帕奇,都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我们都是有人性的,怎么能够什么都不试就无功而返呢,我颓废着,摇头道:“我不想到时候回去跟帕奇说,帕奇,对不起,我们救不了你。”
这太残酷了,我无法接受,我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我要尝试下去。
“我知道,覃珂,我知道我们都得尝试到最后,我只是说假如,我们都得给这样的情况想个一个最坏的结果来承受,我是说假如帕奇死了,你还有信心走出这个地方,或者说再去寻找其他宝藏的钥匙吗?”
严辉看着我,那眼里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