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檬又将刚才自己问的问题又给夏宁森重复了一遍,夏宁森摘掉眼镜双手放在脑袋下面,闭上眼睛说:“我喜欢梵高,这幅画是他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创作的。这幅画呈现两种线条风格,一种是歪曲的长线,一个是破碎的短线。二者交互运用,使画面呈现种眩目的奇幻景象。在构图上,骚动的天空与平静的村落形成对比。火焰则与横向的山脉,天空达成视觉上的平衡。你认真看里面的颜色。”只听夏宁森在这里说洛檬还真没有感觉,自己有些半信半疑的坐起来,他一个学金融的不会真的对梵高的画这么理解吧。洛檬看着墙上的画好像真是和他说的一样,长线短线形式是不一样的。洛檬正在看着夏宁森又在一旁给她解释说:“《星空》中红褐混合的火焰预示着要从情境内逃出的痛苦,与画布顶点的距离也是绝不能逃出的理由,云层和夜空形成漩涡,不断的吞进吐出,困惑、解脱、痛苦不停缠绕。平静的村庄上方占据了大篇幅的疯狂与悲伤。画布没有真正的如“流动的星夜”中说的那样流动,是悲伤在缠绕着作者,不是画布,画境永远是静止且立体的,每一笔都体现着作者当时的心情。时间不同,心境不一。星星、月亮和希望的光晕,不停挣扎着释放,可终究没有到达村庄里面。仿佛幸福没有照到悲伤里那样。”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渐渐变弱了,虽然梵高和此时的夏宁森心境是不一样的,但是悲伤地感情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有句话是‘世上的家庭幸福的原因都是一样的,但是不幸的原因却千种百样’。
人的情感也是一样的吧。洛檬回过头一直看着夏宁森的脸,他没有戴眼镜,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不是又想起来自己的外公外婆了?洛檬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问他这个问题,自己真的是太会找麻烦了。其实洛檬不知道的是夏宁森的泪水不只是伤心里面还包含着自己对他们的爱以及对某些人的恨,有些事情他还是掩饰起来没有对洛檬说。洛檬轻轻的擦去夏宁森的泪,这时候夏宁森忽的睁开眼睛,有些朦胧的看着洛檬说:“你不会离开我吧。”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碎,洛檬笑了笑,手拂过夏宁森的额头说:“不会。”听到洛檬的回答,夏宁森的嘴角扬起满足的微笑,一把拉住洛檬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两个人就这样相依偎着。
夏宁森把洛檬送回去,让她这几天整理好东西,然后自己再来接她,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安排着事情。
学校里谣言的风波已经下去了,别人看到洛檬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对她不尊重骂她了。倪佳音她们看到洛檬回来了麻烦也解决了就特别的高兴,但是看洛檬整理东西,李傾她们就很疑惑,洛檬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打算离开这里吧。都跑过来拉着洛檬不让她动,慕莎莎有些急了,忙说她:“我知道是我不好才惹了这么多事,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离开我们吧,那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不要离开啊。”李傾她们也在一旁点点头,同意慕莎莎的话。洛檬看着她们的样子感觉非常的可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拦着自己,洛檬有些无语的说:“快松开我,我不是要走。”慕莎莎和倪佳音瞪大双眼说:“真的?”洛檬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她们这才送开手。但是还是不理解洛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们郁闷的表情洛檬也不想瞒她们就说:“我决定和夏宁森住在一起。”慕莎莎惊讶的张大了嘴说:“进展这么快,你们就要同居了?”一听‘同居’这个词洛檬就不高兴了,赶忙反驳说:“什么同居啊,只是住在他家,各住各的。他的意思是说那样方便照顾我,免得再有这次的事情发生。”李傾她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样也挺好的,也不用担心洛檬会再有那些烦心的事情。关智情自从跟着鹰马之后一直等着他帮自己夺回夏宁森呢,但是一直没有见他动静,就有些着急了,没事就打电话问他到底是要怎么办,鹰马总是说‘别着急,一切准备妥当才行’,关智情也没办法只好一直等着。
洛檬东西都收拾好了,过了就几天夏宁森就来接她走,刚好被打算来找洛檬的尚崇哲看到,他不知道洛檬拉着箱子是要到哪里去,骑着单车停在夏宁森的车旁边,问夏宁森:“洛檬是要跟你走吗?”洛檬赶忙说:“没有。我只是去他那里住。”尚崇哲神色有些不悦,洛檬怎么可以住在他家里呢,这让外人怎么看,传出去名声肯定不好。但是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因为自己不想帮忙,但是不帮忙又感觉不厚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洛檬,就拉着夏宁森到一旁偷偷说话:“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洛檬?”夏宁森推了推眼镜看着尚崇哲的眼睛说:“我会对洛檬一直负责到底。”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戳进尚崇哲的心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要洛檬好就行了。回过头看了看洛檬忙活的背影,尚崇哲骑着自己的单车又走了。洛檬注意到了,不过不知道尚崇哲为什么走的带些怒意,还是想把眼前的事情忙完好了。
洛檬走了之后,慕莎莎把洛檬的事情告诉了张东宪,但是想动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不过张东宪却有些发现慕莎莎有些不同了,自从慕莎莎说自己要改的以后,还真是没有来缠过自己,偶尔还会给自己送东西,但是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闹着自己,张东宪感觉有些不自在,她这样对待自己还不如和之前一样呢。慕莎莎就没有这样想,她只想让张东宪感觉自己和之前一样好而已,李傾和倪佳音也感觉到了慕莎莎的这种变化。闲着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会议论一下。墨青峰这段时间也忙的差不多了,倪佳音和他又开始了两个人浪漫生活,慕莎莎在一旁看着羡慕到不行,依偎在李傾的肩膀上说:“你什么时候也找个男朋友呢?”李傾笑着说:“我不想,你难道不感觉像张东宪你们两个那样很麻烦吗?一个人过多么的好。”慕莎莎也不说什么,爱情这东西就像是毒品,一点一点的吸食才会让人无比的上瘾,它或许带给人的是快感却让人十分的精神愉悦;或许它是糖,给你甜蜜的味道,但那甜可能是外表的糖衣,里面是致命的毒药,就看是否有人愿意去吃它了,这是不同人的品味和选择。
鹰马答应了关智情的事情,他一直在思索应该怎么办。想起了以前自己和夏宁森的过节就气的想要把他碎尸万段。那个时候夏宁森和自己的弟弟并不合,准确是他不承认那是自己的弟弟,并且他们两个现在也不合。夏宁志和鹰马刚开始没有那么多的交际,是因为夏宁森他才接近鹰马的。鹰马和夏宁森刚开始还是好友,但是后来中间因为夏宁志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恶化了,鹰马不再相信夏宁森并且和青蟒走在了一起。一直到现在,鹰马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一直非常的对夏宁森憎恶。
张东宪打电话联系了夏宁森,让他周五晚上来操场。那天晚上夏宁森借口出来买东西,开车来到操场,张东宪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夏宁森下车后一直望着张东宪的身影,他一个人在空阔的操场上打着篮球,这一场‘决斗’终于要来临了。夏宁森双手插在袋里里,一步步的走过去,站在张东宪身后。张东宪一个三步上篮投中了一个球,又接下球传给了夏宁森,夏宁森接过来以后就是一个三分球。两个人站在原地都不说话,只有篮球一直在地上弹跳着,两个人之前的战争好像一触即发。风从他们两个面前吹过,两个少年的发丝微微飘扬,张东宪先张口说了话:“你来洛檬知道吗?”夏宁森摇摇头,张东宪又说:“开始吧。”夏宁森一言不发,却做好了准备。为了公平两个人分别进行一次攻和防守,但是两个有进行两局有担心决不出胜负,就定了三次决斗,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先开始。先是张东宪防守,只见夏宁森拍着球跑到张东宪身边,将球灵活的在腰间盘绕,自己来了一个华丽的360度转身,攻克他的防守,投了一个漂亮的空心球,第一局夏宁森胜。第二次张东宪主攻,两个人僵持不下,张东宪一直背对着夏宁森为了防止他抢到自己的球,最后张东宪做出假动作趁着夏宁森反应的空隙将球投进。张东宪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夏宁森也没有因为两个人平局而感到压力,因为他心里清楚最后一局自己肯定会赢的。事实正是如此,张东宪在这边紧张的准备着思考怎么样才能拦下他的球,只见夏宁森一个起跳,漂亮的三分球进了蓝,完全不给张东宪反应的机会。张东宪垂下头鼓着掌说:“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