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殷之很不耐烦的被人请进来,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了众人一眼,突然笑了,道:“吴小姐是不是说白月陷害你啊?”
吴秋华有些忐忑的看着很是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君殷之,君殷之对待白月这个小贱人的态度的确特别,要是他说出什么偏向她的话,那自己就肯定会被认定故意陷害白月。
君殷之看着明显已经慌乱的吴秋华,嘴角上扬起恶劣的角度,道:“白月小姐早上找我讨论一些事情,没有机会陷害人。”
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经面如死灰的吴秋华,继续道:“据我所知。”用脚尖嫌弃的踢了踢那方粉色的锦缎,道:“吴秋雅身边的侍女穿的就是这种布料。”
皇上眼神一洌,眯着眼睛怀疑的看着紧张的吴秋雅,刚想让宫女检查,吴夫人就尖叫着冒出来了。
“不可能!”尖细的声音让洛皇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冷冷的看着吴夫人。
“这绝对是白月这个小贱人,故意让君殷之这么说的,她就是凶手!”
洛皇猛然一惊,吴夫人这话已经是明确的指责君殷之故意说谎包庇白月了,堂堂君家主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叫骂,自己一直想和君家族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现在这个蠢妇人竟然敢这样干!
果然,君殷之眼神微微眯起,透出的光比剑还利,比冰更寒,轻巧一扫,眼风像是一把把利刃直直冲着站在对面的吴夫人射去。
吴夫人被眼风一扫,周身彷如坠入寒窖,连呼出去的热气都立马变成了一颗颗冰珠子,嘴唇颤抖,双腿发软,连连后退,道:“你不能杀我,我是翰林学士夫人!”说起自己身份,仿佛得到了力量,脚不再发抖。
君殷之一声轻笑,笑吴夫人的不自量力,微微侧头。尘风如闪电般掠到吴夫人面前,死死的掐着她粗短的脖子。
看着因为吴夫人由叫骂挣扎,到缺氧脸色发紫,君殷之好整以暇,道:“皇上,我从来木有被一个人这样说过,今天想不到被一个妇人这样辱骂,不知您洛国会给我什么交代?”
洛皇冷汗一下子就滑落至下巴,心里暗叫不妙,道:“君家主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君殷之轻哼一声,道:“我期待皇上的裁断。”
尘风把已经翻白眼的吴夫人扔在地上,重新走到君殷之身后安静站着。不管身后吴家两姐妹如何哭喊的扑到昏迷过去的吴夫人身上。
“皇上,由于吴秋华这件事把我牵扯进来了,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
指了指吴秋雅,道:“这两百两银子是她给这个男子的。”
白月见情况差不多了,继续道:“民女早上一直和君公子讨论武功,出来后得知吴小姐发生了这种事情,就想着安慰她一下,结果刚走到帐篷外面吴秋雅小姐就非说我是害的吴小姐这样的凶手,皇上您要不信可以问帐篷周围的人。”
看着周围人都点头,洛皇挥袖道:“好了,事情到现在朕已经明白了。”
吴秋华一阵紧张,猛地抬头瞪着一双美目看向洛皇,好像是知道皇上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吴秋雅出钱给这个男子,让他羞辱自己的姐姐,而吴秋华被吴秋雅误导,认为白月是害的自己这样的凶手,所以才有了这样的闹剧。你们认为呢?”
白月轻笑,竟然没有想到最后把凶手罪名安到了吴秋雅身上,但是这样也很好,她对于原来白月做的那些事情,用一生身败名裂来偿还正好。
吴秋雅一惊,大喊:“臣女不服!臣女没有害姐姐。”
洛皇见吴秋雅当众反驳自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刚想呵斥,吴仲就晃动着身子,带有一身酒气的跑过来了。
“臣惶恐,臣教女不严,惊动了陛下。”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洛皇见吴仲态度很好,刚想赦免他,就看见君殷之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洛皇顿时清醒了,脸色一板,厉声道:“吴卿你家教真是好啊,夫人辱骂君家主,女儿残害手足,诬陷他人!真是好啊!”
洛皇说一句话,吴仲的身子抖动一下,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已经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脸上布满了冷汗,他没有想到自己就喝多了酒睡了会,醒来后自己的妻子和一向乖巧的女儿会给自己惹一个这么大的祸。
洛皇见吴仲趴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了,冷冷道:“这么乱,你把事情都弄清楚后,再担任翰林学士吧!”
一句话,便让他们这一家彻底被碾入尘埃,白月冷眼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吴氏一家,当初吴仲还调戏自己呢,没有得逞就把自己弄进了牢狱,其人实在可恨!现在得到这样结局,绝对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不管吴仲的苦求和吴秋华两姐妹喊冤,洛皇派人把他们拉下去了。
君殷之掏了掏耳朵,厌恶道:“真是吵闹,皇上,我先回去了。”
洛皇点头,道:“君王爷,也麻烦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君殷之点头,不甚认真的行礼,转身离开,看了看正低头站在一旁白月,回头,问:“皇上,白月小姐即是无辜,不知可否一起离开。”
洛皇大概是感觉事情繁杂有些头痛,扶着额头,摆手让两人离开了。
走出帐篷,君殷之满是得意道:“到最后还得我出马。”对于白月依赖自己这个事情,君殷之很是喜欢。
白月撇头,用后脑勺对着君殷之,转身就走,要是没有他帮助自己一样可以整治他们,君殷之来了只是让事情变得简单而已。
君殷之追上白月,道:“经过这些事情,相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了,以后应该没有人敢动你了。”
白月白衣不羁,明亮却暗藏万千深沉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璀璨的盛世风华,只是吐出来的字眼却不是这样温柔多情:“没有你,也没有人动过我还好好活着的。”说白了,就是在说有你和没你是一样的。
君殷之当然听出白月的潜语义,正想要好好教训她呢,转眼就看见她已经翩然离去,只好把心里的不满自我消化。